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奴大欺主
剛被叫出來跪在下首的大丫鬟雙喜雙環也是跟著心內一顫。雙環跪撲向雲初的腳下,「小姐啊,奴婢是真的冤枉,是她!是雙喜,奴婢是負責給夫人梳洗的,每次要給夫人上香粉時,我就看負責管理夫人物件的雙喜,看著桃花粉的眼神不對!一種怪怪的,好像心虛的眼神!」對,就是她。雙環心內此時肯定,再也不相信她後來聽到雙喜解釋的,所謂只是艷羨的說辭!
雙喜愣住了,看了看雙環,可是奇怪的沒有說任何話,更沒有辯解!雙喜很清醒,父親病重,自己被賣進了府里,父親最後還是撒手人寰,如今家裡僅有的一些錢財卻被不爭氣的哥哥賭了個精光,還欠了些債務被賭場扣押了去,自己為了救哥哥這個家裡惟一的香火,昧了良心收錢做了這等事。
對於雙喜,雲初此時才恍然想起前世的一些事情。當年,有一段時期,雙喜渾渾噩噩,做事總是出錯,後來聽說雙喜的娘死了,是被好賭的哥哥氣死的,於是大家都恍然怪不得最近雙喜狀態不對。思緒一轉,雲初便明白了,張口說「雙喜,你娘現在是不是生病了,需要錢是嗎?還賭債剩下的錢夠給母親看病嗎?」看到雙喜驚訝的睜大了雙眼,雲初就知道自己詐對了!雲初冷哼一聲,繼續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家裡有難處,如果是正經的需要,主子又怎麼會不管你呢?」
雙喜一下子癱坐了地上,眼淚不斷線地流:「小姐啊,您都知道了啊!奴婢也不想做這等事的,雖然當初寧嬤嬤說要我在粉里放的不是要夫人命的東西,可我清楚那定是個害人的!小姐啊,我沒辦法,我要是不收那錢,那些人就要砍掉我哥哥的手腳啊!。。。。。。」
「胡說八道!你這個小賤人怎麼敢在這裡胡亂攀誣!」寧嬤嬤張口大聲沖雙喜叫嚷道。
雲初經過一系列盤問,到了這會兒倒也鎮定太多了,此時揚唇似笑不笑的說:「寧嬤嬤好大的威風,我這位小姐都沒發話,您倒是氣勢很足了呢!」
雲初笑著看向寧嬤嬤,「嬤嬤說雙喜是在胡說八道?」
「回小姐,奴婢多少年來在府里忠心耿耿,您可要為奴婢做主啊,豈能讓這起子小人們攀誣奴婢啊…。。」說完掏出帕子按了按兩邊的眼角,形容委屈。
雙喜此時恨恨的看了寧嬤嬤,當初她就納悶哥哥雖不踏實幹活,卻也不好賭,後來才知哥哥是受人引誘,而引誘之人正是管家之子,也就是寧嬤嬤的孫子!她語氣堅決的說「小姐,既然事情讓您知道了,就算是要打殺了奴婢也認了。這心也算踏實了些了,本來我的良心日夜受到譴責、寢食難安。可是小姐我的確是受到了寧嬤嬤的指使,若我說假話,願受天打雷劈、下十八層地獄!」說完,砰砰砰磕下三個響頭,額頭都是血。
寧嬤嬤嗤了一聲,「小姐,這等背主害人的奴婢,您還是趕快打殺了為好,何苦在這兒聽她胡咧咧。」
「哦?這麼說這雙喜的話的確不該繼續聽啊。那嬤嬤,您說我該聽您說些什麼呢?說這補藥?」
寧嬤嬤愣住了,看了一眼瓦罐里的湯藥,自己大意了,原本一直看著宋氏吃藥,後來看她還算聽話就沒再盯著這蠢人。可是沒想到,她又受孕了,雖然自己不是很確定,但是以防萬一,用了麝香,這事兒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曾經府上放出過一批上了年紀的丫鬟就有幫過自己的。
眼神閃了閃,寧嬤嬤說道「哎呦,小姐,我可是月月為夫人親自熬煮補藥的,您都不知道火候是很難掌握的。這葯看著像我那湯藥,這誰熬的啊?怎麼不趁熱喝了呢?」
打太極是嗎?雲初冷笑!「小丫鬟們的熬煮的湯藥,肯定是欠了火候的,這麼的吧,您老人家給嘗嘗,給他們點兒建議,讓他們也受教受教!」說完,授意雙清雙紋拿著葯就要往寧嬤嬤嘴裡送,寧嬤嬤驚呆了,沒想到這呆小姐整了這麼一出,死命的掙脫,口裡喊著「小姐,我可是老爺的乳母啊,你怎麼能如此害奴婢啊!」
「呦,不就是個補藥嗎?能有多大事兒啊?您這是怕個甚?」珠兒在一旁見狀,不冷不熱的刺到。
眼看著雙清雙紋又來硬逼著自己,寧嬤嬤心想,葯不對症本來就是不妥,何況是摻了料的「補藥」,自己斷斷是不能喝下去的!於是喊到「我看誰敢!我是老太太的人,老爺他都得敬著我的!你們又算是什麼,又憑什麼處置我?」
雲初看到了門口黑著臉的父親簡容,眼神示意雙清雙紋停下手。
滿意的看了看止住動作的兩婢,搞不清狀況的寧嬤嬤居然很得意的又說「我說小姐,您這樣狠辣的對待府中老人可是不好的,回頭落下一個不善、殘暴的名聲的,等咱將來到了京城,老夫人那裡啊,少不得我要費心去給您美言勸解幾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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