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逼人太甚(2)
那些男人如今一直說自己很忙,彷彿從來不曾考慮這個問題,那七個契約立下后卻形同虛設,蘇墨只想要打破這個僵局。
讓七個男人心甘情願的接納她,那是蘇墨必須要面對的問題。
白羊女正匆匆從此地經過,一路上端著掌門的范兒,擺出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神情,眾人遇到她時無不行禮,可當她看到蘇墨正站在不遠的林子里時,忽然臉色變得煞白,白中帶青,青中帶紫。這位瀧月帝姬的手腕她近來領教了很多次,每次都是凄凄慘慘,慘慘戚戚。
「師尊大人。」蘇墨向前走了兩步,優雅一禮。
「使不得,使不得。」白羊女驀然一驚,連忙退後一步。
「師尊大人,這裡是外面,我當然要做足了面子。」蘇墨輕飄飄一笑。
「也是,也是。」白羊女目光左右望了望,畢竟清和宮內也是禁止施展神識的。
「如今,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請教師尊。」蘇墨接著問道。
「不知帝姬所謂何事?」白羊女小心翼翼地看著她。
「是這樣的,我從輪迴台歸來已經有一月有餘,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而且也與他們見過幾面,但為何他們都沒有恢復記憶的跡象?」
「這個……」白羊女的面色又是一白,她也想不到究竟為何?按理說有些人從輪迴台歸來,都會或多或少出現一些不適的癥狀,甚至有的人徹底的忘記了人界的一切,當然謝千夜諸人的神識強大,自然不會那麼的不濟。
「對了,師尊大人,究竟他們還要多久才會徹底恢復記憶,畢竟我的耐性也是有限度的,而且我不喜歡守活寡。」蘇墨悠悠然的說道。
「瀧月帝姬,有些事情還是一步一步的來,強求不得的。」白羊女咳了咳。
「是嗎?」蘇墨冷冷一笑。
「應該是。」白羊女冷汗涔涔而下。
「好了,你回去吧。」蘇墨斜睨她一眼,負手而立。
「是!」白羊女舒了口氣,如釋重負。
「還有,師尊大人。」
「何事?」
「我的洞府這些日子沒有回去,大概有些髒亂了,你記得收拾一下,記得要親力親為。」
「那個……是。」白羊女連忙三步並作兩步,飛快的離開了此地。
「帝姬。」忽然,兩個暗衛從暗中走了出來,對著蘇墨微微一禮。
「事情辦的如何了?」蘇墨紅唇輕啟,淡然問道。
「我們已經公開,說帝姬您準備要廣納天下美男,但凡有意願的都可以報名,名額只有三百個。」
「很好,是否說過這是陛下的意思。」蘇墨輕輕一笑。
「說了,我們造謠說七個契約者平日里尸位素餐,陛下一怒之下要求帝姬您廣納後宮的,一切都與您沒有任何的關係。」
「很好,很好,你們下去吧。」蘇墨嫵媚的眸光流轉,輕輕的拂了拂袖兒,淡淡的叮囑了一句,「此事要儘快傳到清和宮內。」
「是。」兩個暗衛立刻連聲稱喏,很快就退了下去。
蘇墨看著消失的人影,伸手攏了攏髮絲,微微的輕嘆了一聲,那七個男人都是不尋常的男人,如今虞染已經與她有了夫妻之實,算得上是天界第一個接納她的男人,但其他六個便不說那麼容易對付的了!大概只有自己廣納後宮,才是能夠逼迫這些男人回頭的方法,否則若是他們一直失憶下去,不知道要多久,一年,十年,百年……
她,蘇氏二皇女,可從來都不是坐以待斃的女人。
果然瀧月帝姬要對外招納契約者的事情,已經在天界中鬧得沸沸揚揚。
其他男人立刻吁了口氣,不約而同的聚到了一起,坐在桌前緩緩喝茶。
眾男子依然翹著二郎腿,甫一想到了蘇墨后,想到她那完美的容顏,想到那窈窕的身姿,恍若冰與火融合於一處,又是妖嬈又是清冷,頓時某一處的塵柄,竟是無恥得毫無預兆的變硬了!眾人根本就沒想到自己的自控力居然差到了這個地步,而謝千夜眯了眯眸子喃喃地道:「這女人似乎不一般,很不一般。」他指尖拂過茶盞,意有所指。
「不錯。」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一個女人妖到這個地步,爺都覺著自愧不如。」花惜容輕嘆一聲,表情鬱悶。
「她是個小妖精。」容夙托著腮,若有所思。
「禍國殃民的妖精。」姬白難得發表了一次意見。
「尋常人根本就降服不了這個女人。」聞人奕面無表情的說著。
「沒法子,誰讓她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瀧月帝姬呢!」師纓也感慨萬千的一嘆。
「對了,虞染怎麼沒來。」聞人奕眸子一側,忽然發現身側無人,同時也似少了一道平日熟悉的聲音,連忙出聲問道。
「虞染那廝若是不來也沒什麼古怪,這個男子向來都是為所欲為,標新立異的,此人放著好好的世子爺不好好做,偏生去做了什麼金虞堂的堂主,四處表演一些歌舞,養著一大批的伶人,誰知道他現在又跑去了哪裡快活?」師纓優雅的笑著,笑得從容大方,溫文爾雅,彷彿虞染的離開根本就事不關己。
說著,忽然他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腦袋驀然感覺到突突的疼。
而這些日子以來,師纓感覺自己似乎頭疼得厲害,腦海里出現了一些莫名的片段,卻是模模糊糊,朦朦朧朧,彷彿又有什麼呼之欲出,但是卻又無法明朗清晰,每逢這個時候,師纓便覺著頭疼欲裂。
「姬白,要不你給我治一治。」師纓忽然笑吟吟地湊到姬白的面前。
「不需,無藥可救。」姬白抬眸看了他一眼,垂下眸子沒有多言。
「姬白,看來你的醫術退步了。」師纓輕嘲一笑。
「非也,這並不是病,是輪迴台造成的影響。」姬白淡淡瞥他一眼,目光清冷。
「的確不是病,這些日子我也很頭疼,我們大家應該都一樣。」謝千夜沉穩地看著眾人。
「其實,令人頭疼的可不止這些。」師纓坐在了凳子上,揉了揉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