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成親
楚靈月翹首企盼著幾個人的到來,她的心中有些慌,暗暗猜測著這人很可能便是慕容熙,但又害怕不是他,萬一不是他的話,那要怎麼辦?
那幾個人一看就是有武功的,來不及細想,那幾人便走到了她們跟前,見楚靈月幾人慾上山,停了下來。
「您可是楚姑娘?」為首一人面容俊秀,打量了楚靈月一眼緩緩說道。
「是。」楚靈月答應了一聲,便扭頭看向了轎子,等待轎子中的人出來。
「我們是大師兄派來的,師兄派我們來接你上山。」那少年說著掀開轎簾,只見裡面空蕩蕩的,並沒有人坐在裡面,原來他們是下山來接楚靈月的。
「那勞煩了,走吧。」楚靈月沒客氣上了轎子,沒想到他們居然是來接自己的,難道他們早就知道自己要上山?那也不會這麼湊巧啊,或者是慕容熙從天池裡出來了?
「好。」那少年答應了一聲,又和別人抬起轎子飛快的走了起來,他們下山的時候抬著空轎子還是緩緩走來的,此時楚靈月坐在上面他們反而腳步輕緩,比來時走的還快,可見輕功不是一把的好。
那轎子比較小,只能容一人坐下,慧香就只能跟著走了,她走了幾步就累得氣喘吁吁的了,聶七見狀只好一把夾起她施展輕功飛快的追上前面的轎子,慧香猛地被他加起來嚇得「哇哇」大叫了幾聲,聶七冷聲喝止她才忍住害怕停止了叫囂,死死的扒著他,生怕他不小心將自己摔下去。
幾人腳程很快,楚靈月坐在轎子里不時的掀開轎簾查看外面的情形,只見他們走的是一條羊腸小徑,蜿蜒曲折,周圍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木和山石,一路行至半山腰的時候那幾人才停了下來。
楚靈月等轎子落地后便掀開帘子下了轎,她舉目四望一番,心中暗嘆這裡簡直如人間仙境,蓬萊仙山。
四周環境清幽,滿山都是各種花草樹木,這裡全部用青山板鋪了出來,眼前的建築物都是標準的古代建築模式,亭台樓閣,雕樑畫棟,不亞於一座小小的皇宮。
「楚姑娘,請隨我到大殿來。」那少年見楚靈月四處打量,站在那裡等她基本上看完一遍后才小聲的開口指引著她往一座大殿中走去。
「好。」楚靈月答應了一聲,隨著那少年走進了大殿中。
只見大殿中靈風端坐在椅子上,有兩隊人分列在他兩側,楚靈月進去后,靈風站了起來。
「你來了,本想前兩日就派人去接你,但山上有些事一直拖到了今日。」
「沒事,今日也成,慕容怎麼樣了?」
楚靈月見慕容熙仍然不在這大殿中,耐心已經被耗光,她都已經忍不住要罵人了,到底是死是活還是神秘消失了找不到人了,總要給她個準話吧。
「他醒了。」靈風淡淡的回答道。
「什麼?醒了?在哪裡?」楚靈月臉上閃過驚喜的神色,忙開口問他,聶五和聶七聞言也面露喜色,動容的看向靈風。
「他就在後山,醒是醒過來了,不過…哎,你自己去看他吧。」
靈風見她的心裡承受能力也到了極點了,心中也有些不忍,嘆了口氣說了慕容熙所在的地方,然後派人指引著她去。
楚靈月心中咯噔一聲,暗道看他這般模樣,難道他真的成了植物人?成了他們這裡所說的活死人?即使這樣,她也要將他治好,畢竟自己的一身醫術也不是白學的,或許她前世學了醫術就是為了今生來這裡給他看病來的。
「他難道真的成了活死人?」楚靈月扭頭走的時候又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沒有,你還是自己去看吧。」
靈風擺了擺手一人走過來帶著楚靈月往後山走去,楚靈月的心又開始劇烈的跳了起來。
他說的後山,其實就是靈山天池,楚靈月跟著那引路的人一路走來,雲霧繚繞,恍若仙境,瞬間覺得心情舒暢,汩汩的水聲傳來,遠處偌大的池子中冒著絲絲熱氣,池邊的一塊空地上,有一把椅子。
椅子上並沒有人,前面是一副畫架駕著的畫軸,畫里是一排綿延的山脈,山腳之下是一處瀑布,水流下來向四周蜿蜒而去,那畫畫的活靈活現,水幾乎要從紙上流出來,山水的盡頭,一個衣著單薄,身材嬌小的背影朦朧的站在那裡,舉目四望,再仔細看,瀑布之下似乎也站著一個朦朧的身影,卻身材頎長,玉樹臨風…
楚靈月快速走向那副畫前,細細的端詳良久,眼角漸漸有些濕潤,這是她和他第一次相遇時候的情景吧,他居然畫得這般惟妙惟肖,一筆一畫細心勾勒,都是用了心思的。
她伸手撫上了那副畫,想著她和他之間的點點滴滴,突然發覺自己和他真的是聚少離多,自己對於他的關注永遠是其他事情之後,從來沒有將他放在第一位過,而他對自己永遠是將自己放在第一位,其他事情都靠後,愧疚一點一點在心中蔓延,情緒漸漸變得沉重,到後來只有滿滿的心酸。
「慕容熙…」楚靈月看了半天畫不見慕容熙,想著難道他還躲著她?她不禁心中又有些氣悶,高聲喊了一聲。
「慕容熙,快出來,否則我再也不理你了…」
等了半晌,山谷中只有她的迴音一遍一遍的響著,卻不見他的身影,她便有些生氣了,到了如今的地步,難道他不明白,無論什麼樣子什麼情況她都非要和他在一起么?
即使飛灰化骨,她今後的人生都要追隨著他而去,還有什麼好躲的?
「慕容熙,你再不出來,我真的走了,我發誓,我一旦走了,就再也不會轉身了…」
有時候,一個轉身,就是一輩子,人世間的痴男怨女大多是因為這一個轉身而造就了無數的或悲傷,或歡喜,或無奈的結局,所以,無論如何,她絕不要轉身離去。
「靈月…」低沉暗啞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楚靈月聽到這一聲呼喚好似聽到此生最難忘的天籟之音,心中有無數的酸楚、歡喜、感動、難過溢滿胸腔,快要放不下,她緩緩的轉過身來…
往往失望之後得到的希望是最令人動容的,只見裊裊熱氣籠罩的天池邊,慕容熙光著膀子,只穿一條褻褲,全身如落湯雞似的濕淋淋的站在離自己三丈遠的地方,他臉色有些蒼白,容顏依然絕世,眉目如畫,美如謫仙,清俊雅麗,說不出的超凡脫俗,滿頭墨發披散在肩頭,慵懶而神秘,絲絲水珠從頭髮上落了下來,順著肌理分明的胸膛一路流下,落入褻褲之中而不見,引人遐思。
「你…你怎麼這副樣子?你方才去哪兒了?我叫你那麼長時間不出來?」
楚靈月的心在這一刻終於安了下來,他沒有死,也沒有成為植物人,這般看起來還是以前的模樣,沒有斷胳膊斷腿,完好無損,只要這樣,她就安心了。
「我方才在天池中打坐入定,剛醒來就聽到你叫我,我怕你離開還沒來得及穿衣裳就出來了…」慕容熙此時意識到自己的樣子有些狼狽,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
「哦,原來如此,這樣就好…」楚靈月本來以為二人之間的見面會是轟轟烈烈,驚天地泣鬼神的,可是,真的見了之後,只有安心,突然之間,心中所有的情緒都放下了,就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二人都比較平靜,好像老夫老妻一樣。
「靈月,靈月…。」慕容熙嘴唇微微有些顫抖,雖然極力的裝著平靜,可也難言他內心的激動與情緒的翻滾,他頓了頓一遍一遍的叫著她的名字。
「慕容…」楚靈月突然撒丫子狂奔起來,幾步跑過去,一把抱住他的身子,將小小的頭顱埋進他的胸膛,不管他渾身濕淋淋的會不會沾濕她的衣裳,也不管他赤身裸露著上身是不是符合禮節,這一刻,她只想這樣抱著他,讓他感覺到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焦慮和對他的擔心、思念之情。
慕容熙胸膛劇烈的喘息了幾下,一手摟上她的腰,一手勾起她的小臉便對準她的唇壓了下去,楚靈月緊緊抱著他,任由此刻他壓抑了許久的感情將二人灼燒,灼痛,唇齒之間嘶磨碾壓,嘖嘖有聲,慕容熙幾乎將她小小的身子揉進了骨子裡和他合為一體,從此再也無法分離似的,力氣大得她幾乎要承受不住…
良久之後,他才放開了她,伸手點了點已經被他咬得高高腫起來的唇,將自己的嘴移向她的耳邊動情的道:「靈月,我想娶你,求你嫁給我。」
「……」
楚靈月懵了半晌,好久之後,才聽清楚他到底說了什麼話,她用力的點了點頭,突然喜極而泣。
她還以為,他仍然要君子的等自己公開選親之後才會來求親,沒想到這一刻在這裡他便開口向自己求親,被求親的感覺好幸福…
此刻她腦海里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句話。
「你答應了?」慕容熙見她只是點頭還有些不放心,他小心翼翼內心激動的看著她的眼睛,又問了一遍。
「嗯,答應。」楚靈月畢竟還是個小女孩,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小臉瞬間羞得通紅,雖然不好意思,但她還是小聲的應了應了一聲,給了他一個明確的答案。
「那…我們今日便成親吧。」慕容熙想著自己前世今生心心念念的這麼多年,就是為了一嘗心中所願,今生總算等到了。
「好。」楚靈月沒有任何異議的答應了一聲,就算今日成親,沒有任何準備,她也無所謂,對於從現代穿來的人來說,什麼三媒六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習俗可有可無,只要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地獄也是天堂,若是不能和他在一起,那麼,天堂就是地獄。
「今日會不會有點倉促了?要不,我今日讓人准別準備,明日?」慕容熙見她答應得痛快,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她第一次這般遷就他,順從他,心中頓時如蜜一樣的甜,這是不是說明,她對自己也如他對她一般的深情了?
「不用,我早就在想著這事了,本來我就想著等你這次寒毒好了,我就會和你成親,所以,我在山下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嫁衣,還給你做了幾身新衣裳,你不嫌棄我的手藝就好,我做的那個就是能穿而已,看就不能看了。」
楚靈月想起自己做的那幾件衣裳,還多虧了慧香的大力相助她才得以完成,要是讓她獨自做的話,她只會把好好的衣裳做成乞丐服,她實在是不適宜動手做這些女紅方面的事,除了自己專門學過的做吃的,除此之外其他的事她都做不了。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不會嫌棄的。」慕容熙用自己的額頭頂著她的額頭,看著明媚動人的她不禁更加的心猿意馬。
「你不嫌棄就好。」楚靈月這時候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像個小女孩似的羞澀的回到。
「恩,你先去那邊坐一下,待我換身衣裳來,你帶衣裳了么,也得換換,否則恐怕著涼。」
慕容熙本來天性冷清,不願與人接觸,也不願與人說話,可是自從遇到了楚靈月,他就有了人氣,恨不得能時時刻刻的黏著她,一見她就有說不完的話,絮絮叨叨個沒完沒了。
「不礙事,哦,你先換衣裳吧,我不要緊的。」楚靈月在他的懷中膩了大半晌,此時才覺得自己的衣衫濕濕的有些不舒服,她都用自己的衣衫將他身上的水珠擦乾了,想到方才的事,她才不好意思的離開了他的懷抱,站著等他去換衣裳。
慕容熙轉身去擦乾了自己身上的水珠,又緩緩的穿上了衣裳,就在楚靈月的面前,對她毫不避嫌,他像是下定了決心般,此刻就要於她成親,在這沒有人打擾的地方,剛好是他們成親的最好時候。
換好了衣裳,楚靈月看著一身玉色衣衫裹著他健美的身軀,蒼翠挺拔,屹立如松,不由得走過來伸手挽著他,緩緩的離開天池邊,離開這個讓她擔驚受怕的地方,雖然這裡很美麗。
「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在這裡待了這麼久?」
走了幾步,楚靈月終究還是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前面的事想必你都知道了吧?我回靈溪山剛好寒毒發作,等不到師傅歸來,所以只好由大師兄和師弟們替我解毒,我那時候心裡並沒有底,但是想著無論如何都有一半的機會,我一定要挺過來,我不忍心留你一人在這世上,也不忍心比你先離開…」
「大師兄和師兄弟們用內力將和了雪狐之王鮮血的解毒丸導入我的體內奇經八脈中洗髓伐筋之後,因為藥效太大,我失去了知覺,成了活死人,但是我在解毒之前便告訴大師兄絕對不能讓你知道我成為活死人的事,之告訴你可能會成為活死人,而解毒之後,我是真的成了沒有知覺的活死人的…」
「大師兄一直讓你在山下等,不讓你上來天池,就是怕你看到我這般模樣撐不住崩潰,而在這十幾天當中,我泡在天池中大約是天池溫泉中的熱氣漸漸的浸入我的身體中,將殘留在身體中的藥效慢慢的清楚,今日一早,我才有了知覺,我醒來的第一時間,便是讓大師兄派人下山去接你,剛好和你碰上了。」
慕容熙將這些日子以來自己的遭遇詳細的和楚靈月說了一遍,楚靈月聽完后便雙手合十,念了一聲「阿彌陀佛」,以前她是不信這些的,什麼神鬼之道,可是現在,她已經不得不信了,世間萬物,都有其存在的理由。
「原來是這樣,即使你成為植物人,不,活死人,我也一定會照顧好你的,努力讓你好起來的,活死人也有可能好起來的。」
楚靈月想著慕容熙肚子在這天池中泡了十幾天,在獨自慢慢的醒來,這該是有多麼的煎熬啊…
其實他這個情況應該不是活死人,而是一種假死的狀態吧?而他在這種狀態下身體是慢慢恢復的,也也許是真的得益於那天池的水。
「聽說這和靈溪山下面有龍脈,因本身有靈氣而得名,這天池的水大約真的能解你身體里的毒吧?」
楚靈月想到這靈溪山充滿神秘,從來沒有什麼傳言,世人只知道有這樣一座山,山上有歸隱的世外高人,卻很少有人能找到這裡來,而且關於靈溪山的傳說也沒幾個,對於這樣一個門派這樣一座充滿靈氣或者是仙氣的地方,她不信沒有傳說留下來。
「恩,這天池裡的水異常珍貴,傳說是瑤池天水降落凡間,最後在這裡找到了源頭,然後我派開山祖師就在這裡建了靈溪派。」
慕容熙見她問起靈溪山的事,便緩緩的和她說了起來。
「原來你們的門派就叫靈溪派呀。」
「自然,哦,我很少和你說我師門的事,自然是因為有了靈溪派,所以,這座山才叫做靈溪山。」
慕容熙見楚靈月一副奇怪的樣子,不由得搖搖頭好笑的說道。
「哦,為什麼叫靈溪派?聽你這麼說你們開山祖師好像是個很厲害的人。」
楚靈月聽他扯什麼瑤池天水,不由得汗顏,這大概就是個礦物質比較多的溫泉吧,說什麼瑤池水,要這麼說,那瑤池之水大概也就是個含特殊礦物質的溫泉而已吧。
「自然,我派開山祖師苦戀開國皇后納蘭雲溪,終究愛而不得,獨自神傷,後來豁然開朗,來到這裡開山立派,創立了靈溪派,還將這山也命名為靈溪山,都是以取了她名字中的溪而來的。」
慕容熙緩緩的吐出一口氣,這些陳年舊事他本來是不知道的,而是在他解毒后昏迷的日子裡,大師兄靈風每日來看他的時候,坐在天池邊給他講的,他不知怎麼的醒來后便將這些事都記了起來,才知道原來自己師門還和納蘭雲溪有關係。
「什麼?又是納蘭雲溪?難道靈溪派的開山祖師以前是開國皇后的腦殘粉?哎呀,好想聽八卦,你給我好好講講吧。」
提起納蘭雲溪,楚靈月便想到了大燕的傳國之寶那個化為系統君的項鏈,那項鏈便是納蘭雲溪的東西,系統君自從那次出來一次之後,便再也沒有任何動靜了,這讓她現在想想恍惚覺得一切好像都是個夢而已,那麼的不真實。
「是,當年的事我不清楚,反正大師兄只說是開山祖師當年是十分喜歡納蘭皇后的,只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二人終沒能在一起,後山有一大片玫瑰園,據說是納蘭皇后當年十分喜歡的花卉。」
慕容熙說起當年的開國皇后顯然也是景仰的,但是關於她的事迹卻沒有流傳下來,也正因為關於她的事沒有詳細的記載,所以才更讓人想要探究,因為神秘而讓人膜拜景仰。
「玫瑰?恩恩,的確是像她喜歡的東西。」楚靈月想到原來那個穿越女喜歡玫瑰啊,怪不得這裡會有玫瑰花,估計就是她種植流傳下來的吧?
「這話是什麼意思?」慕容熙不由得緩緩的問道。
「沒什麼意思,總之,你現在身體覺得怎樣?還有不舒服的地方么?」楚靈月說著伸手抓過他的手給他把脈,看看他的身體此時恢復得如何。
「想到即將與你成親,再多的不舒服我都沒感覺,若是還不好,我如何和你洞房?」
慕容熙說著湊近她的身旁,嗅了嗅她的發香,充滿誘惑的說道。
「禽獸…」楚靈月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她把脈的時候覺得他體內氣息已經平穩,從醫理的角度來說,是沒什麼大問題了,不禁慢慢放下心來。
「靈月,今晚我們就成親,你答應了的,可不許反悔,我等了那麼久,那麼多年,總算等到了。」
慕容熙貼著她的耳朵輕輕說著,楚靈月羞得不行,一把掐住他腰間軟肉一擰:「剛好些了就又開始不正經嘚瑟了是吧?我看你是欠抽。」
「啊…娘子饒命,為夫下次不敢了。」慕容熙吃疼,還真怕她這一招,連連求饒,楚靈月心中高興,沒想到他這樣的人還蠻有情趣的。
「不過,我之前聽大師兄說過你即使能醒過來,也會武功盡毀,內力盡失,是不是真的?」
他們從天池出來后一直沒有提到這事,她險些忘了,此時又想了起來,練武之人一旦失去武功,這對於本來說是個毀滅性的的打擊,尤其是慕容熙這般傲嬌、自負的人,她見他跟無事人似的,也不知道他的武功是不是失去了,他知不知道這事。
「靈月,以後,真的要你來養我了,我的確失去了武功,內力也沒有了,以後再也沒有能力保護你了,而且,我已經傾盡所有,一分錢都沒有了,以後,我就真的要賴著你了,要你養活我我才能活下去,若你不肯養我,那我就只能去街頭乞討了。」
慕容熙神色見雖然有些凄楚,卻絕不表現出來讓楚靈月難過,反而一副傲嬌的口吻讓楚靈月養他,間接的告訴了她他武功失去的消息。
「好,我養你。」楚靈月心溫軟如水,女人身體里母愛的天性被他激發了出來,她閉了閉眼,無限溫柔的答道。
慕容熙聞言露出真心的笑容,一直拉著她走到靈溪派大殿中去,那裡靈風和其他師兄弟已經在等著了。
進了殿中,他將他和楚靈月今日就要成親的消息告訴了靈風,靈風和山上的師兄弟自然高興,便要著手替他們張羅,慕容熙淡笑著點了點頭。
「大師兄,我們不在這裡成親,我想下山去,我們就簡單的舉行個儀式,今晚就在他曾經住過的那兩間茅草屋裡成親,我的嫁衣都做好了,都在那間屋子裡,我要下山。」
楚靈月聽了慕容熙和靈風的安排后搖了搖頭不贊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