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雪峰祭掃
時間就這樣過了三個月,這天早上寒風早早的起身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去練習武技,因為今天是他的生日,也就是寒風親生母親的母難日,他今天要去祭拜母親。
寒風從僕人的手上接過食盒,裡面放有母親最愛吃的桂花糕和松仁餅,加上一壺清酒。寒風來到門前,剛要上馬車就聽見寒雪在後面叫他:「哥哥,我剛剛到後花園找你,可是你不在,我問王管家,他告訴我你在門口,我就來了。哥哥你這是準備上哪玩啊?我也去好嗎?」說完期待的看著寒風。
寒風把手上的食盒放到車上:「我去看我媽媽,不是去玩。」
「可以帶我一起去嗎?我也想去看看哥哥的媽媽。」說完看到寒風為難的樣子,又趕緊補充到「我一定聽哥哥的話,行嗎?」
寒風點了點頭,把寒雪拉上了車。對一旁的僕人說:「你告訴我寒鐵,我和妹妹去祭拜母親了。」然後吩咐車夫:「走吧。」
馬車晃晃悠悠的離開了寒府,不一會就走出了基拉城。就在這時寒府里又駛出一輛馬車。
坐在窗戶邊的寒雪看到馬車離開了城門,問寒風:「哥哥,還有多遠啊?」
寒風正低著頭回想著母親在世時的樣子,聽到妹妹問自己話,於是抬起頭說道:「還有很遠,還在遠處的雪天峰上囔。」
寒雪聽后吃驚的道:「那不是有很多路要走?經過月牙湖還要走很大一段路,豈不是今天趕不回家吃午飯了嗎?」
寒風點了點頭:「你要是覺得遠就別去了吧,我叫車夫先送你回去。」說完就要起身掀開車簾吩咐車夫。
寒雪看到哥哥真的要送自己回去趕緊拉住他,把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不要,我不覺的遠,哥哥是不是不想帶雪兒去?哥哥你不要把雪兒送回去好嗎?我要和哥哥在一起。」
寒風見她這麼說,放下了掀車簾的手說:「哥哥不是想丟下你,哥哥是覺得路途太遠了,中午肯定是趕不回家了,所以想讓你先回家,我保證下午回家陪你玩好嗎?」
「不要,我不要回去,好哥哥,我不嫌路遠行了嗎?」
「那好吧,你要是餓了就先吃點食盒裡的點心,但不要吃桂花糕和松仁餅,那是我給媽媽準備的。」說完就又坐回位子坑下了頭,想著自己的母親。
寒雪點了點頭,不在打擾哥哥。
雪天峰,整座山從山腳就開始是雪白色。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山上的雪四季不化,山上也沒有任何生物。山腳下,寒風跳下馬車,接過寒雪遞過來的食盒放在地下,然後把寒雪抱下馬車,吩咐車夫讓他在這等著,自己拉著寒雪的手向山上爬去。
在白雪覆蓋下的山,顯得是那麼的聖潔,如同高貴的仙女,守護著自己的貞潔。
寒風帶著寒雪來到建在半山腰的母親墳前,掏出身上的手帕,把積厚在母親墓碑上的雪擦下。放下食盒,跪下把食盒中的桂花糕和松仁餅拿出來擺在墓前。然後拿起酒杯準備倒上一杯清酒,卻發現寒雪也以跪下,手裡拿著酒壺,為他倒在杯里。寒風對寒雪笑了笑,雙手捧起酒杯對著墓碑說:「媽媽,孩兒來看你了,這是我現在的妹妹叫寒雪,是父親新娶的女人愛麗絲的女兒。她對我很好,你不要怪她,你要怪就怪父親和愛麗絲好了,是父親娶的愛麗絲,是愛麗絲取代了媽媽你在家中的位置。」
跪在一旁的寒雪聽到哥哥這麼說,想要對哥哥說些什麼,但看到哥哥眼裡盤旋的淚,就又閉上了嘴。
寒風把酒灑在墓碑前接著說道:「媽媽,從父親娶回愛麗絲后,我就一直在試圖給他們倆搗蛋,可不管我做什麼,那個女人愛麗絲,就是不生氣,總是對我笑臉相對,使我找不到理由繼續鬧下去。我這幾天發現自己對他們倆的恨意漸漸的變得淡了,面對他們也沒有了以前那份深刻厭惡。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說完在也忍不住眼中的淚水,身子一下子向前趴,抱住了墓碑嚎嚎大哭起來。寒風哭的很傷心,像是要把母親死後自己的委屈,自己的心痛,自己的彷徨都用眼淚宣洩出來。
寒雪看著自己哥哥傷心的樣子,心裡也一陣難受,伸出小手抓起寒風的一隻手,溫柔的摩擦著,試圖用自己的關心來撫慰哥哥的心痛。
寒風感覺到妹妹溫柔的動作,心裡的痛苦減輕了許多。慢慢止住了淚水,直起身子,感激的望了寒雪一眼,寒雪微笑的對他搖了搖頭。
寒風把寒雪拉到自己跟前,對著墓碑說:「我也許是做錯了,也許是父親做錯了,但是孩兒心裡有一件是卻非常明確,那就是能有這個妹妹,我真的很幸福。我寒風今天在媽媽你的面前保證,我會用生命去珍惜這個妹妹的,不讓她收任何傷害。」
寒雪聽了以後漏出滿足的笑臉,想張開口對哥哥的媽媽說些什麼,但是卻不知該喊哥哥的媽媽什麼,為難的皺摺的眉頭。寒風看到她皺摺眉頭,猜到妹妹大概是因為什麼發愁,於是說道:「我媽媽姓風,你就喊她風阿姨吧。」
寒雪聽后順從的點了點頭:「風阿姨,雪兒也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和哥哥好好相處的。我保證在哥哥睡懶覺的時候敲他的腦袋,在哥哥練武和練習魔法偷懶時踢他的屁股,在他不按時吃飯睡覺的時候踩他的腳在他不講衛生時擰他的胳膊,在他————————」
寒風趕緊捂住妹妹的嘴,有些哭笑不得「我又這麼差么,好妹妹你就別在說你哥哥我的壞話了,讓我媽媽以為我現在很差勁。」
寒雪看到哥哥的搞怪表情,哈哈的嬌笑了起來。
寒風見到在笑自己的寒雪,詳怒道:「你個小丫頭,敢笑你哥哥,看我不哈你癢著。」
寒雪嬌笑的起身躲過寒風的魔手:「哥哥是個大笨蛋,我才不怕你哪。」
「好,你別跑,看我怎麼收拾你」
「來啊來啊,你抓不到我,抓不到我,呵呵」
「你別跑。」寒風笑著向寒雪追去。
兩人在雪地上追跑著,拿起雪球打起了雪仗。打了一會寒雪發現自己老是被砸到,而自己卻老是扔不到哥哥寒風,雪球一到寒風身邊就會像打在一面牆上一般,然後掉在地上。猜到是哥哥用了什麼魔法或武技,於是停手嬌呵道:「哼,哥哥好賴皮,你用武技和魔法欺負雪兒,不理你了。我到風阿姨那告你狀去。」說完就向回跑去。
寒風趕緊緊追其後。寒雪來到墓碑前說:「風阿姨,哥哥欺負我。」
寒風來到寒雪面前問道:「我怎麼欺負你了?」
寒雪把嘴一揪「你還問我,哥哥你剛剛能說自己沒用任何武技或魔法?」
寒風看到妹妹揪起小嘴的樣子,寵溺的說道:「好了,好了,是哥哥不對,妹妹你別生氣了好么?你的小嘴揪的都能掛油瓶了。」
寒雪眼珠一轉,狡邪的一笑:「讓我原諒你也行,不過哥哥你以後要叫我雪兒。」
寒風聽她這麼說,想起了寒雪的母親愛麗絲為難的道:「好妹妹,不是哥哥不想這麼叫你,你給我一段考慮的時間好么?」
寒雪一臉失望,但也知道自己不能強求哥哥,雖然她知道如果自己強求的話,哥哥一定回答應自己,但是這樣的話哥哥的心裡一定不好受。於是也不在強求:「嗯,好。」
剛剛快樂的氣氛就這麼被破壞了。寒風覺得自己也祭掃過母親了,是該回去的時候了。
於是叫上妹妹寒雪,兩人收拾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家。
就在他們剛要離開的時候,寒風突然發現有人朝著里來了。趕緊拉著寒雪躲到母親的墳后,向寒雪做了一個不要出聲的手勢。
不一會,寒風感到那人來到母親的墳前停住了腳步。寒風悄悄的伸出腦袋,想看看來的人是誰,因為這兒很偏僻,也只有母親一個人的墳,而父親這幾天又去首都奧布去忙著兩家商會合併的事情了,他想不到會是誰來這。當他伸出頭后驚呆了,跪在墳前的人竟然是她,寒雪的媽媽,自己的後母——愛麗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