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還能再戰五百年
呂純轉身便出了側殿,而萌妹子春兒身手敏捷的帶著姜寐鑽進了床下。……www.……
「皇後娘娘金安。」呂純低眉順眼的福下身子,而皇後周含纓看著這個看起來姿態柔順的女人,一股厭惡感直逼心頭。
皇后的身後,兩側各有一名青衫宮女。
明明比皇上大了三歲,一把年紀了,長相又不是什麼出挑的,為什麼皇上還對她那麼好,真是討人厭。
周含纓陰測測的「唔」了一聲,並沒有說什麼。
「呂妃,本宮今兒聽華歌說,你管了一樁不該管的事,是不是這樣?」
呂純淡淡的回答:「回娘娘,確有此事。」
「華歌,你來說。」周含纓瞥了呂純一眼,並沒有讓她起身。
而在皇后一旁的華歌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抓緊這個機會趕緊訴苦:「娘娘,並非小婢刁難人,而是那姜寐委實瞎了狗眼,居然到皇後娘娘的宮裡去偷東西,我才……」
「你才要打斷姜寐的腿?」呂純一向是溫和的性子,今日也不知怎了,出言犀利。
皇后眼色一凜:「跪下!」
「本宮在此,華歌你放肆!不就是一點財物……卻也值得你打斷那太監的腿?」
「所有的話都被你說盡了,你要呂妃娘娘說些什麼?」周含纓怪怪一笑,可是那話里的意思,明明就是偏袒自己的婢女。
「娘娘——」另一側的婢女輕輕出聲。
「雲喜你要給華歌求情?」周含纓的聲音愈來愈大,在偌大宮殿之中回蕩。
呂純輕嘆,周含纓每次都是這樣,盛氣凌人而來,她偏偏看自己不順眼,呂純早就明白的。接下來,要麼就是拿她整個宮裡的人撒氣,要麼就是整她自己。
與其這樣,不如來的痛快一些。
「娘娘,這事或許……」
「呂妃,這事,我想並不是我的婢女一人有責吧?或許她並不會要打斷那太監的腿,而你那是出現,豈不是在告訴宮裡人我周含纓的婢女跋扈無禮,而你呂純慈悲心腸?」周含纓冷笑。
「不如,呂妃也罰跪吧,後宮出了這樣的事,本宮真是難做,只好公平處置了。」周含纓一張芙蓉面上似是有隱隱的無奈,可那笑意卻在眸中一閃而過。
春兒在床下,聽見周含纓的百般刁難,氣得直掉眼淚。
姜寐皺著眉頭看她把眼淚塗了自己一身,心裡想著的卻也是這個皇后怎麼如此驕橫,擺明了就是沖著呂妃來的。可是現在除了皇上誰又能救得了呂純,她和春兒都被困在這裡,根本就是無計可施。
呂妃終於抬眉看著皇后,平靜無波的說:「娘娘,這麼久了,你在怕什麼?百般刁難,你到底在怕什麼?娘娘,無論家世還是容貌,你都遠勝於我,我無意與娘娘為難,娘娘為何步步相逼於我?」
她這話的意思,好像她有多麼的無奈,是周含纓在無理取鬧,她只不過一直冷眼旁觀,不屑於和周含纓鬥氣。
說完,呂純看也不看周含纓一眼,轉身走出了關雎宮的殿門。
「呂純,你給本宮站住!」
周含纓氣的渾身發抖,她大步大步的走上前去,在呂純轉過頭之際,對著呂純的臉掄去,狠狠的揚起自己的手掌,好像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周含纓只覺得,自己手掌被震得發麻,呂純只覺得左半邊臉嗡嗡的疼,一股溫濕的液體從鼻子里流了出來,整個人一個失重,身子向地上倒去。一時間呂純姿態狼狽,她痛極,捂住自己的臉,就那麼趴在地上,不敢再動,腦袋裡也跟著臉一下下的疼。
周含纓緩緩踱到呂純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說:「呂純,你聽著,我周含纓起誓,我一定要親眼看著你和那個人死。」
聽她提到那個人,呂純身子一顫。
「周含纓,你永遠也見不到那一天。」
呂純低低的說,勉強直起自己的身子,一步一步,踉蹌走出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