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殘暴退敵
周擎蒼面對著李孝先,那可真是兇猛啊!完全就是要把李孝先給活生生殺死的架勢。
李孝先在周擎蒼那狂風暴雨的攻擊下,根本無法抵擋,整個人狼狽不堪,身上不斷添加了相應的傷口。
旁邊的張友善看著,不由皺了皺眉頭,周擎蒼的攻勢雖然勇猛,可是卻缺少了一些銳氣,要知道李孝先整個人的心氣,因為被同伴拋棄的原因,已然失去,倘若其能抓住機會,那麼要解決李孝先,就算實力不敵,也不是什麼難事,可是現在,雖然李孝先不斷的中刀受傷,但是周擎蒼想要殺他,卻總是差了那麼一點。
要知道的話,哀兵必勝,李孝先在面地死亡的威脅,是不會束手就擒的,不止是李孝先,在他認為,世上任何一個人面對著死亡,都不可能想死的。
果不其然,就在張友善這麼想著時,場上的局勢開始發生了變化,那本來狼狽不堪的李孝先,開始沉心靜氣,出招更是穩紮穩打,一面倒的局勢在其認真下,開始慢慢被扭轉了過來,到最後,赫然變成了李孝先佔據了絕對的主動。
「友善哥!」眼見此,張德烈不由朝張友善出聲道,他的意思是,都這樣了,要不要幫忙。
張友善故意說的能讓周擎蒼聽到道:「這是他活該,明明很多時候可以做掉對方,卻是殺的興起,渾然忘記自己現在是在和人拚命,不用管他,他若就這樣栽了,這樣的人也不值得我關注。」
周擎蒼聽到張友善的話,節節敗退的他不由狂性一起,道:「老大,你放心,區區一個欺善霸惡的鳥人,我還是搞的定。」
說著,他兩眼放出兇狠的精光,而在這之中,李孝先抓住機會,一劍刺進了周擎蒼的胸腹里。
「死吧!」李孝先冷道,一掌拍向了周擎蒼,只是,他才一揮掌,就感覺到不對,因為他看到了周擎蒼那因中劍而顯得猙獰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他想撤退,但是已然晚了,周擎蒼的大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到了左手,然後在他不察之中,閃電般刺入了他的肚腑。
呃!
李孝先整個人一痛,就像卡到陰一樣凝在那裡,而周擎蒼添了添乾巴巴的嘴唇,道:「想要你大爺我死,作夢吧!」
話音一落,他就直接把李孝先給踢飛了出去。
眾人看著李孝先倒飛出去的屍體倒在地上,都沒有了聲音,雖然很多人都不認識李孝先,可是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被殺,不知怎麼的,他們感覺到有些沉重,之前張友善對付別的人,他們還沒有這個感覺。
其實,之前張友善殺人他們會沒有感覺,那是因為張友善殺人的效果太過震憾了,誰都沒有去注意死者的死亡,在意的是張友善那強悍般的出手。
周擎蒼在解決了李孝先後,伸手把胸腹中的劍給拔了出來,然後隨後扔在地上,朝著張友善道:「老大,我可沒有那麼孬。」
張友善微微額首,道:「既然人殺了,那麼我們走吧。」
說著,他就朝旁邊走去,張德烈和周擎蒼見此,連忙跟在了後面。
正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當張友善三人想要離開時,一人卻擋在了張友善的面前,這是一名年紀二十五、六許的年輕人,他衣著不凡,長相有些秀氣,手中拿著一把摺扇。
張友善不由停了下來,他注視著面前的年輕人,意識到麻煩來了,而這之中,周擎蒼適時出聲道:「你擋著我們老大做什麼,不想活了嗎?」
「我還真不想活了,怎麼樣啊?」年輕人笑道,隨著他話音一落,周擎蒼就想衝上去,不過卻被張友善給伸手阻止住了。
張友善淡淡道:「想對付我的人不少,我無所謂,不過我這人最討厭別人鬼鬼祟祟。」
說話間,他身形一起,突然躍向了旁邊。
啊——
隨著張友善身形一落,一聲慘叫聲就傳了出來,然後眾人就看到一人躺在了地上,只是,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張友善身形又是一起,又是一聲慘叫聲傳出,隨即,又是一聲,一連幾個,就有數十人倒在了地上,再也不動彈了。
在場的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由面面相覷,而這之中,張友善已然落在了他剛才所站的地方,仿若他根本沒有動過一樣,他看著面前的秀氣年輕人道:「到你了。」
「怎麼回事?」
「為什麼他要殺這些人?」
「是示威嗎?」
……
一時之間,眾人議論紛紛,而原本站在張友善周邊的人,早就嚇的退避三舍了,遠遠的站在旁邊。
那秀氣年輕人的臉色變得極不好看了起來,他想不到張友善居然有此一招,要知道張友善剛才所殺的人,都是他的手下。
「老大,你出手可真不手軟啊!」周擎蒼看著旁邊被張友善解決的一干人,不由道:「你為什麼要殺他們?難不成他和前面的娘炮一樣,是想要對付我們的人嗎?」
張友善恩了一聲,輕描淡寫道:「這群人想包圍我們,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不過人數有點多,還有十幾人沒解決掉。」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反應了過來,而攔在張友善面前的年輕人則臉色垮了起來,他朝張友善道:「好,算你狠!」
說完,他身形一起,居然直接躍走了。
目送著對方逃開,張友善也沒有阻止,而是朝旁邊的張德烈問道:「德烈,他是什麼人?」
「友善哥,此人叫江錦春,是長江團的成員之一,長江團是我們低階弟子中最大的十大團體之一,只是我們和他們並沒有關聯,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想要對付我們。」
張友善淡淡道:「沒關係,不過不管是誰,想要對付我,就得先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說完,他朝旁邊掃去,迫於張友善剛才的魔威,那邊的人頓時覺得不妙,紛紛躲開。
眼見此,張友善不由為之一笑,他喜歡這樣的感覺,那就是被人恐懼,以前的他,是一個絕對的大善人,沒有任何的積惡,可是就是這樣的過往,下到地府卻被說因為沒有瑕疵,所以是保有心識。
狗屁!
張友善心中叫道,怒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決定了,十年後,他要和深淵巨靈一起去血洗整個地府。
……
天道宗一座山峰中,兩名老者坐在山林中的一張石盤上下著象棋,兩人你來我往,下的好不投入。
左邊的老者,是一名留著光頭的胖老者,他的左手上拿著一根煙桿,不時會吸撮一口,而右邊的老者,則是一個身形清瘦的老者,穿著玄青的衣服,腰間系著一個木葫蘆,他有著一個酒糟鼻,一看就是一個愛飲酒的老頭。
在兩名老者安靜的下著棋中,一名年輕人從旁邊徐徐走了過來,他看到二老在認真下棋,也不打擾,而是直接站在旁邊等候。
好半會後,二老一局棋總算結束了,這之中,坐在左邊的老者瞥了一眼旁邊站著的年輕人,道:「子俊,有什麼事嗎?」
「長老,是這樣的,最近我們天道宗低階弟子中新加入了一名弟子,才進宗沒有多久,就已經連殺數十人了。」
光頭胖老者聽到年輕人的話,一雙本是細小的眼睛不由眯了起來,道:「是嗎?那弟子什麼來頭?為什麼要殺人?」
年輕弟子稟報了起來:「這弟子是來自一名鄉村的小子,不過聽說好像是得獲了什麼人的傳承,有點實力,至於他殺人的話,則沒有什麼,就是意氣之爭。」
「弟子之間的爭鬥,本來就是弱肉強食,不過若才來我們門派沒幾天,就連殺數十人,這的確有些兇殘了。」酒糟鼻老者出聲道。
年輕弟子道:「長老,照底下的人來傳報,是這名弟子殺性太重,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可能他會殺很多人,但這樣的情況也是頭一次見,所以想要請示一下。」
「無所謂,就如你五師叔所說的一樣,弟子之間的爭鬥,本來就是弱肉強食,隨他吧,而且一個人這麼鋒芒畢露,我想就算我們不管他,也會有人出手教訓他的。」光頭胖老頭不以為然道:「下次這種事情就不要再來找我了,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呢。」
灑槽鼻老頭笑道:「還不是你,我早跟你說了,低階弟子裡面,如果那人真的有能力,他遲早會冒出頭來的,你卻說這樣的環境就算有人才,也會被埋沒,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優勝劣汰,要是我一開始就說你瞎操心,你肯定不服氣,現在呢?那麼多年了,你有挖掘出一個能讓人眼前一亮的弟子嗎?」
「好了,你就別埋汰我了,我們天道宗這些年勢漸力微,還不是因為沒有什麼好弟子冒頭,所以才想在這方面作文章,只可惜的是,那麼多弟子,那麼多年,到現在一個都沒有冒出來,果然還是要自己去各方尋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