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六章 傷重垂危再相遇
筱竹小心地撫著雲諾卿,兩女幾乎是一步一步地挪出了將軍府,一路上有人同情,有人嘲諷,雲諾卿滿含譏諷地勾起唇角,回過頭最後看一眼這個她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筱竹心疼地看著虛弱蒼白的雲諾卿,背對著雲諾卿躬下身子帶著哭腔說道:「小姐,您上來,奴婢背著您去找郎中。」
「傻丫頭,我沒事,快走吧。」雲諾卿感動的拍了拍筱竹的背示意她起身。
「小姐,奴婢求您了,您身子弱,失血過多不能再拖了!」筱竹哽咽地說著,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雲諾卿於心不忍終是遂了她的意,忍著肩上的劇痛爬到筱竹纖弱的背上,失血過多的雲諾卿眼睛越來越模糊,看著這個世界的殘影在自己眼前晃啊晃,直至消失。
「小姐,小姐」,筱竹艱難地邁著步子,大聲喚著背上昏過去的雲諾卿:「小姐,您別睡!堅持一下!小姐,您不能丟下筱竹,不能睡!」筱竹身子一軟「咚」地跪倒在地上,即便是膝蓋磕得生疼摔得遍體鱗傷,筱竹也來不及顧忌,吃力地撐住雲諾卿的身子,筱竹咬緊牙關顫著雙腿站了起來繼續走。
「砰」,筱竹已經不記得這是第006章起來,這裡是離雲將軍府不遠的街道,重傷垂危的雲諾卿和筱竹從雲府出來他們怎麼會看不到,既然看到了,又有誰敢幫她們?
這邊的動靜這麼大,雲將軍府的人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可實際上卻是沒有一個人出來問過她們兩人的死活。
「小姐,奴婢不會讓你有事的!」筱竹用力地擦掉臉上的淚水,冰冷地掃了圍觀的眾人一眼,寒聲說道:「你們的樣貌我記住了,若我家小姐有事,你們就是幫凶,我筱竹對天起誓,若是我家小姐有個三長兩短就算拼了命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被筱竹的眼神掃過的人不禁深深的打了個寒顫,更有幾個膽小的直接嚇跑了,不是有這麼一句話麽,傻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眼下就是這麼個理兒了。
誰也沒注意到在街角的轉角處,一輛黑色金漆的馬車正停在那,車內一個黑色錦袍的男子靜靜地望向筱竹和雲諾卿,低低地說了句:「這個小丫頭,不錯。」
「您的意思是?」馬車一左一右分別有一位騎著駿馬的錦衣男子,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馬車內的人微微一頓,隨即開口道:「把她們主僕送到明月醫館。」
兩名錦衣男子聞言立刻駕馬朝雲諾卿的方向而去。
「主子什麼時候有惻隱之心了?」
「不知道。」
兩人相視一眼,均是感嘆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筱竹死死地護著呼吸漸漸弱下去的雲諾卿,一點一點地挪動著,正在這時她看到兩名錦衣男子驅馬而來停在了她面前,其中一人微微一笑說道:「姑娘莫怕,我們是奉了我家主子的命令送你們去明月醫館的。」
筱竹聞言點了點頭,在男子的攙扶下緩緩起身,另一名男子則是在雲諾卿的肩上搗鼓了一陣,微微思慮片刻,棄了馬將雲諾卿抱起大步向來時的馬車走去。
黑袍男子慵懶的靠在車廂內聽著熟悉的腳步聲沉聲問道:「怎麼回來了?」
「主子,這位姑娘傷勢太重承受不住馬上的顛簸,您看,能不能收留她一會兒?」錦衣男子小心翼翼地出聲問道。
聞言,黑袍男子的臉瞬間黑得像他身上這件袍子一樣,伸手勾起帘子,危險地眯起了眸子似笑非笑地說道:「宿洛,長膽子了,敢頂嘴了?讓你帶著你就。。。。。」正在宿洛冷汗涔涔的時候,黑袍男子突然猛地住了聲,眸光閃爍了一瞬,緩緩開口道:「把她弄上來吧。」
「啊?」宿洛被這一突如其來的情況搞得一頭霧水,忍不住驚疑出聲。
「沒聽見?」黑袍男子面色一沉。
「聽見了,聽見了,呵呵,聽見了。」宿洛很狗腿地打著哈哈將昏迷不醒的雲諾卿放到馬車上,識趣地麻溜走人。
厚重的車簾被放了下來,馬車也緩緩地開始移動,馬車內,黑袍男子神色奇異地打量著面無血色的雲諾卿,忽然他伸出手蓋住了雲諾卿前額的劉海,細細的觀察著眼前的少女,黑袍男子驀地一聲冷笑:「原來是那個賊。」
方才就在他要宿洛把人帶走的時候,他忽然看到這女子腰間的玉佩,正是他丟失的那塊龍紋玉佩,仔細打量了雲諾卿一番,黑袍男子終於認出了她就是那日作案被抓包的小賊。
「本世子當初告訴過你,不要再遇到本世子。」黑袍男子饒有興味地對著昏迷不醒的雲諾卿低聲說道:「當日的賬等你醒了,咱們一一清算。」
若是雲諾卿此時還有意識,還能聽到他的話,那麼她一定能猜到,眼前這位人模人樣,從頭黑到尾的「衣冠禽(和諧)獸正是權傾朝野的夜王世子,不過,更多的一定是在心裡怒罵禽(和諧)獸的小心眼。
從這一刻起,雲諾卿和夜王世子的雞飛狗跳生活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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