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守在司家的大門外
手下,突然摸到了一串東西,女人反射性的拿起來向面前的人影砸去,月光下,玉觀音手鏈發出了綠瑩瑩的光華。
卓心蘭的身體迅速向後退開,並伸出了手,擋住了那刺眼的光芒。
俏俏在慌亂中,跑出了病房,而病房裡的女人,也迅速的隱去了眼中的紅光,躺回了床上。
「如今,就算是玉觀音也奈何不了我了,因為,我已經成功的溶進卓心蘭的**里,魔傑,現在是時候,讓我們好好算算之前的賬了!」
……
小護士俏俏,在出事的第二天,就辭職了,甚至,沒有來療養院里辦理手續,就連電話也沒有打一通。
昨天晚上,她倉皇的逃出208病房,臉上毫無血色的出現在護士站,她的這一突然舉動,反倒把其它的小護士都嚇壞了。
什麼話也沒說,女孩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就離開,沒有一聲交待。
208病房,已經成為所有小護士的禁忌,各種傳言接踵而至,院長沒辦法,只好把傅啟軒找來,告訴了他這邊的情況。
畢竟當初,是傅啟軒把卓心蘭送來了這裡,雖然大家只是聽到了傳言,對那樣離奇的故事沒有任何的證據,但是空穴未必來風,所有的小護士,都堅決不去208病房,即使辭職也在所不惜,院長沒辦法之下,只好找來了當事人協商,看看這件事情要怎麼處理?
凌峰跟在傅啟軒的身後,走近了卓心蘭的病房,女人看起來一切正常,沒有任何的異樣,她自顧自的吃著手裡的餅乾,對趴在門口戰戰兢兢向裡面觀望的人群,沒有一點的反應。
查看了一下現場,凌峰眼尖的在地上,看到了一串玉觀音的手鏈,他蹲下身體,撿了起來,交到了傅啟軒的手裡。
「這是……」
手裡的東西,看起來很眼熟,這不是上次震懾諸葛逸辰的那串手鏈嗎?為什麼會在這裡?
門外,一個人影穿過了擁擠的人群,走了進來,卓晨矽第一時間跑到卓心蘭的床邊,擔憂的問道:「媽媽,你沒事吧?」
卓晨矽轉過頭,臉上帶著莫名的不滿:「院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臨時讓我媽媽出院?」
他轉頭的同時,突然看到了傅啟軒手中之物,傅啟軒也看了看他,把手裡的東西扔了過來:「這是你掉在這裡的?」
接住了那串玉觀音手鏈,男孩皺著眉:「這……可能是我昨天不小心掉在這裡的,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在卓晨矽拿著手鏈觀看的同時,傅啟軒一直在觀察卓心蘭表情的變化,可是,沒有,那個女人沒有一點的異樣!
他奇怪的看了看凌峰,一旁的男人也有點摸不著頭腦。
如果說,光騰附身在卓心蘭的身上?身上,那他就應該對這串玉觀音有反應,可是為什麼沒有呢?
對於卓晨矽的質問,其實,院長也很為難,畢竟,那一切的傳言都沒有得到證實,可是,不管他用什麼辦法?都沒有人願意在踏進208病房一步,這又叫他怎麼辦呢?也不可能讓他親自來照顧卓心蘭呀!
院長一臉為難的看向傅啟軒:「傅總,你看這……」
傅啟軒慎重的想了想,曾經,卓心蘭與附身在卓翰晨身上的光騰,接觸的最為頻繁,所以,她也許是擁有最大嫌疑的人,如果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也許是最危險,但也是最容易讓她露出馬腳,看到他真面目的機會。
「院長,你就不要擔心了,我會把她接到我家裡去住,不會給醫院填麻煩的。」
「少爺!……」凌峰的表情,是極力的反對,也許,這個女人就是光騰的附體,他又怎麼可以把這麼危險的人物放在自己的家裡呢?凌峰的眉毛,全部絞在了一起,他實在是弄不明白傅啟軒到底是怎麼想的。
凌峰的想法,傅啟軒又豈會不知道,不過,他留在世上的時日已經不多了,如果卓心蘭真的是光騰的附體,他一直附身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不顯露出來的話,暫時,他們是安全的,可是等他和初雪消失了呢?光騰又會不會威脅到水滴?
傅啟軒不能冒這個險,所以,即使是讓他拿自己做餌,他也要把光騰的真面目給逼出來。
「別說了!我的主意已定,為她收拾一下東西,今天我就把她給接走!」
傅啟軒說這話的同時,除了凌峰的臉色很難看,卓晨矽不明所以的注視之外,剩餘的其它人,全都像是長吁了一口氣,就像是甩掉了什麼麻煩一樣,露出了異常輕鬆的表情。
床上的女人坐在那裡吃著東西,雙腿不自覺的前後晃動著,似乎是對這一切的變化,不為所動。
卓晨矽卻突然站到了卓心蘭的面前,張開了手臂,沒有讓凌峰靠近。
「傅叔叔,不管怎麼樣?不管她是不是我的親生母親,在我的心裡,她永遠都是我的媽媽,所以,就算要把她從這裡接出去,也應該由我來照顧她,所以,我媽媽就不麻煩你了!我會帶她走的!」
卓晨矽轉身,想要為卓心蘭收拾東西,傅啟軒在他的身後有所懷疑的眯了眯眼睛,然後一把拉住了他,將他的身體又轉了過來。
「凌峰,給卓心蘭收拾東西,至於你,現在跟我出來一下!」
傅啟軒不容質疑的聲音傳來,凌峰繞過了卓晨矽的身體,來到了卓心蘭的床邊。
男孩回頭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這才跟在傅啟軒的身後走了出去。
醫院外的小花園裡,傅啟軒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看著他,一臉懷疑的問道:「你是不是早就在卓心蘭的身上發現了什麼?上一次,你在諸葛逸辰發狂的時候,說他的身上擁有魔氣,一般的人類,是感應不到這些的,也不會懂得這些,這些話,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卓晨矽沉默不語的低下了頭,看樣子,他並不打算說什麼。
傅啟軒見他不語,又繼續追問道:「這些話,你是從卓心蘭的嘴裡聽到的,是嗎?是她告訴你,現在的諸葛逸辰有問題,所以,你才會時時刻刻的保護著水滴,是嗎?」
「不是!沒有!沒有人告訴我什麼,只是我一直在跟蹤諸葛逸辰,所以才發現了他的不對勁而已!」
男孩的視線閃爍了一下,緊接著又轉了過去,看向了傅啟軒犀利探尋的眼神:「曾經,你不是也讓我跟蹤諸葛逸辰來的嗎?一直跟著他,又怎麼可能發現不了他的異常呢?」
「就算你能看出他的異常,但你至少不應該知道,那是他體內的魔氣造成的?你到底在隱瞞些什麼?你隱瞞的事情,是不是都和卓心蘭有關?」
男孩的臉色變了變,什麼也沒說。
再之後,不管傅啟軒如何的追問,卓晨矽都不在說什麼了。
「水滴,她還好嗎?」
在醫院裡住了一個星期,水滴已經出院了,住回了司家的別墅,卓晨矽,已經好久都沒有看到她了。
兩個人相對無言,沉默了許久之後,卓晨矽猶豫的問道。
對於男孩的問話,傅啟軒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卻什麼也沒說。
「水滴,她還好嗎?」攔住了傅啟軒的去路,卓晨矽執意的問道。
男人停下了腳步,臉色很冷,轉頭看他:「你覺得,她會好嗎?」
這個答案,卓晨矽早就知道,可是親耳聽傅啟軒這麼說,男孩還是痛苦的嘆了口氣:「她會好起來的!」
「當然,她當然會好起來,水滴已經決定要和諸葛逸辰結婚了!所以,她會越來越好,越來越幸福的,現在,只要你不再去糾纏她,她就會越來越好了!」
傅啟軒再次拋出了一枚炸彈,炸的卓晨矽瞪大了眼睛愣在了那裡。
「諸葛逸辰?」男孩驚呼,不敢置信:「他發狂的時候會六親不認的,你竟然同意把水滴嫁給他?你就不怕他會傷到水滴?」
男人冷笑了一聲,拿出了手裡的玉觀音手鏈:「有了它,就可以抑制他體內的魔氣,所以,比起你,我更贊成水滴嫁給諸葛逸辰。」
「我不會讓水滴嫁給其它男人的,說什麼,我也不會同意!」
卓晨矽轉身跑遠了,傅啟軒在他的身後看著男孩的背影,嘴角拉扯了一下,露出了一抹複雜的笑意。
凌峰收拾好了卓心蘭的東西,帶著她從療養院里走了出來,女人依舊一臉痴痴傻傻的表情,由凌峰領著她,坐進了車裡。
在司家的大門口,卓晨矽站在那裡,拿著手機不斷的播打著電話。
電話的那一邊,水滴躺在床上閉緊了眼睛,傾聽著手機鈴音周而復始的吟唱著,即沒有伸手去接,臉上也不帶任何的表情,初雪聽到了聲音,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了來電顯上的名字,又看了一眼女兒的表情,她把電話拿了起來,劃開了接聽鍵。
「你走吧!水滴不會見你的!」
卓晨矽聽出了初雪的聲音,立刻心急的說道:「阿姨,求求你,讓我見水滴一面,我有話要和她說!」
「她不想見你!」轉頭看了看女兒,水滴不變的閉著眼睛,對這邊的對話沒有一點的反應,初雪走到了窗邊,看著站在別墅門外的那個男孩,幽幽的嘆了口氣。
「別再等了,水滴不會見你的!你已經等了兩天了,你不累嗎?」
這邊的初雪苦口婆心的勸著,那邊卻突然安靜了下來,半天沒有人回應,初雪奇怪的抬起頭,看向了窗外,一輛車停在卓晨矽的身邊,而車上的諸葛逸辰,剛從車上走了下來。
「你為什麼還待在這裡?」諸葛逸辰的臉色難看極了!他逼近了卓晨矽,大有一副男主人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