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個傳奇（11）

「話說我看你們已經很疲憊了呢，繼續跟來真的沒有問題嗎？」喀秋莎讓米山和女武神走在前面，自己回頭過去瞥了殿後的耐維爾和卡西奧佩婭一眼，「要不等我待會兒打到傳送捲軸，就開啟一座傳送門，先送你們回城吧。」

「不，喀秋莎，今天實在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想我們走到哪裡也逃避不開，還不如索性跟著你，一起搜尋伊瓦的下落。」說話間，耐維爾派出的一隻烏鴉偵察兵返回，落在主人的肩膀上，「哇哇哇」叫了兩短一長的三聲。一旁的狼獾之心精靈黑子，立即為耐維爾翻譯過來，那意思是「發現敵人」。

喀秋莎等於一下子開啟了地圖全開的外掛，也不正面看清敵人，便拉滿「信心」大院長弓，超遠程掃射過去。一陣狂烈的箭雨掠過後，幾個人再來到烏鴉剛剛探查的地方，地上只剩下了十幾具橫七豎八的撒卡蘭姆墮落者的屍體。

「看來你是對的，跟著我你們還算安全。」喀秋莎從怪物的掉落物中收集了幾壺羽箭，為自己的武器備足了彈藥，「繼續吧，偵察隊長先生，我想我們應該快要接近那座神廟的廢墟了。」

「不錯！」米山停下腳步，指了指前方密林后的一處高聳的塔尖，夜色中，它顯得有些模糊，「殘破神殿就在前方，距離大約還有300米。」

「等等！」卡西奧佩婭突然止住了眾人前進的步伐，側耳傾聽了一下，「你們聽到沒有，似乎是神殿那邊正在舉行什麼集會一樣，好好熱鬧的樣子啊。」

「我也聽到了。」喀秋莎對耐維爾擺了擺手，制止了他繼續釋放烏鴉偵察兵的做法，「順著林邊潛伏過去，我們偷偷地看個究竟。我倒要看看那些失心瘋的野人，要做出什麼怪異的事情來。」

於是耐維爾、喀秋莎等四人，沿著濃密的森林。一點點摸索到了殘破神殿外圍廣場的邊緣。這座曾經代表著庫拉斯特鼎盛輝煌的瑪雅式宏偉建築，現在已經生滿了苔蘚和雜草，整體變為綠色，幾乎與周邊的樹林融為一體。而他們剛才沒有聽錯，確實有上百名撒卡蘭姆忠誠信徒，還有十幾個領唱者祭祀，圍在神殿外。不知在搗鼓什麼勞什子儀式。

「剛才那些被你遠程狙殺的狂戰士，估計就是為這些傢伙看門的。」耐維爾低聲對喀秋莎說道。「真可惜哈姆雷特沒有來，我們之中沒人熟悉撒卡蘭姆的風俗和教義。你們猜猜看，他們這究竟是在搞什麼鬼儀式啊？」

「看樣子好像他們很崇拜某件東西，或者某種神秘力量，所以這個儀式弄得就像祭天神的大典一樣。」喀秋莎還沒有說，卡西奧佩婭便先插了嘴，「話說這神廟裡不就是有一本藍衣森古書么？而且這些墮落的撒卡蘭姆要它似乎也沒什麼用處。耐維爾，還是你說說看，他們可能是在崇拜什麼吧。」

「噓——」喀秋莎突然制止了兩人的竊竊私語。將手一指殘破神殿的一根大理石石柱，「你們看，那是誰？」

「是伊瓦！」耐維爾心頭一緊，頓時將胡亂猜測的心思拋到了九霄雲外。只見留著一頭似雪白髮的伊瓦，正躲在石柱後方，焦急的擺弄著她的巨神十字弓，而耐維爾借著撒卡蘭姆的篝火再仔細觀察了一下。便發覺了她慌亂的原因——身為弓箭手的伊瓦，背後根本沒有箭袋，這說明她所有的十字弓彈已經消耗殆盡，無力抵抗如此一大群敵人了。

「營救行動——快快快！」喀秋莎說話就要抄起弓箭，指揮女武神和米山向前沖。可耐維爾一把將她拉住，將手指向了站在神廟台階上的那群領唱者。喀秋莎一下子明白過來。如果不先斬殺這些法師類怪物的話，他們便可以不停的為狂戰士補血，並且隨時有可能把恐怖的暴風雪魔法降臨到後排的戰士們頭上。鑒於眼下耐維爾等幾人的抗打擊能力，這種硬碰硬的戰鬥模式顯然是不可取的。

「卡西奧佩婭，你們亞馬遜一族用手語溝通嗎？」耐維爾一邊說著，一邊晃出一團火風暴，在空中揮舞。由於此時已至深夜。晃動的火光非常容易被看到，很快，伊瓦便發現了這顯然是人為的光束，同時也發覺了耐維爾等人的存在。

「手語可是我們亞馬遜的專長，畢竟我們是集體捕獵成功率最高的種族。不過，這麼黑的天，伊瓦她能看到嗎？」卡西奧佩婭笑了笑，對耐維爾回道，「而且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就算是告知伊瓦關於我們的存在，以及可能給予她的支援，但我們實際上可以做什麼呢？」

「讓她不要冒頭就好。」耐維爾將火風暴放大了一下，照亮卡西奧佩婭，指揮她與神廟石柱后的伊瓦交談，「只要她隱蔽好不被發現，我們就能想辦法先剷除掉附近的敵人。喀秋莎，你的排箭穿透這些樹木應該不成問題吧？」

「確實一點問題也沒有。」喀秋莎拍了拍身旁的大樹，對耐維爾豎起大指，低聲說道，「但想要短時間內全殲這伙墮落撒卡蘭姆，恐怕有一點困難。要知道，他們腳底抹油的功夫可是在整個庇護所世界都聞名的，我放出第一輪排箭，就會把他們打得四散奔逃，到時候就沒法一網打盡了。」

「耐維爾，伊瓦應該看到我的手勢了，你瞧，她藏到石柱後面去了。你還是把火熄滅吧，不然咱們的目標就會暴露了。」卡西奧佩婭忽然一點耐維爾，示意他可以熄滅容易暴露目標的火團了。耐維爾遵從照辦，並且再一次借撒卡蘭姆一族祭祀儀式用的篝火，細看一番，果然見不到伊瓦的身影了。

「火……暴露目標？」耐維爾忽然一愣，計上心頭，「對了，我們可以製造點假象，讓那些遇到敵人只會扭頭逃跑的狂戰士，陷入四面都是敵人的妄想當中。喀秋莎，你只需要站遠一點，待到我派烏鴉發送給你訊號。便開足自己的火力猛射就是了！米山，卡西奧佩婭，你們隨我來！」

喀秋莎不明就裡的看著三人離去，按照他們剛才說定的，開始小心翼翼的後退。不一會兒，樹林中突然到處閃亮起了星星點點的火光，而後一聲聲悠長的狼鳴。回蕩在庫拉斯特殘破神廟的上空。

耐維爾派出的烏鴉信使，撲扇著翅膀來到愣住了的喀秋莎面前。對她發出了幾聲急促的嗚鳴。喀秋莎如夢方醒，也來不及多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滿滿的拉開「信心」大院長弓，將一排排羽箭，按大約的方位射了出去。

不間斷轟炸突如其來，撒卡蘭姆墮落者果然陣腳大亂。意志堅定一點的領唱者還沒有慌亂，但他們想要拘束住手下那幫烏合之眾，已經絕無可能。在被喀秋莎的頭幾排羽箭射倒了四五個狂戰士后，其他撒卡蘭姆忠實信徒迅速作鳥獸散。試圖衝進密林尋求掩護。但當他們衝到林邊，卻發現裡面到處都是火光，再配以四面響起的狼嚎，頓時令他們望而卻步。

耐維爾的虛張聲勢如期奏效了。喀秋莎雖然看不到神殿廣場上的情形，但她憑經驗確定，這會兒敵人們應該是傻站在原地打起了轉轉。於是弓馬的排箭射得更歡了，打擊頻率接近每秒鐘3輪。而且具備穿透效果的排箭就如一張勢不可擋的鐵犁，短短數分鐘之後，撒卡蘭姆墮落者們便招架不住，紛紛倒地斃命了。

受污染的撒卡蘭姆們在驚慌失措之中，把承載祭祀篝火的火盆打翻了無數，所以現在整個殘破神殿前方。已是亮若白晝。隱藏在林邊樹叢中的耐維爾，有幾次被驚恐逃命的撒卡蘭姆擦身而過，幸好他們早已經被喀秋莎重創，處在掙命的狀態下，無暇顧及其他目標。而之所以膽大妄為，突入這樣一個危險隨時會降臨的環境中，是因為耐維爾急需要觀察伊瓦的情況。

一件不在意料之中的事情發生了。領唱者們開始還在為撒卡蘭姆忠誠信徒治療。但後來他們發現，通過穿刺攻擊打到他們自己身上的排箭也不在少數，以至於到後來，他們只得彼此補起了血，對一般的撒卡蘭姆採取了視而不見的態度。再到後來，樹林中遍地星火，狼嚎聲又充斥著耳朵，讓他們錯誤的判斷了局勢。於是，這些膽小鬼主動後撤，向神殿的最高處退避。而那個地方，正是伊瓦此刻藏身的地點！

「糟糕！」耐維爾在心裡大叫著不妙，無奈之下直接開口大聲呼喚同伴，「卡西奧佩婭，米山——不要虛張聲勢了，伊瓦有危險，我們必須衝出去了！」

在眼前的局面下，的確除了打一波衝鋒，對伊瓦施展營救之外，他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可以吸引領唱者的注意力了。也算是暗黑II箇中高手的耐維爾，很清楚領唱者的發招規律，要麼是以閃電束正面攻擊，要麼是用暴風雪劈頭蓋臉的猛砸。於是，他召喚出一匹狂狼，頂在自己前方防禦閃電攻擊，而暴風雪很難擊中移動目標，所以暫且不必掛懷。

為了能更好的吸引敵人，耐維爾在衝出隱蔽處之後，瞬間化身熊人，儘可能大聲的嚎叫著，撞向了神殿的階梯。喀秋莎此時才匆匆趕到，估摸著那群領唱者已經進入射程，弓馬在跑動之中便全力引開大弓，連放了四排排箭。這陣疾風狂雷一般的箭矢，恰好將剛準備衝上前來，夾攻耐維爾的最後兩名撒卡蘭姆狂戰士撂倒在地。

上百名狂戰士構成的肉盾屏障已經完全喪失，處在一片混亂當中的領唱者有的放出了暴風雪，企圖阻止耐維爾等人的前進。但是，他們的如意算盤一早就被耐維爾看透了，他一邊跑著，一邊沖身後的幾人擺了擺手，卡西奧佩婭和米山立即會意，一左一右散開，讓打擊範圍大部分重疊的暴風雪落在了耐維爾的身後，完全沒有對他們造成殺傷。而喀秋莎也立即踩了一個急剎車，站在原地，用最大出力的箭雨，向神殿頂層射去。

不得不說，領唱者的智力果然非一般撒卡蘭姆狂戰士可比，他們眼明手快的藏進了廢墟斷壁後面，讓喀秋莎的排箭全部放了空槍。可這樣一來他們便顧此失彼，耐維爾和米山、卡西奧佩婭抓住喀秋莎火力壓制贏得的時間，重新合併為一股。以最快的速度沖向了殘破神殿的頂層。

只可惜，顯然已經有人超越了他們的腳步。耐維爾只覺得身邊一陣狂風掠過，一個衣甲鮮明的戰士用最最簡單直接的衝刺方法，直直的撞向了準備組織還擊的領唱者。耐維爾緩過勁來的時候，一面猩紅的大斗篷不知從哪裡飄落下來，而旋即又有幾個身形極快的影子從他身邊衝過去，卻沒有一個觸碰到它。令其安然下落。

衝鋒在最前的人，無可置疑是一位聖騎士。而從他撞入神殿頂層后第一時間開啟的狂熱靈氣來看，他應該是雙熱聖騎無誤。之後跟隨他發動衝鋒的，應該就不是高貴的聖騎士了，因為他們的裝備似乎與聖騎士給人的一般形象十分不符，相反倒與米山的裝束有幾分類似，好像是一夥雇傭兵。當然，米山與他們比起來，就好像是邊遠鄉村的民兵碰到了國王的親衛隊，不但裝束老土。而且精神萎靡不振，與軍人應有的意氣風發完全絕緣。

究竟是什麼人，能排出如此大的場面，衝鋒陷陣還要帶著十幾名傭兵一起？難不成是一位未知的傭兵老闆嗎？不！絕對不是——耐維爾揉了揉眼睛，大致看到了那位殺入敵陣的聖騎士的體態和面目——如果他沒有認錯，那又是一位闊別已久的老友。他便是哈姆雷特一直崇拜的前輩，德萊克摩爾領地的守護者。聖騎士阿瑞斯。

還是那把痛斬聚屍魔的「悔恨」幻化之刃，在命中敵人之後會泛出一點點代表「毒牙」技能的墨綠。阿瑞斯只用了一波白熱，便把一圈敵人統統殺戮殆盡，壓根連治療的機會都沒有給他們留下。

「哪裡來的傢伙，竟然搶起我們的買賣來了！」喀秋莎帶著幾分抱怨，收起了大院長弓。氣呼呼的看著阿瑞斯追殲殘敵，「還有，憑什麼他可以帶那麼多雇傭兵啊——哎？不對，他們的制服不一樣，該不會是他的親兵吧？」

再怎麼說，喀秋莎與阿瑞斯也共過事，彼此有一些了解。身為堂堂德萊克摩爾領地的頭號騎士。也是公爵爵位的第一合法繼承人，阿瑞斯當然可以擁有一支小型的軍隊，隨時相伴左右。不過耐維爾還是有些吃驚，在阿瑞斯狂熱靈氣的支援下，那些跟著他衝上去的戰士也不含糊，三下五除二便解決了剩下的一小群領唱者。耐維爾原本以為耗費巨大的神殿攻堅戰，就這樣輕輕鬆鬆的結束了。

「阿瑞斯大人，周邊已經沒有敵人了！」一個好像是小隊長的戟兵，從隊伍的後面沖了上來。聽完他的彙報，阿瑞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從一個領唱者焚化的屍體身上，拔出了「悔恨」幻化之刃。

「看看那位小姐怎麼樣了？」阿瑞斯派出兩個手下，從神廟的一個角落裡，將伊瓦接了出來。而他自己則帶著兩名腰挎長劍、手持大戟、身著華麗戰甲的親衛兵，對喀秋莎、耐維爾等人降階相迎。

「吼吼，原來是阿瑞斯先生，怪不得出手這麼麻利呢！」喀秋莎似乎對阿瑞斯不怎麼感冒，背著手隨意與他搭話道，「話說你這一次到底帶了多少手下出來啊，我看眼前就有二十多人吧？」

「差不多一共就這些了，剩下的四個人，還在馬車那邊押著那件重要的東西。」阿瑞斯也對喀秋莎態度冷淡，稍稍回了一句話，便把視線轉向了耐維爾，「耐維爾先生，多日不見，你的隨機應變能力和團隊作戰戰術似乎又大有長進啊。只可惜，你剛才那樣突擊，是對敵我形勢判斷不明的冒進，請您以後善加改進。」

「唔……好吧。」耐維爾還沒開口，便被阿瑞斯教訓了一頓，不太滿意的撇了撇嘴，「雖然我很好奇你押送的是什麼重要物品，但我更關心現在伊瓦怎麼樣了。說實話，早知道你和這麼一大群手下人就埋伏在一旁，我才不會想到冒死來一波『萬歲衝鋒』呢！」

「耐維爾，喀秋莎大姐，卡西奧佩婭！」伊瓦在兩名武裝到牙齒的德萊克摩爾親兵引領下，來到了戰士們會談的樓梯上。她本是沖著耐維爾走去的，結果沒想到，被卡西奧佩婭一個餓虎撲食，一把抱在了懷裡。

「啊啦啦，你可真真是讓人家想呀想死了……」卡西奧佩婭在伊瓦身上膩乎了一會兒。完全把周邊的人當成了空氣。在女人堆里長大的喀秋莎早已見怪不怪，阿瑞斯非常「崇高」的斜視上方，不去觀瞻這對於聖騎士來說屬於「低級趣味」的表演，而耐維爾則是張大了嘴巴，不好意思的捂起了眼睛。

「好了好了，卡西奧佩婭。」伊瓦好不容易才掙脫了這個牛皮糖，伸出手去替耐維爾落下了擋住眼睛的手。微笑著對他點點頭，算是為卡西奧佩婭的行為致歉。耐維爾也對她笑了笑。不自覺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耐維爾憋了好半天，最終看著伊瓦靜如止水的眸子，說出了一句乾巴巴絲毫沒有營養的話。卡西奧佩婭有點沮喪的嘆了口氣，再一次攬住了伊瓦的脖子，當著耐維爾的面親熱起來。

「好了好了，在大家面前不要亂來！」伊瓦顯然有些無奈，只得試著用她並不擅長的轉移話題技巧，幫助自己脫身，「奇怪。卡西奧佩婭，你身上怎麼沒有那種濃烈的香水味道了？」

「那可就說來話長了，等以後有機會，我和耐維爾一起給你好好地講講。」卡西奧佩婭好像愈發來了精神，將胳膊環在伊瓦肩膀上，拍了一下耐維爾不怎麼健壯的胸脯，「這傢伙絕對絕對是一員福將。每次被人逼得走投無路時，總會有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人蹦出來幫他解困。我就說嘛，我們伊瓦的眼光怎麼會差了呢？」

「說什麼呢，你……」伊瓦的臉上稍稍有些發燙，趕忙輕聲喝止了卡西奧佩婭的胡言亂語，「耐維爾先生。請你不要介意啊。」

「其實我已經習慣了……」耐維爾囧囧的撓了撓鼻尖，只得裝傻賣萌，「哦，對了，伊瓦，你在這裡偵察的情況怎麼樣？現在由喀秋莎代替希拉帶領你們執行任務了——呃……算是這樣吧。」

「希拉？希拉什麼時候來過？」喀秋莎聽得雲里霧裡，扯住耐維爾問道。「我怎麼不知道自己現在的任務是從希拉手裡接過的呢？還有，你們誰來告訴我一下，我們到這個地方來究竟是要做什麼？」

「怎麼，您沒有見到希拉嗎？」伊瓦看了一眼耐維爾，見他正無奈的向自己使眼色，一下子明白過來，「嗯……其實見沒見到是一樣的，既然您現在加入進來，我就必須向您宣布一下這個壞消息——布蕾茲失蹤了，就在這個地方。所以我，還有卡西奧佩婭和希拉公主，都是為此事而來的。」

「什麼？！布蕾茲？！失蹤？！」喀秋莎這一驚不小，以至於說起話來變成了單詞吐字，但她旋即抱著肩膀，鼓起兩腮，裝出了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切，那個整天纏死人的秀逗貨，誰要去找她啊？！我看咱們撤退吧，就算是她自己，也不會在這個世界中遇到危險的。噗——真是掃興之至！」

「不要那麼勉為其難了，喀秋莎，你其實很擔心布蕾茲吧？算了算了，再怎麼說她也是你的同胞姐妹，不能這樣丟下她一個人不管吧？」耐維爾斟酌了一下，伊瓦和卡西奧佩婭是屬下，阿瑞斯並非當事人，米山又是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典型，眼下就只有他可以對此事發表意見。誰都清楚，他這樣做實際上是為喀秋莎找個台階下，否則這看似無關緊要的言語，實際上關乎著亞馬遜族大公主的顏面問題。

「哎，好吧。」喀秋莎閃電般的轉回身來，瞅了瞅滿臉堆笑的耐維爾和卡西奧佩婭，又看了看笑顏比他們稍微正常一點的伊瓦，「喏喏喏，伊瓦你看，他們兩個才在一起呆了一天時間，就有這麼好的相性了——這賤賤的笑容，恐怕只有咱們米山先生才能匹敵吧？」

「啊咧？」米山沒成想自己躺著也中槍，無語的耷拉下掃帚眉，帶著一個玩世不恭的哭喪臉，搓了搓鬍子拉碴的猥瑣下巴。(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