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禁制爐

張淳痛苦萬分：「難道我是長得太丑？唉，等到了元嬰期……我也搞個小白臉出來……唉，歹命啊！」這話說得很曖昧，惹得淘常氣哧哧直笑。閻五藏有些不解道：「這和常的美醜有什麼關係？你和小天很熟悉嗎？」張淳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秦小天說道：「我今天才結識張淳和小常氣，呵呵。」他發現張淳已經氣的口不擇言了。

閻五藏搖頭道：「修真這要有修真者的覺悟，以你現在想要佔便宜的心態，很難在境界上有所提高，即使修為達到元嬰期，那也不值得高興，我們是野修……這方面更要注意。張淳，也許小天心軟，會給你天金砂，而你一旦養成不勞而獲的習慣，今後的修行就不會有多少前途。修真也是修心的過程，這是我的一點體會。」

野修的苦處就是沒有人指導，張淳並不蠢，否則也不可能自修到靈寂期。他沉沒了片刻，說道：「謝謝前輩的指點。」半響，又突然嚎了一嗓子：「可……我是一個窮人啊！」

秦小天微微一笑，取出一塊天金砂遞給他，說道：「恩，你能明白這個道理，我也不會吝嗇一塊天金砂。」

閻五藏的話對他也很有觸動，修行就是修心，這是他才明白的道理。秦小天和野修沒有什麼兩樣，也缺乏人來教導，能夠有所得也感到很高興。他故意擺出一副前輩高人的姿態，順勢送出一塊天金砂，算是結識朋友的禮物。這塊天金砂本來就打算送給張淳，不過秦小天不想染輕易得手。他覺得張淳和淘常氣更像是普通人，而不像修真這，這讓他有一種親切感，反正天金砂多得是，送出去幾塊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張淳拿著天金砂，心中暗暗感慨。對修真這拐騙可不容易，終於遇到了一個高手凱子，這實在是太難得。

這個小天前輩可是一個絕品的高手凱子，用天金砂送人，就像是送塊石頭，不知道他還有什麼好東西？張淳下定決心，繼續跟上，什麼修心不修心，等衝到元嬰期，有的是時間修心，現在自己最需要的是靈丹和飛劍。

空中突然爆起一團光華，風雷聲隱隱傳來。秦小天問道：「這是什麼？」

閻五藏笑道：「鬥法。修真者多的地方，鬥法層出不窮，一般限於元嬰期以下的修真這，真正的高手不屑於在眾人面前出售，在這裡鬥法沒什麼可看的。」幾人又轉了一圈，閻五藏告辭道：「小天，這塊玉符送給你，要是想找我……這是靈訣，可以附話在裡面，用靈訣送出我就知道了。呵呵，認識你很高興，這顆清蘊丹我有大用。」

兩人又聊了幾句，閻五藏御劍離去。

秦小天也覺得差不多該走了，他忽然想起柴達進，彈出一根細小的針，叮的一聲響，那枚細針花作一道淡淡的白線，一閃而沒。

張淳小聲問道：「小常氣，小天前輩在通知誰？」淘常氣說道：「我哪裡知道？你問問前輩不就行了？」

秦小天扭頭看了兩人一眼，說道：「我要走了，就此分別吧！以後若是有緣，我們再見。」

他可不想帶著兩個騙子同行，雖然他們的修為並不差，但他自小就喜歡獨來獨往。

張淳想要說些什麼，被淘常氣一把拉住。

淘常氣拱手笑道：「好，若是有緣，我們以後再見。」說完拉著張淳飛速離開。秦小天微微一笑。

過了片刻，柴達進來到他身邊，問道：「小天，換到了什麼寶貝？」

秦小天說道：「換了一些練劍的材料。財迷，事情辦完了？」

柴達進苦笑道：「完了，差點完蛋了。」

「啊？怎麼啦？」

柴達進說道：「來遲了兩人。本來是為朋友助拳都法的，結果……來遲了兩天，朋友受了重傷，要不是我趕到，差點魂飛魄散。他現在被我藏起來了……我現在急著要換一些靈丹，所以還要在這裡耽擱一段時間。你要是沒有別的事情，能不能幫我在懸崖上設一個攤位，收集一些治傷的靈丹？」他抱出一些靈丹的名稱。

秦小天原本要給他一顆岫纖丹，但是在柴達進抱出的靈丹中，沒有聽到熟悉的名稱。他不知道自己所有的靈丹都是絕世精品，還以為自己的靈丹不對症，想了想說道：「好，我在懸崖上設一個攤位，有了就通知你。」

柴達進又遞給他一枚細針，說道：「那就麻煩你了。」

秦小天飛到懸崖處，尋找到一個凹洞，伸手在洞壁外刻了幾個大字，滿意的飛退幾米，眯者眼睛欣賞石壁上的字，只聽身後有人念道：「天金砂換靈丹……小天前輩，你要靈丹？」回頭一看，張淳和淘常氣笑嘻嘻的出現在眼前。

張淳說道：「還不夠醒目，我來試試。」

他拿出一塊中品仙石，用真元力震碎，打出一手靈訣，將仙石嵌入字體中，輕喝道：「閃！」幾個字頓時閃閃發光，就像霓虹燈一般。

他笑道：「小天前輩，這樣可好？」

秦小天沒想到可以這樣運用仙石和陣法，心裡非常佩服，這給他打開了思路——陣法和仙石的結合，加上靈咒禁制，很多都可以運用到生活當中。

他笑道：「既然你們來了，就一起幫忙吧！我有一個朋友需要靈丹。」

張淳顯得很開心，笑道：「好啊，我們一邊等一邊聊天。」

三人盤腿坐下，還沒有說話，就飛來兩個修真者。

天金砂實在太罕見，很快就有修真者注意到這個諮詢。兩個修真者都未到元嬰期，和張淳的修為差不多，在靈寂後期，也是需要練制自己飛劍的人。

來者都是用其他稀奇古怪的東西交換天金砂，就是沒有治傷的靈丹——在修真界，練大拿雖然是修真者的一門功課，可是只有極少部分人能夠真正掌握練淡技藝，所以會練丹的修真者比較傲氣。也比較容易用靈丹換取到別的東西。前後來了七、八個修真者，沒有一個是有靈丹的，秦小天自己倒是換了幾樣東西，他說道：「小常氣，給我把石壁上的字改了，就寫……天金砂只換靈丹，別的一概不換！」

張淳笑道：「我來！我來改。」他飛到石壁上去修改。

文字修改過後，修真者也不來了，只看見劍光掠過去，就是沒有一道落在秦小天所在地洞口。

他有些沮喪道：「奇怪，靈丹有那麼緊俏嗎？唔，看樣子我也要尋找一些材料，練制一些丹藥。」

他有練制靈丹的功法，古玉劍里同樣也記載了這方面的法門，只是沒有人指導，如果要練制，必須要自己摸索。

張淳大驚小怪的叫道：「你……前輩，你會練丹？」

淘常氣用敬佩的語氣說道：「前輩真是了不起，練丹可是一門深奧的法門。」

秦小天淡淡的說道：「我從來沒有練制過靈丹，只是打算以後嘗試一下。」

張淳兩人目瞪口呆。這是什麼話，好象練丹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過了半響，淘常氣忍不住問道：「前輩，你真沒有練制過靈丹？」他有點不相信。

秦小天說道：「沒有，連飛劍也沒有練制過。不過……等我換到靈丹后就去練劍，練劍的材料全部收集齊了，呵呵。」

他心裡有點興奮，第一把飛劍，雖然還沒有練制過，但是步驟和練制方法都反覆思考過。古玉簡記載的練器中，練劍這一項他已背的滾瓜爛熟，並且經過仔細的琢磨理解，每一個環節都不放過，已經達到胸有成竹的境地。

淘常氣張大嘴巴，口水差點要流出來，一副痴獃壯。張淳原本是盤腿坐在地上，嬸子一仰險些翻倒。兩個騙子驚疑的（看不清），心裡都在懷疑：「這傢伙真是前輩高手？不可思儀，竟然比自己還差，好歹自己還練制過飛劍。」

兩天時間過去，竟然沒有一個修真者進來交換。第三天，柴達進終於回來，他進來就:「有沒有收到靈丹？」

秦小天苦笑道：「財迷，沒想到靈丹這麼緊俏，我用天金砂也換不到。」

柴達進說道：「我也沒有換到。算了，我打算自己練制，就是麻煩一點，剛剛才換到需要的藥材和丹引，小天，謝謝你。」這是發自內心的道謝。

秦小天肯用天金砂換取靈丹，僅憑這一點，他就認定了這個朋友。

秦小天擺手道：「別客氣，我也準備練制飛劍，想找一個僻靜點的地方。」

柴達進尋死了片刻，說道：「小天，你要信得過我，就到我隱修的地方練劍，我那裡和愛有幾樣好材料，如果你需要……就送給你。」

張淳和淘常氣不甘心這樣離開，他們總覺得秦小天異常神秘。

張淳說道：「柴前輩，我們兩也想練劍，沒有一個僻靜的地方。嗨嗨，前輩……」

柴達進被他叫得渾身不自在，說道：「那就一起來吧！」

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是修真者，而且兩人一口一個前輩，他也不想擺出拒人千里的姿態。

張淳喜出望外，原以為柴達進會一口拒絕，沒想到他竟然答應了。

他開心的跳了起來，說道：「哎，在小狼山待的時間也太常了，真累！前輩，我們這就走？」

柴達進沒有理會他，對秦小天說道：「請。」轉身飛了出去。

秦小天微微一笑，緊隨其後飛出洞口，張淳和淘常氣慌忙跟上。柴達進和秦小天的速度飛快，張淳和淘常氣幾乎用上吃奶的力氣，竭盡全力御劍飛行。

秦小天很快就迷路了，他完全搞不清思鄉鎮在哪裡，珊瑚宗在哪裡。

從小狼山出來，他一直跟在柴達進後面，一路飆飛，來到一望無際的戈壁灘。中途只休息過一次，是為了讓張淳和淘常氣恢復一下，這兩個傢伙累的要死，長途趕路對他們來說很吃力。

柴達進的隱修地就在戈壁灘的深處，是一塊不大的綠洲，從外面一點也看不出來，被他用陣發遮蔽。

柴達進解釋道：「這是我備用的一個隱居地，布置了一個幻陣，裡面只是一個綠洲，有一個不大的水塘，這一帶沒有什麼修真者會來。」

由於有幻陣的遮擋，綠洲上的植物鬱郁蒼蒼，不大的水塘（看不請）一片矮樹和一片綠地，佔地大約十畝左右，中間是一座簡陋的遮陰涼亭，亭子里有一個半人高的丹爐。

柴達進說道：「小天，你練劍，我練丹，有幻陣的保護，不會有人來打擾。」他說著走進涼亭。

秦小天一心想練制自己的飛劍，他知道柴達進急著練丹，所以拉著張淳和淘常氣，說道：「我們到水燙邊去練劍，你們是自己練劍還是……」

張淳急忙道：「前輩，我們能看你練劍嗎？」

淘常氣的神色有些猶豫，他憋了張淳一眼，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

練劍是很隱秘的事情，不是至親好友，要求旁觀是很無禮的行為，張淳竟然堂而皇之的提出來。誰知道秦小天一口答應，他根本就不懂這些規矩。

柴達進匆匆過來，遞給秦小天幾樣材料又匆匆離區。

對於野修來說，偷藝是件很激動人心的事情。既然秦小天不反對，兩人立即老老實實的坐在一邊。

秦小天隨手布置了一個防禦陣，最基本的規則他還是懂的，練劍的時候必須防備外界的打擾。

柴達進給的幾樣材料是一塊天金淬、一塊提純的烏金，還有十顆奧鈺砂。奧鈺砂他多得很，天金淬倒是非常罕見的寶貝，烏金暫時用不到，那只是普通的練劍材料。

他順手將烏金和奧鈺砂給了張淳和淘常氣。

淘常氣嘆道：「張淳，我們以後一定要跟著小天前輩……唉，自己修鍊，什麼都沒有，怪不得野修只要有機會就拜師，有長輩照應就是不一樣啊！」

張淳眼珠亂轉，說道：「噤聲，小天前輩開始練劍了。」

秦小天先在腦海里整理一遍練劍的程式。首先要做的不是練劍，而是提煉材料。他準備練制兩把飛劍，一把以天金砂為主劍體，一把以奧鈺砂為主劍體；天金砂性熱，奧鈺砂性寒，兩個飛劍可以相輔相成。至於威力他暫時不考慮，能夠練出飛劍就算成功。

天金砂的純度很好，那是大炎靈獸從岩漿里練出來的，雖然還不足以練劍用，稍微提純一下也就可以了。主要是奧鈺砂的品質駁雜，必須要經過認真的提純。奧鈺砂提純難度很高，哪怕是用三昧真火，也必須經年累月的提煉，非常消耗時間。

秦小天有無焰之火，自然不怕。

他說道：「你們兩人小心，我用的火溫很高，你們自己小心防護，實在不行就離開這裡。」他身前突然出現一團透明的火焰，剎那間，周圍的溫度急遽升高。

由於秦小天剛剛生出這鏤本命火，還不能很好的控制，其熱量急速散發，張淳和淘常氣手忙腳亂的布置防禦，兩人頭髮都焦糊了。張淳驚駭道：「這是什麼火？」

秦小天竭力收攝，火焰慢慢穩定在身前懸浮。他按照古玉簡中的記載，打出九手靈鋸，形成了一個無形的禁制練器爐，周圍的溫度才降了下來。

張淳鬆了口氣，抬手擦擦汗，說道：「奇怪，不熱了。」

由禁制形成的練器爐，投入一把奧鈺砂進去后才顯露出來，連秦小天也吃驚不已，這是一個很古怪的玩意兒，根本不像一個爐子，而是一個扁圓的碟狀物，不時閃過一道道紅芒，煞是好看。

奧鈺砂在碟狀的練器爐中沉浮。

因為是第一次提純，秦小天不敢多放，大約只放了十幾顆奧鈺砂。提純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要留下想要的物質，去除不需要的雜誌，僅憑高溫是不行的。提純在古玉簡里有很大分量的描述，還有成千上萬手的靈訣配合使用，大部分都是修真界失傳的手法。

秦小天一連打出十幾手靈訣。在張淳看來，這十幾手靈訣釋放的很生疏，有好幾次都是猶猶豫豫打出的，顯得不太自信，但是結果卻另張淳驚訝無比。

奧鈺砂在靈訣的催動下劇烈震蕩，奧鈺砂的雜誌飛快的化為煙霧、升騰而起，留下的是一絲絲猶如流水般的藍色本質。

秦小天得到了一顆拇指大小的純藍色的珠子。

這還只是初步練制，花費了將近一個小時。

張淳說道：「前輩，給我看看。」他拿過珠子，和淘常氣研究起來。

兩人觀察了一陣，張淳小聲嘆氣，說道：「小常氣，差距就是差距啊，竟然可以提煉成這樣，唉，如果我們兩個輪流練制，可能花上十天時間也未必能行。」

淘常氣小聲道：「你沒看前輩發出的火焰，那絕對不是三昧真火，反正我是第一次見識。沒有這種火，我們再也不可能把奧鈺砂提純到這個程度。」

初次提煉成功讓秦小天信心大漲，他開始接連不斷的提純，每次投入的量也大大增加，一次能提純幾百顆奧鈺砂。將所有的奧鈺砂全部提純了一遍，共得到大約一百多公斤的奧鈺砂精華，差不多相當於原來一千顆的重量。

所有經過初步提純的奧鈺砂被重新投入禁制爐中，隨著一道道靈訣發出，奧鈺砂開始融合在一起。秦小天轉注的盯著無焰之火，不時的用靈訣調整。

張淳和淘常氣都存著偷藝的念頭，可是秦小天的手法他們根本看不懂，兩人只能傻乎乎的看著秦小天練器。

古玉簡中記載的練器手法非常神氣，也非常煩瑣，僅僅是用靈訣鍛打奧鈺砂，就需要重複成千上萬次；而所謂的淬器，更是屬於精練範圍。秦小天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花費如此多的精力在一件事情上。

精練的奧鈺砂在禁制形成的練器爐中像水銀一般流動，顏色猶如海水一樣。秦小天有節奏的發出一手又一手的靈訣，不停的鍛打著液化的奧鈺砂。

張淳小聲道：「我的媽呀，已經提煉到這種程度了……還要不停的鍛煉。」

看了秦小天煉器，自己學會所謂的練器方法，簡直不值一提——僅僅是提煉這個環節，就有著天壤之別。淘常氣全神貫注的觀看秦小天的練器手法。

雖然無法理解其中的奧妙，可是精練這一環給了他很多啟發。自己練器時從來沒有對材料如此提煉，以後如果要練器，一定要竭盡所能提純材料，這樣飛劍不會駁雜不純，威力也會更大。

奧鈺砂的提純終於達到秦小天要求，接著他開始提純碧瓏石和塵金。

他散去用禁制形成的練器爐，重新用了九手禁制，形成了一個新的練器爐。和剛才的練器爐不同，這個練器爐的形狀猶如一個煙囪，足有一個高，水桶粗細，無焰之火迅速充滿其間。

因為碧瓏石的數量極多，秦小天選擇了最大禁制練器爐來提純碧瓏石。從他的手中傾泄到爐中后，一股股濃煙迅速升騰，受陣法逼迫，這些濃煙很快消散，碧瓏石的精華逐漸在練器爐的低部積存。

秦小天不停的將碧瓏石投入練器爐中，無閻之火在爐中上下浮動，一絲絲綠色猶如水中的細草在爐底搖曳飄蕩。隨著越來越多的碧瓏石練化，一絲絲的淡綠逐漸變深，緩緩的凝結在一起。

柴達進練成了需要的靈丹，他也走了進來，看見禁制形成的練器爐，不由得一怔，驚道：「禁制爐？怎麼可能……怎能還有這種古禁制爐？」

即使是修真界號稱第一練器門派的中玄派，也不可能有這種失傳已久的古禁制練器爐，他被震驚了。

秦小天的心神完全在提煉碧瓏石上，對周圍的一切都視而不見，收藏在手鐲中的碧瓏石逐漸消耗一空，練器爐中已經儲存了小半爐的精練材料，下一步是要收取精練的碧瓏石。

他先收掉無焰之火，然後打出一手靈訣。

一根極細的線從禁制爐里抽了出來，緊接著，秦小天又打出一手靈訣，一個光點飛出，那根細線迅速連接到光點上，開始急速旋轉。墨綠色的線很快形成一個綠色的球，隨著轉動逐漸增大。

柴達進倒抽一口冷氣，駭然道：「碧瓏紗？竟然可以練製成碧瓏茶！」

臉色線球約有雞蛋大小時，秦小天再次打出一手靈訣，收取了第一團精練碧瓏紗，然後重複收取，一共得到十四團碧瓏紗。

張淳好奇的問道：「什麼是碧瓏紗？」

柴達進解釋道：「那是修練戰甲和飛劍的極品材料！你別小看這團碧瓏紗，我敢說……潛傑星沒有人能提煉出來，真的開眼界了！」

秦小天收起碧瓏紗，消去禁制爐，又發出九手禁制，出現了第三種形態的禁制爐，這次他要提煉塵金。

柴達進等三人都被秦小天的手法鎮住，令人眼花繚亂的靈訣禁制，匪夷所思的提煉純度，令三人佩服得五體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