第二百三十四章:好笑的閨譽受損
上官淺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隨著歐陽錦慢慢走著,心裡思量著等一下見到皇后,應該怎麼解釋了自己「失蹤」了這麼一天呢?
不過,上官淺真的是多慮了,等她換了一身女裝到皇后的寢居的時候,皇后雖然臉上雖然有淡淡的笑意,但是更多的是心不在焉,想來李風逸的事情,也傳到了她的耳里了。
還未等上官淺說自己去了哪裡,就傳來皇帝召見太子和三皇子的消息,而皇后看了一眼坐著的上官淺,眼中有些不可道明的東西。
「想來陛下是有事情和太子還有三皇子商量吧。」
上官淺點點頭,不置一詞,倒是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說道,「母后,淺兒原本是打算早些回宮的,但是遭到歹人的挾持,若不是國師恰好經過,捨身相救,恐怕現在都見不到淺兒了,淺兒想好好好感謝國師大人。」
皇后一直盯著她的臉,見她臉上還有劫后的餘悸,根本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也只是點頭道,「這樣也好,但國師終究是一個外男,改日母后和你一起去拜謝國師。」
上官淺微微怔了一下,沒喲想到皇后竟然如此給自己面子,便急忙站起來謝恩。
心裡卻在思量著皇后這麼做的目的,要知道她不過是一個異國的公主,但是皇后卻花了這樣的心思,是因為李風逸的事情,叫她有些驚喜過頭了,還是只是想要藉機談談歐陽錦的口風。
「淺兒,這一次,無論是什麼樣的結果,怕是你的閨譽都有些受損了,所以,這幾日,淺兒你還是不要到處走了。」
上官淺點頭一一應下,皇后看著她這副模樣,也只是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眼底竟然有些傷痛。
皇后還想說什麼,但是又好像隱瞞什麼,這個樣子,叫上官淺不由有些疑慮。
「母后,淺兒雖然只是您的義女,但是淺兒也是把母后當做自己親母后的,在大燕國,淺兒沒有什麼知己的長輩,若是有什麼事,母后直言就是了。」
「淺兒,雖然上次沁貴人的事情,是空穴來風,但是還是在宮裡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的,再加上這一次突然失蹤,又是和國師一起回來,怕是……」
「淺兒有分寸的,下次自然是和國師大人恪守男女之別的。」
上官淺也清楚,自己這麼離奇的失蹤,又一聲不響地回來,自然會叫皇後起疑的,而且她恐怕已經開始懷疑自己和歐陽錦的關係了。
皇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剛想說什麼,便有一個太監走了進來。
「奴才見過皇後娘娘,見過淺兒公主,陛下請淺兒公主去勤政殿一趟,還請淺兒公主現在就隨奴才走一趟吧。」
皇后看了一眼上官淺,才起身問道,「??,「陛下不是召見了太子和三皇子嗎,找淺兒可是有什麼事情?」
「這個奴才也就不知道了,娘娘還是不要叫奴才為難,今兒陛下心情可不是很好呢。」
上官淺眼底閃過一絲嘲諷,自己的寶貝兒子通敵叛國,自然是沒有什麼好心情了,而且,現在對太子,也帶了一點想法了吧。
「母后,既然這樣,淺兒去去就來。」
說完,還恭敬地行了一個禮,便隨那個公公走了出去,皇后看著上官淺的背影,卻是一臉的深思。
「去打探一下,上官淺在外面究竟做了什麼,還有琳兒,你去陛下的勤政殿探探口風。」
皇后原本還覺得上官淺這個人雖然有點小心思,但也個聰明人,但是看她招惹了這麼多人,還敗壞了自己的名聲,就不由得懷疑起她的別有用心了。
「公公,陛下可還是召見了一些突厥人?」
上官淺認識這個太監,他應該也是歐陽錦的人便沒有那麼多的顧慮,直接輕聲問道。
那個太監的腳步頓了一下,再警惕地看了一眼他們的周身,才輕聲說道,「公主等一下還是小心一些,雖然國師也會在,但是難免太子和三皇子達成一致的口供。」
上官淺只是微微一笑,對於他這個擔心,根本沒有放在心上,那兩人是死敵,而自己不過是中間的牽絆者,雖然對她都有恨意,但絕對不是主要的。
一進門,上官淺對於那各色的目光彷彿沒有看到一般,恭敬地福身,「淺兒見過陛下,見過國師,見過太子……三皇子。」
她故意在給李風逸行禮的時候頓了一下,一副也不明白為什麼被禁足的三皇子會出現在勤政殿的模樣。
歐陽錦的眼裡閃過一絲笑意,還真是小狐狸,做戲什麼的,根本就不需要人教。
皇帝眯著有些渾濁的眼,半響才叫她起身,而未等上官淺站定,皇帝便開口問道,「淺兒公主昨日去了哪裡?」
上官淺眼底閃過一道精光,面上卻有些猶豫,支支吾吾地說道,「淺兒原本是在洪家樓用膳,想來也多熟悉一些大燕國的風土民情,可是……」
還未說完,只是有些忐忑地看了一眼在大殿里的李風逸,「淺兒見到三皇子和一幫樣子有些奇怪的人在一起,原本還想聽他們說什麼的,可是淺兒一靠近,就被三皇子發現了,然後三皇子派那些人把淺兒帶走……」
「你胡說!明明就是……」
「你這個孽子,還不閉嘴!」
原本詭異的氣氛頓時破裂,上官淺瑟縮了一下腦袋,這個樣子落入皇帝眼中也只是以為她是受到了什麼驚嚇。
「淺兒,你繼續說下去。」
說完這家話,還嚴厲地掃了一眼被侍衛控制住的李風逸,而李風逸只是惡狠狠地瞪了上官淺一眼,卻沒有再說話,因為,多說多措,無論他自己說,也洗不凈自己和突厥的關係,甚至還會勾出蕭貴妃的事情。
上官淺嘴角勾出一絲諷刺的笑意,她是料定李風逸會氣急敗壞,但也不敢再說什麼的。
「然後,淺兒也不知被帶到了哪裡,只覺得一路上都是暈暈沉沉的,等淺兒再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了國師,剩下的事情,就是國師把淺兒給帶回來,至於這中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三皇子這麼狠心地要置淺兒與死地,淺兒真的不明白。」
說完,上官淺還直接用袖子捂著臉哭了,甚至沒有拿巾帕,想來是傷透了心,李風逸的目光就像是淬了毒一般,若是眼神可以殺人,他早就把上官淺給千刀萬剮了。
雖然看起來上官淺什麼都沒有講,可是這模稜兩可的話,更叫皇帝起疑,甚至坐實了李風逸勾結突厥,被上官淺發現,便起了殺人滅口的心思。
「父皇,兒臣有話說。」
太子不動聲色地看了上官淺一眼,再俯身說道,「兒臣收到朝中大臣的密信,說三弟勾結突厥外敵,兒臣原本是不相信的,可是看到這確鑿的證據,又想到八弟受傷的事情也蹊蹺無比,便帶著人到了城外的茶攤,果然看到了三弟和突厥的圖魯姆將軍。」
皇帝原本渾濁的眼,此時卻閃過一絲狠絕,看著下面的李風逸,沉聲問道,「三皇子,你可有話說?」
「兒臣想問太子,這些誣告兒臣的書信,又是從何而來的?」
李風逸也是有些本事的,畢竟淫浸朝堂這麼多年,甚至還能和名正言順的太子分庭抗禮,怎麼可能看不出此時的狀況對他很不利,便不再解釋,而是找這些證據和證詞的漏洞。
「本尊前幾日奉命調查突厥的事情,而且,上一次突厥的將領哥申霆到大燕國,本尊便懷疑事有蹊蹺,可是沒有想到順藤摸瓜,竟然查到了三皇子這裡。」
歐陽錦的臉色倒是沒有多少的恭敬,這些話,完全就像是平日的家常一般,卻叫皇帝的原本就鐵青的臉,此時更是浮現了一層怒色。
沒有想到,三皇子早就和突厥人勾當上,而且,上次那個哥申霆竟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宮裡出去,想來是得到了三皇子的幫助了。
「孽子,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皇帝看了一下呈上來的書信,雖然沒有直接說是什麼事情,但是這些含糊不清的話語,更是叫人懷疑。
十幾封信就這麼全都朝李風逸的面上砸來,雖然很多都掉到了地上,而李風逸的面上卻是不好看。
而皇帝還不解氣,把御案上的筆筒全都砸了過來,這一次,全都砸到了李風逸的身上,而李風逸只能緊握著拳頭,根本躲閃不得。
「兒臣不服,這些不過是陷害兒臣的東西,兒臣並未作出絲毫有損大燕國的事情。」
即使證據對自己很不利,李風逸也斷然不會認罪的,否則絕對是萬劫不復的下場。
「哼,孽子,這些證據,你能推翻哪一個,即使不認罪,也能叫你伏法……」
皇帝想要說什麼,李風逸卻突然搶先說道,「既然國師手裡有確鑿的證據,為什麼不直接面見父皇,還要經過太子的之手呢?」
皇帝頓時也沒有說下去,而是看著歐陽錦,也還是一片的狐疑,上官淺也沒有替他說話,因為,他們的關係真的不能再密切了。
「因為本座的手裡沒有兵權啊,而太子又是儲君,也只有太子才有這個權利抓三皇子呢,本座不明白的是,究竟是多大的事情,叫三皇子不顧陛下禁足的旨意,貿然出現在城外的茶攤呢?」
頓時,大殿的氣息變得越發地詭異了,而李風逸面上卻是一片狠戾,看著歐陽錦這副從容不迫的模樣,更是恨不得此時便撲上來要了他的命。
上官淺在心裡輕笑,若是她,此時正被這麼多人圍攻,那麼她寧願選擇太子這個突破口,也不會招惹歐陽錦,這根本就是把自己往死里逼。
李風逸也有些反應不過來,原本父皇也是坐實了他的罪名的,只是卻遲遲沒有下達旨意,他原以為父皇還是有護犢之心的,可是現在看來就不盡然了。
「父皇,兒臣知罪,念兒臣一時糊塗,母妃又去地蹊蹺,還望父皇給兒臣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