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苦惱的人
「如煙,你在聽嗎?」得不到迴音,慕容曉忍不住問著。
周如煙淺笑著:「我在聽著呢,你繼續說。」
「如煙,你說我該怎麼辦?那個混蛋這樣算計我,騙我,害得我活了二十八年都還沒有被別人追求過,好不容易相中一個,又是名草有主的。該死的混蛋!花蝴蝶,他讓我身邊無草,他自己身邊卻有大堆的花,太過份了,太不公平了。」慕容曉罵得語無論次的,只知道自己心裡很亂,很想把這些話傾訴出來。
「長風是腹黑。」
如煙應了一句。
「就是,簡直就是一頭腹黑的大灰狼!」慕容曉附和著。
「他吃了你?」如煙小心地問著,在電話那端的她已經兩眼放光了。
慕容曉的臉倏地一紅,低叫著:「如煙,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如煙呵呵地笑著,「我已經很正經了,長風要是沒有吃了你,你幹嘛說他是大灰狼?」
「我……」慕容曉啞口無言,她只是如此形容,又不是說沈長風佔了她的便宜。哦,不,沈長風的確是佔了她的便宜。她記得他醉酒的那個晚上,他把她當成了仙女,然後強吻了她,那可是她的初吻耶。沈長風酒量一直都很好,那天晚上輕易就醉了?後知後覺地,慕容曉才想明白沈長風根本就是在裝醉,故意吻她。
混蛋!
超級大混蛋!
在心裡,慕容曉忍不住又把沈長風罵了幾遍。要是她知道她的初吻在更早之前就被沈長風偷去了,不知道她會不會氣得跳起來?
「如煙,你有空嗎?你能不能來我家一趟?」慕容曉要求著。
「我現在沒空,我要帶我兒子,保姆今天請假了。我又不放心讓傭人帶,我家楊哥也不會帶。」如煙為難地答著。結了婚,有了孩子的人,都是把孩子看得比任何人任何事都要重要。「怎麼了?想當面向我訴苦嗎?要不這樣吧,我們到外面去喝咖啡,我帶著小寶去。」
慕容曉想了想,嗯了一聲。
「老地方見。」
「好。」
慕容曉掛了電話,馬上就拿起自己的包,走出卧室,往房外走去,一拉開門,就看到沈長風站在自己的房門前。沈長風被慕容恆勸回家后,坐了不到一分鐘,放心不下慕容曉,又往慕容家裡鑽。
經慕容恆一說,大家都知道了沈長風真正地向慕容曉表白了,對於這對冤家的事情,現在兩家人暫時都不打算插手,只是觀看著。
「曉曉,你要去哪裡?我陪你去。」沈長風柔聲地說著。
一雙鳳眸柔柔地看著慕容曉,眼神都可以柔得滴出水來。
慕容曉撇他一眼,臉色有點兒紅,她剛才抱著手機和如煙通了那麼長的電話,又凈是罵這廝的,這廝會不會聽到了?聽到又如何?他本來就是混蛋!慕容曉掃走了點點愧疚,不說話,從沈長風身邊擠過,就想走。
「曉曉。」
沈長風一把攫住她。以前他不敢表白,就是害怕表白了,慕容曉會逃避他。現在他真表白了,她果真想逃避他嗎?
「曉曉,對不起。」
沈長風捉緊她的手,不讓她就這樣從自己面前消失,低低地向慕容曉道著歉,「我不該算計你的,曉曉,你可以打我,罵我,但不能像此刻這般,不理我。」
慕容曉垂眸盯著他拉著自己的大手,「我要出去,放手!」
「你要去哪裡?我陪你去好不好?」
「不用!」
「曉曉!」
慕容曉一低頭,就咬向了沈長風的手背,沈長風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招,沒有設防,被她咬了一口,手背吃痛,手一松,她便掙脫開去,拎著她的包快速地跑了。
「曉曉。」沈長風扭身就追去。
兩個人一個在前面跑著,一個在後面追著,都往樓下跑去。沈長風一邊追著,一邊擔心地叫著:「曉曉,你慢一點,小心摔倒了。」
烏鴉嘴!
慕容曉在心裡罵了他一句。
跑下樓梯,慕容曉遇到了老哥,連忙沖老哥嚷著:「哥,幫我擋一下他。」
慕容恆微愣一下,這對冤家怎麼發展成這個樣子了?想到妹妹此刻心裡頭亂,需要靜心,慕容恆便選擇了幫妹妹攔截住沈長風。沈長風被發小攔住,有點氣急敗壞地低吼著:「慕容恆,你讓開!曉曉要是跑了,我唯你是問!」那可是他未來的妻子,他不能就這樣讓她跑了。
慕容恆把沈長風扯到沙發前,把沈長風按坐在沙發上,沈長風此刻哪有心思坐著,他站起來,慕容恆又按他坐下,他再站起來,又被按下,他發飆地罵著:「慕容恆,你想幹什麼?」
慕容恆笑看著他:「長風,這裡是曉曉的家,你還擔心她跑到哪裡?就算她跑到天涯海角去,她也會回來的。你瞎擔心什麼?曉曉此刻心亂如麻,你最好就是不要打擾她,讓她靜靜地想一想,說不定她會想明白呢。就算她現在逃避著你,跑到外面去了,我猜測她**不離十就是去找周如煙傾訴去了。」
人呀,不管再怎麼聰明,怎麼理智,一旦遇上了與愛情有關的,都會變得不可理喻,理智盡失。
沈長風掏出手機來,他要打電話給周如煙,確定慕容曉是約了周如煙,他才能安心下來,他真的很擔心失去曉曉!周如煙很快就接聽他的電話了,沈長風也不客氣,直接就問著:「如煙,曉曉是不是要去找你?」
「嗯。」周如煙嗯了一聲,「長風,你可真夠腹黑的。」作為慕容曉的好朋友,周如煙忍不住說了沈長風一句,「你不過得你太過份了嗎?這樣子對待曉曉。」
沈長風心一沉,問著:「她都和你說了什麼?」
「也沒有說什麼,就是一直在罵你,罵你很過份,罵你是混蛋,罵你算計她。」周如煙很老實地答著,想一想沈長風也真的過份,周如煙也不想讓沈長風此刻好過,讓他心裡愧疚一下。
沈長風沉默。
半響,他沉沉地說著:「如煙,替我好好地看著她,別讓她出其他事情。」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沈長風陷入了深思之中,慕容恆輕拍一下他的肩,給他無聲的安慰。
某間安靜又高雅的咖啡廳里,慕容曉已經叫了兩杯加奶的咖啡,一杯是她的,一杯是替如煙叫的。獨坐在角落裡,她的手拿著勺子輕輕地攪著杯里的咖啡,失神地看著杯里的咖啡,就是不喝一口。
身邊安安靜靜的,沒有人嘈雜,她可以靜下心來想著事情。
回想起自己和沈長風相處的點點滴滴,雖然沈長風老愛和她抬杠,但不可否認的是,沈長風其實對她相當的包容。她遇著困難時,每次找他,他都會丟下手頭上的工作,匆匆趕來,雖說事後都讓她給他做飯,可相對於他付出的,她給他做飯,實在不能相提並論。她記得她第一次撞壞別人停在路邊的保時捷時,沈長風就替她賠了不少的錢給保時捷的司機,那筆錢豈是她給他做幾個月的飯就能補回去的?
每次刷他一筆時,他都會體貼地替她剝去蝦皮,正如他所說,如果他不愛她,他又怎麼會那麼的細心,那般的體貼?
她沒有男人追求,她以為是自己真的太差勁了,原來不是她太差勁,而是他太霸道,以他的身份及手段,強硬地逼得其他男人不敢追求她。
這一點,慕容曉是很生氣的。
不管是誰,都希望有人喜歡,有人追求的,而沈長風自私地剝奪了她這種權利,害她二十八高齡還待字閨中,左鄰右舍,親朋戚友都在擔心她的人生大事。
生氣過後,慕容曉心裡又有一點甜絲絲的。
那麼多女人喜歡沈長風,他卻把一顆心安到她的身上來,她是倒霉還是得天獨厚?
「曉曉。」
一道驚喜的聲音傳來。
慕容曉本能地尋聲望去,不是好友如煙,而是一位陌生的女人,那個女人大概三十歲左右,一百六十五公分的身高吧,穿著一套黑色的職業套裝,披著一頭波浪式的長發,看上去很漂亮,手裡同樣挽著一隻昂貴的lv包,腳下一雙黑色鑲鑽的高跟鞋,短裙子下面的修長**則套上了黑色的絲襪。這個女人的五官也很美,不過妝化得有點濃,身上香氣濃烈,她一走近,慕容曉就聞到了刺鼻的香水味,讓她不自然地輕攏一下秀眉。
「曉曉,你一個人嗎?」那女人徑自地在慕容曉的身邊坐下,友好地笑問著。
慕容曉露出一抹虛虛的笑容,卻想不起來對方是誰,便不好意思地問著:「你是?」
那女人優雅地笑著:「我姓何,單名韻,是長風的客戶之一。」
何韻?
慕容曉想起來了,這個何韻也是愛沈長風的女人之一,曾和沈長風鬧過緋聞,其實就是兩個人談生意的時候,吃過兩次飯,被媒體知道了,捕風捉影的,就把她當成沈長風的新歡,大肆報道了一番。緋聞傳出來后,因為生意還沒有完全談妥,沈長風後來又和何韻喝了幾次的咖啡,讓很多人都以為何韻真的是沈長風的新歡。
沈長風對待緋聞的態度又是隨意的,懶得去澄清,何韻對沈長風有著那樣的心思,更是不會去澄清。
「何小姐,你好,我記起來了。」慕容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凡是和沈長風傳出過緋聞的人,都熟識慕容曉,為什麼,慕容曉沒有去深究過。
「長風最近還好嗎?我有些時日沒有見過他了,還真是想他呀。」何韻看了看慕容曉替如煙點的咖啡,問著:「曉曉,這杯咖啡是為誰叫的?」
聽到何韻說想念沈長風,慕容曉臉上的笑容微微地僵一下,隨即恢復了正常,聽到何韻的問話,她淺笑著答:「我約了如煙在這裡喝咖啡的,如煙還沒有來。何小姐,你要是不嫌棄的吧,我請你喝吧。」
「我哪裡會嫌棄。」何韻拉過了咖啡,拿著勺子攪動一下杯子里的咖啡,隨即淺淺地喝了一口,又重複著剛才的問題:「今天是周日,長風在家嗎?他沒有外出吧?」
還真是三句不離沈長風!
「他在,沒有外出。」慕容曉簡短地答著。
何韻聽得兩眼放光,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又關切地問著:「曉曉,聽說你昨天出了點事兒,現在沒事了吧?」慕容曉遭到綁架一事,很多人都知道了,緣於沈長風動用了大量的人脈尋找慕容曉。
慕容曉搖頭:「謝謝何小姐關心,我現在沒事了。」她要是有事還能坐在這裡喝咖啡嗎?最後一句話,慕容曉沒有說出口,她也淺淺地喝了幾口的咖啡。
「長風沒有外出,他在做什麼?曉曉,最近長風都沒有傳出緋聞,他是不是交了真正的女朋友?」何韻再問著,一雙眼睛定定地看著慕容曉。
慕容曉看了她一眼,便別開了視線,笑著:「我又不是長風肚裡的蛔蟲,我怎麼知道他現在做什麼。那些都是他的私事,我也不可能知道,或許是吧。」
如果她告訴何韻,她現在便是沈長風的女朋友,何韻會不會生氣地用咖啡潑她?
「就算長風交了真正的女朋友,我也會把他搶回來的。曉曉,我也不怕你笑話我,我在商場打滾也有好幾年了,見識過無數的俊男,就沒有一個人能打動我的心,唯獨見了沈長風后,我一顆心都為他陶醉。他要外貌有外貌,要風度有風度,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要能力有能力,簡直就是個完美的好男人。這樣的男人,我要是不愛,我就不是女人了。」何韻當著慕容曉的面,說出自己對沈長風的愛意。
慕容曉聽得臉色微微地變了變,她力持鎮定,笑著:「何小姐,如果長風真有女朋友了,你這樣插進去,不成了第三者?拆足別人的感情不好。」
何韻瞟了慕容曉一眼,「曉曉,別說長風僅是有女朋友,就算是有了妻子,我也不會放棄的。我那是追求自己的愛情,如果他們的感情真的好,我也插足不了,對吧?像沈長風那樣的男人,就算讓我當他的地下情人,我也心甘情願。」
頓了頓,何韻繼續說著:「別說我,其他女人也是這樣想的,誰都在拼盡全力爬上長風的床。曉曉,這天底下只有你一個人是例外的,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把沈長風霸為己有的。曉曉,要不,咱倆交換一下位置吧,你回家和你的家人說,把你們家賣給我,多少錢我都出得起,只要我能成為長風的鄰居,近水樓台先得月,我就不用擔心沈長風被其他女人搶走了。」
慕容曉錯愕,何韻還真是瘋狂呀。
她失笑著:「何小姐,我們家不缺那點錢,住在那裡習慣了,不打算搬家呢。」
何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即又問著:「那你們家裡客房多嗎?租一間給我吧。」
慕容曉連忙搖頭,「我們家裡人多,沒有房子可以出租。」
何韻聽得大失所望。
「何小姐,長風真的那麼好嗎?」慕容曉忍不住問了一句。
何韻重重地點頭,嘆著氣:「他很好,真的很好。唉,我自從見了他之後,一顆芳心全都落在他身上了,可是我們談完生意后,我再約他,他都拒絕我了。」
慕容曉不出聲了。
「曉曉。」
何韻忽然拉住了慕容曉的手,請求著:「你幫幫我吧,幫我接近長風,只要我成功當上了沈家的少奶奶,我必定重謝你。」
慕容曉愣住了。
回過神來,她連忙抽回自己的手,不好意思地笑著:「何小姐,我幫不到你。」她要是敢幫助何韻接近沈長風,沈長風保證會把她劈了!
「曉曉,就只有你能幫得到我了,你和長風的關係,我們都知道,我也只對你放心,其他人都對長風有心思,就是你沒有。曉曉,求求你了,你不知道相思之苦有多麼的難受,為了長風,我都茶飯不思一段時間了。」
慕容曉打量著何韻,看不出何韻患上相思病。
她搖著頭:「何小姐,感情上的事情,誰都幫不到誰的。你要是真喜歡長風,你自己想辦法去追求他吧。我真的幫不到你的忙,我……我和長風吵架了。」
「啊?」何韻愣了愣,又笑著:「可是你倆天天吵架呀。」
慕容曉:……
想了想,何韻又說道:「曉曉,你不能幫我,也沒事,咱倆交個朋友吧。」只要能和慕容曉成為朋友,那她也有很多的機會接近沈長風了。一想到沈長風帥氣的樣子,何韻就在心裡流著口水,真的很想把沈長風撲倒,吃光抹凈。
慕容曉正想答話,周如煙來了。
「曉曉。」
周如煙是背著兒子小寶來的,小寶被她背在胸前,很不安份,如煙累極了,叫著曉曉:「快幫我把小寶放下來,這小子越來越不聽話了。」
慕容曉笑著站起來,幫如煙把小寶放下來,她抱著。
小寶一到了她的手裡,雙手就要去抓慕容曉的那杯咖啡,慕容曉連忙拉回他的小胖手,他不甘心又伸出手去。慕容曉連忙從自己的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機塞進小寶的手裡,小寶拿著手機把玩起來,不再想去抓慕容曉的咖啡杯。
「何小姐。」如煙朝何韻點點頭。
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如煙對何韻並不陌生。
「楊太太。」何韻也叫了周如煙一聲。
如煙在慕容曉的身邊坐下,「曉曉,你等了很長時間?」
「沒有,我也是剛到。」
如煙哦了一聲,招來服務員,同樣要了一杯加奶的咖啡。
「曉曉,我來之前接到長風的電話了,他很擔心你,呵呵,你是不是逃避他了?估計把他急瘋了,不過他也太過份了,就要讓他急一急。」
如煙吩咐了服務員之後,無視何韻的存在,直接就和慕容曉切入了主題。
她想想都覺得興奮,好友和沈長風有戲了。
聽到如煙提到了沈長風,何韻兩眼又是一亮,正想問,如煙在這個時候卻說了一句話讓她再也問不出口,如煙說:「曉曉,我早就提醒過你了,長風愛的人就是你,你不不相信,現在相信了吧?」
何韻倏地瞪向了慕容曉,慕容曉有點無奈地看了何韻一眼。
「楊太太,你說什麼?長風愛曉曉?長風怎麼會愛曉曉的?」何韻的臉色變得有點陰黑,她剛才還請求慕容曉幫她的忙,沒想到沈長風愛的人是慕容曉!
如煙瞟了何韻一眼,她無視何韻把這件事說出來,其實也是為了提醒何韻,沈長風的心裡只有慕容曉一個人。作為慕容曉最要好的閨密,如煙哪裡不清楚長風有哪些緋聞女友?那些女人就把沈長風當成了人生追求的目標,想盡辦法去接近長風,想爬上長風的床,就因為長風還沒有名草有主。
沈長風是慕容曉的!
「何小姐,長風怎麼就不能愛曉曉了?誰都知道他倆是青梅竹馬,二十幾年的青梅竹馬呢,他愛上曉曉很奇怪嗎?你沒有聽過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嗎?」如煙很不客氣地甩了何韻一句。
「可是他們一直吵架,像冤家一般。」何韻還在瞪著慕容曉,怪不得她說了那麼多,慕容曉都不肯幫她的忙,原來慕容曉想獨佔沈長風!
如煙不悅地駁著:「他們是歡喜冤家不行嗎?何小姐,你這麼大反應做什麼?」
「慕容曉,你說,你和沈長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不管你們是怎麼一回事,我愛長風,我不會放棄長風的,我一定要得到他!慕容曉,就算你是長風的青梅,你也不會是我的對手,如果你不想輸得很慘的話,你最好現在就死了那條心!」何韻厚顏無恥地反著臉,馬上就向慕容曉叫囂著。
本市最具價值的鑽石王老五,不能讓慕容曉佔了去!
「何小姐,我……」
「何小姐,曉曉和長風是怎麼一回事,我覺得與你無關,你要是真有那個本事,你就自己去追求長風呀。哦,對了,我記得你和長風傳出緋聞的時間已經過去三個月了吧,三個月了耶,那麼長時間了,你都未能再和長風傳緋聞,證明長風不再見你,你還有臉面在這裡叫囂,也不知道羞恥。」周如煙看不慣何韻的無恥,馬上就替慕容曉反駁著。
何韻被如煙搶白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的確,自從談妥生意之外,沈長風都不再見她,再有什麼公事,都是溫東升或者其他沈氏集團的高層出面和她洽談的。
「何小姐,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沈長風有女朋友的了,曉曉便是沈長風正兒八經的女朋友!」如煙再甩出一句話來。
何韻的臉又是陣陣的陰黑。
她狠狠地瞪了慕容曉一眼,倏地站起來,冷冷地撇下一句話:「我不會放棄的!」
說著,何韻冷冷地離去。
她一走,慕容曉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著:「不用一天時間,所有人都知道了,我會成為她們的頭號勁敵。」她連一個何韻都無法應付,哪裡還能應付其他女人。
何韻的囂張,無恥,也讓她吃驚。
原來在她眼裡是個花蝴蝶的沈長風,在其他人的眼裡真的那般的優秀。
如煙拍拍她的手,又把小寶自她的懷裡抱回來,安撫著:「曉曉,你不需要去擔心這些,你現在先理清你自己的心,看看你自己對長風是否同樣有感情?」
慕容曉苦惱地說著:「我也不知道。我只覺得心很亂,腦很亂,不想見長風,害怕面對他,也害怕面對他那些緋聞女友。你看何小姐,剛才還一個勁兒地向我示好,一知道……馬上就反臉,她看上去很厲害。」
「再厲害又如何?曉曉,誰抓住了長風的心,誰便是勝利者。長風愛的人是你,你還擔心那麼多幹嘛?你想想這麼多年來,長風是如何包容著你,如何體貼著你,如何寵著你的?」如煙真想挖開好友的腦袋,看看好友的腦袋裡到底裝著什麼,這種事情都還想不通。
長風優秀,如果沒有其他女人喜歡,那是不正常的。
可這些根本就無法損害到曉曉的利益。
這麼多年來,追求長風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傳出緋聞的更是不計其數,可是那些女人得到長風的包容了嗎?得到長風的體貼了嗎?得到過長風的寵愛嗎?沒有!
這就說明長風表面像個花蝴蝶,到處招蜂引蝶,其實是個感情專一的人,如果不是感情專一,他用得著那樣算計慕容曉嗎?
「他哪裡寵我了?」
慕容曉嘀咕著。
如煙忍不住拿手指戳了她的腦門一下,嗔著:「你呀,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以沈長風的出身及身份,如果他不是寵著你,你能騎到他的頭上?你看我家碧柔,僅是被長風拉了一把,就滿足得不得了,你比她幸運一百倍一千倍了。」
「我沒有騎在他的頭上。」
慕容曉的聲音小了很多。
「如煙,我約你出來,是找你訴苦的,你怎麼凈給長風說好話?我都被他害成這個樣子了,你也不可憐我一下。」慕容曉不滿地控訴著好友向著沈長風。
搞清楚了,如煙是她的朋友,不是沈長風的。
服務員把如煙要的咖啡送上來,如煙端起咖啡就喝了一口,然後瞟著慕容曉,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說著:「那好吧,你想訴什麼苦,你就說吧,我都聽著。」
慕容曉端起了自己的咖啡,一邊轉動著杯子,一邊盯著杯子發愣,喃喃地說著:「長風怎麼就會愛我呢?我怎麼都想不明白。他要是愛我,他平時對我又……」她無法說出不好來,因為沈長風對她很好。
聞言,如煙朝天直眨白眼。
「沈長風就是個混蛋,大混蛋!」
如煙眨著白眼,這句話好友已經說了n遍了。
「算計我,逼我,那天逼我的時候,差點就把我嚇死了,混蛋!」回想到被逼著賠償的那一天,慕容曉還心有餘悸。
「誰叫你長著一顆榆木腦袋。」如煙嗔著。
慕容曉可憐兮兮地看著好友,「如煙,你又幫著他了。」
如煙失笑,忍不住又猛喝了幾口的咖啡,無奈地應著:「好吧,我不幫著他了,你繼續說。」
「如煙,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我雖然不是真正的討厭長風,可是我害怕和他那樣發展下去,你也看到了,何韻她……我哪是那些女人們的對手,我鬥不過他們。我只想找一個男人,過著平平淡淡的生活。如果我和長風在一起,我是不可能過著平淡的生活。」慕容曉渴望的不過是簡單的生活,快樂無憂,不用去擔心自家的男人被別人搶走。
「你打算逃避嗎?曉曉,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如煙嘆了一口氣,在這個時候,想讓好友開竅貌似是不可能的。
她只能盡量勸著好友不要逃避,不管怎樣,都要給沈長風一個機會。
慕容曉沉默著。
在親耳聽到沈長風說出口,他愛她的時候,她第一個念頭,的確是逃得遠遠的。
「曉曉,你年紀不小了……」
「是沈長風害得我年紀不小了還嫁不出去的!」
如煙:……
長風呀,你呀,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以前長風都不讓其他男人追求你,現在也不會讓的,以後也不會,曉曉,你何不試著和長風好好地相處下去?」如煙語重心長地說著,「曉曉,說一句很實在的話,我家楊哥也很愛我,可他對我的好,遠遠不及長風對你的好。」
看到慕容曉不說話,如煙又繼續說著:「你也不要那般的沒有信心,我覺得你就是太不自信了。你哪一點都不比別人差,你要相信你自己。」
「我事業上一事無成。」
「有長風在,你還需要什麼事業?他賺的錢夠你花上十輩子了。」
「可是……唉,如煙,還是讓我好好地想一想吧。」慕容曉苦著一張俏臉,心裡卻在想著,她要去哪裡旅遊,躲躲長風,散散心,也讓自己定下心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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