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二章摸摸又不會死
兩天後
紫凌猛的從床上坐起身,額頭布滿了的冷汗,彷彿從噩夢中驚醒。
看到自己身上蓋著雪白的錦被,紫凌心中一松,吐出一口濁氣。
「做噩夢了?」一道清潤的聲音傳來。
紫凌抬眼就看到尉遲胤洛…不,是宮清羽坐在床邊,手中端著一碗清淡的糯米粥,神色有些擔憂的看著她。
「是你?」紫凌沒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那噩夢太過讓人膽顫心驚,她不想讓他擔心。
見她岔開話題,宮清羽靜默的黑眸微微一閃,沒有接著問下去,玉指捻著瓷勺在粥里打著轉兒散熱,又細心的颳了表面一層不冷不燙的溫粥送到紫凌嘴邊。
「嗯,餓了吧!你身子現在還很虛,先喝點粥養養胃。」
幾日未進食,不太能吃太過豐盛的食物,腸胃接受不了。
紫凌張開小嘴含住他送來的粥,一股清甜入了嘴,順著舌頭滑入腹中,不燙不冷,不稀不濃,很好吃,讓她的食慾為之大開。
宮清羽喂的很細心,每一口粥都是溫度適中如嘴正合適的。
宮清羽看著她小嘴一張一合吃粥的模樣,黑眸漸漸變的溫柔,他一直都知道,眼前這位是個嘴刁的,熬了一早上的粥,還真怕她說不好吃。
一粒米沾在了紫凌嘴角邊,濃稠的粥水將她有些發白的嘴唇映的就像河池一般,他彷彿在她嘴角看到了盛綻嬌艷的荷花,有種想要一親芳澤的衝動。
宮清羽黑眸暗了暗,想到她現在的身體情況,終究是忍住了。
紫凌當然不知這一碗粥吃下來,宮清羽腦中閃過各種念頭,一舔小嘴,對他笑道:「清羽,這粥真好吃。」
宮清羽看到那誘人的小舌尖掃過她唇瓣上的粥水,早就不太靜默的黑眸微微一縮,危險的盯著她那看上去就香甜的小嘴。
眸中的獸,似乎要衝破禁錮,出來為所欲為。
宮清羽眸中變化起的太快,又藏的太快,紫凌並未發現,一碗粥下肚,感覺身子恢復了大半力氣,正欲下床,被一隻修長如玉的大手按住了肩頭。
「凌,你膝蓋上的傷還未好,暫時不適合下床。」他將空碗擱置一旁,手心是圓潤的肩膀和帶著她體溫的柔軟衣服,宮清羽心中閃過異樣,有種手心捏緊的衝動。
紫凌見他神色似有不對,顰眉道:「清羽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宮清羽意識到自己心中不該有的想法,猛的縮回手,背過身去不敢看她疑問的眼神:「我很好,我還有事先出去一趟,你在屋中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只需喚一聲,小憐在就在門口。」
頓了頓,又道:「我…很快就會回來。」
紫凌瞅著他逃似的走了出去,心中納悶,他這又是玩的哪一出?
房門關上,紫凌收回視線,搖了搖頭,也不去管他,被子里的腿試著動了動,膝蓋部分還是有些疼,但比起之前已經好太多,小手放上去輕輕的摸了摸,膝蓋已經不再腫的像個大包子。
她嘴角勾起一笑,宮清羽真不愧是神醫呢,她這雙腿兒就算在現代最好的醫院裡,可能就開刀動手術沒幾個月或是一年半載不會好,但在他手上,這才睡了一覺的功夫,就消腫了,興許休息幾天就可以下床了。
宮清羽出了小院,並未離開天下第一庄,而是朝一間密室走去。
這裡,是他的禁地,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得擅闖。
宮清羽走到石門前,手指拉了一下石門上獅嘴裡的拉環,一道黑線把獅嘴分成兩半,石門朝兩邊開去。
待他進入,石門又自動而合,石門上的獅嘴又合併為一,竟看不出一點分開過的痕迹。
「屬下無能,還是讓雪暗香逃了,請殿下懲罰。」初燁和瑾單膝跪在地上,對著的並不是尉遲胤洛,而是那一身纖塵不染雪袍的宮清羽。
金絲線在宮清羽手中緩慢的纏繞,他的眸依舊靜默如湖,沒有尉遲胤洛的半點妖異。
「責罰你們何用?能讓雪暗香在人間消失?」他極為平淡的說道,眸輕掃跪在地上的初燁和瑾。
明明是極淡的眼神,卻讓初燁和瑾渾身為之一顫,背脊發涼,額頭沁出細密的冷汗。
他們也想雪暗香在人間消失,只是雪暗香那魔頭太狡猾,他們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能捉住他,沒想到還是讓他逃走了。
「雪暗香的那支活死人戰隊呢?」見兩人低著頭不語,宮清羽又問道。
「稟告殿下,屬下已經找到雪暗香那支活死人戰隊,就在冰湖之北的冰川洞中,一共一千兩百三十個活死人戰鬼,其中三名是前朝將軍,五名是北原國三年前死去的猛士。」初燁快速的回答道。
宮清羽嘴角微微一扯,曇花一現的笑,美的顛倒人魂,卻又冰冷蝕骨:「一千兩百個戰鬼,三個將鬼,五個猛鬼,這支活死人戰隊若是進攻西陵皇城,恐怕御林軍也抵擋不住。」
「雪暗香真是好大的能耐,竟然製造出如此強大的鬼隊來。」
宮清羽眸中紫光微閃,倒有幾分欣賞雪暗香的智慧和能耐。
瑾忽然出聲:「殿下,雖然屬下暫時控制了這支鬼隊,但它們終究會成為我們極大的危險。」
宮清羽眸色微沉:「藍重樓那小畜生也隨雪暗香跑了?」
瑾頭皮有些發麻,特別是聽到殿下說藍重樓是小畜生的時候,更是麻的厲害,這次惡戰,他可不就被那小畜生咬了食指?牙齒真厲,疼的專心。
「是的,殿下。」他道。
「本宮就知那小畜生是個控制不住自己心神的,竟還妄想永遠待在東宮和凌兒在一起?哼,難不成還讓本宮縱容他害了凌兒?」宮清羽不屑的說著,本就有點深葡萄紫的瞳仁流光四溢,竟有種說不出的妖異。
宮清羽紫眸又掃過初燁和瑾低著的臉,視線在瑾的臉上微微停留了一下,深沉的讓人猜不出情緒:「瑾帶一批人拎著化屍水去把那些早就該入土為安的戰鬼化乾淨了,初燁去替本宮放一道消息,雪暗香若肯交出藍重樓,本宮就放他一條生路。」
「殿下這是準備放過雪暗香?」初燁和瑾都不解,殿下從來都是殺伐果斷的,怎麼可能放過雪暗香留有後患?
「本宮放過雪暗香很奇怪么?」宮清羽紫眸閃過危險,初燁和瑾縮了縮脖子,真想抽自己兩個大耳光,殿下放過雪暗香就放過好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再說,他們又怎麼可能猜透殿下的心思?殿下做事從來都是滴水不漏的,就連小郡主也沒發覺宮清羽其實就是殿下…。
咳咳,下面的心裡活動就爛死在心裡罷!主子的事兒哪裡輪得到他們心裡琢磨?
「不奇怪,不奇怪。」兩人異口同聲。
宮清羽冷哼一聲:「本宮…只是見不得那小狐狸失去一個」大哥「罷了。」
初燁和瑾驚詫,他們殿下是真的對那小白眼狼上心了?
為了保全小郡主的「大哥」,殿下這是在給自己留下一個心頭大患。
雪暗香武功一日比一日恐怖,而且他又是鎮國公的人,還懂用蠱控屍之術,雪暗香如今斷念斷情,若是抓住殿下的軟肋,那殿下豈不是…
「殿下,雪暗香如今非比以前,若他知曉您如此在意小郡主,只怕會抓住您的軟肋,我們若不趁他現在勢力削弱除去他,到時恐怕…。」
宮清羽打斷初燁:「你在質疑本宮的話?嗯?」
「屬下不敢。」他是怕小郡主會成為殿下的軟肋。
若是這樣,殿下的千秋大業…。
「都下去,按照本宮說的去辦。」宮清羽不容置疑道。
「是。」初燁和瑾見殿下動怒,所有的話都憋回腹中,退了下去。
宮清羽收回視線,手中把玩著金絲線,紫眸漸漸沉澱,變成原先靜默清淡的湖面,彷彿剛才妖異詭譎的他只是別人的一個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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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清羽出去不到兩個時辰就回來了,紫凌此時正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發獃,盡量拋卻腦中亂七八糟的東西。
宮清羽走進房門就看到這麼一副小女人發獃圖。
看到她,宮清羽的冷漠的臉本能的變的柔和,走到她的床邊,規矩的坐在床沿,溫然道:「凌,在想什麼?」
在想什麼?
在想體內的春蠱怎麼破?
身子好難受啊!你這個神醫也不知道弄點仙丹來把我體內的春蠱弄死。
紫凌知道宮清羽是個害羞的,小手主動的拉起他放在腿上的玉手,摩挲啊~摩挲,吃著豆腐:「清羽,我體內有蠱蟲的事兒,你是知道的對么?」
宮清羽的手被她柔軟的小手摸著,一陣酥麻的感覺鑽入他的肌膚,往手臂和心中衝去激蕩,他抽了一下手,被她小手捏的更緊。
「嗯,凌,別這樣。」他點了一下頭,看著她捏緊他的小手。
「摸摸又不會死,有什麼好躲的?再說了,你本來就是我的男人,我不摸你,我摸誰?」摸你算什麼?等老子春蠱發作時,還要操你呢…
你是我男人,我不操你,操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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