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被困南紅,追蹤白虎
蘇綾因跟著遼北省與哈爾濱考古研究院的考古隊一同重入白坪山,而遭到世界級盜墓集團南紅的伏擊埋伏,與明明應該死於塌方卻活下來的白虎一同被南紅綁票帶出了墓地。
此時,整個考古隊已經被綁在樹榦睡了一夜,第二天清晨,蘇綾還沒有睜眼,就聽見遠處傳來南紅成員的聲音,「頭兒!有指令了!」
睜開眼,就看到那名黝黑粗獷地肌肉男大步流星朝著設備方向走去,而後帶起耳機接聽著什麼。
他們昨晚一直在搗鼓著設備,似乎是在極力與總部方向聯繫,直到今早才有了動靜。
蘇綾打了個哈欠,使勁擰了擰被捆在繩子底下的身子。
這一晚上被捆著睡覺滋味可不好受,渾身僵硬得很。
如果不是想要好奇知道這南紅的底細她萬萬不願遭這種罪受。
只是這南紅的底細她實在好奇,他們這一行人看似都不普通,從那漢子身上她更是察覺到了他身具元氣,顯然是個修鍊者,雖然修為不高卻無疑是個修鍊者。
而且他們竟然明擺著沖著白虎來的,更是所有人都有箭符,要知道這白虎雖然已經萬年退化至此,卻斷不是普通人可以對付得了的。
它雖只比普通老虎高大迅猛了些,但卻因白虎其位屬西方,西方屬金色,故而免疫一切金屬性攻擊,因火克金,故而祝融氏最是能夠剋制這白虎。
即便卓玉書在此對付它都要略費些力氣,這群人卻設計將其拿下。
她很好奇,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又打算做什麼?
待那頭人男子摘掉耳機,轉頭說,「主人有令,將那白虎放掉。」
就見那躺在籠子中,渾身貼滿符文奄奄一息的白虎聽見這話,碩大的耳朵動了動,眼皮也略微睜開了些。
蘇綾知道,這物十分通靈,要放在上古是識人語,通人性的神獸,可惜被作為這失卻之陣的護陣神獸,已經被吸食退化至此。
「這……」那長發男子有些遲疑,「好不容易抓到,主人為什麼……」
「放!」肌肉男沉聲一喝,那長發男子再不敢說什麼。
卻突然覺得頭兒悄悄朝著他手裡塞了個什麼東西。
長發男人低頭看了看,只見是一張符紙,仔細一看符文,心中頓時瞭然。
他親自上前將那白虎放出,除去了身上的困獸符,又悄悄將手中符文貼在他的背脊。
可能白虎因昨日重傷重傷,如今奄奄一息,即便出了籠子亦不敢與這群全副武裝且戒備著的敵人反擊,所以只是嗚咽一聲踉蹌離去。
只見肌肉男下令全隊休整,而後便開始了早飯。
「咳!」見對方已經準備伙食,絲毫沒有顧及他們的意思,吳教授忍不住出聲提醒。
「頭兒,還有這幫人怎麼辦?」長發男子首先想到了被捆在一旁的考古隊眾人。
就見一個小個子、應該也是小頭目模樣的男人冷笑一聲,「要我說宰了算了,大夥的模樣都被他們看了個遍,還留著他們做什麼?浪費糧食。」
考古隊一眾人頓時面露驚色,這幫南紅到底是群兇狠作惡之徒,本以為昨天他們沒有下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現在看來希望渺茫啊!
吳教授急忙說道,「諸位!南紅與我們雖然不屬同路,但大家都屬一個同行,只不過我們為國家做事,諸位為了你們老闆做事,我對南紅早有耳聞,咱們行內年年的任務達標也都仰仗各位,如果各位今天肯放過我們,我們絕對不會透露半個字!」
吳教授的一番話叫王梵梵撇了撇嘴,這馬屁拍的也太明顯,平時里這些個教授都自命清高得很,視南紅為國家的害群之馬,臭了一鍋湯的爛魚,這會卻成了同行。
不過她也知道,吳教授這麼做也是為了保住大傢伙的性命,這群人要是真動了屠刀可怎麼是好?
錢教授也急忙說,「不說不說,半個字也不說。」
長發男子哈哈一笑,打趣道,「沒想到啊沒想到,為國家做事的老教授竟然把我們看作同行?也對,你們給國家盜墓,咱們自己盜墓,也算是同行。」
一句話說得南紅眾人鬨笑出聲,笑得吳教授面色通紅。
吳教授沒有辦法,轉頭看向蘇綾,卻見蘇綾靠在樹榦上閉目養神,絲毫沒有理會的意思。要說蘇綾的本事,若肯出手肯定八成能夠救下他們。
但是他只知道蘇綾很是有些對付那些靈怪的本事,對付這些貌似也有這方面本事,而且刀槍俱全的大漢不知道管不管用?再怎麼說,她也是一個姑娘不是?
越想越覺得此事不宜,蘇綾對付過朱雀神獸,大火焚身而不死。而她先前在地下洞內也用法術拖著自己幾人飛行過一段,不過當時他看得出,蘇綾的身體狀況並不好,冷汗直流極為虛弱,怕是用力過猛傷了身體。
現在面對這群窮凶極惡的漢子,連白虎都能拿下,且也懂符咒的人,八成是有心無力的。要不是這樣,她也不會在這身體虛弱需要休息時還受罪遭殃在這野外被捆綁了一宿。
其實吳教授想的沒錯,蘇綾除了想知道這群人的來歷和目的外,的確也有著身體虛弱需要休息的原因,這才沒有急於出手。
但若真拼著傷些身體,解決掉他們對一代巫王來說哪裡又是什麼了不得的難事。
別看他們也懂得靈符陣法之術,但在蘇綾看來簡直就如小兒科般,修為低得很,要說真怕,也是怕他們手裡的武器更多一些。
再不濟身上還有盤古幡混沌鍾等法寶,當初體力不支的情況都能放倒一個金鴻盛,又哪能真的懼了這群南紅的人?
只是她不覺得那肌肉男動了殺機,要說殺了他們,恐怕也早就下手了,何苦多留他們一個晚上?
「給他們弄些吃的。」果然,那肌肉男在聽了幾名手下的話后不為所動,只是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吳教授!陸明不行了!」一名男聲在不遠處響起,眾人紛紛抬頭看去,就見一名被綁在樹上的考古隊大漢此刻正面色慘白奄奄一息,嘴角不時輕輕抽搐,模樣顯然是有些不行了。
錢教授距離得近,仔細看了看說,「不行啊,得趕緊安排照顧他啊,陸明昨天受了箭傷的。」
肌肉男就在考古隊一眾人間掃視了一圈,目光落在蘇綾身上,「把那孩子鬆了。」
估摸著他認為蘇綾年齡最小,而且還是個女孩,即便鬆了綁也起不了什麼風浪。
順勢就有一名漢子上來為蘇綾鬆了綁,她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有條不紊地說,「我一個人照顧不來,你把她也鬆了。」她指了指王梵梵。
說著就對上肌肉男如炬的目光。
她扯了扯嘴角,面色平靜。
肌肉男略微蹙眉,半晌輕輕點了點頭。
王梵梵被鬆綁,趕忙跑過去為那陸明打熱水,因為他昨天受傷后發燒了,直到今早高燒不退,王梵梵又趕忙找了退燒藥,又是喂水又是吃藥,還不忘更換包紮的繃帶換藥等。
蘇綾則在一旁閑著沒什麼事,她就在營地里堂而皇之地晃蕩了起來,東瞅瞅,西看看,不時還到從昨晚就十分好奇的機器旁掃上兩眼,沖著收拾機器準備出發的南紅小弟問,「這東西是做什麼用的?」
那人狠狠瞪了她一眼沒有搭理,蘇綾聳了聳肩也不覺得尷尬。
倒是那肌肉男,見這女孩在隊伍里閑逛起來倒也沒有說什麼,反而覺得有點意思。
吃過早飯,南紅眾人開始收拾行囊,而那名肌肉男則是手拿一個羅盤開始辨認方向。
估摸著他們在那白虎身上貼的符就是為的追蹤,他們追蹤白虎又是為什麼?要說白虎受傷后理應回到它認為最安全的地方,而它認為最安全的地方……
蘇綾忽然整個人定在原地,難道是失卻之陣?
越想越是覺得可能,只是這群人怎麼會知道失卻之陣?但倘若他們對失卻之陣一無所知,又怎麼會來白坪村找這白虎?
思路有些亂,蘇綾見他們都收拾好了,便打算跟上前去。
而所有考古隊的人都被鬆了綁,只是除了從樹桿上解綁外,雙手依舊是被綁在身後的,而且南紅人在身後持槍頂著,像極了電視劇里鬼子。
就在這時,一名南紅人員上來就要為蘇綾上綁,蘇綾閃身躲開,不悅道,「我自己會走。」
那人不聽,眉頭一豎,而此時,就聽見了肌肉男的聲音遠遠傳來,「讓她自己走。」
蘇綾朝男人聳了聳肩,想著自己一副孩子模樣的確省下不少麻煩事,起碼在這群漢子眼中就無害得緊。
眾人在林間穿梭,爬上爬下真真是翻山越嶺,考古隊員們都累得氣喘吁吁,而南紅一眾人卻臉不紅氣不喘,兩方身體素質立顯不同。
何況南紅一眾人都背著很重的儀器與裝備,反觀考古隊一眾人則是輕裝上陣,東西也都被繳了,此刻卻顯得體力不支。
中午時分,蘇綾越發覺得四周景物眼熟,路面上也因山體崩塌行走的異常艱難,這分明就是進了當初因失卻之陣破壞崩塌的山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