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成親
上官淺點點頭,看著突然黑了的屋裡,由著歐陽錦禁錮著自己的腰身,「你是不是叫她給皇帝下什麼葯?」
歐陽錦的動作一頓,「不是什麼葯,是蠱。」
上官淺不由得抬起身子,看著他問道,「難道你想……操控他。這會不會太大膽了?」
現在朝著的局勢已經改變了,皇帝對歐陽錦的打壓,怕是也要開始了,所以歐陽錦有所行動,是在上官淺的意料之中的,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是兵行險招。
「怎麼,害怕了?」
「怎麼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說還有你,我怕什麼。」
上官淺重新躺了下來,一臉驕傲地說道。
李風逸的目光微閃,眼底不自主流出了一抹溫柔,這個丫頭,總是能給他帶來意料之外的驚喜,哪怕只是一個回答。
「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好了,很晚了,早點睡吧。」
上官淺點點頭,卻有些疑惑,雖然只是一瞬間,卻還是叫歐陽錦給注意到了,「怎麼,不做點事情,睡不著?」
「歐陽錦,你可以再無恥些嗎?」
上官淺磨牙問道,他自己無恥,還要把別人也想成是一樣的人,還有比這還要無恥的人嗎?她只是覺得歐陽錦這麼安分,有些詭異罷了。
歐陽錦沉悶笑了幾下,「更無恥是有的,不過留在明晚,光明正大的無恥。」
上官淺決定讓自己睡著了,若非如此,真的叫歐陽錦那個沒臉沒皮的話給氣死。
第二天一早,上官淺動了一下身子,卻發現自己竟然在自己的屋子,而且還是蓋著歐陽錦的被子。
「也不嫌麻煩。」
上官淺嘟喃了一句,便看到桌上那豐盛的早膳,又想到今日是什麼日子,不由得紅了臉。
因為這個婚事,是瞞著宮裡的人的,所以上官淺也沒有一大早便被拉起來折騰,只是自己梳洗了一番,而後便開始用早膳了。
等她喝了兩口粥,門卻突然被打開,上官淺只以為是玉兒,感想說話,入眼的竟然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微怔片刻,上官淺便笑著說道,「是你啊,過來一起用早膳吧。」
那個人也只是挑眉,坐到了她身側,不客氣地給自己舀了一碗粥。
「哎,上官淺,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有這樣的本事呢?」
上官淺咀嚼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卻又繼續優雅地吃著,半響才悠悠說道,「你這是羨慕?還是嫉妒?」
「都不是,是佩服啊!」
等把一個水晶包子咽下之後,才一臉誇張地說道,「你知道嗎?從回來我就沒有見到過你這個忙人,昨晚更是一夜未歸,還是晨曦,被某人給連著被子給抱回來的,現在呢,這個一頓豐盛的愛的早餐,上官淺,你這是想羨?想羨慕死我們這些普通人嗎?」
上官淺看著她又驚呼有手舞足蹈的,也只是冷哼一聲,「羨慕什麼,那個圖魯姆,可是還在去大瀝國的路上候著呢。」
森雅的臉上4的笑意頓時有些裂痕,卻還是故作鎮定地說道,「提他做什麼,不嫌晦氣。」
上官淺挑眉,看著口是心非的森雅,還是不去調侃她了,自顧自地用著早膳。
「上官淺,這個歐陽錦……你到底有沒有考慮清楚?」
上官淺一口粥沒有吞下,挑眉問道,「你覺得他不可信?」
「不是,只是覺得慎重一些才好,我和圖魯姆就是一個例子,我這輩子,都會原諒他的。」
上官淺沒有料到是這樣的回答,剛想問為什麼,又想到這是個人的私事,而自己和森雅的交情,也還未到這個地步。
「我相信他,而且,今晚我們就要成婚了。」
「你……你總是出人意料。」
森雅雖然覺得這個消息叫人難以接受,但是對於上官淺的決定,倒是也沒有再說什麼,
等用過早膳,上官淺便去皇后那裡,既然晚上還有事情要做,上官淺自然是不想皇后在那個時候出來找事的。
但是皇后顯然也不想見到上官淺,看她精神不濟,也只是隨意講了幾句話,便叫上官淺回去了。
看到皇后也是一臉的疲憊,上官淺也心有疑惑,剛想要說什麼,皇后只是無奈地抬眸說道,「淺兒,你當真不考慮一下,畢竟影兒這個孩子……」
皇后還真是執著,上官淺冷眼一絲諷刺的笑意,臉上卻是一片為難,「母后垂愛,只是八皇子畢竟是皇家貴胄,淺兒高攀不上。」
皇后終於嘆了一口氣,「既然覺得身體不適,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上官淺恭敬地俯身,稍稍顫了一下身子,看著皇后,羸弱地說道,「淺兒謝過母后,也請母后保重身體。」
說完,便和森雅走了出去,只是這個時候森雅是依杉的樣子,而玉兒,一早起來便不知道去了哪裡。
上官淺想要去出去走走,卻看到小勝子正朝自己這裡走來,看了一樣周身,沒有什麼宮女太監注意到,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小勝子,有什麼事情嗎?」
「主子說教公主現在就準備一下,免得等一下會忙不過來。」
「可是,我不知道該做什麼呢?」
上官淺有些為難地說道,叫她準備一下,難道是叫她自己給自己打扮,換上喜服?
「那個,主子的意思是,叫您去他那裡。」
小勝子也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果真是女子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是很笨的,即使遇到其它事情再機智沉著。
上官淺點點頭,道了謝,而小勝子卻像看怪物地看了她一眼,因為上官淺的反應太不正常了,因為,她又突然恢復了冷靜,而且,是很冷靜,就像是說著別人的事情。
就連小勝子走後,森雅也忍不住問道,「你不緊張?」
「突然在想,依杉能不能趕回來。」
森雅頓時愣住了,「你是說她也會來?」
「我也不知道,她應該在忙吧。」
依杉嘆了一口氣,看著上官淺,淡淡地說道,「你放心,她不會出事的。」
上官淺點點頭,回屋拿了歐陽錦送給自己的一支發簪,戴上了那個渾身深黑色的鐲子,便準備去歐陽錦那裡。
但是,卻看到森雅盯著自己手上的鐲子,不由得凝眉問道,「你……是覺得這個有什麼奇特之處?」
森雅豁然抬頭,看著上官淺笑著說道,「只是覺得黑色的鐲子很少見罷了。」
總覺得這個鐲子不簡單,應該有什麼不一樣的寓意,否則自己也不會如此的。
而上官淺倒是沒有在意,就是自己看到這個鐲子,也是吃驚的,畢竟碧玉鐲子很常見,而黑玉的,還是這種不帶一絲雜質的黑玉,就相當罕見了。
等上官淺收拾妥當,便朝御花園走去,走這條路,雖然會繞遠路,但是不會遇到皇后和她的宮女,而且,她也叫紅纓假扮自己,只是說自己有事情,否則,依紅纓的性子,不大驚小怪事不可能的。
上官淺一臉的閑適,卻還是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太子李逸塵。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從皇帝的勤政殿出來,而面色這麼不好,想來是李風逸的事情被皇帝知道了,而證據正好指向了太子。
「公主好閑情。」
太子看到上官淺,不由得蹙眉,沒有想到自己一直認為是個蠢材的女子,竟然會反將自己一軍,自己現在還身中她下的毒。
「太子的心情不好嗎?這些小事情,怎麼能影響太子最後得力呢?這個大燕國的江山,怕是如探囊取物吧。」
太子的目光微閃,看著上官淺的目光,更多了一分考究,「據說大瀝國的人此時正朝大燕國趕來呢,恐怕明日就會到了。」
上官淺點點頭,「能回去,自然是淺兒的福氣,所以,等淺兒離開前一日,畢竟會把解藥給太子的。」
「你當真要走?」
「太子這話是什麼意思,淺兒自然是要離開的,淺兒也知道太子看我不順眼,但這也就是幾日的事情,還請太子多忍耐了。」
太子冷哼一聲,拂袖離開,對於這樣伶牙俐齒的女子,終究不知是厭惡。
森雅嘆了一口氣,看著上官淺的目光更是多了一份考究。
等到了歐陽錦的宮殿,已經過了午膳的時間,看到她來,玉兒顯然是很高興的,但是看到她身後的森雅,還是不由得怔了怔,因為這個容貌,還真是有些怪異的感覺。
「淺兒,你終於來了。」
對於不顧形象黏到自己身上的歐陽錦,上官淺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明明就是剛見過面,卻弄出一副闊別以久的模樣,那把自己送回去,是為了什麼?
但是目光觸及歐陽錦身後的悔心尼姑,上官淺的目光還是多了一份不可道明的東西,就連她自己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想來因為翠煙的事情,上官淺還是有些介意的,可是她是歐陽錦的長輩,自己自然不好託大的。
「淺兒見過……」
「應該叫姑姑。」
歐陽錦淡淡的話語從上官淺的頭頂傳來,而上官淺只是怔了怔,便說道,「淺兒見過姑姑。」
想來悔心尼姑收留歐陽錦,而歐陽錦也順勢叫她姑姑了吧。
而悔心尼姑也沒有說什麼,扶起了她,再看看歐陽錦,親切地說道,「今後就是一家人了,淺兒不必多禮。」
上官淺垂著眼眸,其實她還是有些畏懼悔心尼姑的,雖然她那個時候還感動過,因為她不會覺得自己和歐陽錦是大逆不道,傷風敗俗。
等到屋裡,上官淺才發現來人也不是很少,而且都是她不認識的居多,但是她一走進去,那些人便紛紛行禮,弄得上官淺頓時驚住了,不解地看著身側的歐陽錦。
「屬下見過主母!」
可是歐陽錦只是微笑著看著她,上官淺呼了一口氣,抬手,大方地說道,「各位請起,既然諸位是歐陽錦的重視的人,而我也必定是和歐陽錦一起面對一切的,自然也會把各位當做自己人,所以,不必客氣多禮。」
那些人依言起身,看著上官淺的目光更多了一份讚許。
但是,屋裡這個詭異的氣氛,卻根本改變不了。
上官淺由著歐陽錦拉著到了一間屋子,裡面全是大紅的喜字,就連床幔都換成了大紅色。
「雖然婚宴會很簡單,但是,我還是想要看到自己那美麗的新娘。」
他的話音一落,便進來幾個宮女還有兩個老嬤嬤,對著上官淺說道,「夫人,我們上妝。」
看著這兩個老嬤嬤,不卑不亢的模樣,想來也是歐陽錦重視的人,便也只是笑著應道,「如此,麻煩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