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緋真的陰謀
那一晚楊小聰忘記了她是怎麼回去公主府的,只感覺自己一直行走在黑暗裡,似乎永遠也沒有盡頭。
「楊小聰,你給我出來!」
昏昏沉沉中彷彿聽到有人在呼喊。
「你個不知羞恥的紈絝子弟,你怎麼對得起我姐姐!」
好吵,楊小聰閉著眼,眉頭緊皺。
「哎喲喂,我的小公主,你這是幹什麼呀。」
「你們給我讓開,我要給我姐姐討回公道!」
聒噪的聲音越來越清晰的傳入耳里,吵得楊小聰頭疼,胸口悶悶的,渾身不舒服。
「小祖宗,你先把鞭子給奴才吧,不要傷了自己。」
緋怡鞭子一甩,把附近的人都震退,「我今天非要教訓那個不知好歹的人,你們誰敢攔我!」
示威式的掃了四周一眼,緋怡抓著鞭子,抬腿就要踹門。誰知這時,門開了,楊小聰走了出來,看了緋怡一眼,說道:「有事?」
見著楊小聰一副沒事人的態度,緋怡感覺自己的火氣蹭蹭蹭往上冒,質問道:「楊小聰,我把姐姐交給你,這成婚才幾日,你就堂而皇之的去那種地方,與別人爭風吃醋,你眼裡還有我姐姐嗎?!」
「說完了?」楊小聰按著太陽穴,揉揉,「這與你何干?」然後不耐煩的掃了緋怡一眼,對著兩邊的侍女吩咐道,「送客。」
「你以為你是誰,今天你不給我一個交代,我是不會走的!」緋怡擋著門不讓楊小聰關上。
撥開緋怡擋著門的手,楊小聰輕輕吐出一個字,「滾。」
「你,你別以為我不敢教訓你!」緋怡身為小公主何曾受過這等氣。
「滾!」楊小聰又重複了一遍,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楊小聰就隨時處於爆發的邊緣,現在緋怡撞到槍口上,楊小聰現在的態度已經算是很好了。
「啪。」一鞭子正對楊小聰甩過來。
楊小聰皺眉,身子一偏剛想躲開鞭子,誰知道鞭子已經重重的打在了身上,該死,忘記內力不靈了。
緋怡也愣住了,他怎麼不躲,楊小聰的武功遠在她之上應該很容易就躲過的啊。
楊小聰悶哼一聲,雖然緋怡武功不濟,但這一鞭里含著內力,「噗。」又一口血噴出,楊小聰也感覺到了自己最近的身體還真是弱的可以。
「啊。」緋怡也沒想到自己這一鞭這麼狠,她只是想給楊小聰一個教訓而已,想讓她不要辜負姐姐。
「還要不要打?」楊小聰捂著胸口冷笑,「打夠了就給我滾。」
「你,你......」緋怡被他氣的又舉起鞭子,但是怎麼也落不下去了,因為她面前的楊小聰昏倒了。
又是一陣迷迷糊糊,楊小聰似乎聽到了緋怡哭訴的聲音,又好像聽到了緋真安慰的聲音,她感覺全身都痛,好像被什麼東西爬滿全身啃咬一樣,身體忽冷忽熱,有時候感覺身處在火爐里,可是一轉眼自己彷彿置身在冰川中,然後好像還夢到了教主大人,雜七雜八的事情在腦子裡一團糟。
不知過了多久,楊小聰睜眼,一下子坐起來,渾身黏黏的,極其難受。
正幫她把著脈的老太醫嚇了一跳,忙起身作揖,「駙馬爺,老朽失禮了。」
楊小聰茫然的環顧了下四周,發現除了老太醫沒有別人,「我,這是怎麼了?」
「噢,駙馬爺,您是昏過去了。」老太醫回答道。
「........」廢話,我當然知道自己是昏過去了,楊小聰翻了個白眼,這還用你說,「太醫,我的身體怎麼樣?」
「這個駙馬爺您不用擔心,您的身體無大礙,只是虛弱一些,日後好好補補就成了,只不過.......」老太醫欲言又止。
「太醫你但說無妨。」
「只不過駙馬爺您前些日子似乎遭受過重創,全身經脈盡斷,一身武功怕是廢了。」
只是沒了武功而已啊,楊小聰很淡然的接受了這個結果,早在給教主療傷的時候她就有了這個覺悟,一身內力換一條命,很值啊,不是嗎?
「駙馬您好好休息,老朽先退下了。」
楊小聰嗯了一聲,重新倒回床上,眼睛睜得大大的,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腦子裡教主大人和白子軒貼近的畫面不斷回放,她說,「或許我對你根本沒有情。」
手握成拳,狠狠的砸在床上,她料到教主大人會生氣,她一度以為教主大人去群玉苑是為了氣她,取名斷情是為了氣她,打偏銀釵不讓她成為入幕之賓也是為了氣她,可是在她看到東方吻上別人的時候,她終於明白,教主大人不是為了氣她,是真的不要她了吧。
可是怎麼辦,自己在這個世界唯一的執念就是她啊,放棄她,怎麼捨得?楊小聰不想,也不能。
公主府,遠離楊小聰院子的西苑裡,給楊小聰看病的老太醫推門而入。
緋真正打算練字,才把上好的宣紙鋪開,見老太醫來了,張口問道:「他怎麼樣?」
老太醫搖搖頭,嘆氣道:「情況很不好。」
提筆,蘸墨,「噢?怎麼個不好法?」
老太醫回道,「駙馬不僅武功全失,而且他體內似乎有一種劇毒,之前被內力壓制著,現在駙馬內力全失,毒性散開了。」
「毒?」緋真手一頓,在宣紙上留下顯眼的墨跡,「什麼毒?」
「這......」太醫擦了擦汗,「駙馬體內的毒極為奇異,臣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毒性之強,已經開始侵入他的肺腑了。」
「可有解藥?」緋真拿掉之前的宣紙,重新提筆。
「如老朽直言,這毒藥稀世罕見,況且已在駙馬體內潛伏了很長一段時間,解藥?怕是整個太醫院都拿不出,除非......」
「除非?」緋真看了老太醫一眼,「在本宮面前還要藏著捏著?」
「臣不敢。」老太醫惶恐道,「除非公主拿出先皇賜予的天山雪蓮,或許還有一絲希望。」
「又是雪蓮?」緋真放下筆,雪蓮唯一一株已經被楊小聰拿走了,現在恐怕早已經用完了吧,喃喃道:「小聰,真是命運弄人呢。」
「罷了。」緋真收起桌上的紙,「此事,你如何對駙馬說的?」
「臣謹遵公主吩咐,無論情況如何都對駙馬說已無大礙。」雖然太醫不明白公主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公主的話還是遵從的好。
「很好。」緋真繞到太醫跟前,扶起,「今日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老太醫告退了,偌大的房間只剩緋真一個人,她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連天都在幫我呢,殺母之仇,東方不敗,我要你生不如死。」
楊小聰還在房間里自怨自艾著,突然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懶得起身,頭往旁邊一偏,發現原來是自己名義上的妻子緋真公主進來了。
「小聰,這是剛做好的燕窩粥,你好好補補吧。」緋真進屋后發現楊小聰還躺在床上,遂端著粥走向床邊。
楊小聰頭偏正,繼續看著天花板,不想理她。
「那個,緋怡她還是個孩子,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她。」緋真考慮著措辭,替自家妹妹解釋著。
楊小聰睜大眼睛依然望著天花板。
「她也是替我抱不平嘛,哪有駙馬才成婚就去逛青樓的,那小丫頭還以為你欺負我呢。」
楊小聰頭又朝外一偏,望向緋真,「我這樣是誰害的?」
「她又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她啦,你看我這個做姐姐的都來代她給你賠罪了。」緋真端著燕窩粥放到楊小聰鼻頭給他聞了一下。
楊小聰頭又偏回,「你們姐妹都不是好東西。」
緋真:「......」
「我,我也惹你了?」緋真一手端著碗,一手指著鼻子驚訝道。
楊小聰兩手一拍床,順勢坐起,「因為你,我失戀了!」
「啊,那姑娘不要你啦?」緋真把燕窩粥放在桌上,她驚呆了。
楊小聰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悶悶道:「緋真,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辦呢?」
「能怎麼辦?追回來啊,你們那麼深厚的感情怎麼可能說沒就沒呢,我相信,只要你足夠誠心,那位姑娘會原諒你的。」緋真不假思索的說道。
「會嗎?」楊小聰不自通道,「可是她和別人在一起了呢?」
「我問你,你還愛著她對不對?」緋真耐著性子開導著。
「當然!」
「那你這輩子還會愛上其他人嗎?」
「我只愛她。」
「所以。」緋真兩手一拍,「哪怕只有一絲希望你也要嘗試啊,否則你就等著孤獨終老吧。」
不可否認,緋真的話很對,自己一旦逃避,教主大人可就真的是別人的了,自己與其在府里胡思亂想,自我虐待,還不如臉皮厚一點,去死纏爛打呢。
「粥給我。」想通了的楊小聰手一伸,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只有養好了身體才有力氣與教主大人作戰啊。
「加油喲。」緋真笑眯眯的把粥端給楊小聰。
「好的。」楊小聰一邊吃著粥一邊回道:「不過,也許會給你造成一點困擾。」
「嗯?為什麼?」緋真疑惑了。
「因為她在群玉苑。」楊小聰幾口把粥喝完,把碗遞給緋真,然後快速說道:「啊,好晚了,我困了,晚安!」
緋真:「......」
拿起碗筷,緋真推門而出,嘴角微微揚起弧度,離報仇的日子不遠了呢。
而楊小聰則摩挲著被教主大人還給她的戒指,她想,她應該相信吧,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作者有話要說:哎,大家好像都不怎麼喜歡緋真誒,那我就讓她黑的更徹底一點吧。
其實這張重點是小聰中的毒,毒其實很早很早以前就在小聰體內了,後面會解釋到的,毒在後面起到的線索作用,簡直是貫穿後文啊。
都劇透這麼多了,我就不劇透後面的苦肉計了......
親愛的們,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