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知道真兇,妍月算計上官錦得逞
酒席又持續了半個時辰賓客才陸陸續續的離開,上官語歡等了很久也不見鍾晴回來,心裡有些擔心,想了想帶著三個嬤嬤朝著內院走去,想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上官絮兒則想去看鐘晴的兒子死了沒有,也跟了上去,而北堂妍月看到她們都去了,儘管不願意,也只能跟著去了。
到了嬰兒所住的房間,鍾晴就靠坐在床沿邊上守著兒子,很安靜,只是眼神晦暗不明,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鍾晴姐姐,我看看康兒。」
上官語歡最先走進門,親昵的站在鍾晴的身邊,貪婪的看著熟睡的孩子,怎麼看都覺得可愛,怎麼看都覺得喜歡。
「我都想抱回去養了,真是太可愛了。」上官語歡看得都捨不得移開目光了。
上官絮兒不可置信的看向床上,孩子睡得很熟,臉色粉嫩好看,一點都不像中過毒的樣子,她眼底劃過強烈的震驚,眼底的得意瞬間消失得乾乾淨淨,這怎麼可能,這個孩子應該已經死了才是,怎麼還活得好好的,這中間究竟出了什麼差錯?
她呼吸微微急促,排山倒海般的恨意在血液里燃燒著,逼得她快要發瘋,鍾晴,你竟然有那麼大的本事,連無葯可解的劇毒你都能清理乾淨,我真是小看你了。
她尖銳的指甲掐著掌心,將血肉掐得模糊,疼得根本就不像是她的手了,賤人,毒婦,做了那麼多喪心病狂的事情老天怎麼不來一道雷把她劈死,還讓她活得好好的,這個世界怎麼會那麼不公平。
鍾晴在她們進來之後,敏銳的目光就著重落在上官絮兒和北堂妍月的身上,自然沒有忽略掉上官絮兒那抹意外和震驚,她忍不住冷笑了起來,「絮兒公主,你看起來臉色很難看啊,很是失望的樣子,是不是沒有心想事成啊。」
之前她只是懷疑,然而在捕捉到上官絮兒眼神的時候她已經十分肯定,這件事情和上官絮兒絕對脫不了關係。竟然敢對她的兒子下毒手,她當真以為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嗎?
「睿王妃,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失望什麼。我臉色難看是因為吃多了肚子撐得難受。」
上官絮兒將心底的失望和震驚斂去,坦然自若的說道。
「不瞞你們,之前為康兒補辦的滿月酒上,康兒被人下了劇毒,若不是我回來得及時,或許康兒情況會很危險。不知道哪個禽獸不如的畜生連個孩子都不肯放過,若是有仇就沖著我們來啊,何必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若是將下毒的人,或者指使下毒的人揪出來,我一定要經那個人千刀萬剮!」
鍾晴笑容陰森森的,像從地獄里爬出來一樣,讓人遍體生寒,眼神若有似無的落在上官絮兒的身上,她毛素悚然,臉上的笑容幾乎端不住。
「是誰那麼狠心,連那麼小的孩子都不肯放過!鍾晴姐姐,一定要嚴查,一定要將下毒的人揪出來,這種人就算死一百遍都不夠的。」
上官語歡知道康兒之前遭遇的危險,氣得肺都快要爆炸了,這裡是墨表哥和鍾晴姐姐的地盤,竟然有人對康兒下毒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現在還沒查出來,不過王爺已經讓暗衛們去查了,今日有誰混進後院,誰身上沾染了那些特殊的藥粉都能查得出來,到時候下毒的人別死得太慘就好了。」
鍾晴高深莫測的眼神一直盯著上官絮兒,直到看得她心虛起來,脊背涼嗖嗖的,冷汗浸濕了她的衣衫,真是太可怕了。她臉上的笑容幾乎綳不住,「是誰那麼厲害竟然能夠潛伏到睿王府里給小世子下毒呢。睿王妃,你們王府的守衛也有問題啊,還讓人有可乘之機。」
上官絮兒竭力的維持著臉上的鎮定,不想讓鍾晴看出破綻來,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早就暴露了她。
鍾晴滲人的目光依然不肯從她的身上移開,意有所指的說道,「我現在也還不知道那個幕後黑手究竟是誰,竟然有那麼大的本事和西涼被廢的太子北堂逸清聯手,這些毒藥是從北堂逸清的手上流出來的。若是皇上和皇后查出來,肯定也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不知道她會不會後悔。」
上官絮兒的笑容幾乎掛不住,她忍不住胡思亂想,鍾晴是不是知道了是她動的手腳所以故意說那些話給她聽的,如果真是這樣,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幸好這個時候一道聲音打斷了她和鍾晴的對話,不然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腿軟自己露餡了。
「睿王爺和睿王妃一直都是人中龍鳳,孩子自然福澤深厚,就算遇到危險也能化險為夷。」北堂妍月心裡有著淡淡的惋惜,雖然她不知道是誰下的毒手,然而只要能讓鍾晴難過的事情都是她樂意見到的,只是老天沒有讓她如願以償。
鍾晴不著痕迹的打量了北堂妍月很久,沒有在她的臉上看出任何破綻,只能作罷,低著頭隨意的和她們說了一會話,睡夢中的康兒忽然哭了起來,她趁機讓人將她們送回了居住的院子。
等到她們離開之後,她臉色變得很難看,沉聲對風華說道,「去把王爺請到這裡來。」
「是。」
風華很快離開了,南宮墨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趕回來了,「晴兒,什麼事情那麼著急?」
「康兒中毒這件事情絕對跟上官絮兒逃脫不了關係。」鍾晴異常肯定的說道,她最擅長的就是揣摩別人的內心,上官絮兒眼睛里蘊藏的慌亂和心虛她很早就捕捉到了。
「我會派人去查,勢必要將證據找出來,然後弄死她!」
南宮墨嗜血狠戾的聲音傳了出來,像魔鬼發出的咆哮,上官絮兒真是好樣的,別讓她抓到。
「找不到證據也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讓她開口。」
鍾晴想了想說道,她咽不下這口氣,「我讓養的那些金聖子聞著毒藥的氣味將下毒的人揪出來,當著上官絮兒的面狠狠的折磨。我不信那個女人能承受得住!」
她從來就不是善類,誰惹了她就別想有好結果!上官絮兒真的是踩到她的底線了。
「這件事情你別操心了,剩下的交給我處理。康兒沒事了,你也別太動怒,你身體現在還很虛弱,不適宜動怒,好好養身體。」
南宮墨不無憂慮的說道,「我向你保證,晚上的時候就能狠狠的收拾上官絮兒一頓,到時候你就看著吧。」
鍾晴點頭,她早就感覺到了身體不舒服,眩暈感和疼痛襲來,讓她胃裡一陣陣翻騰,很想吐。
看到她隱忍著難受的樣子,南宮墨直接打橫將她抱起來帶回到他們的房間,點了她的昏睡穴讓她睡過去,又讓最為信任的心腹殺手守著她睡覺,才放心離開。
南宮墨和鍾晴為康兒被人下毒的事情煩惱奔走著,北堂妍月和上官錦之間的氣氛同樣沉重詭異。
這是第一次,上官錦專註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帶著愧疚和補償,氤氳的茶香蔓延在屋子裡,透著沁人心脾的味道,北堂妍月卻沒有覺得開心,敏銳的直覺告訴她,接下來上官錦說出來的話絕對會讓她頭破血流,她不由得害怕了起來,整個人甚至想要落荒而逃。
「妍月公主。」
漫長的沉默之後,上官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終於開口了,聲音一如既往的如同清風明月,若是往日,她肯定怦然心動,然而現在,她卻害怕得快要窒息了。
北堂妍月臉上噙著溫柔絕美的微笑,眼睛燦若星辰,「王爺,我是你的妻子,你叫我妍兒,或者是月兒都可以。夫妻之間本來就應該是世間最親密的人,你不用這麼客氣和禮貌。」
上官錦從她美麗的眸子里看到了熱烈而深沉的愛意,那樣的情意他自然明白,只可惜他註定要辜負她了。
「妍月公主,你是個很好的姑娘,脾氣溫柔,性格乖巧,長得明艷無雙,又是西涼出身高貴的公主,哪個男人娶到你做夢都要笑醒的。如果我心裡沒有住進鍾晴,我也會被你深深的迷住,愛上你,疼惜你,跟你做一對恩愛幸福的夫妻,羨煞旁人。」
他用了無數了美好的詞語來讚美她,然而越是這樣,北堂妍月心裡的不安就越是強烈,她臉上已然帶著清新甜美的微笑,心早就凍得麻木,「夫君,既然我這麼好,你愛我就好了,以前錯過的那些時光我不在意,我想從現在開始和你好好過日子。」
她手越過桌子抓住上官錦的手,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有些事情她絕對不能讓上官錦說出口。
上官錦在她碰觸的一瞬間就已經被他避開了,「我不愛你,我們和離吧。」
師父說南宮墨不用他出手,不久就會有大劫難,這時候他得到鍾晴芳心最好的幾乎,在那之前他要將北堂妍月的事情處理乾淨,總不能讓鍾晴委身做妾。不說鍾晴願不願意,就是他,心裡也是不樂意的,他捨不得委屈了鍾晴。
北堂妍月渾身的血液幾乎要凍僵住了,「你再說一遍,你想做什麼?」她一定是聽錯了,那樣荒唐的要求上官錦怎麼會提出來,他腦子又沒壞,人也沒有發瘋。
「妍月公主,我們和離,你再找個真的疼愛你的男人嫁了,不要再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了,我一輩子都不會愛上你的。我心裡只有鍾晴,從頭到位愛的也只是她,作為補償,我會贈給你幾萬兩黃金和幾百畝田地,還有幾處莊子,我很抱歉你嫁給我的這段時間裡受了太多的委屈。」
上官錦愧疚的說道,可是他不願意委屈他的感情,既然不愛她,為什麼不放她自由,也能讓他再尋找屬於自己的自由。
「我不同意,我那麼愛你,父皇也認可我做他的兒媳婦,你憑什麼要跟我和離?你這樣將我置於何種境地?上官錦,你怎麼那麼自私,我哪裡對不起你了?既然你不喜歡我,在皇上賜婚的時候為什麼沒有抗爭,為什麼要等到現在?現在想和離,想將我掃地出門,想都別想!我是西涼的公主,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你想打發就打發的。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遍,父皇親自賜婚哪有和離的道理。」
北堂妍月氣得哭紅了眼睛,這個男人對別的女人那麼深情,卻對他狠心到了這樣的程度,他怎麼可以,怎麼敢這樣做?把她當成什麼了?她長得那麼美麗,還是高貴的公主,竟然被男人嫌棄,說出去她一定會成為整個天下的笑話,她實在不想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不愛你,你糾纏著我做什麼呢?父皇賜婚沒錯,以前皇家沒有人和離過也沒錯,然而凡事沒有絕對,硬捆綁在一起的兩個人怎麼會幸福?過兩天就要回京城了,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都要和父皇說我要和離。」
上官錦冷靜的看著她,對她的指責和控訴雖然感到抱歉,卻依然堅持著他的決定。在委屈北堂妍月和鍾晴之間,他選擇的註定是前者。
「我不會和離的,我丟不起那個臉,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捆綁在一起。」
北堂妍月抹了一把眼淚,眼底涌動著瘋狂的意味,「上官錦你真是犯賤,人家鍾晴對你可有半分的情意,你還將一顆心遺落在她的身上,她嫁過人了再選擇的人都不是你,你還倒貼上去。你以為跟我和離了,她就會跟你在一起了嗎?我猜她再選別的男人都不會選你,你少自作多情了。」
上官錦被她這樣戳了痛處,臉色陡的變得難看了起來,「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了,輪不到你來管。妍月公主,我對你沒有半點感情,好聚好散不好嗎?你現在依然是完璧之身,憑著你的出身,才華和容貌,想要再嫁一個深愛的男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何苦糾纏著我,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愛你的,這樣你不累嗎?」
怎麼不累,她累得心痛死了,那又怎麼樣,路是她自己選的,哪怕要緊了牙關她都要走下去,她是西涼的公主,怎麼能讓雲國的皇子踐踏到如斯境地。
「上官錦,和離對女人意味著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跟皇子和離,和被休有什麼區別,到時候天下之大,哪裡有我的容身之處?哪怕是死我都不會和離,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北堂妍月眼睛里有著瘋狂,她要活得風光無限,她要讓她的兒子成為下一任錦王!她沒做錯什麼,憑什麼讓她放手?
上官錦真的對這個女人無語了,「妍月公主,你這又是何必呢?我對你並不好,你這樣有什麼意思,非要讓自己痛苦才好受嗎?」
北堂妍月就是打算和他死磕到底了,想和她一刀兩斷,然後和鍾晴在一起,想都別想!
「那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你好好休息,等回到京城我會去問父皇和母妃,看你究竟做得對不對。上官錦,你不能給了我希望之後又徹底的踹開,我不是你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狗。」
她說完那句話,站起來打算離開,剛好上官錦的貼身小廝端了一大碗醒酒湯進來,她瞪著那碗湯,腦海里閃過一個瘋狂的念頭,她一定要得到上官錦,只要她懷了孩子,看上官錦還怎麼說和離。
打定了主意,她又停住了腳步,「把醒酒湯放在桌子上,我也想喝一些。」
上官錦皺了皺眉,想說什麼,她挑釁的瞪回去,「錦王爺,不會厭惡我到連我想跟你討一小碗醒酒湯喝都捨不得吧。」
「想喝自己倒就好了,沒什麼好啰嗦的。」
他的太陽穴突突的跳了起來,覺得腦子更加眩暈了,之前席上喝了不少酒,又和北堂妍月談論和離的問題那麼久,酒勁上來了,他意識有些模糊。
北堂妍月接過醒酒湯,手指不經意的抖了抖,藏在指甲裡面的藥粉掉到了湯里,隨著波紋搖晃了兩圈之後,徹底的融化了。
她盛了小半碗喝了起來,難喝得讓讓她眉頭直皺。
上官錦沒有理會她,讓小廝盛了一大碗,一股腦的喝了下去,刺激嗆人的感覺在喉嚨里蔓延開,他的醉意頓時去了一大半。
然而看到北堂妍月依然坐在他的房間里時,那股厭煩的感覺又涌了上來,「既然談不攏,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談的了,等回到京城之後,我會和父皇母妃說清楚,這一切都是我的過錯,是我對不起你,我會補償你的。」
「能讓你的小廝下去嗎,我覺得我們還需要再好好討論一下,究竟你心裡是怎麼想的直到現在我都不清楚,若是你能找到一個說服我的理由,讓我徹底的死心,或許我會放手。」
北堂妍月倔強的說道,心裡卻忍不住嗤笑一聲,上官錦想要甩開她,這輩子想都別想。鍾晴現在擁有的幸福,她也會擁有,並且要做得比她更好,再回頭把毀滅了她幸福的女人狠狠的推到地獄里,讓她痛徹心扉。
她動這些手腳就在上官錦的眼皮底下,上官錦不疑有他,揮了揮手讓貼身小廝退了下去。
「你還是同意了吧,我們以前去跟父皇說,只要我們兩人達成一致的意見,都覺得我們過得不幸福,父皇應該也能同意解除我們的婚約,他一直都是個開明的君主,也是個疼愛孩子的父皇。妍月公主,我真的努力過了,可是卻依然不愛你,真的很抱歉。你現在年輕又漂亮,找到一個對你愛若性命的男人不是難事,不要再蹉跎下去了。我們之間是沒有結果的,我也不想耽誤了你。」
上官錦輕輕嘆息一聲,感情的事情是最難控制的,如果可以,他的心就不會遺落在鍾晴的身上找不回來了。
北堂妍月笑得愈加寒冷嘲諷,「那你想過沒有,你為鍾晴做了那麼多,她會感動嗎?我想她不會,對於她不愛的男人,你這樣的做法只會讓她感到困擾而已。而且,這個理由並不能讓我信服,如果你愛上的是一個還沒有出閣的姑娘,可能我還會全身而退,可是偏偏是鍾晴,我不想輸給一個嫁過兩次的女人。」
上官錦只覺得一股怒氣從心底湧上來,焚燒著他的理智,讓他想掐死北堂妍月的心都有了,這個女人怎麼能那麼倔強,不管怎麼說都不同意。非要逼著他下狠手才肯罷休嗎?
「你別再纏著我了,我讓你滾啊!」
徹底失去耐性的上官錦憤怒的吼道,想去推北堂妍月,然而體內卻湧起了一陣陣熱流,血液里有洶湧的渴望蔓延開,幾乎要衝破血管,他整個人口乾舌燥了起來,臉色通紅,眼神里有強烈的渴望,像一頭野獸一樣讓他想要發泄出啦,那樣的感覺真是太難受了,難受得他整個人有些控制不住了。
身體越來越熱,他瞪著北堂妍月的目光像是要殺人一般,「你對我動了什麼手腳?」為什麼他現在那麼渴望女人,明明對眼前的這個女人沒有半點的愛意,這時候卻想要將她揉在懷裡,親吻著她如同櫻花般的唇瓣,想要將那股燥熱舒緩。
「你那麼聰明,會想不到嗎?能讓男人感受到天堂般的快樂的葯啊。夫君,成親這麼久我們都沒有圓房呢,雖然我們今天鬧得很不愉快,不過夫妻之間向來都是床頭打架床位和,你說的那些和離的話我就當沒聽到過。我還是深愛著你的妻子,你是我的夫君。」
北堂妍月笑靨如花,解開了身上的衣裙,露出了如同凝脂般的肌膚和線條玲瓏的起伏,姣好的身材讓上官錦血液燃燒得更是旺盛,強烈的渴望就像是火山爆發一樣噴涌而出。
他想要撲倒眼前的女人,想要品嘗她的甜美,和她感受那些滅頂般極致的愉悅。
渾濁的呼吸噴洒出來,他掌心發燙,一步步朝著北堂妍月走去,北堂妍月臉上有著羞澀,更多的是期待。
然而上官錦的手碰觸到她柔軟滑膩的肌膚時,眼前浮現出了鍾晴嘲諷的笑容,他一個激靈推開了北堂妍月,用力的掐著大腿維持清醒,「北堂妍月,你給我滾出去!」
北堂妍月覺得一陣陣屈辱,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不要她,她怎麼能忍受得到這樣的無視。
「夫君,其實你很想要我不是嗎?別再掙扎了,這些葯若是不和女人行魚水之歡是解不了藥性的,你難道像被憋死嗎?還是你想等著鍾晴給你緩解毒性,你倒是想,可是你覺得鍾晴願意嗎?」
上官錦意識越來越模糊,他將腿部掐得血肉模糊,張開嘴朝著外面喊道,「來——」
還沒喊出來,北堂妍月手法利落的點住了他的啞穴,淺笑盈盈的走過去剝落了他身上的衣服,露出了頎長偉岸的身軀,她臉上帶著甜蜜的羞澀和愛意,雙手抱住了他精瘦有力的腰,踮起腳尖在他稜角分明的唇上落下了溫柔的吻,生澀的敲開了他的牙關,肆意的糾纏著。
上官錦所有的理智在她柔軟的身軀緊貼著他滾燙的胸膛的時候,徹底崩潰,像野獸一樣發出渴望的嗚咽,直直的將她抱起來,眼睛通紅,急切的將她扔在床上,翻身覆了上去。
層層的紗帳落下來,北堂妍月嫵媚愉悅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響了起來,上官錦徹底化身為狼,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身上釋放他壓抑已久的渴望,沉重的喘息泄露了他的急切。
強勁有力的男人和柔軟纖細的女人徹底的糾纏在了一起,釋放著壓抑已久的渴望,此起彼伏的愉悅的低呼聲透過紗帳傳了出來,像是要延續到天荒地老。
上官錦滾燙的汗水滴在她的身上,感受著他濃郁的氣息,她的眼淚終於掉落了下來,她從來沒想到,以前對這樣妖媚爭寵的手段不屑一顧的她,到了最後竟然要靠這樣卑鄙的手段才得到她的夫君。
身體變得很熱很圓滿,俊美得像謫仙一樣的上官錦眼眶通紅的結束了一切,整個人被藥性折磨得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抱著她柔弱無骨的身軀睡著了。
北堂妍月又是滿足又是嘲諷的笑了,摸了摸光滑平坦的肚子,那些事情如此激烈,不知道肚子里是不是已經有了他們的孩子。即使上官錦醒來之後會怨恨她,她仍然不後悔今天所做的一切。她不能跟上官錦和離,她不想變成京城人的笑柄,她要做高高在上的錦王妃,夫君疼愛,婆婆喜歡,有聰明可愛的孩子。而不是守活寡一輩子,她想要什麼,哪怕耗盡一切代價都要得到。
窩在上官錦滾燙的懷裡,她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默不作聲的抱住了他的腰,不管他醒來是怎樣的雷霆震怒,她都不怕。鍾晴生孩子的時候差點死了,她隱隱猜到自己男人的心思,做最糟糕的打算,就算鍾晴和他在一起,他也不會再讓鍾晴冒險生孩子,若是她肚子里有了孩子,賢妃一定捨不得打掉,上官錦也別想著再和離了。
兩人不著寸縷的躺在一個被窩裡睡了三個時辰,上官錦醒來的時候,看到他竟然摟著軟玉溫香,北堂妍月的手還抱著他的腰,那麼親昵的樣子,整個人氣得頭頂都快要冒煙了。
北堂妍月算計他的事情再次浮現在了他的腦海里,怒氣陣陣上涌,他眼底一片陰霾,毫不憐惜的掐著她的脖子,用了十成的力道。
「咳咳咳。」
北堂妍月從睡夢中被掐醒來,白皙的臉漲得青紫一片,不停的撲騰著掙扎著,眼淚都出來了。
「賤人,竟敢算計我,你真是活膩了!」上官錦真的快要氣瘋了,這個女人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就那麼算計他,竟然還讓她得逞了,這對於他來說簡直是莫大的屈辱。
北堂妍月尖銳的指甲掐著上官錦的手背,抓,摳,撓,劇烈的疼痛襲來,上官錦吃痛的鬆開了手,氣喘吁吁的坐在床上,瞪著她的目光依然怨毒。
「北堂妍月,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的,你簡直是在找死!」
上官錦喘著粗氣恨聲說道,他簡直恨死了這個女人。
北堂妍月捂著火辣辣的脖子喘著粗氣,玲瓏有致的身材毫無遮掩的顯露在上官錦的面前,笑容嫵媚蠱惑,「你發那麼大的脾氣做什麼,我們是拜過堂的夫妻,做這些親密的事情難道不是應該的嗎?你之前對我也很熱情,很沉迷的樣子,不像是討厭我的樣子啊。夫君,你惱羞成怒什麼呢。你身體的反應很誠實的,你也很愛我啊,難道你還真的掐死我不成?」
上官錦臉有些紅,惡聲惡氣的說道,「那是你算計我,若不是沒有藥性的作用,我根本就不會和你發生那些事情。你的婦德都學到哪裡去了,竟然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我?」
北堂妍月低頭看著床單上那抹血紅,輕笑了起來,「夫君,我和你做個交易吧。在你得到鍾晴之前,我依然是錦王妃,如果你真的有辦法得到鍾晴,讓她成為你的女人,我就讓出錦王妃的位置,你看怎麼樣?」
「你也配和鍾晴相提並論?她是我唯一愛過的女人,這輩子都不會改變,你憑什麼跟她比?」
「夫君,之前我們那麼熱烈,說不定我肚子里已經有了你的孩子了呢,你不想要嗎?鍾晴給南宮墨生了一個孩子差點死掉了,你捨得讓她再冒險一次?若是她再昏迷不醒一次,可未必那麼幸運還能醒過來了呢。不如孩子我來為你生,你和她儘管相愛,還沒有子嗣問題的困擾,這樣不好嗎?」
北堂妍月聲音嬌柔甜美,透著一絲蠱惑的味道,上官錦眼神微變,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之中,不得不說,他動心了。
他是皇室貴胄,若是能留下孩子自然更好,省得母妃總是念叨,父皇那裡也不好交代。北堂妍月說得對,鍾晴之前出了那些事情,他斷然不敢再讓鍾晴冒險了,所以,北堂妍月肚子里如果有了孩子,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