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一章 獻祭
「您直接告訴我需要做什麼吧,我好歹有個心理準備。」悠然可不覺得這會兒冥王誇自己一句,她能有什麼高興的感覺。如果是註定要交出性命,她更想把時間留給家人,不過她也知道時間緊迫根本不容她去和家人告別。
雖然這會兒大魔王羅卡已經是因為完全吞噬了旌郁的元魂,但同時也因為突然佔用他的身體可能沒辦法第一時間做到融合,將吞噬的元魂魔化才沒有第一時間過來找悠然他們的麻煩。
他們才能這會兒還在這兒說這些,否則悠然不懷疑為了三界眾生,說不定冥王第一時間就把自己給丟出去了。她之所以這會兒還能有功夫問問自己會怎麼被「犧牲」怕是不僅僅因為風言在護著自己,估計還有需要自己配合的地方。
悠然可從來不覺得冥王會是一個心慈手軟對自己有憐惜之心的。前程往事她雖然並不記得了,但是有了風言的講述,前後一聯繫就對冥王有了大概的印象。所以這會兒冥王突然誇她了,在悠然看來絕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的。
冥王要是知道悠然的心裡是這麼想的,估計也是心情複雜吧。
雖然他從來沒在意過誰對自己的看法,就算是天界之王他也不在意對方的態度的。各管一界也算是各司其職,沒有誰高誰低之分,那些人間的傳說自己是天界之王的屬下這種無稽之談,他也從未在意過。不過是一些凡人的臆想罷了。
也不說他現在對悠然多看重,很在意自己在她心裡的想法。但是畢竟他冥王也是難得看好一個小丫頭還破天荒的誇獎了對方,對方不僅僅沒有受寵若驚的感受到他的好意,居然還這麼猜測自己,也是心情會鬱悶的。
這種事情就算是風言知道了,也不會幫自己父親的。畢竟他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可都是讓自己受了不少苦。他不管小丫頭是不是被天道選擇的。反正小丫頭這幾世輪迴可是沒少受苦,這些可都是拜自己父親所賜的。不得不說父親就算是為此承受些小丫頭的惡意揣測也是應該的。
相比起小丫頭受的苦,那簡直就是輕的不能再輕的了。
時間所剩不多,相信大魔王羅卡很快就能煉化那具身體,到時候他怕是就想要毀滅世界了。畢竟這些年他可是一直都想要報復三界的。
「你要交出你的元魂將元魂封印在昊天鏡當中才能將時空鑰匙啟用,這樣才能再次打開時空大門。」冥王記得當年宇文極的母親就是這樣打開時空之門的。
當時宇文極的母親能夠留下一縷元魂,也或許是天道為了今天這樣的一天刻意讓她逃出了這一縷元魂。
但是毫無疑問的,悠然現在身上的一縷元魂和當年宇文極母親相比要弱了很多,若是想要再次打開時空之門僅憑她自己獻祭自己的元魂是遠遠不夠的。
「還需要上古神器的獻祭,需要至少能夠獻祭達到當年宇文極母親擁有元魂的程度,否則是沒有辦法打開時空之門。而且這一次比上次還要麻煩。上一次打開時空之門僅僅只要宇文極母親一個人穿過時空之門回到過去。這一次卻是需要多帶至少一個人甚至為了做到萬無一失,很有可能是要帶著風言和宇文極兩個都穿過時空之門回到過去一起加固魔王羅卡的封印,甚至處理了人類那個妖孽,否則遲早還會再出現今天這樣的情況。「冥王還沒給大家反應的機會,結果就又聽到他說了居然還要上古神器獻祭。
「不行!」
「不行!」
同時的兩個聲音喊道。
不用問,一個是風言另外一個自然就是宇文極了。
風言自然是不必說了,他一向都是維護悠然的,這次可是要奉上元魂才能打開時空之門,開什麼玩笑,之前魂飛魄散他是好不容易才收起來悠然的魂魄才讓她能夠重生的。
這次如果連元魂都獻出去了,還能再有機會重生?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至於宇文極自然也是不難想象他為什麼會不同意。畢竟他從小沒有母親,這麼久雖然習慣了,可是他也一直都想到找母親他一直都堅信自己的母親還在,也是這個信念一直支撐著他才能走到今天的。
本來沒多久之前還很開心的知道悠然身上有自己母親的元魂血脈,就算不能把她完全當做自己的母親,但是也能感受到了母親就在身邊啊。
這喜悅的心情沒過多久居然就要讓他親眼看著自己母親的元魂完全拿去獻祭,再也見不到母親,甚至是和母親有一絲聯繫的悠然都要永遠的消散,這種事情他這麼能夠接受呢?
「現在不是你們說行或者不行的時候,三界的安危就在眼前,小丫頭你的想法呢?」冥王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的,但是他心裡卻從一開始就沒有給悠然選擇的權利。
小丫頭如果配合最好,不配合的話雖然麻煩也不是沒有辦法取了她的元魂煉化她手裡的上古神器,再打開時空之門。現在給她選擇的權利,不過是讓她選擇配合或者是強迫著去做這件事情。
從以前悠然就知道在沒有絕對足夠強大的實力的時候,永遠是要在強權和實力面前要低頭的。如今也是,不往偉大的方面想,悠然就算自私一些為了自己不接受這樣的安排,她又能真正的選擇么?似乎是沒有肯定的答案的。
既然沒有選擇的權利還選擇什麼呢?只是在這之前,她必須要讓冥王答應自己照顧好自己的家人和小夜的家人以及她的乾爸他們這些和她關係密切的人。
悠然從來都認為自己是自私的,她不是聖母可以解救天下所有人,她只是想要讓自己家人過得好一些,讓媽媽這一次過的更幸福一些,除此之外,她真的看得很淡,權利金錢、名譽這些通通沒有她在乎的人幸福來得重要。
那些東西不過是她想要實現帶給在乎的人幸福的一些手段罷了,可是如今她要離開了,這一次應該是永遠的離開了,既然無法改變,她能做的是為了家人謀求一些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