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五

第一部分 五

第一部分五

「我交了個女朋友。」

呵呵,我如果不犯糊塗乾脆就打車直接送進精神病醫院得了。

「這……這是好事啊,跟我道什麼歉呢?」

「若雪姐,你真的不生氣嗎?」

這又是唱的哪一曲呀?他交女朋我高興都來不及,我還會生哪門子的氣呢?不知道內情的人還以為我為大不尊佔小孩子的便宜。也不知道楊陽是中了500萬還是咋的,趴在桌上笑的跟孔雀開屏似的。

「我iq估計中病毒了,楊楠你慢點說,讓我緩口氣翻譯翻譯。」

「若雪姐,我知道你非常優秀,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還很有才華,我一直都很敬佩你,真的,你別不信……」

「我信啊,只是,你好像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麼向我道歉啊?」

「若雪姐,我說了你千萬別生我的氣,千萬別恨我!」

這個時候我真的開始懷疑我先前那些書是怎麼寫的,他的話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呢?

「楊楠,我真的不生你的氣,你就直說吧,姐姐都等的肚子餓了。」

楊楠深深吸了一口去。有我剛才那句話作為定心丸,估計這次他是下定決定直接進入主題了。就他這樣子,看來事情還挺嚴重的。我和楊陽不禁肅然起勁起來。

「我知道六年前你答應我爸嫁給我。只是我也知道愛情是一輩子的事,不是刻在椅子上的承諾,我一直把你當姐姐看而且現在我也有了我喜歡的人,若雪姐,真的對不起。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就是不要生我的氣!」

現在我總算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六年前大家的一句戲話讓他糾結了這麼多年。不過我還是挺感動的。以前我一直認為有錢的子弟沒有哪個不偷腥的,真沒想到他居然純情到這個地步。不對,六年前楊楠還只是個十歲左右的娃娃!

楊陽拍了一下楊楠的肩頭,笑的嘴巴都歪了:「唉耶耶,小子,我都低估你了,看不出來呀,還挺純情的,都學會暗戀了。」

經我再三解釋楊楠終於唱著凱歌坐著他的幸福號列車雄糾糾氣昂昂的出發了。楊陽卻異常活躍起來,狼的眼睛估計也被比下去了。我的臉上是畫了個王八還是咋的,一看見我她就不停的笑,還是那種依依呀呀的京劇唱法,笑的人渾身直發麻的那種。

「我就說嘛,幹嘛一人兒跑出來,原來是背著飛揚紅杏出牆來著。我趕緊向他彙報彙報。」

我邊吃邊說,「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彙報了也沒用。」

「切,你就對自己這麼有信心。我可是捉姦……」

「嗯!?」

「瞧你滿腦子黃色思想,就不能再黃點?我是桌子的桌,監視的監,桌監在旁。趕緊想想辦法堵住我的嘴,說不定我一不小心就睜隻眼閉隻眼這事就這麼結了。忘了告訴你,本小姐的胃口可是很大的哦。」

我說:「這個算盤您老人家真的是打錯了,因為呀,我們分手了。」

看她那個表情,血壓一定蹭到250了,不過抗壓能力應該也不耐,我一口水還沒來得及咽下去她立馬就笑的跟火山噴發似的。

「甭拿著這弱智謊子蒙我,你們會分手?長江還沒截流呢。」

「不信就拉倒。」

為了證明我所說的完全可以作為呈堂證供,於是我細數了一年前和飛揚發生的一切,當我說到他的新歡當著我的面狠狠的抽了我一個耳郭子他卻沒有絲毫反應的時候,楊陽「嗖」的一聲從椅子上騰起來,就像《西遊記》中豬八戒三激美猴王孫悟空從王座上騰以來一樣,將手中的酒杯使勁的向門砸去,她如果有孫大聖的本事估計早就一個跟斗翻過去狠狠的為我出這口氣。門外的大黑衣立馬潮水一般涌了進來,一個個虎視眈眈的向我行注目禮,我猜,他們一定將我當成恐怖分子了。楊陽一個大步跳到我跟前,一隻手輕輕地摸著我的臉,另一隻手很有黑社會大姐大的范,對著大黑衣擺了兩下,黑大衣又潮水一般的退到門外。潮起來又潮落,十秒不到居然欣賞了兩次潮水,還真是一大慶幸啊。

「你臉還疼嗎?」

瞧楊陽那緊張勁,好像挨打的是她自個似的。

我將楊陽按在椅子上,說:「那女的又不是李莫愁,哪有那個勁道啊。」

「李飛揚真是一孫子。」每個字說的咬牙切齒。

楊陽還不停活,不停的炮轟飛揚,如果飛揚祖宗十八代的名字楊陽都清楚的話,今兒一定連名帶姓都會被罵一通。罵完了就該開展復仇計劃了,真服了楊陽了,她居然連伍子胥鞭屍的想法都想到了。我知道我最好保持安靜,我若是搭句話什麼的,說不定她立馬就飛到a市找飛揚算賬去。

「唉,罵的我口都渴了。」楊陽深深的喘了幾口氣,拿起一杯酒當礦泉水一樣的喝了下去。酒杯還在嘴邊,她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將酒杯使勁擱在我的面前,沒好氣的嚷道:「嗨嗨嗨,我一個人兒在這忙活你卻太婆墩子一樣坐著慢吃慢喝,好像與你一點干係都沒有。」

我說:「都是多少年前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自個的身子自個疼,氣壞了可沒人給你買保險。」

現在我最好息事寧人,我若說什麼祝福他,權當欠他什麼的話來,估計楊陽那烈火金剛的性子立馬就著。

楊陽賭氣似的滿滿的喝了一口酒,「得,你丫要扮觀音你就扮,皇上不急老佛爺急啥?」

我知道楊陽向來是說風就是雨,雷聲大雨點小,只要我不追究,過幾天氣消了大家就都沒事了。

「咱們就騎著驢子看唱本,看那個李飛揚是怎麼個死法!」

咚——

酒杯被使勁的放在桌子上,血紅的紅葡萄酒在杯中盪起波紋飛濺出來,順著酒杯往下緩緩流淌。

好不容易挨過了楊陽這一關,楊伯伯又要為我擺接風宴。

「楊伯伯,真的不必了,楊陽確實已經為我接風了。」天地良心,每個字我都說的很真誠,絕無半點虛言。

「那哪裡算是什麼接風洗塵啊,頂多只能算是吃個便飯。」

楊伯伯畢竟是生意人,能說會道,我自認還有一點嘴皮子功夫,可是在楊伯伯面前還真是班門弄斧,嘴皮子都快說破了,一點進展也沒有,反而越來越理屈詞窮。我拚命的向楊陽使眼色,她卻無動於衷,自個優哉游哉的嗑著瓜子。

「爸,這幾天我的胃都膩的滴油了,我看你就不要難為若雪了。」

哈哈,鐵石心腸總算被我的執著感化了。那顆還在晃蕩的心總算找到了平衡點。楊伯伯沒有吭聲,看樣子是在心裡權衡。

「要不這樣,將你的那輛寶貝借我溜達幾天,我保證五天內帶著若雪將整個b市觀光一遍。」

一篇豪言壯語,那個腔調就像金殿立生死狀一般。五天內游完整個b市,我可沒她那生龍活虎,還不如接受楊伯伯的邀請來的爽快。要知道這次來b市我可是有任務在身的。張開嘴正準備否決楊陽的餿主意,楊陽見勢不妙急忙抓住我的手,那個速度讓人感覺她好像沒有手似的,沖著我詭秘的笑著,「咱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帶著你遊玩幾天我爸也不會心安的。爸,對吧?」真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一見楊伯伯眉頭舒展開了,我知道已成定局。唉!早知這樣剛才就應該一口答應楊伯伯的邀請的。好一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強顏對著楊伯伯笑了笑,一屁股癱坐在沙發上。

這床怎麼突然搖晃起來?我慢慢的睜開眼睛,一屁股從床上跳下來,估計是跳的太賣力,頭咚的一聲撞到天花板上。我這是在哪呀,怎麼身邊背坐著一個酋長夫人,該不會昨晚睡覺時被運到野人族了吧。一定不是夢,頭頂脹痛的感覺將睡意一掃而空。現在我有覺得自己是個編故事騙錢的,就在身子被彈起的那一瞬我甚至連劫色后棄屍荒野鷹隼啄食的場面都想了出來。更太神奇的是,我居然真的感覺到了被鷹隼啄食的那種灼痛感。

「你高興的手舞足蹈也太誇張了吧!」酋長夫人慢慢的轉過身。我一拳砸在她的肩上。

「你丫真是個遭千刀的妖精,大白天里打扮成什麼不好偏偏要打扮成個酋長夫人。」我一邊用手揉著腦袋一邊數落著楊陽。

噗嗤——

前面發出一聲笑聲。循聲望去,一大黑西裝正正襟危坐在駕駛台前揮舞著方向盤,兩邊的樹木嗖嗖嗖的向後退去對我們彎腰行禮。大哥呀,這四化再怎麼發達,您老也不能在地面上開飛機呀,這可是一車三命的事。環顧一下四周,這輛轎車還真是不耐,連單人床都有。將頭伸出窗外,後面緊跟了好幾輛轎車,那速遞,我第一感覺就想到了香港的警匪片。

「楊陽,不,不好,我們被黑……黑道跟蹤了。」以前在自己小說里也描述過這種場面,當時還覺得挺刺激,挺有成就感的,只是沒想到這種事真的發生在我自己身上時,感覺這麼糟糕。手在發抖,連說話也結巴起來。

楊陽也警戒起來,不過畢竟是見多識廣的角兒,比我淡定多了。拿出手機一邊撥著號,一邊將頭伸出窗外。

「你丫也太沒出息了,什麼黑道,我們的服務車隊!」

「服務車隊?這是準備到哪去?不會將我直接往火葬場送吧!」

「呸呸呸,一大早就說的這不吉利。你的疑難雜症不跟你根治根治,你不病死也會急死。來,我跟你介紹。那輛白色的是餐車,那輛黑色的是服裝車,那輛黃色的是醫療車……」

「得得得,酋長夫人您老這是班師回巢還是行軍打仗啊?用得著這麼轟轟烈烈么?哦,對了。」我伸了個懶腰,打趣道:「你丫啥時候和非洲酋長扯上關係的,怎麼這麼小氣,連杯喜酒也不請我喝!」

「你丫刀子嘴刀子心,和你貧我腦袋短路。什麼酋長夫人,這叫潮,今年最新的款式,我也給你準備了幾件。」

「我?幾件?」我打了個哆嗦,「我還是喜歡呆在大英博物館里。」

楊陽絲毫不理會我的抗議,隨手拿起遙控器一按,兩道帘子從我們面前慢慢向中間合攏,身後的隔板自動向兩邊分開,扭過頭,幾件花花綠綠的夏裝正好陳列在眼前。那一瞬間,我想到了一部很有名的電影——《變形金剛》。

「就這些行頭就夠小老百姓賣幾天血了,你丫也太子弟了,真該拖出去槍斃。」

「我看真該將你送到瘋人病醫院去住幾天。」楊陽一邊幫我整理著衣服一邊理直氣壯的說,「咱們腰包里的票子又不是洪水淌來的,還不是血汗錢。當年自然災害救濟款有的人還要貪呢,咱們不偷不搶花自己的錢有什麼不對。要知道,花的錢才是自己的錢,存在銀行里的不一定是你自己的……」

我趕緊打住另起話題,我知道楊陽話匣子一打開就要洪水泛濫了,特別是剛才那個話題,估計央視的幾位國嘴聯合起來都辯不過她。

雖然在我再三要求下車隊最後精簡成了兩輛,但是兩輛超豪華的龐然大物同進同出還是很引人注目。山啊,水啊,天然的,人工的……一天下來能看的差不多都看了。其實也不是b市的風景區太少,只是不知道怎麼的,這次確實沒有那個心情,一路上走馬觀花的,大部分時間也都是在車子上度過的。別說我,就連楊陽也沒有進入狀態,神秘兮兮的,一路上電話躲躲藏藏的接個不停。呵呵,不用說一定是她釣的那個男朋友。

這麼多年來,難得見到一個這麼讓她上心的。真是件好事,不過我絲毫沒忘記拿她打趣。

「嘖嘖,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我才沒有。」

「我說你了嗎?」

「你少繞著彎子尋我開心,你那點障眼法豈逃得過我的法眼。」

「哎!」我故意深深地嘆了口氣,「情濃熱情似火,情淡冷若冰霜,這回真不知是哪個倒霉蛋該去跳樓了。」

記得三年前,楊陽交了一個男朋友,剛開始那股濃烈勁,我還以為過不了多久她就會請我喝他的喜酒,只是沒想到兩個月不到的功夫她就開始另尋新歡,偏偏不巧她的那個男友居然比女人還死心眼,無可救藥的愛上了我們這位花痴大小姐,死活都不肯分手,傷心絕望之下真的就去跳樓,多虧了勇武的警察才撿回了一條命,如此深情楊陽絲毫不為為所動,依舊毫不留情了的說出了「分手」兩個字。她居然還振振有詞:「感情這東西一廂情願是沒用的。」

所以這次我故意給他潑瓢涼水,提醒提醒她。

「我跟你說,這回我可是認真的。」

認真?我到是相信。換做以前你就是給她5000萬她也不會花這麼多時間接電話。看來真像人們常說的,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真不知是哪位神槍手居然有這個能耐圈住了我們的這匹野馬,這倒是更加喚起了我的好奇心想一睹為快看看這位到底長了幾條胳膊幾條腿。

「要不待會約出來讓我見見。」

「他今天沒時間。」

「也難怪,一路上打電話都忙得不可開交了,哪還有多餘的閑工夫,哈哈……」

「和他的打電話?就是給我5000萬我都沒那個功夫,我還不是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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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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