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赤明的手段

龍嫂不顧一切地跪在赤明身前，放聲哭道：「救救我的孩子！」

她終於相信了赤明的能力。

赤明感到有些意外，龍嫂相信自己之後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要救兒子？他不太能理解，不過也兩手一攤，說道：「我本來就是要救他的嘛。」

秦名也跪了下來，說道：「只要你能救我兒子，秦名願意給你做牛做馬！」

秦名已經灰心喪氣到了極點，為了救兒子，在外面不知碰了多少個釘子，有能力的人不肯幫他，和他一樣的普通人又沒有能力幫他，為了不讓龍嫂傷心，他只有把這一切埋藏在心裡，自己一個人默默地承受。

赤明開心地鼓掌大笑：「咦，真是聰明啊，我都保證了那麼多次……哇，終於相信啦，起來，起來吧，嘎嘎……」

他的笑聲就象是貓頭鷹進宅，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秦名和龍嫂此時心神激蕩，對此卻毫無所覺。

赤明說道：「好吧！我先去看看你的兒子，哦，對了，這些錢……你們先用著，不夠就向我要，嘿嘿，我老赤什麼都有。」

眼睜睜地看著赤明消失在空氣里，秦名和龍嫂全身都軟了，兩人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這人……他不是人。」

壺關監獄是海州市的一所中型監獄，是專門關押殺人搶劫重犯的地方，秦小天被送到了這個監獄。

秦小天進入監獄時，已是下午三點多鐘，沒有經過任何手續，他被關在一間黑房子里。

他靠在牆角坐下，心裡還在苦思自己身體的變化。

房間里漆黑一片，沒有窗戶，也沒有燈光，秋天的氣候已經很涼，他只穿了一件黑紅相間的格子襯衫，一條黑色西褲，坐在沒有一絲亮光的房間里，真象一個鬼。

慢慢地，秦小天適應了黑暗的房間。由於他剛剛被赤明改造過，身體還處在急劇變化中。

時間一點點過去，他的**在快速適應改造過的骨骼，變得逐漸強韌起來。

飢餓的感覺越來越強，那團隱藏在胸腹部的神奕力他還不能吸收，所以急需要食物來補充身體的需要，但是他知道，不會有人給他任何食物，對方想方設法要折磨自己，不給吃的也是一種可怕的手段。

飢餓的刺激令他坐立不安，秦小天從來沒有想過，餓肚子也會如此難受，到了半夜，他覺得渾身都在顫抖，肚子里彷彿有無數條小蟲子在啃食，這比打他一頓還要難受。

就在他忍無可忍的時候，胸腹部那團神奕力爆發起來，肌體的需要刺激了那團神奕力。

秦小天恐懼地睜大雙眼，在黑暗的小屋裡，他的全身閃爍著金色的光華，小房間里一片光明。秦小天已經不會思考了，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耀眼的金芒越來越盛，慢慢地，秦小天的飢餓感逐漸消失，彷彿有無窮無盡的力量充入體內，那種極度的舒適感讓他非常享受。

大約一分鐘后，金芒逐漸消散，小屋再次陷入黑暗之中，秦小天完全放鬆下來。

一股濃烈的食物香味飄散開來，秦小天驚訝地嗅嗅鼻子，他聞到了一股紅燒牛肉的香味，還有米飯的清香。

由於適應了小屋的黑暗，他可以看見周圍的一切，雖然不象白天視物那麼清晰，但是足以看見所有東西。

地上放著一大碗紅燒牛肉，一大碗堆尖的米飯，一大碗雞湯，還有一雙筷子，這些東西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秦小天可以確定，房門沒有打開，也沒有人來過，這飯絕對是憑空出現的，他不由得毛骨悚然。

秦小天渾身發毛，這實在太詭異了，聯想到身體發生的變化，他知道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問題，但是又搞不清哪裡出了問題，所有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想象，令人匪夷所思，無法理解。

赤明放下吃的東西后便悄然離開，他開始關注秦小天，但目前還不是見面的時候。

赤明看似大刺刺，其實非常護短，秦小天給他留下了不錯的印象，他便不顧一切地維護起他來。

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什麼能讓赤明顧忌，除了少數幾個高人，而那幾個高人絕對不會來管他這些閑事。

秦小天心想：「我吃完……你總要收拾的吧，到時候看看是誰。」他端起飯碗大口吃了起來，身體消耗太大，吃完所有飯菜，他還覺得不夠，最多也就是個半飽。

他嘆了口氣放下碗筷，就坐在地上死死地盯著它們，他知道自己這樣很傻，可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他隱隱覺得，給他送飯的人，一定和自己身體的突然變化有關。

一夜無眠，秦小天沮喪地看著地上的碗筷，還是沒有人來，他唯一的收穫就是不困、不想睡覺，而且精神極好，可以說從來都沒有這麼好過。

鐵門發出一陣響聲，秦小天嘆了口氣站起身來。

鐵門打開，外面有人喝道：「秦小天，出來！」

就在這剎那間，秦小天猛然回頭一看，地上的碗筷競不翼而飛。他驚得全身毛髮直豎。

赤明忙了一夜，剛剛趕到這裡，他要看看監獄的人是如何折騰秦小天的，順手將碗筷收拾起來，恰恰正是秦小天起身的時候。

看到秦小天的表情，一副活見鬼的摸樣，赤明忍不住想笑，他並沒有裝神弄鬼，只是想再悄悄觀察一下。

秦小天覺得渾身的毛髮都要直立起來，忍不住怪叫道：「是誰？是誰***耍我……哎呀……」

他想用激將法，卻沒想到後果是如此嚴重。

赤明心裡冷笑，抬手給了他一個小小的禁制，秦小天頓時覺得渾身發軟，連站都站不住，充滿體內的精力彷彿突然之間消失。

秦小天斷定，一定是有人搗鬼，他見不到任何蹤跡，只能感受到身體上的變化，不過，他再也不敢亂罵，剛才只是為了試探一下，誰知道報應立即上身，儘管如此，他覺得很值，心裡不僅不惱怒，反而充滿了欣喜，這證實了一定有什麼東西在幫助他。

赤明在動手的剎那間，就明白上了這小子的當，這小子是故意激自己出手的，他邪笑著心想：「好小子，竟敢試探我，哼哼，那就讓你吃點苦頭吧，正好鍛煉一下意志力，嗯，再給你一道禁制！」

門外的員警大怒，喝道：「秦小天，你罵誰！」

秦小天不屑地罵道：「呸！走狗！」

自從進入監獄，他就豁出去了，反正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索性就放肆一點。

話音未落就衝進來兩個員警，其中一個罵道：「混蛋兔崽子，到了這裡還敢放肆，你想找死是不是？是不是！媽的……」

他揮舞著手中的警棍，劈頭蓋臉地打了過去。

秦小天立即覺得不對，警棍落在身上竟然劇痛無比，似乎所有的神經都比平時敏感，甚至感受到警棍抽在身上，疼痛一**地傳到心裡，他被赤明下了禁制，雖然不會被打傷，但是疼痛的感覺被放大了，更要命的是他感到全身無力。

警棍只抽打了幾下，秦小天便開始裝死，他一頭載倒在地，佯裝昏迷過去，那個員警狠狠踢了他幾腳，另一個員警拉住他道：「別打死了。」

兩個員警把秦小天拖了出去。

赤明歪著腦袋想了想，他沒有立即解開禁制，這時候秦小天剛剛被改造過，讓他吃點苦頭，對他的身體有很大的好處，於是赤明便悄然離去。

秦小天心裡一陣氣苦，早知道就不用激將法了，害得自己疼痛的感覺強了十倍也不止。

兩個員警拖著秦小天走出黑房間，穿過幾排樓房和一個池塘，走進一幢紅色的大樓。秦小天眯著眼睛，悄悄觀察周圍的環境。

那是一幢四層樓房，門口有員警值班，鐵門和柵欄上銹跡斑斑，他被拖進鐵門后，沒有向樓上去，而是被拖向地下室，他心裡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可是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只能聽天由命了。

轉過樓梯，可以看見地下室是一個很大的空間，正中間有一個大鐵籠。

秦小天知道，又一輪折磨就要開始了。

兩個員警將秦小天的手銬掛在籠子的吊鉤上，一個員警冷笑道：「小子，先掛著吧，很快你就覺得爽啦，哈哈。」

他調整了一下鐵鉤的位置，讓秦小天只能踮著腳尖站立，若是腳尖無力，幾乎所有重量都會壓在手腕上。兩個員警嘻嘻哈哈地走開了。

秦小天痛苦地發現，能夠掙脫手銬的力量完全消失不見，目前只有憑著毅力熬下去，在這裡就是叫破嗓子，也不可能有人來救他。

極度的疼痛彷彿潮湧一般，一波接一波地不斷衝擊著秦小天的神經，漸漸地，他的雙手開始麻木，兩隻腳的腳尖就象踩在燒紅的鐵板上，汗水濕透了衣衫。

秦小天不停地低聲咒罵，試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整整一天時間過去，秦小天又累又餓，渾身乏力，身體僵直，要不是他的骨頭被改造過，體內又有一團厲害的神奕力，即使不死也半殘廢了。身體上的難受，主要是因為赤明禁制了他的保護能力，這點折磨實際上心理作用更大。

秦小天只能硬挺著，他心裡恨極，眼裡凶光四射，只想找些什麼東西來發泄滿腔的憤怒。

終於，聽到一聲門響，四個員警走了進來。

秦小天勉強睜開眼睛，看見為首的是刑偵大隊的呂大隊長，心裡不由得奇怪，監獄的管理和呂隊長沒有關係，他怎麼會來這裡？

兩個員警上前解開手銬。

秦小天渾身癱軟，躺在地上恨不得立即就睡。

呂隊長擺手道：「帶他到審訊室。」說完轉身就走。

秦小天心裡一動，他察覺事情有變，不然呂隊長不會跑到監獄里來的。

在審訊室里，依然是老一套程序，訊問姓名年齡家庭住址等等。

呂隊長盯著秦小天，臉上流露出一絲疑惑，問道：「秦小天，你有什麼朋友……嗯，知道你被拘捕了嗎？」

秦小天歪著頭，心裡在琢磨呂隊長話里的意思，半晌，他搖頭道：「沒有。」

連續幾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把秦小天問糊塗了，要不是看在呂隊長和父親認識的面上，他早就不理睬了，最終他還是忍不住，說道：「呂大隊長……你老人家到底想要知道什麼？別繞著彎子說話。」

呂隊長搖搖頭，嘆了口氣站起身來，說道：「你被釋放了，請你跟我回去辦理手續。」

秦小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驚訝道：「釋放？你是說要放了我？」

呂隊長不耐煩地說道：「是，難道你不想走？」

秦小天一躍而起，伸出手臂道：「給我解開手銬。」

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釋放自己，但是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也許是老爸在想辦法救自己？他心裡還是有點疑惑，因為他知道，老爸幾乎從來不肯求人辦事的。

呂隊長心裡也是疑慮重重，警察局現在鬧得沸沸揚揚……

馬隊長和張闊兩人在醫院裡突然深度昏迷，已經確診為植物人；局長大人出了車禍，落得半身不遂，搞不清楚到底是誰在搞鬼。

凡是和抓捕秦小天有關的人，幾乎都出了問題，警局上下人人自危，大家心裡似乎都有數，秦小天的案子有疑問。

這個燙手的山芋被扔給了呂隊長，副局長親自吩咐由他處理。

秦小天不可能知道，赤明為了救出自己，憑著無上的神通，找出了要整治秦名一家的那伙人，一口氣搞殘廢了十七個，凡是想要動秦名一家的人，全都變成了白痴。

最後，赤明追蹤到一個高官那裡，在赤明可怕手段的威脅下，哪個高官答應，立即釋放秦小天，那個高官心裡極度恐懼，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看見赤明，幾乎一直在和空氣說話。

赤明不屑於殺這些人，他整人的手段多得很，只是簡單的下了一個禁制，以後那個高官如果敢報復秦名，就會立即得到可怕的報應。

沒有了陷害秦小天的人，再加上赤明的活動，秦小天只是被罰款后就釋放了。

從打架到被拘捕，最後釋放回家，整個過程就象是在做夢一般，秦小天百思不得其解，不過能回家他還是很開心，至少不會再被那些員警毆打整治。

秦小天回到家已是深夜時分，家裡還亮著燈，他嘆了口氣上前敲門。

龍嫂打開門看見是兒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赤明下午曾經說過，秦小天今天一定到家，她一直半信半疑，直到看見秦小天站在門外，才知道這的確是真的，不由得從心底里感激赤明，只說了一句：「小天……」就忍不住落下淚來。

秦名站在龍嫂的身後，一言不發地看著兒子。

秦小天說道：「媽，爸，我回來了。」他上前扶住母親，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客廳里，赤明半躺半坐在沙發上，一臉得意地托著下巴，一副老神在在的摸樣。

秦小天看見赤明不由得一楞，問道：「爸，這是……」

赤明的外貌給他留下強烈的印象，這人不僅長的帥氣，還似乎帶有一點邪氣，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傢伙絕對不是普通人，他的氣質非同尋常。

沒等秦名回答，赤明懶洋洋地說道：「我是一個房客，啊……對了，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房客，你老爸見我沒地方去，讓我住過來的……你就是秦小天吧，嗯……以後就叫我大伯吧。」他老氣橫秋地說著。

秦小天一楞，這人的口氣也太大了，緊接著他又發現一件更加驚奇的事情，老媽的腿竟然好了！看著龍嫂端飯出來的樣子，他使勁揉揉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媽……你……你的腿怎麼……怎麼好了？」

龍嫂喜氣洋洋地說道：「是你赤明大伯治好的。」

她對赤明佩服得五體投地，能治好自己的腿，當然很高興，更讓她感激不盡的是救出了秦小天，從此她對赤明無比信任、只要是赤明說的話，他都相信，再也不會認為赤明是傻小子了。

秦小天從小就十分孝順，母親瘸腿是父親和他心裡的痛，聽說是赤明治好的，他也沒有細想，竟然跪倒在地，說道：「謝謝大伯，小天給你磕頭了……呃？我的……我的手臂……難道是你？」他猛然醒悟過來。

赤明的虛榮心很強，秦小天這樣子讓他非常得意，他大笑道：「小傢伙不錯，你的手臂就是我治好的，嘎嘎，怎麼樣……還滿意吧？你大伯我要伸手，什麼玩意都擋不住，嘎嘎……」肆無忌憚的怪笑，把屋裡所有的人驚得目瞪口呆。

秦小天回想起自己在拘留室和監獄的情景，難以想象赤明是如何做到的，過了半晌，他問道：「真的是你……老天爺，這……這也太誇張了吧……」

赤明一抬手，一道金光從他的指尖射出。

秦小天渾身一震，體內種種疼痛和不適感完全消失，他很聰明，反應也很快，立即說道：「謝謝大伯！」

困擾他一天的難受煙消雲散，剎那間，他意識到自己遇上了奇人，但是他還不知道赤明的神通有多大。

赤明笑嘻嘻地說道：「不用謝，還是多謝你的父母吧，他們才是真正關心你的人。」

秦小天低著頭道：「爸，媽，我以後不給你們添麻煩了，對不起。」

秦名神情嚴肅地說道：「他就是你大伯，是我們家的恩人，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許你有一點對不起大伯的地方……」

赤明聽得心裡很是舒服，他擺手道：「行啦，行啦，這是小事，嗯，我看你們不適合住在這裡，還是早點搬家，秦老弟，怎麼樣？」

以赤明的年齡和身份，秦名根本沒有資格和他論資排輩，給赤明做重孫都不夠格，不過赤明現在覺得無所謂。

秦名已經知道赤明不能從長相上來判斷年齡，因此這個大哥他毫不猶豫地認了，以他從事多年員警工作的經驗看，赤明擁有的本事他無從揣摩，絕對是深不可測，所以不管赤明說什麼，他都願意聽從，說道：「大哥，我老了，如果遷移到別的城市生活，唉，怎麼才能生活下去呢？我這個年齡找不到工作啊。」

秦小天聽老爸叫赤明大哥，心裡覺得非常彆扭，赤明看上去似乎比自己還要年輕，皮膚極好，又白又嫩，相貌出奇的英俊，他實在不能理解，這傢伙憑什麼要老爸叫他大哥？想想老爸剛才的話，他只能低著頭一言不發。

龍嫂說道：「是啊，我沒有工作，全靠老秦掙錢養家，搬家后我們怎麼過？」

赤明大笑道：「我有錢啊，老弟，我這個大哥難道是白叫的嗎？放心好啦，我在石城已經買好了一套房子，嗯，這是地址還有房間鑰匙。」

秦名和龍嫂目瞪口呆，他們想不通赤明為什麼要這樣做，半晌，秦名才說道：「這……這不好吧……我們怎麼可以接受……」心裡倍感疑惑，赤明什麼時候跑到石城去買房子了？他不是連家在那裡都不知道嗎？

赤明笑嘻嘻地說道：「當然是有交換條件的，嘿嘿。」

秦名和龍嫂對視一眼，說道：「是什麼？不用交換，不論你要什麼……我們都答應。」

赤明輕描淡寫地說道：「小天跟我一個月，學點東西……就這個條件。」

不知道為什麼，秦小天突然打了一個寒顫，他想起在監獄里受到的折磨！其中就有赤明的一份功勞，讓他差點疼死。

秦名幾乎不假思索就答應了，這哪裡是什麼交換條件，純粹就是一個借口，借口給他們送房子。

秦名和龍嫂感激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有秦小天暗暗嘀咕，他一點都不看好跟著赤明的一個月，可是他現在已經身不由己。

赤明說道：「好，你們準備一下，早點過去。」他伸手遞給龍嫂一張身份證。

龍嫂接過來掃了一眼，驚訝道：「這是我的身份證……這個……」

赤明兩手一攤，笑道：「沒有身份證，他們不肯賣給我房子，嘎嘎。」他怪笑一聲，有趣地看著龍嫂驚訝的神情，覺得這樣很好玩。

秦名答應了一聲。

赤明笑道：「一個月後，我會帶小天到石城去的，放心好了，小天跟著我沒有問題。」說完，赤明和秦小天同時失去蹤影。

龍嫂和秦名面面相覷，赤明神出鬼沒的手段能讓人得心臟病。

龍嫂有些擔心地說道：「老秦，小天不會有事吧……唉……」他不敢質疑赤明，心裡卻總是放心不下小天。

秦名說道：「他……不是人……是人就辦不到這些。」

赤明的聲音突然響起：「秦老弟，你說得不錯，我是大魔尊，嘎嘎……嘎……」聲音逐漸消失。

秦名和龍嫂嚇得跌坐到沙發里，兩人目瞪口呆地對視著。

終於，秦名說出了一句話：「唉，這輩子我沒有什麼本事，卻檢回來一個有本事的大哥，我……我這也算是成功了吧？我去辭職后就搬家，這地方實在也住不下去了。」

秦小天覺得眼前發花，神智迷糊，還好時間不長，就清醒過來，眼前的景色令他目瞪口呆：「這……這是那裡？」

周圍是連綿不絕的雪山，天空是深藍色的、一隻少見的雄鷹在空中盤旋，這是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

赤明在秦小天身後說道：「這地方我也是第一次來，環境還可以，比城市的靈氣要多一些。」

秦小天心裡亂七八糟，他想不通怎麼會從家裡眨眼間來到這裡，要知道海州市可是沿海城市，這裡應該是高原雪山，雖然不知道確切的地點，但是可以斷定這裡離家一定很遠，哪怕是乘坐戰鬥機也不可能這麼快到達，他對赤明越來越感到畏懼，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這傢伙不是人。

赤明歪著腦袋，似乎在考慮什麼，過了一會兒，他問道：「小天，你是願意作我的徒弟？還是願意作我的侄子？」

秦小天說道：「呃，這有什麼區別嗎？」

他明白赤明是大有本領的人，回答也就不由自主地謹慎起來，他可不想錯失什麼機會。

赤明嘿嘿一笑：「徒弟嘛……要求會很高，會高到你吃不消，要是作侄子……嗯，也許你會很爽，但是本事就一般話了，嘿嘿，你自己挑吧，想吃苦還是想快活？」

秦小天不假思索地說：「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

他自己都想不到會說出如此文質彬彬的話來。

赤明大笑起來，說道：「不能叫師傅，而是叫師尊……好了，既然你自找苦吃，我就成全你，記住，你是我收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徒弟，別給我丟臉。」

秦小天心裡覺得既滑稽又不可思議，居然莫名其妙得到一個師尊，不過他的確非常佩服赤明的本事，說道：「師尊，您放心，我絕不會丟您老人家的臉面……呃，對了，咱們的師門叫什麼？有什麼規矩嗎？」他自作聰明地問道。

赤明霸氣十足地說道：「我的門派……就叫魔神門……嗯，算了……這名字夠難聽的，門派的名字以後再說，門派的規矩就是沒有規矩，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他拍拍手又道：「明白了嗎？小子。」

秦小天暗暗好笑，他知道赤明是在胡說八道，說道：「是，師尊，弟子明白。」

赤明心裡很是得意，他很享受這種做師尊的感覺，說道：「你的資質奇差無比，身體弱得象條蟲，隨便來一個修真者就能踩死你，嗯，那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所以在沒有強大起來前，你不許離開地球……明白嗎？」

「不明白！」

秦小天徹底糊塗了，離開地球？簡直是開玩笑。

「啪！」

秦小天捂著腦袋，一臉無辜地看著赤明，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挨打。

赤明說道：「笨蛋！連這個都不明白？嗯，也是，你現在什麼都不知道。」

秦小天心裡氣得要死，這一巴掌挨得冤枉。

赤明搓搓手，笑道：「嗯，先鍛煉一下身體吧。」

秦小天陡然發覺自己懸空了，他嚇得失聲大叫：「媽呀，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