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是誰?
2o12年11月3ri
黑暗中我猛地睜開眼睛,急促的呼吸著,但卻因為是躺著的原因,呼氣的時候只有胸口的起伏,卻沒多少氣噴出來,我活動了一下手腳,掙扎著從這張床上爬起來,靠著床頭喘著氣,眼前是一席談紅sè的捲簾,捲簾上有些零零點點的鏤空狀,被窗帘遮去了大量紫外線的陽光照shè進來在穿過這些鏤空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樣。
一段時間的適應后我放棄了我的這些小孩般的思維,觀察著這個房間,房間不算很大,一張床就抵去了4分之一的空間,撥開捲簾那是一個衣櫃,它放在床尾的左側,衣櫃的樣式很老,是屬於三開門衣櫃的一種,也不知道是上世紀什麼年代流傳下來的,衣櫃的中間是一面鏡子,兩旁是放衣服用的豎櫃,上面有兩個抽屜,抽屜被人用銅鎖給鎖死了,看來是貴重的物品。
我爬起來,坐在床的邊緣,正對著那扇窗,窗戶下是一張書台,書台上放滿了書,還有玩具小車,以及那種裝著糖果的廉價飛機模型。
我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思緒,猛然間現我幾乎沒有可以用到的記憶,除了刷牙洗臉走路跑步一些基本常識,我的腦袋裡完全沒有一點內存,不過空白的記憶也沒有給我帶來多大的恐慌,我摸了摸腦袋不知道應該去做些什麼?
就在這時我的手要貼近腦袋的時候入手摸到一片堅硬的物體。「銅片?腦海中一個這樣的辭彙浮現出來,青銅器不是鐵器,它的重量比等體積的貼片要重得多。」
晃了晃腦袋,我才現這個東西是完全的戴在我的頭上的,一圈摸下來,完全想不出這是一個怎麼樣的造型。
我為什麼會戴著這個東西?是誰給我戴上的?我對著空白的腦子拚命的思索可得到的卻是更大的空白,看來我是失憶了,我自己對我自己說道。我慢慢的從床上挪步下來一點點的走到鏡子旁,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米8的身高,體型偏瘦,全身上下僅穿著一件白sè的背心,但是看得出來這個背心並不是我的,沒有絲毫肌肉的我,穿上這件背心,就像是一個披上狼皮的羊,不但不給人一種威嚴反倒是讓人笑。
但是我現在卻笑不出來,因為的是我臉上的那個面具。
那是一張動物的臉,鼻子很長像是一根木棍,幾乎一眼看去這個東西就映入眼帘了,同時面具的目框深凹且很大,並且繪有細小的紋路,額頭上有一道一道的皺紋,臉殼外凸內凹。整體來說五官位置與人的面部相近。形狀凶煞,嘴巴處開口很大,兩側有透雕獠牙。看上去有一種大口喝血,大口吃肉的樣式。
我看著看著下意識的摸了摸「臉上」的皺紋,還不錯。
這時的我腦子裡完全沒有一點想法,就像是一個空殼,我慢慢的開始去思考起來,我才現我似乎記得很多東西,但是這些東西又很是雜亂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失憶?我這樣想到,我失憶了?那麼這種狗血劇的開頭意味著什麼?
這時樓層處傳來一陣「嗙嗙嗙」的聲音,看來是有人上樓來了,我站在原地,看著門被一個25歲左右的人推開,他看見我先是愣了一下,可能是還沒有適應我臉上的面具吧!然後高聲笑道「朋友,你醒了?」
年輕人說話的聲音很怪異,並不像我感知中的普通話,特別是那濃重的偏音,在他說朋友的時候中間還特意的有一段時間的停頓,在這段時間裡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然後才說道「你醒了?」看來他似乎與我不熟。那麼我為什麼會在他們家?
我整了整思緒,也迎面看他,而他也就是1米7的樣子,體型不算胖也不算瘦,只是身上肌肉的那種爆炸xing讓我下意識的感到一陣危險,看來我身上的這件背心應該是他的,這個人一邊說著一邊向我走來,臉sè始終掛著那種最為樸實的笑容,像是對待一個久違的朋友。
我同時也笑了笑點了點頭,可之後才現我的笑他完全是看不見的,無奈為了表示我的友好我只得伸出右手。
誰知道他看著我伸出手來,笑意卻更濃了,繞過我的身旁一隻手直接的搭在了我的肩上。「朋友,好些了嗎?」
「好些了。」我點了點頭,看來這個人並不知道我失憶的事情。
「我還以為你魔怔了呢!差點去請人來了。」他帶著點調笑的口氣說道。
「還不至於吧!」我摸了摸頭,卻現自己入手的完全是一片冰涼,這麼一來就尷尬了。
「話說你這個面具是怎麼回事?」那個人的語氣沉重了下來,畢竟他連我的面目都沒有看到過如果是不小心救了一個罪犯那可就把事情鬧大了。
「我不知道。」我有點失落的搖了搖頭,順勢想打開他的手,可是卻現他的力氣非常的大,我知道他這是在防範我,對於一個陌生人,而且是帶著面具的陌生人任是誰都打心底里有一點抵觸和提防,哪怕是能把我帶回家,我無奈,在掙扎了幾下后變任由他了。
「那你叫什麼名字啊。」他突然鬆開手似乎是打消了對我的疑慮,我一時間還搞不懂他的想法他就,面對著我看著我問道,看你的力氣很小,應該是城裡人把。
「抱歉,我好像也不記得了。」我摸了摸自己的頭,啊不,自己的面具,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憨厚一點。起碼不要讓別人看著我的這張「臉」像是壞人。
「看來是失憶啊!」年輕人從正面用手搭住我的雙肩,神sè有點嚴肅,但是絕對沒有慌亂好像一切都在他想象之中。「你跟我來,我帶你去看看。」
我來沒有帶得及說等等,他就把我給拉了出去,出了這間房子我才現這是一棟木質的樓房,一共也只有2層之高,我現在在的地方是第二層,出了房門一共還有2個房間,廳堂極大,他讓我在這裡等等然後跑進了一間房子說給我找了一套衣服。
在這期間,我大致的看了一下他這裡房屋結構,屋子裡就3間房子一間是儲物的,一間是放衣物的,房間的內部基本都是一樣沒有任何裝飾簡潔樸素,只是放衣服的房間里鋪了兩張被單,而就連燈都是用電線掉在屋頂上的,整個的用料都是木質,怪不得那個人上樓的時候會嗙嗙的作響。
我在大廳內踱步著,看著這間屋子,只有一間卧室,而卧室就是我睡的那個地方一間,說明什麼?也就是說這家的主人把自己的床給了我自己卻是睡在其他房間的地板上的,還真是好人啊,我看著房間里那個背影人突然他有點佝僂,但是卻又不是那種很猥瑣的駝背,如果他站在你的面前你會依然認為他是一座大山,而且不僅這一點,我剛才和他對話的時候他的肺部呼吸量很大,應該是吸入了什麼有害的氣體所照成的。另外還有他走路的步伐,在我的第一印象看來完全不符合他的體型,如果是一個大漢在我看來走路的氣勢也是大開大合的,可是他卻不同,他的腳步邁的很小,但是動作很快,我們一個大步的動作他足夠在瞬間走上4到5個小步,這不是誇張,我看的真仔細。
「好了。就拿這一件把。」房間里傳來他的聲音,我突然也被從沉思中拉了出來,我晃了晃腦子自言自語道「什麼嘛?居然會想一些這樣的東西,不過剛才的想法是怎麼來的?」我皺眉搜索著自己的腦子,依舊是空白一片看來也只是無意中的想法罷了,就好比你在大街上看到一個美女,你第一時間就想到上去和她搭訕,但是如果你看不到她你就永遠沒有這樣的想法,我自己試圖說服自己。
「試試?」這時他已經走到了我的前面,腳步很輕,我幾乎都沒有注意,導致自己被嚇了一跳,直接考到了牆上。
還真是好客,我心裡想著,卻看見那個人笑著把一套衣服遞給了我,說讓我穿上,然後拿起電話打了起來,一片撥到一片奚落著我,說我膽子太小,越來越像城裡人了,我心裡大哭,說這城裡人和你是有八輩子仇啊大哥。而直到我聽見他打電話的聲音后我才轉移了思緒現他說的完全不是普通話而是一種方言,這種方言連一點近音字的分析都不給我。
我開始好奇於這是什麼地方,我隨著他走出房間走到陽台上,看見的是一座山,一座很高很高的山,而且是左右連綿不絕的那一種,山上的植物曾一種階梯勢的展方向向上生長。
滿眼的綠sè加上湛藍的天空,山下一條小溪徐徐流過,岸上幾個孩童愉快的飛奔著,視野縮進是幾塊小規模的田地,田地到我們住的地方有一道道通過小木條搭建的木道,先是柴房,再是一個小平頂屋,上到最上面就到了我所在的這個屋子。
看著一切我突然有點迷失的感覺,望著這個世界,我之前的平靜完全拋諸腦後,我開始想到,我是誰?這是哪裡?面具是誰為我戴上的?我要去那裡?
我是誰?我要去那裡?內心深處一個聲音開始和我達成共鳴,感觸像是震動的波紋一般在心海中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