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誰說她不記得

經過了跳舞事件，許歡整個晚上都有些尷尬。耳邊一遍遍迴響起林禹森說的那些話，心裡不是滋味，飯也沒吃什麼。

好不容易挨到生日宴結束，李傑早叫人定下了一個會所的包房，說是難得今天總裁高興，特意叫了騰飛的管理層一起過去，陪總裁大人喝上幾杯。

許歡有了先前的尷尬，本不想去，可耐不過李傑的要求，於是答應等這邊員工走完再把宴會結帳等事情處理完就過去。

等一切都處理好，外面卻突然下起了大雨，許歡也顧不得沒帶傘，站在雨中攔車。

下雨的天，打車不容易。等渾身被雨水淋濕的許歡趕到會所的時候，包房裡亂成一片。

好幾個人都醉倒在了沙發上，李傑醉得厲害，拿著麥克風站在桌子上扭著腰唱《第一次愛的人》。

整個房間里，只有林禹森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裡，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那麼烈的威士忌，一大杯灌下去，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許歡心一痛，顧不得還在桌子上扭動的李傑，走到林禹森身邊，一手搶過了他正要一口喝下的酒，「別喝了。」淡淡的嗓音，仔細聽，會感覺說話的人心痛的感覺。可是這裡太吵了。

林禹森抬頭看她一眼，蹙眉不悅道：「是你？」他低笑了一聲，然後又變得嚴肅起來，伸手紙著許歡手上的酒杯，「拿來！」

她倔強地將酒杯拿得更遠一點，「不！」

「呵！」林禹森看著許歡，突然譏笑起來，「怎麼，怕我醉得太厲害，等一下無法滿足你？」

「……」許歡衣服全濕了，本就覺得不太舒服，此刻聽到他這樣，覺得更冷。她不搭理他，將他旁邊醉倒的人推過去一點，坐在了他旁邊的位置上，「我知道你為什麼要喝酒，這幾年的這一天，你基本都會醉。

你醒醒吧，這麼久，她如果真能想起你，為什麼她不回來？」

林禹森聽了，惱怒極了，正欲說話，手機卻傳來提示音有簡訊進來。他掏出手機摁開，眸子眯了眯，原本的惱怒瞬間變成無盡的溫柔。手指在屏幕上輕輕地摩挲，像是愛人之間最溫柔的撫摩。

好半天過後，他突然將手機摔在許歡面前，嘲諷道：「誰說她不記得？」

屏幕上，簡單的幾個字——森，生日快樂，想你。

那一瞬間，許歡便懵了，看著屏幕，又看向林禹森，嘴角輕扯，勉強笑著向他舉起手中搶過來的酒杯，然後一飲而進。

「恭喜你……」

林禹森緊抿著唇，看著此時的許歡，皺起了眉頭。

一邊的桌子上，李傑正唱得歡快：「第一次愛的人他的壞他的好，卻像胸口刺青是永遠的記號，跟著我的呼吸……」

一杯沒有勾兌的威士忌喝下去，胸口火辣辣的，可許歡卻覺得此時心上的痛卻是那麼的清晰。

而聽著李傑唱著的歌，心裡更是難過，抓過桌上的那瓶威士忌，又將杯子倒滿，再一口喝下去。

直到她要喝下第三杯的時候，林禹森皺著眉頭一把摁住了她的手，不悅地看著她：「你耍什麼瘋？」

許歡聽了，只是有些自嘲地一笑，然後拿過旁邊的一個酒杯滿上，遞給他，「喏，你也一起喝。」

「……」

看他遲遲不接，她又說道：「第一次愛的人……呵呵……今天，她不能來陪你，我陪你。我不能代替她在你心中的位置，但是我可以和你一起醉，不是嗎？」

林禹森挑了挑眉，接過了她手裡的酒杯，與她的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