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臭酸菜
「王爺駕到。」尖而細的聲音,穿過層層的帳幔而來,冷月柔的臉上笑意連連,她倒要看看這個壞心眼的渣男要如何?
臉上的污跡既然擦不幹凈就不要擦,留著它將某人噁心死。哈哈哈。
「王爺,萬福金安。」我們的女主角是<甄嬛傳>看多了,只記得請安是這麼請的。
蘇王的眼角抽了抽,大清早的這醜女在這叫什麼,還萬福金安,還單膝跪地,還雙手打了打袖子,這是在哪學的怪異禮節,我看是死過之後變成傻子了。
水兒愣在那裡,只覺著腦後三道黑線,斗大的汗珠子掉進脖子里,背後一陣涼。她深蹲著身子,手帕放在手中說道:「奴婢給王爺請安,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水兒斜瞄著給冷月柔一個臉色,冷月柔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伸著懶腰站直了身子:「王爺不知道,柔兒這是頂禮膜拜,柔兒以前看過很多古書,要表達對一個人深深的敬意,就要像柔兒這麼做…」說完,露出一口白牙嘿嘿一笑。
瞎掰,蘇王在心裡翻了一萬個白眼,你丫的在這和老子貧嘴。不過這丫頭怎麼和昨日判若兩人?昨日,還一臉溫柔嬌俏,喝下那杯明知道放了毒藥的湯水時,還彬彬有禮,一副告老還鄉的樣子,今天就耍起大寶了。
要玩,本王奉陪。
「王妃有禮了,怎麼昨夜睡得好嗎?」蘇王將香香遞過來的一杯茶放在鼻尖微微聞了聞,卻將一雙眼睛打量著冷月柔的全身。
「怎麼,王妃昨夜等了本王一夜,連衣服也沒有換嗎?」他倒是想著要奚落她一番。
冷月柔拽過一張椅子,想要騎著椅子背與渣男戰上一個回合,卻發現古代的裙子真是緊,根本劈不開叉。她淑女似的坐著說道:「王爺也知道臣妾等了你一夜,**一夜值千金,王爺就不想與我**一夜。」說完,將自己的黑斑那一部分對準了蘇王,微微側著的臉還撅起了小嘴。
「么么。」
蘇王那品在口裡的茶吐了冷月柔一臉,丫丫的,太噁心了吧,玉城人都說你是陰陽臉,你還真是善變,左邊傾國傾城,右邊嚇死閻王。可惜了這口好茶。
冷月柔的臉色非常灰黑,真恨不得眼珠子變成炮彈,一聲令下就將蘇王打的面目全非。
遂這樣想著,也沒有表現得太明顯。轉而笑著用一雙白皙的手從額頭抹到了下巴,還「啪」地甩了蘇王一身。引得蘇王使勁皺眉,丫的先忍你幾天,哪天給老子惹急了,照樣弄死你。
「王爺,是在羞辱柔柔嗎,不管怎樣,我是皇上賜婚的,也是王爺應承的,如此美貌嬌妻,王爺不但不領情還用茶水與口水的混合物羞辱柔柔,王爺臣妾也是可憐之人,嗚嗚嗚嗚…」
蘇王最見不得女人哭,不過她口中的柔柔真是讓蘇王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她口中提到了皇上卻是讓自己暗暗咬了牙根。
「聽聞,月柔非皇上不嫁,怎麼又半路嫁給了本王?」蘇王骨節分明的手指一松,好看的杯子就穩穩地落在了桌子上。
「王爺既然問我,就說個明白,王爺豈不知愛是一種感覺,我原來愛皇上那不是真愛,遇見王爺才是妾身一輩子的緣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冷月柔說完就將好看的玉指搭在蘇王的手背上,蘇王一機靈,雞皮疙瘩又落了滿身,死女人陰謀大大的。
這一場景恰好被急忙走進屋子裡的庄側妃看在眼裡。
「呦,姐姐醒了,真是太好了,爺昨晚上還和我說今個早上一定要給月柔姐姐賠罪,昨晚上是妹妹身旁的翠花不小心將耗子葯當成了胡椒面放在湯里了,姐姐不要怪臣妾。」說完坐在蘇王身邊,跟沒長骨頭似的,將整個酥胸綉體靠在蘇王身上。
冷月柔倒是想,你奶奶個二大爺,你家廚房是蓋在耗子洞邊上的吧。還不小心,耗子葯能變成胡椒面那奴才是瞎到一定程度了。
冷月柔將自己的玉指一分一寸地從蘇王的骨節分明的手指上移開,表情凄然地說道:「王爺,庄側妃說是奴才之過,那王爺覺著一個大玉國的蘇王妃怎麼能平白無故地受傷害,王爺你要為臣妾做主。」說著,雙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做柔弱狀。
「都說是無心之失了,王妃也要如此計較,不肯仁慈行事嗎?」蘇王一把將庄側妃摟在懷裡,樣子當真是淫蕩。
「王爺,臣妾初來乍到,作為王妃當然是一府之主,今天不小心誤傷了柔柔不要緊,萬一哪天行事不當,這耗子葯當成了胡椒面灑在了王爺的菜里,王爺就不會怪柔柔今日的嚴謹了,來人吶…」
庄側妃身子一直,眉間一緊說道:「你敢…」食指纖纖,指著冷月柔好像自己一個驕矜,王爺倒是會將這麼陰陽人就地正法。
可是,王爺沉默著,一雙眸子狠狠地盯著冷月柔。
奴才來到了屋內請安,隨時候命。
「將庄側妃身邊的翠花拉出去打二十板子以示懲戒。」
幾個奴才面面相覷,都不知道怎麼辦,又偷偷地瞧了蘇王。只見他將一雙眼眸放在身側的茶杯上說道:「水兒,再來一杯。」
庄側妃的臉鐵青,卻發出嗲嗲的聲音:「王爺,你說句話。」
良久的沉默…
幾個奴才分辨了是非,就將滿臉祈求之色的翠花一頓神綁著,冷月柔知道以庄側妃的地位,自己那幾個不忠心的奴才才不會真打。
冷月柔將水兒端過來的一盞茶放在了蘇王的側首。
「臣妾在閨中時常以讀書和烹飪打發寂寞,今個又是嫁入王府的第一天,特地命人給王爺做了一道菜,王爺可願意品嘗。」
蘇王抬眸,一雙如水的眸子里滿是探究,長長的睫毛敷在眼上,讓女子都心生了嫉妒,難怪那個傅如意會神魂顛倒,痴傻瘋癲。
庄側妃的肚子里應該裝了一顆炸彈,看那腮幫子都像極了半夜呱呱直叫的蛤蟆。手帕子緊抓不放地放在下巴上,要是現代冷月柔一定懷疑她做了整形手術。
蘇王微微一笑,額角的幾根碎發在陽光中動了動。
「既然王妃如此賢惠,本王就嘗嘗你的手藝。」蘇王起身,用三分之二的側臉對著冷月柔,此時的冷月柔早已經將那傾城的半邊臉對著蘇王。唇紅齒白,膚如凝脂,身段窈窕,要不是那半張污跡,他也許可以寵她,而現在即便寵,那也帶著幾分的猜忌和遲疑,終究她是皇上身邊的人。
冷月柔一拍手,只見香香和水兒端著一個蜜罐出現了,一股從來沒有聞過的味道,叫二人好奇。
幾個小菜上桌,一壇梅子酒。
「菜齊了,還請二位上座,品嘗柔柔的獨家秘制。去拿一雙銀筷子來。」冷月柔扭著屁股也隨著蘇王和庄妃落座了。
「昨天王爺大婚,看那丫頭還算持重,怎麼樣,王爺今天早上氣色還好嗎?」說這話的是蘇王的母親左夫人。
一個叫雨符的老婆子答道:「王爺那面奴才還不太知道,但是倒是聽說昨個夜裡王妃中了毒,請了張悅然大夫才好了。」
左夫人釋然一笑:「皇上賜的王妃,這麼快就有人下手了,也不怕皇上怪罪。」
「夫人不知道這王府的女人酸氣重,都想著當王妃呢。」
「小姐,沒有銀筷子,只有這幾把象牙筷子。」香香認真地說道。
「王爺,堂堂的王妃連一雙銀質的筷子都沒有嗎?臣妾怎麼聽說庄側妃那裡有好幾雙金筷子呢,真是羨煞臣妾了,嗚嗚嗚…」
「好了,水兒你去和小雲子說一聲,就說給王妃定做幾雙金筷子和兩個金碗。」蘇王拿起象牙筷子就伸進了蜜罐里。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冷月柔耍什麼花樣。
庄側妃顯然不高興,但是作為側妃也不能說什麼。
「等等…」庄側妃很謹慎地說道,蘇王收回了筷子看著庄側妃(好累,我們還是叫她庄庄吧)。庄庄將頭上的一個銀髮簪拔了下來,又用湯勺往一個瓷碗里盛了一點湯和菜,她要試毒。
笨蛋,這麼明晃晃的下毒不是找抽,找屎嗎。冷雨柔的眼角不自覺地跳了幾下,心想,左眼跳財,哈哈哈。
庄莊重重地舒了一口氣,將簪子交給在一旁伺候的香香,香香用手帕擦了粘在上面的湯水重新戴在她的髮髻上。
蘇王開始對著這一罈子酸菜下手了,這罈子酸菜不是普通的酸菜,是在角落淹了兩年的酸菜,臭到家了。可是酸菜是有臭味的呀,而且是酸臭酸臭恨不得讓人死去的那種惡臭,為什麼會聞不到一點味道呢。原因有二,第一,橙汁是去異味的,冷月如的暖翠閣早已經灑了許多的橙汁,第二,那梳妝台上的香粉早已經揮灑在空氣中,整個暖翠閣有一種想讓人打噴嚏的衝動,太香了,以至於那酸菜的惡臭隱藏在滾沸的開水下,不敢冒泡,即便揮灑出一點的味道,那也是正常的,因為旁邊還放了一盤豬大腸。
奶奶的,嘗嘗老子做的酸菜吧,比毒藥好吃多了。
------題外話------
題外話:朵朵今天在辦公室寫文,寫的那叫一個入神。恰巧領導駕臨,嚇得我差點衝口叫他一聲,王爺。幸虧我忍住了。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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