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第二百六十六章

卻說東方雲一行三十人,能回到聚雄山莊的,只剩下了二成,其餘的,都命喪了萬家同樂城。而回庄的二成中,除了羅列傷勢較輕騎馬外,東方雲五人,均是躺在馬車裡,被運回聚雄山莊的。

羅列一見庄內亂鬨哄的一片,庄民們涌在忠義廳前,大呼小叫地嚷著要報仇,忙下馬擠入人群,進了忠義廳,見少莊主東方劍正在問一老婦什麼。顯然,這老婦糊裡糊塗地什麼都不知道,東方劍問了好多遍,也沒問出個名堂來,就揮手讓老婦離去,剛要和坐在一旁的阿里巴說話,一見羅列,忙說∶「不好了,羅叔,家裡的人,全失蹤了。」

「什麼?」羅列的心「咚」地一下蹦了出來∶「是怎麼回事?你慢慢說來。」他見東方劍的腦袋就象撥郎鼓直搖,又問∶「那你爹呢?」「我比我爹早離開一個時晨,今日剛回來,除了亂鬨哄的庄民,誰都沒見到。最後,還是阿里巴在庫倉里發現了艷婆婆他們上百人的屍體,用手一摸,屍體硬棒棒的早就涼了。不說,你也知道,家裡出了大事。不過,我找遍了屍體,沒發現我爹和孟逐他們,那他們必然還活著。羅叔,你?「唉!這真是禍不單行。」

羅列嘆了一聲后,就把在萬家同樂城撞見「十三少」和白眉魔王所發生的慘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東方劍。「娘的!自從那雷三虎歸順了多爾袞,聚雄山莊老走背運。先死了老三。又發生了多勒貝王爺府的血案,我爹他們的失蹤,你們又遇上了白眉魔王那野獸,這,羅叔,你快拿個主意出來,我們現在怎麼辦?」「賢侄,現在不是焦急的時候,當務之急,先搶救小雲他們。再遣一些機靈的庄民。」

回過來再說慧智大師吃了木勒多的三種不同的藥丸后。臉上稍有起色,但七步魂尚留在體內,木勒多雖是滿清的藥王,卻也沒有解七步魂巨毒的良藥。東方誠摯他們正在焦急之時。軍營中又傳出消息。說大魔頭白眉魔王聯合剛復出的海鹽幫,在萬家同樂城殺死打傷了幾百個武林人物,死人最多的是聚雄山莊。江南客棧的也死了不少。「走,去江南客棧看看情景,再讓葯神救大師。」

大家覺得蔡追魂的話有道理,又擔心時間久了,會使慧智大師身上的巨毒發作,便匆匆地告別了阿扎和木勒多,上馬離開了軍營,來到江南客棧,才知林青劍他們還沒回來,忙扶慧智大師上樓,並遣來了大掌柜葯神歐陽俊青。「結帳有帳台。你名捕喚我,必是有人中毒。」

歐陽俊青一路叫嚷地上樓走進了慧智大師的上房,一眼望見慧智大師雙目發青,臉無潤澤地盤著雙腿坐在床上,左掌豎在胸前,右手數著佛珠,嘴上誦著佛經,便大聲嚷道∶「你這老禿驢,都中了七步魂了,不運功護體,還念什麼經呢。」說話間,已伸手撩起他的佛袍,側身查看了一下針眼處,只見傷口青腫烏黑,便從懷裡取出一根大拇指粗細的竹筒,去了木塞,倒出一粒還魂丸,塞進了慧智大師的嘴裡,隨後,又倒出了最後兩粒,也一起送進了慧智大師的里,扔掉竹筒嘆道∶「這七步魂屬百毒之王,怕是使毒的人,也未必有解藥。老夫這還魂丸,雖不是什麼仙丹,但這老禿驢一連服了三粒,至少能支撐到明日午後。再往下,就不是老夫這個葯神能辦的了。」說完又是嘆息。蔡追魂一聽急了,忙說∶「葯神,我就不信,難道普天下,就沒有能解七步魂巨毒的高人?」

「有。當然有。」「是哪位仙人?」「百毒魔王。」「是他?」蔡追魂一聽,徹底泄氣了。「除了他,普天下無人救得了這老禿驢。」歐陽俊青說罷,接連嘆息了幾聲后,背著雙手出了房。緊接著,他又返了回來,問蔡追魂∶「這老禿驢,是傷在誰的手上?」蔡追魂就把聚雄山莊遭劫,邱大海被抓,慧智大師被黑衣人所傷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后,歐陽俊青什麼也沒說,只是「嗯」了幾聲,抬腳就走。「葯神留步。」

忽然,他想起了天府的天賜,忙叫住了人已出屋的歐陽俊青,興奮地說∶「百毒魔王雖不在此處,但他老人家的關門第子,卻在萬家同樂城,就是海鹽幫的那位新幫主天賜。」

「你指的是那個娃娃?」

「正是此人。」

「他果真是百毒魔王的關門弟子?」

「千真萬確。」

「這下,老禿驢有救了。」

一見葯神如此高興,蔡追魂反而納悶了起來。

「葯神,那天幫主是百毒魔王的關門弟子,也用不了你這般高興啊。難道,他的道路比。」

「錯啦。」歐陽俊青揮手截斷了蔡追魂的話,搖頭笑道∶「這百毒魔王,是江湖上出了名的老怪物,既然那娃娃是這老怪物的關門弟子,必然深得老怪物的寵愛。也就是說,在這娃娃的身上,必有老怪物製做了二十年的保命丸。聽說,老怪物只有十一粒保命丸,可說是千金難求,萬金不買的稀罕藥丸。我怕,這娃娃不肯輕易割捨。」「管他肯不肯,老夫去了再說。」蔡追魂一聽天賜身上的保命丸,能治慧智大師的命,便對正在給慧智大師運氣逼毒的東方誠摯說∶「如天幫主真為了銀兩才肯割捨,那老夫的家產,約折白銀二十萬兩,你聚雄山莊再出個數十萬兩,我想這保命丸,總能求來。」

東方誠摯怕說話分神,害了慧智大師,就微微點了一下頭,表示贊同蔡追魂的建議,願意拿出白銀十萬兩。「那我即刻就去。」葯神原本對蔡追魂並無好感,此刻見他為救慧智大師。寧可傾家蕩產,心裡非常佩服,就說∶「蔡老頭,既然這老禿驢撞在我們三人的手上,那自然見者有份,我們各出十萬兩,誰也別吃虧。」「謝了。」

蔡追魂朝葯神拱手一笑,沖了出去。葯神見慧智大師吐出了一大口黑血,臉上微露喜悅,剛要說話。只聽得林青劍。萬萬千,和獨臂俠在樓下罵「娘」,心中一驚∶「這老林還會罵娘,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莫非。這些人物果真。」他不敢往下想。吩咐了東方誠摯一句∶「吐出第二口毒血。你便收功。」便出門下了樓梯。林青劍一手持劍,一手拿著酒罈,靠在窗戶口正在和誰嘔氣。一見歐陽俊青,忙說∶「葯神,你清晨那一卦,算的真是神了。

今日外出,還真他娘的兇險,在萬家同樂城,我們撞上了白眉魔王那魔頭,一戰就要了我們十多條命,還傷了幾十個。那娃娃幫主更厲害,一桿梅花槍不知要了多少人的命,今天我總算領教了他的怪招。」歐陽俊青不聽則罷,聽了之後「呵呵」一笑,屁股搭在了一條長椅上,幸災樂禍地說∶「不聽老夫言,吃虧在眼前。老夫前夜觀了星相,知道今日出門必有兇險,現在怎麼樣?溫九帶著他的七龍幫消逝在了江湖上,你們連死帶傷這麼多,聚雄山莊也讓人給端了,老禿驢還中了別人的七步魂,東方莊主正在替老禿驢用功逼毒。」

七龍幫執法長老萬人愁鐵森,十里坡堂主多獸怪,和東瀛武士龜田村夫領數百號七龍幫殘餘突破馬嘯天的阻擊后,順著山道一陣胡走,到了天明,不自不覺之中,已到了七里坡。「快瞧,堂主。」一幫徒眼明,看見了樹叢中的月牙教,和捆綁在樹上的人∶「那不是聚雄山莊的范老前輩嗎?」多獸怪緊邁兩步一瞧,一眼就看見了威武不屈的範疇,就對萬人愁說∶「嘿!我還以為只有七龍幫遭了難,誰知聚雄山莊的范老頭,也落了難。」

萬人愁聽了沒吭聲,因為他看見了幾張熟面孔,忙來了精神,大聲嚷道∶「三指獸,野和尚,神腿章,還認識我萬人愁鐵森嗎?」「唷!是萬大哥啊,什麼風把你老吹來啦。」三指獸一蹦一跳地和疾行而來的萬人愁抱在了一起∶「萬大哥,小弟原想今夜上你那兒走一走,沒想你得了消息,帶著兄弟迎接來了。夠義氣。」萬人愁一見三指獸誤會了,忙說∶「大哥也不怕在小弟面前丟老臉,七龍幫的老巢,昨夜讓海鹽幫的人給搗了。老哥帶著這幫兄弟突了出來,誰知在這裡會撞上小弟,那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

隨即過來的神腿張聽了萬人愁的話,捶了他一拳后說∶「不就是小小的海鹽幫,我們月牙教,替你出頭。走,見我的教主去。」「月牙教?」萬人愁沒聽說過江湖上有這麼一個教派,剛在吃愣,只見一個披散著長發的姑娘,響著腳鈴聲,來到了自己的面前。楚貞貞身後的野和尚忙閃出來介紹∶「萬大哥,這就是我們的楚教主金釵玉。教主,這位就是我們三兄弟常說的七龍幫的執法長老萬人愁。」「萬長老,幸會幸會。」「楚教主,客氣客氣。」

「你家溫幫主近日可好?」「唉!不巧。昨日,溫九死在了海鹽幫手上。」「是嗎?」楚貞貞原想理用神腿章三兄弟與萬人愁的關係,借七龍幫在龍虎群山的勢力,替月牙教辦幾件事,以擴大月牙教在龍虎群山的影響。現在聽說溫九已死,吃驚中問了一句∶「那現在,七龍幫誰當家?」「唉!」萬人愁仰首長嘆了一聲,搖晃了一下腦袋,說∶「如說是當家,那就是我。

可不幸的是,昨夜三更,七龍幫的老窩讓海鹽幫端了。」「怎麼會呢?」月牙教雖然是江湖上新崛起的一路人物,但楚貞貞對天下武林卻了如指掌。「萬長老,七龍幫有四千之群,高手四十有三,又憑藉險要地勢。而海鹽幫沉睡多年,昨日剛剛復出,論兵馬不足八百,又怎麼會以少勝多,殺了溫九,連夜端了你們七龍幫的呢?」「說來慚愧。」

萬人愁痛惜地說∶「要怪,就怪溫九目中無人,過於自傲。太不把海鹽幫放在眼裡。再說,海鹽幫原幫徒雖少,但那個新任幫主卻厲害,二十招內勝了快槍不說,還憑他那三寸不爛之舌,讓馬嘯天連人帶船併入了海鹽幫,昨日設計又招攬了江南三怪,這人實為勁敵。」楚貞貞一愣∶「是哪位江湖人物?」「三眼怪道的關門弟子,一個十八歲的娃娃。」

楚貞貞這回才真的愣住了。萬人愁接著又說∶「更意料不到的是,四十年前威懾武林的白眉魔王。也成了海鹽幫的幫手。」「我外公?」「那你的師承。楚貞貞一笑。自豪地說∶「仙人谷的百花婆婆,百毒魔王的師姐,便是家師。」

「失敬失敬!」萬人愁「哈哈」一笑,朝楚貞貞拱拱手說∶「楚教主。如論師承。你還長我一輩。我恩師便是人稱鬼見愁的雪山老怪。嘿!我撞上同門了。」「既然是自己人,那麼什麼都好說了。」

天賜聽說慧智大師中了金針,聚雄山莊遭月牙教偷襲。二話不說,忙帶上白眉魔王,琅娜格格,雪梅,呼延豪,雲堅,和江南三怪騎上快馬,隨蔡追魂馳進了梅花城,闖進了江南客棧,心急火燎地上了二樓,這已近四更天了。

林青劍,萬萬千,和獨臂俠正在和東方誠摯議事,一見天賜,白眉魔王,和琅娜格格闖了進來,還以為是來尋仇的,剛想先發制人,卻聽見屋外的蔡追魂在朝歐陽俊青叫道∶「葯神,這小輩來了,慧智大師有救了。」

這才知道產生了誤會,忙騰出地方來。天賜雖對醫術一竅不通,但懷裡卻有救人性命的保命丸。他一見慧智大師發黑的臉色,吃驚中忙取出懷裡的玉盒,取出一粒保命丸,硬是塞入了慧智大師的嘴裡,對白眉魔王說∶「快!鍾伯,用你的內力,將七步魂逼出來。」然後對獨臂俠說∶「老前輩,把住門口,任何人不得入內。」最後對東方誠摯說∶「聚雄山莊的事,我已聽說了,我已遣人去打探黑衣人的行蹤。走,我們樓下去談。」

天賜,東方誠摯,琅娜格格,林青劍,歐陽俊青,和蔡追魂一同下了樓梯,其他江湖人物忙讓出了大堂中央的桌椅,讓他們坐下。「天幫主。」歐陽俊青起身朝天賜拱了拱手,正色地說∶「傳言總是傳言。但少俠今日能連夜快馬趕來,這是老夫親眼所見,實為感動。」

他停頓了一下,從懷裡取出幾張剛準備好的銀票,持雙手放在了天賜的面前,接著說∶「這是十萬兩銀票,還有二十萬兩,老夫三日之內必親自送往貴府。」天賜一見歐陽俊青的言行,還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怕是對方認錯人了,忙抬手將十萬兩銀票移到了歐陽俊青的面前,笑道∶「老者,你我從未見過,這三十萬兩銀票,怕是還錯人了。」

「沒錯。」歐陽俊青又把銀票移給了天賜,指了指蔡追魂和東方誠摯,說∶「這三十萬兩銀票,是我們三人付你保命丸的錢。」天賜這下總算明白了。他「呼」地一下站了起來,憤怒地說∶「不錯,這保命丸確實千金難求。但我天賜也算是個江湖中人,自然懂得江湖道義,人之善心。更何況,慧智大師是位得道高僧,此回來龍虎群山,不也出在一個道義上嗎?如我天賜為了這區區三十萬兩銀票,而買了我的道義,那我不如上京城,把保命丸獻給皇帝老兒,那皇帝老兒給我的賞銀,不會是僅僅三十萬兩吧?我知道,你們記恨天府白天殺傷了你們不少人,這才把我天府當成小人了,不然又怎麼會。

說一千,道一萬,你們壓根就沒把我天賜當朋友看,不然也不會演出這場銀票換藥丸的。既然如此,那我天賜也無話可說。不過,我這人恩怨分明,清楚黑白,等鍾伯為慧智大師療好了傷,我們即刻離去,打道回府。而聚雄山莊的事,由你們自己去做,萬一想到我天府,盡可傳話過來,海鹽幫必會看在江湖道義的份上,全力以赴。告辭。」說完,他朝琅娜格格,雪梅,江南三怪,和呼延豪與雲堅一揮手,起身推開了萬萬千,出了江南客棧。

東方誠摯等人的臉,都顯得非常難堪,見天賜憤怒離去,一時半刻也想不出應怎樣才能讓天府的人消氣。重新回到桌面上,爭論吵鬧都可以。「禍是我惹的,我去。」最後,還是蔡追魂敢撕下自己的老臉,去向天賜解釋「銀票換藥丸」中的誤會。東方誠摯也熬不住了,起身說道∶「其實,四十年前,當時的武林人物欠下了天賜十七條人命,家父是盟主,理當承擔這一罪過。想必天賜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他並沒有向我提過報仇之事,反而在聚雄山莊遭劫之時,想出手相助。我想,是不是我們這些自稱為正道俠士的人。也太小家子氣了。」他忽然發現天賜又回來了。忙說∶「師弟。一切都是我的錯。」

天賜揮手截斷了東方誠摯的話說∶「別再說這了。告訴你,我的探子快馬來報,說有路人看見七里坡有一大群來路不明的人。你看,會不會是月牙教的人?」

「師弟,寧可信,不可不信。」

「那好。我們連夜出發,天明前,趕到七里坡。」

「少主人,別把老夫扔在這裡。」

白眉魔王聲到人到,對天賜說∶「少主人,大師已經無事,老夫讓他躺下了,七天後,也就沒事了。」

天賜高興地笑了。他問東方誠摯∶「準備何時走?」

「兵貴在神速。師弟,當然即刻就去。」

就這樣,東方誠摯,天賜,白眉魔王,林青劍,獨臂俠,清風神尼,蔡追魂,司空闊,呼延豪,雲堅,琅娜格格,雪梅,萬萬千,歐陽俊青,季如風,江一刀,神判李,和江南三怪一行二十人,騎馬出了梅花城,直奔七里坡。

一行人,趁著夜幕,快馬賓士在山道上。在接近七里坡時,有一匹快馬迎面跑來,行在前面持槍賓士的天賜借著月光,認出來人是海鹽幫的一名探馬,叫道∶「是大牛嗎,我是天賜,前面情況怎麼樣?」來人果然是大牛。

他見了天賜忙說∶「幫主,小的已打探清楚,七里坡道上的那股人,是月牙教和七龍幫的人。邱舵主他們四十多人,全被吊在了樹上,聽月牙教的人嚷嚷,天亮后,便要殺了他們。」「幸苦你了。大牛,回去轉告馬幫主,說我們已在七里坡,幫中諸事,讓他定奪。還有陳鋒那事,他知道。」「幫主,那小的走了。」大牛走後,天賜手中梅花槍一舉,讓大家聚了過來。他望了一眼天色,對東方誠摯說∶「天快亮了。師兄,以我看,不如來個兵不厭詐。」

他望著東方誠摯,見他點了點頭,便接著又說∶「月牙教雖知這一帶的地形,但七龍幫的殘餘卻和他們在一起。師兄,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分兵兩路,我主攻,你救人,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可以。」東方誠摯點點頭問∶「你想怎麼做?」「我帶自己這部分人,直衝過去。

那麼,對方一見我方人少,必會全力以赴圍殺我方,以便能儘快結束戰事,等你再到。記住,我會誘敵深入,那你們救人就容易多了。師兄,你看這一招,能行嗎?」「行是行。但我容易了,你卻危險了。」「行就可以。師兄,論身手,我比你好,那今日的危險,那也該我去擔。好了,時間不多,你我就別再爭了。待我引走了他們,你立刻動手救人。各位保重。」

天賜怕東方誠摯還要爭執,說完話,忙梅花槍一揮,叫道∶「我們走。」便疾馳而去,沒了蹤影。白眉魔王,琅娜格格,雪梅,呼延豪,雲堅,和江南三怪忙快馬一鞭,追天賜去了。「這娃娃,真是怪得很。」獨臂俠嘀咕了一聲。蔡追魂介面說∶「這也許就是他的性格。以我看,他這人就是不簡單。所以,才會將危險往自己的身上攬。」清風神尼仰望星空嘆了聲∶「實在是怪的出奇。」「也許,我師弟就是這麼一個人。走吧。」

天色,漸漸地亮了起來。山腰間,忽然騰出一隻火球。楚貞貞伸了個懶腰,從一棵大樹上一躍而下,落在了三指獸的身旁,伸手奪過他手中的酒壺,喝了幾口后,把酒壺扔還給了三指獸,說∶「二叔,讓兄弟們打起精神,我看,聚雄山莊的人,也就快到了。」「兄弟們,教主有令。都打起精神。」三指獸這麼一嚷,月牙教和七龍幫的人,都三三兩兩地從樹上,地上冒了出來,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萬人愁扭了扭脖子,對正在捶腰的多獸怪說∶「你看,我們這夥人,不如乾脆投靠月牙教,免得讓海鹽幫趕盡殺絕。再說,那教主也不壞。又是我的同門。應該好相處。」多獸怪「哈哈」一笑∶「正合我意。」

龜田村夫不知從何處閃了出來,指指遠處說∶「快瞧,前面的那伙,必是聚雄山莊的人馬。快去告訴楚教主。」萬人愁一瞧。山道上的幾匹快馬直朝自己這裡衝來。忙吹了一聲口哨,給楚貞貞送去一個暗號。「不對。」多獸怪驚呼了起來∶「是海鹽幫的人馬。瞧那跑在最前的那個老頭,不就是白眉魔王嗎?」「是這老魔頭。」楚貞貞也早已發現了這一小股來者不善的人馬。忙招手喚來自己的兄弟,已見那股人馬一字排開,來到了面前。「來者何人?」她問了一聲后,躍上了馬背。天賜橫槍跨馬,立在馬隊的中間。他一見問話的是個二十來歲的長發姑娘,便托槍抱拳,友善地說∶「海鹽幫幫主天賜。請問,姑娘是什麼人?」

「月牙教教主楚貞貞。你來要人的?」「對!來剿七龍幫的殘餘。」楚貞貞聽說這股人馬並非聚雄山莊的,而是海鹽幫來找萬人愁他們的,心裡安頓了許多,忙胡編了一句∶「天幫主,萬人愁他們已經投在了本教主的門下,如你打他們,便是和月牙教作對,你三思吧。」天賜沒有吭聲,雪梅卻用棍指著楚貞貞叫道∶「你月牙教既然要為七龍幫強出頭,那你我只有在功夫上見高低了。」說完,她長棍一揮,招呼大家衝殺了過去。但,一場混戰,瞬間中便決出了勝負,天賜他們擇路而逃,衝上了千米外的一塊坡地上。

楚貞貞見海鹽幫的人,如此不堪一擊,便留下毒仙和教中兩位高手,看住邱大海他們,自己帶著餘人,和七龍幫的一百多號殘餘,也衝上了坡地。天賜一見月牙教果然中計,忙長槍一揮,招呼大家殺過去,自己找上了楚貞貞,三指獸,和神腿章三人。萬人愁,龜田村夫,和多獸怪纏住了白眉魔王。野和尚一人敵住了江南三怪的三種不同的兵刃。呼延豪,雲堅,琅娜格格,和雪梅以四對四,同月牙教的另四位老者抓對撕殺,打得難解難分。

七龍幫的殘餘插不上手,站在一邊吶喊助陣。躲在林里的東方誠摯他們,一瞧此景,忙衝殺了出去,大夥齊上,哪還管它什麼江湖規矩,圍住了毒仙三人,便展開了一場激戰。毒仙他們雖說人少,但依仗手上的絕活,各找兩三個對手斗殺了起來,唯獨萬萬千沒人要,樂得他撿了便宜,手舞足蹈地將邱大海,範疇,白雲,余鳳,呂一功,晁侖,馬良,顧忌,陳述平,和其他人全從樹上救了下來。毒仙正在同東方誠摯和獨臂俠醋戰,一見人被救了,而救人的卻是那個貌不起眼的老叫化,憤怒之中就朝獨臂俠拍出一掌,趁機將袖內的毒金針,襲向了萬萬千。

邱大海和呂一功他們見嘻皮笑臉的萬萬千,忽然撲倒在了馬良的身上,便用手指著自己的嘴,都誤以為這個讒嘴老叫化,在向他們討酒喝呢,頓時引得大家「哈哈」大笑。直到萬萬千的嘴巴成了黑色,這才感覺不對,忙將他扶坐在地上,手忙腳亂地不知該怎樣救他才是。

林青劍一劍殺了對手后,便同清風神尼和歐陽俊青來助蔡追魂,季如風,江一刀,司空闊,和神判李來圍殺月牙教的另一高手。這高手以一敵五,雖不會落敗,但也無法取勝,現在一下多了三個強手,頓感力不從心,又早見邱大海他們被救,心想如再激戰,費不了多時,便會成為眾人的刀下之鬼,忙雙手一揮叫道∶「不玩了。」便將袖內的暗器盡數發出,趁對手忙亂之機縱出陣外,身影朝坡地飛疾而去。這高手一溜,卻苦了毒仙,眾人刀劍棍棒齊上,不等他發暗器,就已屍首分家,成了惡魂。

剛才激戰之中,東方誠摯也顧不上邱大海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現在毒仙一死,他忙趕了過去,才知是萬萬千忽然中了什麼暗器,胸口之上一片烏黑,身軀也已發涼,忙讓歐陽俊青搶救,但毒已封喉,已是沒法救了。歐陽俊青見邱大海他們也都中毒,雖不致送命,但時間久了,怕也會留下殘疾,便建議東方誠摯立回聚雄山莊。東方誠摯也覺如此,就讓蔡追魂去通知天賜他們人已救出,再讓江一刀用布裹上毒仙倆的人頭,飛馬而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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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龍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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