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的愛情

這些天學校舉行籃球比賽，我們班籃球隊在陳羽的帶領下所向披靡一路殺進總決賽，為了這次籃球賽陳羽最近一段時間可都是忙的不可開交，除了上課就是在球場上練球，就為了明天的總決賽上能一舉奪下冠軍，晚自習鈴聲響起，看到姍姍來遲的陳羽，被汗水浸濕的衣服和頭髮，就知道肯定是剛從籃球場打完球，他迅速回到座位上，拿出課本準備做作業，突然，他輕輕拍了拍旁邊正在做作業的我，我連忙回過頭看著他，只見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的樣子，半天才艱難的吐出，那個，明天我們打總決賽，你能過來幫我們加油嗎？看他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原來就是為這事啊，我連忙說，可以啊，到時候我一定過去哦！你們一定奪得冠軍啊！聽到我這麼一說他瞬間開心了，那我們約好了哦，明天我希望能在觀眾席看見你，我也一定不辜負你的希望，他自信的沖我微微一笑，笑容里有著陽光的味道。

總決賽開始了，籃球場上戰況激烈，雙方比分不相上下氣氛緊張，旁邊觀眾席更是人山人海，雙方班級的口號聲喝彩聲不絕如縷，我和夕靜好不容易才能擠到個能看得見比賽的位置，夕靜更是熱情澎湃，每次陳羽一個帥氣的進球，她都開心的跳的老高，附和著旁邊女孩的口號大喊著，陳羽加油，陳羽加油！而此時離比賽終止時間還剩三分鐘，雙方比分持平，決定勝負的時刻到了，只見陳羽接過籃球，一個帥氣的三分球不偏不倚的投進籃筐，全場都沸騰了，我班最終獲得冠軍，當陳羽代表我班領的獎狀，站在領獎台上的他，好看的稜角，迷人的微笑，讓人無法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晚自習時間我回到座位上，看見他正趴在座位上休息，很少看到如此疲倦的他，估計是今天比賽累壞了吧，上課鈴響了，我正猶豫著要不要喊醒正在熟睡的他時，他自己就醒了，一眼就看見了旁邊正盯著他看的我，我連忙低下頭假裝在看書，見我如此慌張的神情，他開心的笑了，大方的說，沒事隨便看，我不收錢的。我更加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臉直接就紅了。我簡直要為自己這動不動就臉紅的毛病而羞愧了，不敢再看陳羽一眼了。卻聽見陳羽輕輕的極低的聲音，謝謝你今天來看我的比賽，因為你的出現，我很開心。雖然是極低的聲音卻重重的落在我的心裡，讓我思緒萬千，他這句話的意思是在說他喜歡我嗎？就算我是反應在遲鈍，我也能感覺到這話深藏的意思。可他為什麼會喜歡這麼平凡的我呢？我有什麼有優點呢？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他這麼出眾，對每個人又都很好，可能只是對我像好朋友一樣吧，也許是我想的太多了，我自我安慰道。第二天中午我來到教室寫作業，發現陳羽正認真的坐在座位上寫作業，耳朵上還戴著耳機，我連忙收回自己的視線，因為昨晚上誤會陳羽的一番話的意思后，心虛的不敢再看陳羽一眼了，我默默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拿出課本開始做作業，突然，旁邊遞過來一隻耳機，你要不要聽聽音樂？到現在我才發現我好像對於陳羽的一切要求都無法拒絕，竟然本能的就拿起了耳機，就這樣放在耳朵了，而當聽到裡面的歌曲時，我有些不淡定了，正在播放的是張信哲的做你的男人，我有些尷尬也有些喜悅也有種臉紅心跳的感覺，這首歌莫不是在暗示什麼嗎？我偷偷的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陳羽，只看見他正認真的寫作業，一點沒有什麼與平常不一樣的表現啊？莫非又是我會錯意，看來這首歌只是個巧合，我簡直要為自己自作多情的想法而羞愧了，最近怎麼了我，難道是被帥哥迷的犯花痴了嗎？還好，陳羽不知道，否則我就要丟臉丟到太平洋去了！而此時正當我糾結於自己心中矛盾的心情時，卻沒發現旁邊某人嘴角浮現的若有似無的笑意。時間過得很快，在我們還沒來得及抓住秋天的尾巴的時候，冬天已經悄然而來了，第一場雪后，校園裡白茫茫一片，美不勝收的雪景，將校園打扮成一個粉妝玉砌的世界，操場上有調皮的同學歡快的追逐著打著雪仗，而我卻只能乖乖的把手插在口袋不敢拿出來，因為平時從不注意保養，寒冷的天氣讓我的手早早的就生上了凍瘡，平常我總會帶一雙手套隱藏起我這雙有點難看的手。今天手套洗了沒幹，所以我都把手揣進兜里，盡量不讓別人看見，不過上課寫作業的時候難免還是會露出手來，心中只能暗自祈禱陳羽千萬別發現才好。很快第一節課過去了，一下課就看見陳羽急匆匆的出去了，不過幾分鐘又看到他又氣喘吁吁的回來了，只見他一坐下就從口袋裡掏出一雙剛買的粉紅色的手套遞給我，給。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一跳，我連忙說，不用不用哦，我自己有的。卻見他不由分說的塞到我的手中，看你前些天一直都戴著手套，就今天沒戴，天冷戴著手也暖和點。面對如此細心體貼的他，我突然有點感動了，沒有在拒絕了，只是低聲說了句謝謝。暖暖的感動湧上心來。因為晚上是平安夜，所以晚自習不上，吃過晚飯大家都回宿舍了，我和夕靜也躺在宿舍的床上說著悄悄話，只見夕靜此時正糾結的問我，安然，你說我該不該把我買的這個蘋果送給陳羽啊？因為平安夜的時候送蘋果表白已經成為我們學校一個傳統了，每年到平安夜的那一天，水果鋪老闆的生意簡直好到爆，蘋果簡直變成了表白神器，有小情侶們互相買蘋果送彼此的，也有買蘋果要去送給自己心上的，精明的老闆也會特意把蘋果用很精緻的包裝包好，當然價格也比平時貴上幾倍了。這不夕靜也買了一個打算送給陳羽的，現在卻猶豫著不敢送出去了，而我的心情也很矛盾，到底該不該告訴夕靜陳羽給我買手套的事情呢？夕靜知道後會不會不理我呢？我內心做著掙扎。安然，安然。。。夕靜看我一副發獃的樣子，喊了我好幾遍我才反應過來，安然，你說我到底要不要送啊？要是我表白了，他說不喜歡我怎麼辦呢？哎呀，煩死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她的話了，突然我發現我此時才是真正明白了夕靜的心情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陳羽已經替代了李辰佔據了我全部的心思，他我一舉一動開始牽引著我，我會因為他的一個微笑而開心，在不知不覺中我已經這麼在乎他了，我想如果陳羽真的答應了她，我心裡應該會很失望吧，而我卻對眼前的夕靜隱瞞下了我的這份感情，我甚至覺得自己愧對她，我到底應該怎麼辦呢？正當我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同班的一個女同學從來到我身邊，滿臉神秘的悄悄的對我說，安然，外面有人找你。看她臉上似乎有抑制不住的欣喜之情，我突然有種強烈的預感找我的人肯定是陳羽。我沒敢問是什麼人，因為旁邊坐著夕靜，我默默的往樓下走，我緊張的心怦怦直跳，我知道自己接下來也許會面臨怎樣的場面，可我也不得不承認我的心裡充滿了期許，果然我看見陳羽修長的身影安靜的站著樓梯口，看見我下來后，靜靜的看著我嘴角露出迷人的笑容，我像是完全忘記了全世界一樣，只獃獃的望著他，無法言語，走過來輕輕的拍了下我的頭，傻丫頭，你是被我迷暈了嗎？我只是獃獃的傻笑著，他說，你跟我過來一下。我就這樣傻傻的跟著他到了學校後門的小操場，在微弱的路燈光和白雪的映襯下，他拿出了他手裡的那隻包裝精美的蘋果，遞給我，有些羞怯的說，這個給你！面對他伸在半空中的手，我沉思了半刻然後按著自己心中最真實的心意，接下了他。我在想也許我錯過了今天這次機會，我以後再也不會找到比他更優秀的男孩了，如果我此時放棄了，我應該會後悔一生吧！看見我接過他的蘋果，陳羽他開心的笑了，他微笑的看著我，安然，那你是答應了哦，不可以反悔了！我害羞的點了點頭，那一刻我明白了幸福的滋味，像蜜糖一樣的甜，一直甜到了心裡，那麼美好乃至覺得有點不真實。燈光下兩人的身影拉的老長，幸福的光圈將兩人定格在這美好的雪夜。直到陳羽把我送回宿舍樓下，我還一直處於神遊狀態中，好像是美麗的夢境般讓我覺得不真實，彷彿動畫片里的灰姑娘那麼甜蜜幸福的感覺，我小心翼翼的彷彿極其珍貴的寶貝般拿著陳羽送的蘋果走回宿舍，才剛進宿舍，就看見大家目光齊刷刷的看向我，她們笑嘻嘻的跑過來圍住我紛紛表示恭喜我，安然啊，你收到陳羽的蘋果了？好羨慕哦！安然，你答應陳羽了嗎，你們是要開始交往了嗎？也有些心有不甘，表示不解的說，真不知道陳羽怎麼會看上你了？大家你一言我一句說的熱火朝天的。而我卻顧不得她們的言語，心急的找尋著夕靜的身影，果然夕靜獨自坐在床頭一聲不吭，手裡還拿著她原本要送給陳羽的那個蘋果，我獃獃的站立在原地看著她，連我自己也覺得無法面對她了，我不知道到底該怎樣來彌補我的過錯呢？突然，夕靜站了起來奪門而出，夕靜，我急忙喊著然後跟了出去，只見她走到走廊里的垃圾桶旁邊將手中的那隻蘋果狠狠的丟了進去。我的心一震，她應該是對我徹底的傷心了吧，夕靜！我輕輕的喊了她一聲。她背對著我，沒有轉身，半天，她只問了一句，你只要告訴我你答應他了嗎？決絕的語氣里夾雜著令人徹骨的寒冷。我答應他了。似乎花了半個世紀，我才艱難的將這幾個字艱難的說出口。但是夕靜你聽我解釋。。。正當我準備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夕靜打斷了我，她冷漠的彷彿不夾著一絲情感的說，不要再說了，我曾經一次次的問你是否喜歡他，你說沒有，就算你喜歡他坦白的告訴我也沒關係，虧我一直把你當最好的朋友，什麼事情都告訴你，但你一次次的對我撒謊，是覺得把我當傻瓜耍，很好玩嗎？她的話句句落下我心上，我心如刀絞，不是的，夕靜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想再聽你的任何一句話了，你的虛偽讓我覺得噁心，你聽好，以後我們再也不是朋友。當她說完這番話后就頭也不回的走了。而我留下孤獨的站在原地，她的話讓我明白了在我得到的同時我也失去了我以前所擁有的最美好的東西。第二天剛進教室明顯感覺同學們看我的眼神都變的怪怪的，讓我覺得好不習慣，我連忙低著頭回到座位上，旁邊的陳羽一看到我過來就拋給了我一個迷人的微笑，我臉一下就變成了個紅蘋果，急忙轉移注意力，悄悄的問他，額，你有沒有覺得大家的眼神怪怪的啊？他一臉平淡的說，正常啊，全班都知道我們關係了。不會吧！怎麼會這樣啊？我緊張的要死，這要被班主任知道了我還不得被扒一層皮啊！誰知陳羽竟然不緊不慢的說，是我說的啊！你放心好了，大家會保密的，絕對不會有人告訴班主任的。看他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跟個沒事人一樣，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等下早讀課以後你想吃什麼早點啊？我幫你買。他突然這麼一問。以前每天看李辰給林思語買早點，我還是十分的羨慕，現在真當這種事輪到自己頭上了，反倒有種說不出的彆扭感，莫名其妙的吃別人買的東西心裡還真有點不大好意思，正當我糾結怎麼回答他時。他在旁邊一臉嚴肅的說，這可是僅限你一個人才有的特權哦，不許說不！看著他這麼認真的口吻好像生怕我不同意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好的，那你買什麼我就吃什麼吧！嗯，這才聽話嘛！他安心的一笑，笑容裡帶著寵溺的味道。就這樣我和陳羽經常一起上課下課吃飯看書，漸漸的時間長了，因為陳羽的關係，我也和李辰林思語熟絡起來，經常我們四個人一起去吃飯，原來發現李辰也不似我想象中那麼給人距離感，雖然話很少但對林思語卻是十分細心體貼，而林思語看似一個高冷范的美女其實性格中竟些男孩子般的爽朗，大氣幹練又不做作，至於陳羽呢，慢慢發現他還是個極具幽默感的人，經常會冷不丁的冒出一個笑話逗的我和林思語哈哈大笑。而夕靜已經完全遠離了我的生活，雖然每天在班上依舊能看見她與別的女生打打鬧鬧，沒心沒肺的笑著，然而每次經過我的身邊卻依舊是連看也不願意再看我一眼，冷漠的表情讓我不敢直視。馬上就要放寒假了，晚上天冷，陳羽送我回宿舍，我們倆都是各自手插在兜里並肩往前走著，經過操場的時候，陳羽突然對我說，我想請求你一件事情，你可以答應嗎？看他一副真誠而嚴肅的樣子，我連忙問，什麼事啊？他聲音極其溫柔的說，你能把你的手給我看一下嗎？我看你每天帶著手套是因為手生凍瘡的關係吧，我想看一下，可以嗎？我有些自卑了，手因為生了凍瘡而很不好看，平時都不想被任何人看到，更何況是他呢！但是看他如此認真的表情，而且也是第一次對我的要求，我還是乖乖的摘下了手套伸出了手，用有些微弱的聲音說著，我手很醜的。他輕輕的將我的手放在他的大手裡面，好看的眼睛看著我，說，我覺得很漂亮，真的，以後在我面前不要再藏起來了，好嗎？他一副心疼的樣子溫柔的看著，此時他手掌溫暖的溫度傳遞到我的手上，連我的心也覺得暖暖的。體育課上自由活動時間，大家紛紛散去，我遠遠看著夕靜和一個女同學漸漸遠去的背影，看著她們嬉笑著打鬧著，突然想起了以前的我和她，可如今卻再也回不到從前，我明白這就是我為自己的自私所必須付出的代價，我必須承受的。我靜靜的站在原地發著呆，不知何時，陳羽出現在我眼前，輕輕的拍了拍的頭，說，傻丫頭，過來，我需要你幫個忙！看著他明媚的笑容，我連忙點點頭，哦。就跟著他到了籃球場，他脫下身上的灰色羽絨服放在我手裡，說，諾，這個給你，你幫我拿著啊！然後沖我微微一笑就跑過去打球了。我偷偷笑著，剛剛還看他一副神秘的樣子，原來是想喊我過來看他打籃球啊。看著他瀟洒利落的動作，一氣呵成，一個帥氣的三分球就進框了。緊接著他向我投來了一個陽光般的笑容，我也微笑的看著他，有時候幸福就是這麼簡單，只需一個會心的微笑就勝過千言萬語。過了幾天，突然班上又謠言四起，而此次的主角竟然是夕靜，夕靜戀愛了，是和隔壁班的一個名叫劉東的男生，這個男生我也見過幾次，看起來痞痞的一副小混混的模樣，透著一股壞壞的帥氣，總是趴在教室門口的欄杆上抽著煙，看見有美女經過就吹著口哨，聽說很花心，經常能看到他和不同女生嬉皮笑臉的打情罵俏著，當年也曾經死纏爛打的追過林思語，但人家林思語就沒正眼看過他一眼，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而如今他怎麼突然會和夕靜在一起了呢？他是真心的對待夕靜嗎？我心裡真的很擔憂。還記得夕靜曾經對我說過，她喜歡的男生必須相貌出眾，溫文爾雅，出類拔萃，陳羽便是最符合她心目中標準的類型，而眼前這位叫劉東的男孩子除了相貌還算有點壞壞的帥之外，距離她的標準簡直有些千差萬別！對感情一直抱著寧缺毋濫態度的夕靜怎麼會突然做出這種決定呢？我有些愕然，莫非是因為我和陳羽的事情而傷心欲絕所以才賭氣做出的決定，如果真的是因為這樣子的話，我對夕靜的負罪感會更加沉重，我心裡糾結著，要不要找夕靜談談，可此時我又憑什麼去管她的事呢？她又會理我嗎？我到底該怎麼辦呢？正當我萬分惆悵之時，陳羽看出了我的心事重重，他湊過來輕聲的詢問道，安然，你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看著陳羽滿臉關切的神情，我很是感動，我突然決定我應該把一切的事情都告訴他，畢竟這與他也是有些關聯的。我一臉鄭重的對他說，陳羽，有個事情我一直想告訴你，你願意聽嗎？他點了點頭，嗯，你說吧！於是我娓娓道來，將夕靜一直喜歡他的事情，我和夕靜關係變淡的事情，以及現在夕靜和劉東在一起的事情，全都告訴了他，在敘述過程中，我儘可能的省略了我和夕靜友情的決絕的片段，在喜歡的人面前我們總是想保持最美好的印象，對我如此，夕靜亦是如此。陳羽全程在旁邊默默的傾聽著，不發一語。終於我艱難的將這一切全都說完后，我靜靜的看著他，我既期待又害怕的等待著他的回答，我害怕也許他會因為我的自私而失望，會發現原來他喜歡的女孩與他心目中所想像的其實是天差地別。他沉默了半刻，真誠的看著我，說，安然，對不起，沒想到你會因為我而失去了最好朋友，而我也很慶幸你依然選擇了我。他的眼神里絲毫沒有對我有有任何失望神色，反而多了幾分憐惜。他的這番話讓我深受感動，我連忙說，我以為你會對我失望，事實上連我自己也為自己的行為而慚愧。我確實對不起夕靜。陳羽溫柔的沖我微微一笑，傻丫頭，別瞎想，在我心裡你一直都是那個傻裡傻氣有點二的迷糊蛋。我的心裡如蜜糖般的甜蜜，轉念想到了夕靜，我試探性的問他，如果你一開始就知道夕靜喜歡你，你會接受她嗎？他想也沒想就斬釘截鐵的說，不會。我連忙問他，為什麼啊？他笑著對我說，這是看感覺的，就好像你，長的也不算漂亮，個子也不高，也不出眾，但就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就喜歡你了。雖然聽了他的話心裡是很高興，但總感覺有點彆扭，這傢伙這到底是誇我還是貶我啊！而眼前的難題就是我到底該不該找夕靜談一下呢？我徵求著陳羽的意見，陳羽沉思了片刻，對我說，我覺得你現在還是先不要找她好了，首先我們也不了解事情真實的情況，也許劉東是真心喜歡她呢？而且依你和夕靜現在的關係，你認為你的好心提醒她會願意聽進去嗎？說不定弄巧成拙就更不好了。我覺得我們先還是觀望一下再說吧。聽著陳羽頭頭是道的分析，我也覺得很有道理，那就先按他的意思吧。我心裡暗自祈禱，希望夕靜一定要幸福！

因為昨天剛下過一陣大雪的關係，學校雪景美不勝收，中午吃過午飯，我和陳羽溜出來散散步，順便欣賞一下這美麗的雪景，我們並排走在學校後面的林蔭小道上，這條小道是以前我和夕靜最愛閑逛的地方，那時的夕靜總是嘰嘰喳喳的不停的向我傾訴著她對陳羽的喜歡，而我這個傾聽者總是默默傾聽她的每一個喜怒哀樂，而如今和陳羽來到這裡，感覺物是人非好像已經有好長好長時間沒來過，心中不免有幾分傷感，四處都是白茫茫一片，我們走在雪地上，雪挺厚，踩上去咯吱咯吱的響，陳羽穿著一件長黑色的羽絨服，身形更顯挺拔修長，我們倆各自雙手插在兜里，一路安靜的走著，陳羽突然問我，安然，你以後想要做什麼？突然面對陳羽提出的這麼深刻的人生理想問題，我有點懵，說實話我還真沒想過以後要做什麼工作，還記的小學一二年級的時候老師會問，小朋友們，你們長大了要做什麼啊？然後大家紛紛都會踴躍的舉手發言，我相當科學家，我想當畫家，我相當明星。。。當時我說了什麼來著，好像是想當作家吧，現在想想兒時的理想是多麼偉大啊，反而現在長大了漸漸的失去了理想，甚至沒有了理想，我不禁啞然失笑，半晌，我搖搖頭說，我不知道哦，我還沒想到這個問題，你呢？只見他的眼神篤定的看向遠方，認真的說，希望能考上重點大學，以後能當建築設計師。他這樣說著，滿懷壯志的樣子，已經將未來的路全都規劃好了，我知道他一定能實現自己的夢想，就憑目前他的努力，他的成績，他正一步一步朝他的夢想邁進。剎那間我的心有點酸澀，似乎感覺我們之間隔著一條無法越過的距離，我明白應該是無法趕上他的腳步的。我輕輕的點了點頭，哦，我相信你一定能實現理想。他深沉的看著我，說，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一句話就是，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你明白嗎？雖然他說的很委婉，但我又怎麼會不明白呢？以他現在的成績，以後考上省重點高中是絕對的輕而易舉，而我的成績，就算以我現在已經很努力的成績來看，要想要考上省重點還是遙不可及的，再過一學期就要考高中了，也許在那之後我們就再也無法再一個學校讀書了。而我現在能向他保證什麼呢？我能考上省重點高中嗎？雖然我已經很努力了但是如果要上省重點絕對是力不從心的。考不上一個高中，未來我們的未來應該也希望渺茫了吧！這點我們都明白。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只靜靜的低下頭，含糊的說一聲，我也一樣。我們都沒再說什麼了，只靜靜的繼續走著，只聽見踩雪咯吱咯吱的聲音。走著走著，我突然看到前方大樹旁邊貌似有一對情侶貌在相擁親吻，因為在大樹擋著所以遠遠的沒有發現，只有走近之後才能發現。我一眼看過去馬上反射性的低下頭不敢再看第二眼，羞的我面紅耳赤的，平時即使在電視里看見這種親吻的畫面我都會害羞的不好意思看，更何況這麼精彩的現場直播。我連忙瞥了一眼旁邊的陳羽，他此時也正看著那對小情侶，我連忙扯了扯他的手袖，小聲說，陳羽，我們不要在往前走了，還是回去吧。誰知陳羽看的我這樣一副好像是自己做壞事被別人看到的樣子，嘴角竟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意。他被我害羞又尷尬的表情逗樂了，說，好吧，那我們回去吧。他倒是沒什麼不好意思，一副錯過好戲的表情，臨走還不忘再多看一眼。正當我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陳羽突然對我說，不對啊，你看那個女孩是不是夕靜啊？我簡直不敢相信，剛才因為不小心瞟了一眼我就嚇得不敢在看了，倒還真沒認真看兩人的相貌，如今被他這麼一說，我連忙再看了看，果然啊，那熟悉的鵝黃色羽絨服正是夕靜平時最愛穿的那一件，真的是夕靜啊，我簡直目瞪口呆到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而旁邊的男孩不就是那個劉東嘛！瞬間反應過來，我連忙拉著陳羽正準備往回走，這要被夕靜發現了，那她豈不是要尷尬死嗎？而且還是被我和陳羽看見了。而此時已經來不及了，夕靜突然發現了陳羽和我，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先發現的接近一米八高個的陳羽吧。她慌忙的推開對面的劉東，那一瞬間她的表情里似乎既有驚慌又有羞愧又帶有一絲傷心絕望，為什麼剛好要被他一直暗戀的陳羽看見呢！不明原因的劉東也轉過身來盯著我和陳羽，幾秒鐘我們就這樣尷尬的傻站著，待我反應過來，連忙拉著陳羽快步的往回走，那一刻我回想到夕靜臉上複雜的表情，我心裡很難受，我能明白她此時的心情，也許沒有任何時候能比現在更讓人更難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