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偶遇江夏
「傅公子!」末了像是確認了一樣又奉承似的貼了上來,「不記得了嗎?我是老章啊!」
傅之言想了半天才想起來眼前的人是傅林歡以前捧過的導演。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很感謝你母親的栽培,所以現在依然留在華夏傳媒里。」中年男子一邊回憶一邊說道,他完全不再情況內,因為他直接忽視了剛剛他的女友推倒我的全過程,或許是很難的一件的傅公子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所以他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只見傅之言冷冷的看了一眼走向前來,眼神諂媚的人,厭惡的說:「我媽捧過的人很多,抱歉我想不起來您是誰了。」
傅之言絕對是故意的,一般時候他才不會稱呼傅林歡為我媽,他剛剛看中年導演的時候臉上明明寫的是,哦,想起來了的樣子。
這一切他都只是想做給現在一臉驚恐的站在中年導演旁邊的女人看。
夏煙兒顯然也是被面前冷酷嚴峻的傅公子嚇到了,而我則是因為那一句依然留下華夏傳媒里凌亂著。傅林歡的傳媒公司不是叫娛都傳媒嗎?如果說華夏傳媒就是傅林歡的娛都傳媒那麼江夏豈不是在這個傳媒公司?
那麼上次在樓梯里碰到江夏的這件事就不思而解了?這就意味著我以後工作的地方就是和江夏在一棟大廈里了?顯然傅之言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之前他聽到我工作的地方是華夏傳媒的時候臉色就就變了。
其實傅之言是個臉上特別藏不住事情的,不論是開心或者難過都能從他的眼眸里看的一清二楚,和他比起來,我就是能徹底隱藏住自己的情緒和想法,就像現在我知道即將和前任共同工作在一棟大廈裡面,並且我工作的地方的老總是是現任的親媽。
章姓導演一臉尷尬的站在離傅之言三寸之外,又覺得人家都說想不起我了,就不好意思的往後面推了推,訕訕的摸了摸鼻頭,然後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剛剛自己的女朋友是惹火了傅公子的。然後大驚一聲:「哎呀!煙兒,這是華夏傳媒的大公子啊!」
夏煙兒的整個世界好像崩塌了一般,身體被一點點擊潰了,眼神開始一點點泛濫,說實在的,我有點出氣的感覺,但並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季茹,上次她推倒季茹的這件事,她甚至連一個愧疚的眼神都沒留下。
夏煙兒落荒而逃,身邊的章姓導演卻急忙和她擺脫著關係,「我們劇組去北海道取景,然後正好她跟我定的是同一班飛機,呵呵。」
一句話把意向說的很明確,我不認識夏煙兒,傅公子您有仇報仇,跟我沒啥關係。
一旁還未來得及走遠的的夏煙兒氣急敗壞的回頭看了一眼急忙和她擺脫關係的章導,滿眼的憤怒,偏偏傅之言又在這時候接了一句:「我就說嘛,什麼樣的導演能看上這樣的演員?」
被羞辱成這樣的夏煙兒頭也不回的拖著粉色行李箱搖搖晃晃前行離開,我卻又覺得她的背影實在太落寞了,也許不應該這樣對她的,之前因為出氣而來的快感也很快的消失了。
我這種性格曾經被季茹笑過,就是恨的當下真的是恨到想把對方撕裂,但是又很容易氣消,季茹也說過我這種人就是神經質,並且一度告訴我心不狠站不穩。
手腕上還在冒血,機場有傅之言的接機隊伍,本來之前在飛機兩人談論好的,傅之言下了飛機就立馬回去戴蒙處理上次的事件。我用另一隻手輕輕的捂住淌血的手腕,他的接機隊伍迎了上來,替我們拿好了行李箱。
「這些日子別偷懶,行李箱就放在你那邊吧。」我抬腕,「我先去醫院處理下。」
其實只是小傷,回去買個創口貼就可以了,但是估計我不去醫院傅之言是不會同意的。他聽著我信誓旦旦的安排好接下來的事情,才勉強了收起了疑惑的表情。
「你先去我的公寓把公寓里的資料還有一些日用品拿來,我大概會在公司里過三四天。」他牽著我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我們正往機場外面走,外面有車候著他,但是他顯然是不會追究先走然後留著我一個人在這裡坐車單獨去醫院。
本來還好好討論公司事情的一行人因為傅之言的沉默都不說話了,同行來的有三個人,一輛車他們三人坐後排,總裁坐副駕駛挺好的安排。這一刻,他們這麼好的安排也刺激到了我,如果今天不是我受傷,提出獨自去醫院......
來接機的三個人面面相覷,誰都不肯先低頭承認錯誤,眼看著傅之言半小時內又要發第二次火了。我急忙笑著附和說:「趕緊去吧,讓司機路上慢點開。」
然後我轉身準備去馬路另一邊打計程車,意料之中被傅之言拉住,「你先別走。」聲音里沒什麼情緒,我背對著他,不禁嘆了嘆氣。
轉身的同時連帶勸阻的語氣喊著他:「之言!」
其實他這樣一直為我堅持弄的我挺累的,其實傅之言是個情商不怎麼高的人,他認定了什麼就一味的是什麼,這次顯然是公司的人安排的不夠妥當,不知道是因為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反正這事雖然是安排不妥,但傅之言這麼追究下去也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員工們都是能看到表情,察言觀色的人,知道了這次的錯誤下次肯定會改的,沒必要讓他們這麼都沒面子。
一同來接機的員工現在還低著頭不太敢抬起來了。
「你先什麼都別說,我等下給你簡訊,你先走吧。」我半勸半推的把傅之言說上了車,然後一行三人心中的石頭也落了,然後心情終於放鬆了下來,上了車。
車子緩緩的啟動,我在後視鏡的範圍內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微笑著和他告別。他把車窗搖了一點下來,伸出了修長的手,帥氣的一擺。
我莞爾,什麼時候都不忘耍帥。
五分鐘后,我沒有攔下計程車去往醫院,而是等到了機場通往市區的公交車,上了車,給傅之言發了條簡訊。
我沒事的,你看我這樣勸你別發脾氣,在你員工眼裡豈不是更好?
他回了個笑臉。我戴上耳機,打開音樂播放器,靜靠著窗,市區那邊離我租的地方不遠,在站點下了車之後,步行了一刻鐘左右,走到了公寓下面的一個24小時超市。
想買點菜色或是麵條回去當宵夜,看著錢包里幾張零碎的錢,再看看手中拿起的4塊五一把的挂面,突然覺得有點嘲諷,沒了傅之言,我的生活就徹底的成了一個灰姑娘,這是我平時的生活,但是卻很悠閑,我過了二十多年這樣的生活,甚至有時候生活還不如這樣了,我也沒覺得自己少了塊肉,倒是傅之言,他看不得我受一點點的委屈,他溫柔的跟我說怕飛機上的餐點我吃不慣,還特意做了一點,他不知道,只乘過一次飛機的我,對飛機餐還是懷著滿滿的好奇的。
當我挑了一籃子的日用品好菜色正準備走向收銀台的時候,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叮鈴鈴的鋼琴聲,在人很少的超市甚是清脆。
是我媽的電話,響了片刻之後我就接起了。
「媽,我在超市買東西呢。」我曾經大概有三年的時間沒跟我媽放鬆的跟我媽說過話,因為得賺錢供自己在x國生活,工資很低,物價略高,能悠閑的時間大概只是睡覺的時候。
東扯西扯聊了一番后,我媽突然收起了談笑的態度,問我:「什麼時候回來看看?」
帶著一點期待和一點緊張,我愧疚,「下周末回去吧,你知道我找到工作了,所以只有周末有空了,也不能再家多呆幾天。」
越說覺得越委屈,但是在我媽面前一點點都不能顯露出來。
倉促的掛了這通電話,收銀員一樣一樣的掃描著手中的物品,然後面無表情的跟我說,「您好,九十八快。」
「哦。」我低頭打開錢包找錢,然後突然意識到錢包里根本就沒有一百塊,這些散錢也不可能有一百塊。
我尷尬的回想,剛剛拿東西的時候確實沒怎麼看價錢。
收銀員大概是看到了我的窘樣,還是面無表情的跟我說:「可以刷卡。」
重要的是我連卡都沒帶啊。這時候,收銀員的表情終於變了,不過她的眼神在我身後。
一張一百塊出現在了收銀台,然後是富有磁性刻意壓低的聲音:「用我的吧。」聲音熟悉到了心底,我回頭,江夏帶著黑色的鴨舌帽,大概是怕這一帶的人認出來,可是真的沒什麼效果,眼前的收銀員就一臉花痴的看著他。
我忍不住開收銀員的玩笑,「我以為你是智能的呢。」
因為剛剛這個收銀員真的是一點表情都沒用,就像是個機器一樣。我的聲音小到只有在一邊幫我付錢的江夏能聽到,把所有東西都裝進購物袋的時候,收銀員正找江夏要簽名。
我有點奇怪,他什麼時候看到我的,怎麼出現的這麼及時。
「你什麼時候看到我的?」我不禁問他。
他噙笑,「從你電話鈴聲響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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