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兩個男人的第一次碰撞
秦沫?她是誰?
這個讓很多人陌生而又讓很多人熟悉的人霎時就超過了這場比賽本身對於人們的吸引。
「秦沫,那可是夏十一的女人!」
「不只是夏十一,聽說卡杰特對她也很好感呢。」
「豈止啊,現在的半夏幕後真正的老闆其實是她。」
「他是sky的關門弟子。」
……
一道道聲音將沫流年的身份揭發了出來,夏十一的女人、卡杰特的朋友、sky的關門弟子,這三個信息就足以讓人們瘋狂與顫抖了。
將這一切都聽在耳中的夏藝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看吧,流年,你還是我的女人。他突然覺得心中無比的暢快,黑色的眸子帶著濃濃的寵溺定格在了沫流年的身上。
「你是夏十一的女人?」米蘭達看著她的目光中有些詫異,對了,好像聽說過這樣的事情,但是因為是一個弱小的女人,她就將這件事情慢慢的忘記了,「我當是什麼人,原來不過就是被培養的玩*物,諾爾怎麼會看上你這種女人的。」
她的眼中露出了一抹鄙夷與深深的不屑,瞬間又覺得自己高了一個檔次。
「說完了?」沫流年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低沉的嗓音中多出了一份殺意。
米蘭達略微一愣,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直的升到了頭頂,她甩甩手臂,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我一定會殺了你。」
聽到她的話,沫流年唇角一掀,「我不會殺你,因為我還要掙錢。」話音落,整個人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朝著米蘭達撲去,手中的匕首上揚,劃過了一道冰冷的光芒。
米蘭達瞳孔一縮,後退了的幾步。手中長鞭一甩,目標——對方手腕。
流年手腕翻轉,腳下踩著詭異的步伐,長發飛舞。像是舞蹈一樣,旋身躲過了她的一擊,然而在這時,米蘭達手腕一抖,長鞭轉換方向,直直的抽向她的臉頰,沫流年心中一凜,黑色的眸子里爆發出了恐怖的怒意,大步一邁,匕首從她的長鞭上削過。卻是因為對方武器的原因,在手背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流年咬緊了牙關,生生的將那份痛楚給咽了下去,蹬蹬蹬後退了三步,看著被削斷一截的長鞭。眸子里露出了一抹慶幸,還好匕首夠鋒利,不然可就糟糕了。
夏藝冷眼看著這一切,黑色的眸子里醞釀起了可怖的風暴,「和流年對打的女人是誰?」
「當家,叫做米蘭達,如果動她。恐怕有點麻煩!」
「那就是能動嘍?」夏藝眉頭一挑,「流年不會殺她,但是我不想看到她活!」那個女人,步步殺機,如果剛剛那一鞭沫流年躲不過,多半會被毀容。既然對方對流年存在殺機,那麼他也就不會心慈手軟了!
「是,當家。」
身邊的人退了下去,夏藝則是看著沫流年有些狼狽的在台上躲閃著,而米蘭達臉上的笑容則是越發的濃郁起來。
「沫流年。怎麼不還手呢?」手中的長鞭武動的像是翻飛的彩帶,一鞭下去,空氣中就會響起呼呼的破風聲,如果那鞭子真的抽在了人的身上……
沫流年毫不懷疑,自己的身上一定會多出一道血痕。她抿抿唇,只是不停的閃躲著,同時一雙眸子緊緊的觀察著米蘭達的一舉一動。
隨著時間的流逝,米蘭達的動作越來越慢,揮動的力道與幅度也越來越少。流年閃躲的步伐慢慢的減慢,故意露出了一個破綻,卻是發現米蘭達的動作的確是慢了幾分。
接下來,該反擊了!她唇角一掀,動作猛的加快,一手握住了對方的長鞭,倒提著匕首狠狠的朝著長鞭劃去。
米蘭達心中一顫,手上用力,想要將長鞭抽出來。
晚了!流年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喜意。
「啪」
長鞭被匕首削斷,米蘭達一個不防備,蹬蹬蹬的後退了幾步,糟!重心不穩,根本就不能組成有效的反擊,而這個時候,也正是對方攻擊的最好時刻。
雖然心中清楚,但米蘭達卻是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沫流年朝著自己攻來。臉頰一痛,她悶哼一聲,就地一滾,單手在自己的腰側抹過,迅速的抬起手臂。
「鐺」匕首與匕首的碰撞,米蘭達驚訝的發現,自己手中的匕首竟然多出了一個缺口。她舔舔嘴唇,暫時忘記了臉上的傷口,看著沫流年武器的眸子里露出了一抹貪婪。
沒有理會對方的想法,沫流年不給她一點喘息的機會,手上的攻擊越發的凌厲了起來。
「唔」米蘭達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垂眸看著放在自己脖頸上的匕首,眸子里多出了一份驚懼,她或許明白開始的時候沫流年為什麼選擇隱忍了。
「你輸了。」紅唇之中吐出冰冷的字眼。
「是。」米蘭達吐出一口氣,眸子閉氣,遮住了裡面一閃而過的一抹寒芒,「我輸了。」
聽到對方的回答,沫流年輕輕的吐出了一口,站起身,後退了兩步,側頭看著在觀眾席上的某個人,卻是撞進了對方深沉的眸子之中。
她臉頰一紅,有些不自然的側過了頭,眼角的餘光卻是看到了一把泛著寒芒的匕首朝著她刺了過來。
「小心!」
驚恐的喊聲傳入了耳中,她條件反射性的抬起了左臂,與此同時蹬蹬蹬的倒退了幾步。
手臂一痛,她抬眸看著面帶詭笑的米蘭達,心中的殺意升到了一個極點,我不殺你,你卻是想要我的命,果然,對待這樣的人就是不應該心慈手軟!
她忍著胳膊上的痛,朝前邁了一步,手中的匕首橫削,迫使米蘭達後退,然後借著機會匕首不停的揮舞著,而她本人也在不停的接近米蘭達。
「嗆」
米蘭達手中的匕首應聲而碎,沫流年眼眸一寒,快速的欺進,帶血的左手扣在了她的肩上,「你不識趣,不要怪我心狠。」
低低的聲音傳入了米蘭達的耳中,在她驚恐的目光中,右手的匕首帶起了一道血花。
「啊!」米蘭達慘呼一聲,俏臉之上一片煞白。流年順勢一帶,後退兩步,她的身體重重的倒在地上,果然,要讓她完全沒有攻擊力才好。匕首在掌心旋轉,快速的從她的雙腳雙手上劃過。
「啊!」四肢上的疼痛讓米蘭達再也忍不住,慘嚎的聲音比剛剛更大了幾分,台下的人都有些驚恐的看著身上染血的沫流年,這就是曾經那個被丹尼斯關在籠子里沒有絲毫反抗的秦沫嗎?這就是曾經那個只能依靠夏十一庇護的沫流年嗎?為什麼,她現在變的殺伐果斷!
「我不會殺你,雖然我很想殺了你。」沫流年眼眸一寒,匕首從她的喉嚨上劃過,因為手上有分寸,所以流年只是廢了她的嗓子,如果搶救及時,她是不會喪命的。
擦了擦臉上的鮮血,冰冷的眸子掃過了站在一旁的裁判。
「沫……沫流年勝!」感受到對方眸子里的可怕,裁判的身體一顫,瞬間反應了過來,趕緊宣布的勝利者。
「贏了。」沫流年抿抿唇,左手上的傷仍然在不停的滴著血。
「流年……」在米蘭達動手的時候,諾爾就跑了過來,此時看到比賽有了結果,他毫不猶豫的跳到了台上。
「流年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一道冷冷的聲音讓的他的腳步一滯,諾爾順著聲音望過去,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男人如同幽靈一般出現了沫流年的身邊。
看清男人的面容的時候,他的眸子狠狠的一縮,心中升起了一抹戒備,「夏十一。」
「你是誰?」夏藝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了沫流年的肩上,將她摟到了自己的懷裡,看著諾爾的眸子裡帶著濃濃的敵意,他當然知道對方是誰,這樣做也只是為了讓對方難堪而已。
「我叫諾爾……」
「哦,不認識。」不等對方的話說完,夏藝便徑直說道,「去包紮一下吧,你這個傻子,怎麼不一開始就將她殺了。」他垂頭看著沫流年,臉上露出了一抹心疼。
沫流年撇撇嘴,有心不想與他在一起,但是胳膊上的疼痛、男人懷抱的溫暖卻是險些讓她哭出來。
「要你管啊。」她吸吸鼻子,聲音中帶著淡淡的鼻音。
「好好,我不管你。」夏藝寵溺的一笑,攬著她朝著台下走去,「很疼吧,要不要老公幫你弄一副護腕!」他低聲說道,完全將諾爾晾在了一邊。
「呸。」沫流年啐了他一口,「不知羞恥,沒臉沒皮,誰是誰老公,你不是有美女相伴嗎?來找我這個病號做什麼?」她的聲音中冷意與醋味交雜在了一起,讓夏藝無奈的同時,一顆面對別人冷硬的心也變得更加的柔軟了。
諾爾站在台上,看著兩人親昵的背影,眸子露出了濃濃的嫉妒,沫流年,你是我的女人,即使是夏十一,也不能將你從我的身邊奪走!
他轉身下台,連一抹餘光都不曾送給米蘭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