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冷氏覆滅

011 冷氏覆滅

夜晚,郊外的空氣十分的清新,空氣中夾雜著淺淺的花香和青草氣息,寂靜的夜空偶爾還能聽到一絲蟲鳴鳥叫的聲音,天空繁星點點,皎潔的月光散落一地餘暉。

別墅里,南宮御一雙狹長的眸子魅得妖冶,白皙的膚色,薄唇微翹,面若凝霜白露,比女子還要美上三分,他微眯著狹長的眸子,打量著對面褪下軍裝一身黑色翻領長呢子大衣下配搭著一件沒有衣扣兩邊黑白相間豎形條紋的針織衫,底下是一件白色手工剪裁襯衫搭配一條卡其色修身長褲,腳底蹬著一雙類似軍靴的馬丁靴,整個人給人一種既時尚又不失貴族的優雅與大氣。

這樣的男人,即便他南宮御有第一美男的稱號,擺在他的面前,也遜色了三分,同為男子,他都捨不得將視線從對方的身上挪開。

妖孽啊妖孽!

南宮御漂亮的眉毛輕蹙了下,舉目望向對面的慕亦寒:「四少的到來,是在提醒我,要換地方了嗎?」

細長的眸子微挑,有著慵懶的風情,清冷的眸光環視了四周一圈,心裡不得不讚歎南宮御的聰明與才智,此地易守難攻,先不說此地的形式,就單說這套屋子,方圓百里內到處安裝著攝像頭,就連一隻蒼蠅飛過也逃不過眾人的視線,那特殊材質的玻璃不僅防彈且外面看不到裡面,若有敵人來犯,還沒靠近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南宮御不動聲色地繼續打量著,他的容貌俊美至極,分明的五官,猶如精心雕刻,好似誤落凡塵的神祗,星目流轉,像是夜空中的上弦月一般皎潔,卻又冷冽如寒霜,他的薄唇緊抿,勾勒出完美的唇形。

一個官一個賊,他獨自一人來到這裡,這份勇氣讓他不得不讚賞,那渾身上下掩不住的睥睨天下的王者氣息,即便站在別人的地盤上也依舊一臉從容隨意,這樣的人物,若不是萬不得已,他是不願樹立下這樣一個敵人。

慕亦寒收回視線,看向對面的南宮御,嘴角噙著一抹淡笑:「知道的終究都不會知道,不知道的也永遠不會知道。」

微挑如墨的眉梢,一把手槍赫然出現在他手掌之中,直抵慕亦寒眉心,他的聲音低沉,帶著性感的磁性,絲絲邪魅從中滲透出來:「要是我在這裡將你解決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會感謝我嗎?」

「我可從不知道你有如此好心。」慕亦寒眼睛微眯了下,眉宇間不見絲毫懼意,手指輕彈桌面,依舊是懶懶散散的口吻:「況且,你就那麼有自信能留下我的命嗎?」

南宮御輕笑一聲,旋迴手槍扔到桌面上,輕勾起眼前的酒杯朝慕亦寒舉杯:「不愧是讓那些人忌憚的戰神四少,這般氣魄公子我佩服。」

慕亦寒同樣舉杯示意,仰頭一口飲盡杯中的酒,放下酒杯一臉悠然:「想必我今日的來意,御公子很清楚。」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南宮御同樣將空了的杯子放回桌面,勾起嘴角看向慕亦寒:「與他為敵,對我來說是有弊沒有利,相反若是我不幫你,起碼我跟他不會有任何的衝突,反而他還欠了我一個情,畢竟這場戰爭他謀的是你。」

「不管你的選擇如何,結果都不會改變。」慕亦寒起身,眼神一凜,懾人的氣勢讓南宮御心中駭然:「我慕亦寒雖不願多一個敵人,但也不懼任何人。」

一直都知道慕亦寒深不可測,但從未親身經歷,現如今心底一陣駭然,不由地慶幸自己的明智,沒有選擇和他為敵。

南宮御舉目望向對面的男人,恢復一臉閑適悠然,邪魅的勾起嘴角:「她於我有恩,我自當會報,至於你,即便不是敵人也不會成為朋友,這是註定的。」

「很高興你我有這樣的共識。」慕亦寒輕揚嘴角,一臉的悠然的離開了南宮御的別墅。

看著他離開,南宮御輕蹙的眉宇逐漸舒展開,亞瑟那貨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纏在南宮御身上,耳旁傳來他抱怨的聲音:「小御御,你真的移情別戀,人家要傷心了哦。」

南宮御嘴角隱隱抽蓄著,轉頭看著他那一臉活似被自己丈夫拋棄的怨婦樣,壓制住想殺人的衝動:「你要不想你的手廢了就立馬從我身上滾開。」

「哎,真是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枉費人家對你一片痴心,我……」亞瑟掩面低泣,肩膀還很配合的在抖動著。

南宮御蹙眉看著眼前的好友不論容貌,家世背景,還是那一身醫術,都可畏是萬眾挑一的黃金單身漢,在英國這貨可是富家千金排名第一想嫁的男人!

為什麼第一?不僅長得帥氣又很紳士,對女人從未有過一絲不良的舉動,尊敬又有禮,夢中王子也不過如此,怎麼能不是第一。

可誰會知道這麼一個優秀的男人,就剛好有那麼一個怪癖,不愛女人,只愛男人!

他打心底就排斥女人,還記得有個女人設計對他投懷送抱,當時就把那女的給拍暈了,結果整整泡在浴室里一個晚上沒有出來,那一身不知花掉多少錢的名牌不用說,當時就被扔進了垃圾桶,隔天連垃圾桶都換了新的。

當初要不是南宮御犧牲色相,還差點**才騙到這貨來當他的專屬醫生,有誰能請動這怪咖,雖說一身醫術難有人及,但那性格實在是不敢恭維,說他是醫生他都覺得是毀了這醫生的稱號,他是那種就算有人倒在眼前也不會出手相救的人,天底下有這樣的醫生沒,這還配稱作是一個醫生嗎?!

南宮御妖魅的眸子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句話:「你要再不從我身上離開,我立馬把你打暈,找個女人來上了你!」

這句話殺傷力果然大,剛剛還死纏著自己不放的人下一秒便一副乖寶寶模樣的坐在南宮御對面的椅子上,笑得一臉諂媚:「小御御,我錯了,你別生氣嘛,人家可是為你守生如玉這麼多年,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南宮御一身冷冽的氣息,寒目掃了一眼亞瑟:「想守身如玉,你就給我好好說話。」

亞瑟這才收起那玩世不恭一臉正色,抬眸看向南宮御,聲音難掩擔憂提醒道:「御,你可知你這樣做的後果,況且你就算想報恩,也不一定要用這樣的方式,那皇甫宇可不是個好惹的角色,現在赫連那裡盯得緊,要是在樹立一個這樣的敵人實在是太危險了。」

手指輕叩桌面,妖魅的眸子沉了沉,似在做了一番思量后這才出聲:「我出去一趟,沒我的命令不許有任何動作。」

「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亞瑟沒有問他去哪裡,只說了一句要他注意安全。

發動引擎,眨眼間車子便隱沒在黑夜裡,倚在窗檯出神的盯著手機的夏依依,心裡擔憂著慕亦寒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想給他打電話,又怕因為自己而破壞了他的計劃,猶豫間,一個陌生又熟悉男人的聲音傳來。

「在想慕亦寒?」

一道陰影籠罩下來,夏依依抬眸,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男人,驚呼出聲:「啊!」

南宮御沒想到她會突然叫出聲,來不急阻止,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邪魅的勾起嘴角,不見他有什麼動作,那速度快得讓夏依依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落在了他的懷裡,只聽戲虐的出聲:「我很好奇待會他們推門看到裡面的情景,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夏依依頓時一怒,冷聲道:「放開!」

南宮御無視夏依依的怒意,只覺懷裡抱著的身子軟軟的,沒有那刺鼻的香水味,只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湧入鼻息間,極其好聞,一種異樣的東西再心頭環繞著,抱著她的手臂不由的緊了緊,捨不得放開。

夏依依瞪著南宮御,剛伸出去的手想將她摔翻,卻被那一臉含笑的男人給洞穿,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出聲:「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對付冷博軒還可以,對公子我可就起不了什麼作用了,別到時候還把手弄疼了,公子我可是會心疼的。」

夏依依收回手,只因他的力氣太大,她想掙脫也掙脫不了,心中頓時一惱:「你要再不放手,到時候要被人看到傳出南宮家族少主夜闖女子閨房的新聞,想必一定很有看頭。」

南宮御似認同的點了點頭,嘴角依舊掛著那欠扁的笑容,最起碼在夏依依那笑容是格外的欠揍:「是挺有看頭的,要是再一起報道出那女主角就是夏家的千金就更好了,這樣全天下都知道你夏依依是我南宮御的女人了,這注意倒是不錯,我們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而聽到驚呼聲趕來的夏宏光和夏天尋兩父子站在門外,不敢冒然闖進來,焦慮的急聲詢問:「依依,發生什麼事了嗎?!」

夏依依聽到南宮御那不要臉的言論頓時氣血翻湧,見他沒有鬆手的架勢,以防父親他們心急之下闖進來,她就是百口莫辯了,只好咬牙瞪了一眼南宮御,忽然出聲:「爸,我沒事,只是剛剛被一隻老鼠給嚇到了。」

「老鼠?」夏宏光疑惑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兒子,這別墅裡面怎麼可能有老鼠,不放心的再次詢問:「真的沒事嗎,需不需要父親進來給你抓老鼠?」

「不用了,那隻老鼠被我趕走了,時間不早了,爸你早點休息,我也累了。」夏依依想著南宮御是不會傷害自己的,以免讓父親見到這麼尷尬的一幕,到時候解釋不清,更重要的是她想看看他今天到底有什麼目的。

夏宏光兩人等了一會兒,見沒任何動靜,不疑有他的跟夏天尋兩人離開了,聽到腳步聲走遠,夏依依毫不留情的狠狠踩上南宮御的腳。

痛呼一聲,南宮御不得不放開手,沒好氣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剛剛說自己是老鼠,現在又給了他一腳,剛剛他一定是腦袋抽風了,居然懷疑自己喜歡上這暴力的女人。

夏依依快速轉身退開幾步,跟他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這才停下,清冷的眸子看著他,沉聲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南宮御不語,只是看著夏依依,眸中的情緒看不出他此刻的來意。

夏依依皺眉,被南宮御這樣看著只覺渾身不舒服,防備的再次後退了一步,清冷的目光更沉了幾分。

看著她防備的動作,南宮御心中陡然一沉,似被一記悶棍狠狠敲擊在了心上,往日那些讓他認為自己是生病的情緒紛紛湧上心頭,思緒漸漸明朗,忽然笑了,看來他是真的生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

那一臉邪魅玩世不恭的俊顏難道泛起一股嚴肅,認真的詢問道:「如果我能給你他所能給你的所有一切,更不會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你願意跟我走嗎?」

夏依依皺眉,忽然緩緩上前在他面前停下,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再探了探自己的,半晌這才出聲:「沒發燒啊。」

南宮御沒好氣的瞪了眼前的女人一眼,生平第一次對女人心動,第一次表白,卻被對方懷疑自己有病,他真有種想掐死她的衝動,咬牙擠出三個字:「我沒病!」

「要是沒事就走吧。」夏依依轉身,絲毫不客氣的直接下逐客令。

「你當真如此喜歡他?」南宮御看著夏依依半晌,突然吐出一句話:「你可知這一次出手的不是皇甫琳,而是皇甫宇,你會有危險。」

夏依依一怔,雖然她猜到是皇甫家的人,但沒想到會是那個男人,那個第一次見面就讓我莫名升起一股懼意的男人。

「喜歡到願意為他放棄一切,甚至包過你的生命嗎?」南宮御墨玉的眸子緊緊盯著夏依依的臉,聲音很輕。

夏依依轉身對上南宮御那雙神色複雜的眸子,深吸一口氣,開口:「我答應過他,只要他不放開我的手,我便不會離開。」

微微灼熱的心忽然冷卻了下來,心痛複雜萬千種顏色涓涌在心中奔騰,宛如一把利刃一刀刀的刺進胸口,痛得無法呼吸。

伸手徐徐撫上胸口,抬頭看著那清冷絕美的女子,在月光的餘暉下更顯嬌美迷人,若是自己早發現那些怪異的感覺就是喜歡,他是不是就不會錯過這個唯一一次讓他心動的女人,良久苦澀的輕扯了下嘴角,恢復往日那邪魅的雅痞公子模樣,勾唇戲虐道:「慕亦寒確實不錯,但跟公子我比還是遜色了那麼一點點,而且公子我身邊沒有要你命的女人,確定不再考慮考慮嗎?」

聽到他那毫不謙虛自戀的話語,夏依依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跟你在一起,要我命的人恐怕就不止一個了。」

南宮御眼睫輕顫了下,目光似被什麼牽引著緊盯著她臉上的忽然綻放的笑意,移動不了分毫,這是第一次她見到她的笑容,也是這一次他的心徹底遺失在了這裡。

自那天南宮御忽然出現又消失后,沒過幾天,冷氏一夜之間被收購易主的消息再次傳遍了整個北京城,而收購冷氏集團的並不是慕亦寒三人,而是被申屠浩的帝國集團給收購了。申屠浩並不同於那些名門望族,也沒有任何的家世背景,完全是靠自己一手打拚起來的,八年前突然崛起,建立了帝都,八年下來不僅壟斷了北京城所有的娛樂場所,旗下所涉獵的行業更是多的數不勝數,那強勢果決的手腕讓商場上不少老一輩都忍不住嘆服。

冷氏的高層一夜之間全部離職被帝國集團的人所取代,基層員工雖然統統留職,但所有高層全崩瓦解被撤,整個北京城都動蕩了,冷氏在一夜之間就湮滅在了商界的汪洋大海里,大家雖震驚冷氏最終沒有落到慕亦寒三人手裡,反而被申屠浩給半路攔截,但卻又覺得理所當然,只因為對象是申屠浩。

曾經的梟雄,曾經屬於北京城的名門望族,終究還是面臨了這一天,一步步走進了它的滅亡。

夏依依看著報紙上關於冷氏被帝國收購的消息,並沒有絲毫的意外,冷氏早已被架空,易主是早晚的事,只是沒想到最後會落在申屠浩手裡!

想起那有過幾面之緣的男人,秀美輕蹙,良久笑開了……

「在想什麼這麼開心?」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語氣,熟悉的懷抱,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所有的等待、焦慮、糾結、煩亂、焦躁、憂心都化作深深的想念,想到他離去是那痛苦的神情再次刺痛了她的心。

「在想某個腹黑的男人,賊得跟只狐狸似的,在想我是不是上當了?」夏依依轉身,笑了笑,淬不及防的吻上慕亦寒的唇。

兩片唇辨覆上微微沾染清涼的唇辨,夏依依手勾住慕亦寒的脖頸,口中的清雅甘甜,第一次對著他強烈的用這種方式表達她的情意和思念。

慕亦寒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一時間忘了反應,整個身子僵住了,呆呆傻傻的看著夏依依。

依依在吻他?她不生他的氣了?

一時間只感覺天旋地轉了,眼前只看到那張讓她思念入骨的小臉。

夏依依根本不理會抱著的人此時呆呆傻傻的神情猶如一塊木頭,不由有些好笑,想不到這男人也會有這樣的神情,傻愣愣的模樣竟然如此可愛。

這幾日以來,一直思念,這一日以來到此刻的擔憂等待,盡數都在這情動的一吻里。

只是呆怔了片刻,慕亦寒心中頓時被歡喜覆蓋,他似乎可以感受到她對他的思念,眉眼隘上滿滿的笑意,都隘滿了流出來,嘴角不受控制的越扯越大。

看著他眼底毫不掩飾的笑意,夏依依頓時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騰的一下子羞紅了小臉,轉身退出了他的懷抱。

「即便上當,你想後悔也來不急了。」慕亦寒哪裡容她離開,在她剛退出去,他便手臂一伸將她重新的抱回來,低頭看著她熏紅布滿煙霞的小臉,暗啞魅惑的聲音輕吐出:「禮尚往來,現在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似乎要將這些日子所有的思念都傳遞給她,許久,慕亦寒沙啞的開口:「依依,對不起,還有我好想你,這幾日每日每時每刻都在想你……」

「我也是。」夏依依軟軟的應了一聲。

她也在想他,也是每日每日都在想,從來不知道想一個人可以想到心疼,想到以前她跟冷博軒在一起的時間,分開的時間比在一起多了不止一倍兩倍,可卻從未想如今這般想過一個人,想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能見到他,一秒也捨不得離開,她這才恍然發現,原來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差別。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只裝一個人便可以將她的心裝的滿滿的……

------題外話------

小雨,雖然沒有把我們家公子寫成同志,但也算是完全了親那麼一小半的要求,那亞瑟可是深愛著咱們公子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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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令如山之奉紙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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