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水滴心心念念的那個男人
水滴還沒有從急診室里出來,諸葛逸辰便已經低著頭跑遠了。
茹冰奇怪的看著他的背影,突然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光騰……」
「誰?茹冰,你在叫誰?」
傅啟軒聽到了司茹冰的一聲驚呼,不太確定的轉頭看著她,雙眼微眯,犀利的視線懷疑的打在了司茹冰的身上。
「沒!沒什麼!」女人心虛的搖了搖頭,轉頭看向了諸葛逸辰消失的方向,感到了懷疑。
只是有那麼一瞬間,司茹冰似乎感應到了一陣似曾相識的魔氣,可是,不可能啊!光騰已經消失了,不可能會在諸葛逸辰的身上出現的。
司茹冰覺得自己可能是敏感過度了,她低著頭,繼續安撫著懷中的孩子,對傅啟軒勉強的笑了笑,拉住了初雪的手。
「水滴不會有事的,你不要擔心!」
初雪點了點頭,依偎在傅啟軒的懷裡。
祝蕭蕭和諸葛一凡去了西班牙,他們沒有把水滴受傷的事情告訴她,因為諸葛甜心在那邊,似乎也出事了!
席飛揚終於從急診室里走了出來,初雪等人心焦的迎了上去:「水滴怎麼樣了?沒事吧?」
男人摘下了口罩,點了點頭:「放心吧!水滴沒事!只是胳膊挫傷了而已,沒有什麼大問題,不過……」
「不過什麼?」傅啟軒凝重的視線打了過來,席飛揚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水滴沒事,是因為卓晨矽把她護進了自己的懷裡,可是,要承受兩個人的重力從舞台上摔下來,那個孩子可就傷的很嚴重了!」
「有生命危險嗎?」傅啟軒追問。
席飛揚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嘆了口氣:「他撞到了頭,腦袋裡有很大的血塊,可能一時半刻,都清醒不過來,先把他送進重症室觀察一下吧!」
「一凡他們不在嗎?」
「我們會照顧他的!」
席飛揚對初雪點了點頭:「那好吧!有事再找我,我先去看看其它的病人!」
……
水滴被送進了普通的病房,身上多處被扎傷,舞台前排的鐳射燈,成三角的形狀,在女孩的身體上留下了一片片的傷痕。
「他……怎麼樣?」
睜開了眼睛,女孩的第一句話,就是詢問卓晨矽的情況。
初雪猶豫的看了傅啟軒一眼,男人上前了一步,對女兒安撫的一笑:「他沒事,已經出院了!」
水滴的眼裡有一點懷疑,她看了看傅啟軒,又看到了初雪嘴角牽起了一個勉強的笑容,輕輕的點了點頭:「他沒事,那太好了!」
女孩的眼睛閉上,又再度的陷入了昏迷。
「麻醉的時間還沒有過,讓她好好的睡一覺吧!」
傅啟軒把初雪摟在懷中,安撫著她心裡的不安,司?,司茹冰懷裡的孩子終於不哭了,她把兒子放在了旁邊的床上,走到水滴的面前,為她的身上蓋好了被子!
「麻醉的時間還沒有過,她也要掙扎著清醒過來,詢問卓晨矽的情況,看來,她是真的愛上那個男孩了!」
司茹冰說的話,傅啟軒與初雪全都明白,男人的視線繞過了司茹冰,看向了床上的女兒:「是不是,也該讓她自己選擇一次了?」
司茹冰從洗手間里走了出來,本來是想要回病房的,可是傅啟軒的身影就站在門口,看著她走出來,直接抓住了她的手,將她帶到了逃生梯的裡面。
「你怎麼了?」司茹冰不明所以的抬頭。
傅啟軒順著玻璃看了外面一眼,將女人拉到了牆角:「剛才,你在逸辰的身上看到什麼了?」
男人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讓司茹冰的眉宇皺了皺:「怎麼?難道你也在懷疑些什麼?」
兩個人相識了那麼久,只要對方動一動眼睛,彼此就能知道對方的想法。
傅啟軒這麼問,讓司茹冰的心裡不自覺的一緊,難道那一切,並不是自己的多心,而是真的嗎?
「你是不是,感應到他身上的魔氣了?」
「你也知道?你不是已經……」茹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不是已經失去魔力了嗎?
傅啟軒知道她在懷疑些什麼,搖了搖頭:「我不是感應到的,而是觀察到的,他自從上次救了水滴之後,就一直不太正常,我讓凌峰跟蹤了他一段時間,事實證明,他的**已經被一股魔力給佔據了,只是,眼下,他還有一點自己的意識。」
「可是這樣,又能堅持多久呢?很快,他就會失去自我,完全變成他人了!怎麼會這樣呢?」
司茹冰一臉擔憂的嘆了口氣,他可是祝蕭蕭最疼愛的兒子啊,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兒子變成這樣,那個女人又會怎麼樣呢?
「這件事情,蕭蕭和一凡他們知道嗎?」茹冰抬起頭擔憂的問。
「我暫時還沒有告訴他們,現在,我也正在查這件事情,諸葛逸辰的魔氣不是天生自帶的,而是後天擁有的,這裡一定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秘密,我正在查,他的魔氣是從何而來?」
傅啟軒微眯著雙眼轉過了頭,疑惑的看向司茹冰:「我總覺得,他現在的樣子很像一個人,你覺得呢?」
「你是說……光騰?」
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司茹冰已經從他的眼中,看到了那個男人的名字,可是,這怎麼可能呢?那個男人已經消失了啊!而且,他也沒有機會接觸到諸葛逸辰啊!
「光騰不是在我們的眼前,就那樣消失了嗎?我想,可能是我們多心了!他怎麼可能還會死而復生呢?」
搖著頭,司茹冰推翻了傅啟軒的懷疑:「現在,我們還是想辦法,控制住他體內的魔氣擴散吧!如果一旦讓魔氣控制住他的**,後果將是不堪設想的。
傅啟軒當然也知道這些,同樣,他也很堅定的預感到,這一切,都跟光騰有關。
那個男人,確實是在他的面前消失的不錯,不過,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事情,是能按照人類的意願而發展的呢?
此刻他還站在這裡,不也是另一個奇迹嗎?即使,現在他的命只剩下了不到一年的時間。
……
水滴清醒的第一眼,看到卓晨矽正帶著溫柔的笑臉,坐在自己的床邊看著她。
「水滴,你醒了嗎?好點了嗎?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女孩騰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待她看清自己面前的人影時,這才發現,諸葛逸辰的臉與卓晨矽的臉是重疊的。
而這個坐在她面前的男孩,卻不是她幻想的那一個。
「逸辰,你一直留在這裡照顧我嗎?」
水滴向四周看了看,除了諸葛逸辰以外,這裡真的沒有其它人。
她皺著眉頭,按住了自己的胳膊,雖然說只是輕微的挫傷,但她的手臂卻依舊疼痛。
那個男人,為什麼不來醫院看她呢?水滴的眼中帶著失落,她忽然想到,難道,她偷聽到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直接為水滴拔掉了她手腕處的點滴,諸葛逸辰把點滴架推到了一邊,坐在水滴的床邊扶著她喝光了碗里的中藥。
女孩因為嘴裡的那陣苦澀而皺緊了眉:「啊!好苦啊!」
溫柔的擦拭掉女孩嘴邊的葯漬,他冰涼的手指猛一碰觸到自己的唇瓣,水滴冷不防的一個瑟縮,反射性的躲開。
男孩的手僵在半空中,眼中的傷心一閃而逝。
「對……對不起!」水滴低垂著頭,異常的抱歉。
「飛揚叔叔說,雖然你的傷不重,不過還是要多休息的,剛才給你打的點滴里,有安眠藥的成分,你也躺下再睡一會吧,這樣說不定會恢復的好一些!」
水滴點了點頭,由諸葛逸辰扶著躺了下去:「你回去休息一下吧!不用一直在這裡陪我的!」
收拾著桌子上的東西,男孩的臉色暗了暗:「你……不喜歡我在這裡陪你的……是嗎?」
諸葛逸辰的聲音雖然沒有任何的起伏,不過他的背影,卻是那樣的凄涼,讓水滴痛恨自己的冷酷。
「逸晨,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行了!不用說的,我明白你的意思!」
司初雪正好在這時候走了進來,手裡帶著水滴最愛吃的幾樣小菜,她溫柔的一笑,視線盯在了男孩的身上:「逸辰,謝謝你照顧水滴這麼久,你也累了吧!回去休息吧!明天再來看她!」
諸葛逸辰淡淡的一笑,對初雪行了一個禮:「那好吧!阿姨,我今天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再來看她!」
男孩走出了病房,將身體靠在病房的門上,初雪把手裡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水滴從床上坐了起來,立刻拉住了自己母親的手,初雪疑惑的轉過頭,看到了女兒懷疑的視線。
她笑了笑,摸了摸女兒滑膩的臉頰:「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媽媽,我聽這裡的小護士說,重症室里有一個年輕的男孩,到現在為止一直都是昏迷的狀態,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卓晨矽?」
水滴的表情很認真,讓初雪拿著東西的手一僵,不自然的看了她一眼:「為什麼?你會這麼想?你爸爸他不是說……」
「我並不相信我爸爸說的話,我只相信你,媽媽,告訴我,卓晨矽他真的沒事嗎?」
打斷了初雪,水滴從床上站了起來,將初雪的身體轉正面向著自己,直視著她的眼睛,想要確定此刻媽媽說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
「告訴我,那個人是不是卓晨矽?」
「不是!」深吸了一口氣,初雪的口氣很堅定。
水滴的眼中有著懷疑,她退後了一步,搖了搖頭:「我自己去確認,他到底是不是卓晨矽?」
「水滴!」初雪看著自己的女兒向門口走去,幾步追上了她,一把拉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