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歸
dyland的臉徹底冷下來,散著肅殺的氣息,「你什麼意思?」
「我看過她的照片,你覺得我這個風格不像她么?有沒有更喜歡我?」lorrin媚眼如絲,極具挑★逗之能事。星光熠熠的紫色眸子在黑曜石蛇頭額飾的映襯下,平添幾分怪異。
卸下她勾在他脖子上的雪臂,「你!夠了。」把她按在懷裡,抬手欲摘掉她頭上的玩意兒,那東西不管橫看豎看都是不順眼,也沒想到她居然會戴,「老師怎麼會送你這種東西?」
「嘶---,你手重不知道么?」lorrin淚水漣漣地控訴著,與他撕扯起來,然後無奈無奈妥協於他野蠻的舉動,乖乖呆在他寬厚的懷裡,任由他擺弄。好在,她不掙扎,他手勁輕了很多。
dylan摘去她頭上的飾物后貼心地為她按摩起頭皮,一反常態地牢騷相勸,「lorrin,老師送你的飾品不適合你,以後不需要戴。如果實在放不下,你可以當做我們的傳家之物,轉送給我們的女兒。」
「不要,我喜歡。」lorrin覺得他的話極其不靠譜,「說不定我只能生男baby呢?那我外公的禮物不是要淪落到外人手裡了嗎?」
dylan吻著她清香的髮絲,低沉的笑聲像大提琴音般天籟動聽,「我會不停讓你懷著孩子,一直到你能生出女孩為止。」幫她的頭扶正,靠在他的腿上,修長的手指纏繞著她鬈鬈的髮絲,「lorrin,什麼時候為我生小孩?」
「小孩?」lorrin的表情很是無辜,攤攤手,「不知道。我外公都沒催我給他生重外孫,你還不過25歲,著什麼急嘛?等你四十歲再說吧!」
dylan揉弄著lorrin的頭髮,「我不希望我們的生活受到任何人任何事的干擾,希望你理解。還有,我想要的,一定要得到。」
原本溫馨甚至小有浪漫的氣氛就這麼破壞了,lorrin憋著氣,天真無邪地問他,「親愛的,你想要baby嗎?你會養嗎?你有那個羅馬時間陪她玩嗎?你能在她面前克制好自己不疑神疑鬼不胡亂髮作不這麼霸道嗎?」最後撿起一句京劇的怪腔怪調,「baby不是你想要,想要就能要,啊---啊---啊---。」
「我會。」堵住她的嘴,嚴肅認真地回答。「不是說沒有安全感嗎?嫁給我,為我生兒育女,我們就是世界上關係最親厚的人,你還會擔心我會待你不好么?」
「切。萬一有了孩子之後,你覺得一切都被確定下來,萬一你自暴自棄怎麼辦?」
「如果我們已經有了呢?」正視她不知所措的樣子,「從我們回美國后,我們就沒有做過措施。」
「不!」她猛烈搖頭,從心底起抗拒,「你明明知道有吸收營養的障礙症,不可以在這種時候要孩子的。不行,真的不行,dylan,萬一孩子的病是惡性的,隨時都有可能命懸一線,那太殘忍了!」
他臉上的狂熱慢慢消退下去,染上狐疑,那是天性中對異常事件的敏銳觸覺,「你從來沒和我講過。」
「我父親去世多年,又沒有其他親屬,可供研究的對象只有我一個。你也是三年前才具體了解的,隨我年紀越來越大了,好像有嚴重的趨勢,以前我不用特意吃難吃的營養餐,現在卻不得不,我這樣的身體,能陪你多久呢?我也很希望為你生很多健康漂亮的寶寶。外公說在訂婚時和你說過了,他主持的防病研究進展很大,幾年之後就能夠為後代避免痛苦遭遇,我要等下去,作為母親,我要給孩子最好的。不要總是說我不懂事,我有我的想法和無奈,即使全部說給你,你也不能完全理解。其實,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快樂的人,我的笑容之下,存在我也不懂得的陰影。」
憂傷的眼神為dylan不忍,一直以來,他替她默默解讀著,他是那個始作俑者。蒙上她的眼睛,不讓她看到此刻他的表情,「好,依你。」
既想看到她燦爛純真的笑容,同時還想看她水裡來火里去備受煎熬的模樣,究竟他是何種矛盾?
不管之前打算如何,他實在看不得驕傲的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心在告訴他,假使沒能保護好她,見她傷痕纍纍的樣子,他是會瘋的。下意識把她摟得更緊些,「你要堅強,我不許你脆弱。lorrin,即使遇到了什麼,都要笑。我會盡我所能滿足你的心愿,給你幸福。我,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