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五十九章 奇怪的禮物
「這隻扳指看起來很奇怪啊……」
林書把這隻碧綠到通透的扳指舉起來透過燈光仔細觀察,「我可以確定它是真品,但是很奇怪,上面好像隱約能看到一層白霧。」
「看起來水頭挺足,估計也是有來歷的東西,不過,看著還不錯,實際卻很礙事。」
「礙事?為什麼這麼說?」林書轉頭看他。
「這東西戴在手上,幹什麼都不方便,以前有個合作夥伴也送了我一個,後來實在不方便又不好博了面子就只有見面的時候才戴著。」
「呵呵,原來大名鼎鼎的風總不知道扳指是用來幹什麼的啊,好吧,就讓林大少來給你科普一下知識,免得出門丟我的臉。」
看著林書一副得意洋洋的小樣兒,勾的風嘉心裡痒痒的像某種小動物不停的在裡面抓撓。
「這東西是古時候射箭用的,戴在手指上防止急速回抽的弓弦擦傷手指,總的來說,以前的功能很簡單就是護手。但是在後來,滿族入關,這東西性質就變了,成了那些所謂貴族炫富的工具。」
風嘉低頭用舌頭舔/吻林書的脖子,濕癢的讓林書不由得往後縮了縮,這一動作讓兩個人身體瞬間貼的更緊密。
「你別鬧我,賈師傅送這麼貴重的東西來,不行,這不能收。」
「沒事,收下吧,人情我來還。」
林書僵硬的扭過頭來,「你不懂,這東西看起來就不像平凡的物件兒,說不定裡面有什麼故事,以前我不相信,但是現在我覺得有靈性的東西都會自己選擇主人,賈師傅送這麼大的禮,我們如果收了,那欠的人情就不是一星半點兒了。」
「有你老公在,還用你操心這些事?」
「誰是誰老公啊!」
一拐子毫不客氣的往風嘉胸口招呼,沾著水珠的胸膛光滑火熱的觸感讓林書瞬間失了神。
咬著他的耳朵,風嘉很滿意林書對自己身材的依戀,「想要了?」
「要你個頭!你給我出去,晚上我把小銘抱過來。」
到嘴的肉怎麼可能再吐出去,風嘉連拖帶拽將人帶上床,「乖,明天再去,這麼晚爸媽都睡了,要懂事。」
「風嘉,你TM給我滾一邊,誰不懂事了,你說誰不懂事!」
「好,好,我不懂事,還勞煩林大少爺再給我上一課,深入的一「刻」。」
事後,風嘉摸著林書的肚子,「做的再多你也不能給我生一個。」
慵懶的躺在柔軟的被窩裡,林書半睜著眼睛,「你還真是抱歉……我要是有那功能也不找你了,沒事兒我就自己在家生孩子玩兒。」
「呵呵」一隻手爬上林書的下巴,「還真是越來越凌厲了。」
張嘴叼住風嘉的手指,放在嘴裡用舌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掃著玩,半眯著的眼神盡顯跳動的光。
果不其然,淡定的風總眼光越來越幽暗,「沒事,多試幾次,說不定你再給他們倆添個妹妹,光是男孩兒也太單調了。」
「滾,要生你自己生去,老子是爺們!」
「那我是爺們這件事,你應該比誰都更清楚……」
「我說你怎麼臉皮還是這麼厚……啊啊啊!」
包裹在金龍袋裡的扳指靜靜的躺在桌子上,碧綠通透,華潤異常,彷彿裡面有水流動。
林書對這個扳指有很大的興趣,一方面是他也看不出包裹在上面的白霧是什麼,讓他異常好奇,另一方面是戴在手指上就有一種冰涼的感覺從手指滲進全身的毛孔,渾身舒暢。
空間里靈氣充裕,林書最近經常帶林銘進空間,小傢伙在裡面特別精神。
風峰常常跟在身後幫著拿奶瓶跟尿不濕,小化也逐漸擺脫了被這無良的爺倆玩耍的陰影,又逐漸活潑開了。
但是對出空間的興趣卻少了許多,只喜歡在林書家人進空間的時候出來玩,其餘時間都被小紅小綠拋棄的兒子吸引去了注意力。
小化的愛已經超越了國際,甚至超越了種族,小紅眼滴溜溜的轉一圈,大尾巴一甩,會看各種孩子的松鼠就是那麼天價,簡直驕傲的一比那啥!
而小紅小綠已經徹底放心把孩子扔給小化,每次林書用神識搜索的時候,兩隻鳥兒都頭低著頭,互相梳理羽毛,永遠一副陷入愛河的模樣。
對於這對兒不負責的父母,林書特意查了一下,普通大綠金剛鸚鵡的發青期也沒有這麼長,為什麼這對兒就這麼例外呢?
後來風嘉笑著說他愛操心,有隻特別喜歡看孩子的松鼠,就不能有一對兒喜歡談戀愛的鸚鵡?
空間里就它們三個原住民,發生什麼奇怪的事都不足為奇。
無論在哪兒風峰總是想方設法的靠近林銘,莫名的吸引力,讓林書頭疼的要死。
趁他不注意,倆小傢伙就靠一起了,在空間里,林書總是放鬆心神,因為在這裡他就是神,以至於,每次他放鬆的結果就是不斷的打盹兒。
而每次睜開眼睛見到的一定會是風峰跟林銘擠在竹屋的床墊上,摟抱的姿勢比大人還要標準。
林銘一隻手握住風峰的兩根手指,另只手裡抓著林書的扳指。
難怪剛才覺得少了點兒什麼,林書從林銘手裡把扳指扒出來,在接觸扳指的一剎那,眼前頓時出現了一片草原。
驚的林書瞬間放手,驚魂未定時,耳邊傳來林銘大哭的聲音。
「不哭,不哭,小爸,你把弟弟弄哭了!」
風峰專業的拍著林銘的薄毯,責備的眼神和負責任的態度讓林書有點尷尬。
躺在毯子里的林銘開始耍脾氣,手裡握著扳指不停在身側揮舞。
再一次伸手拿扳指,伴隨著林銘的哭聲,這次浮現在林書眼前的是一個身穿鎧甲,騎在馬背上的民族。
那些特殊顏色的三角旗幟……正黃旗,正藍旗,正白旗……
八旗子弟!
「小爸,小爸?」
林書縮回手,林銘哭的鼻涕冒泡,風峰擔心的看著林書,卻還不忘給弟弟擦鼻涕。
那雙藍色的大眼睛滿是水汽,金黃色的頭髮軟趴趴的在頭頂上呆著。
林書笑笑,覺得自己有點兒大驚小怪了,這孩子是個混血,那些事不可能。
奇怪的是,這麼久戴在他手上都沒事,為什麼跟林銘接觸之後卻能看到那麼匪夷所思的事情?
林銘哭完,握著扳指的手就往嘴裡塞,這是他餓了的習慣動作。
「不要吃……恩……」
風峰只是看林書睡著了,把扳指拿下來給林銘玩,現在看他要往嘴裡塞,急忙握著他的手。
卻在接觸的一瞬間,同樣僵住了。
「哇……」林銘憋著嘴又開始嚎。
「小……小爸……好多馬,好多人……」
風峰抬頭看他,難得那靈慧的眼神里充滿了疑惑。
林書帶著倆兒子出了空間,一通電話聯繫了賈師傅,風峰皺著眉,那模樣像極了風嘉。
林銘緊緊的握著扳指,林書試了好幾次都沒把扳指從他手裡奪過來,而且每每接觸,他看到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面,而林銘就大哭不止。
賈師傅進門的時候,林銘剛剛止住哭聲,風峰也不敢輕易的碰他嫩嫩的小手,仍舊在一旁皺眉。
林書遮掩著跟賈師傅說了下,他能夠透過那扳指看到一些奇怪畫面的事,賈師傅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血紅的瑪瑙球從林銘手裡換回了扳指。
剛想提醒他,卻發現賈師傅順利的拿到了扳指,林銘瞪著藍汪汪的眼睛眨巴著淚水,不哭了……
風峰乖巧的陪著林銘,安靜的坐在客廳沙發上,林銘一腳踢開毯子,他就給仔細包回去。
看似認真的模樣,那小耳朵豎的一愣一愣,聽著兩個人的對話。
「這東西是我前段時間去鄉下發現的,地里打井,農民打出來不少好東西,也沒有什麼研究意識,很多都被賣掉了。」
賈師傅把扳指放在桌子上,那碧波在扳指里流淌,肉眼可見的蕩漾。
「看的出來它是哪個年代的?」
「明末清初。」
「就是清初,如果沒看錯,這東西是皇太極死後攝政王的扳指。」
林書呆愣著,「師父是說……多爾袞?」
風峰轉頭,顯然這個人物他也聽說過。
賈師傅低著頭,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復又抬頭,「實話跟你說,這東西你爸想買不過我沒賣,這東西有靈性啊……」
「您是什麼意思?我爸您都不賣,為什麼要送給小銘?」
「你知道多爾袞的生平?」
「呵呵……呵呵……」林書乾笑兩聲。
「師父,您別賣關子了,到底為什麼,您就明說了吧!」
「這東西認主!」
這下,林書連乾笑都笑不出來了,「這不可能,小銘是我兒子,而且他是混血。」
「我沒說是他……」
賈師傅一雙歷經滄桑的眼神緊盯著林書,林書不由自己的咽了口唾沫。
「不……不可能,不只是我,小……」風也能看到!
「小孩子身上靈氣足,有傳說小孩子的眼睛明亮到能看到世界上所有的東西,無論是否原來已經消弭。」
「師父的意思是小銘只是媒介?」
「好好保存,別辜負了這東西。」
賈師傅不舍的眼神讓林書也皺了眉,這麼莊重的臉色並不像開玩笑,林書相信,如果這東西只是個普通水頭足的扳指,賈師傅一定會自己留下它。
賈師傅走後,林書坐立不安,找出蘇綉龍袋把扳指裝進去,準備去風天國。
風峰頭一次沒有糾纏著林銘,跟著林書一道去了。
李桂午睡被叫醒,看著林銘,輪著晚上要照顧小傢伙,她已經養成了白天小睡的習慣,養足精神,晚上才有力氣看著這漂亮的小孫子。
風嘉對於愛人跟兒子的突然襲擊喜出望外,他們在一起這麼久,從來都很低調,林書進風天國際更是屈指可數,更不用提帶著風峰一起出現。
剛把兒子打發進休息室洗手,風總笑眯眯的準備給愛人一個吻,這美好願望卻被毫不留情的打碎了。
「你知道這個扳指有什麼來歷嗎,我今天透過它看到了旗人!」
風總伸開的雙臂被無視的非常徹底,隱隱有些不悅,「什麼奇人,過來!」
「你別鬧,我沒跟你開玩笑,中午午睡的時候,小風拿扳指給林銘玩,我親眼看到的,一片草原還有騎馬的旗人,賈師傅猜測……這曾經是多爾袞的東西。」
「什麼?你說誰?」
「攝政王,多爾袞!」
「小書,你的意思是小銘是多爾袞轉世?」
林書把扳指倒在手心裡,扳指水波流轉,風峰站在休息室床邊,三雙眼睛盯著那個小物件兒,「不,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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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一轉眼,兩年過去,林書已經開始大三下學期的課程。
何榮一身警服坐在林書對面,林書笑眯眯的看著他,「果然你這副長相只配這身警服。」
「不說我像打手了?」
「我以前也沒說過,只不過心裡想來著,呵呵。」
這裡是何榮校外的一家咖啡廳,何榮還在學習期,本是封閉訓練,林書還以為自己不會這麼快見到他。
可能是何行長門路廣,連學校都要讓三分吧,林書的思維天馬行空。
「有穆貴林的消息了?」
林書攪拌著被子里濃香的咖啡,「恩,放心,他一有空就偷偷發郵件給風嘉,字裡行間都是穆大哥,精神著呢!」
「是么……」攪拌中的咖啡苦澀味道蔓延在兩人坐的小角落。
「聽說你要跳級?」
何榮扔下攪拌勺兩口喝光杯子里的灰色液體,「不是跳級,學分夠了,直接畢業。」
「怎麼可能,我才大三!」
「那些課程早在大一我就看完了,後來遇到點兒事,立了功,前幾天答辯完,學校特批,畢業!」
看著何榮又單獨叫了杯鮮橙汁,林書驚訝的一連往自己的杯子里放了三塊放糖,「那你現在真的就能穿警服了??!」
整了整外套,何榮眼睛里終於有了些光芒,「你以為這是地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