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八一章 惡整王朝好可憐
「砍,砍什麼柴?」王朝結結巴巴地問道,若是幽羽翼和秦管家在場,看到他這幅表情定會吃驚的合不攏嘴了,在這塊木頭的臉上能看到如此「嬌憨」的表情,那概率跟天下紅雨差不多。
不知為什麼,剛一問出這話王朝就後悔了,隱隱的有種被雲諾卿下了個套的感覺。(不得不說,王朝木訥是木訥了點兒,但這第六感還真挺準的,偷笑~~)
果然,雲諾卿柔柔弱弱的一笑,緩緩開口道:「我看你們這王府裡頭樹木著實太多了些,比如說著劍園,放著大好的土地種了這麼多的桃花,浪費空間不說,這桃花種了也沒什麼用處不是?」
得!王朝聽著雲諾卿字裡行間,句句指向劍園這些無辜美麗又可愛的桃花就明白了,小姐這是要他把這些桃花樹砍了當柴火燒?
剛一冒出這種想法,王朝渾身就一個激靈,他要是真的動了手,王爺回來會不會把他砍了當花肥?
這是很有可能的!
孫子兵法有雲,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可眼下他又不能走,就只能退而求其次,裝聾作啞,不接話了。
雲諾卿話說出去了半晌,也不見王朝有個反應,心中冷冷一笑,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上樑不正下樑歪,跟幽羽翼和秦管家事一個路子來的,裝聾作啞以為她就沒辦法了?
「王朝,王朝,我叫你呢,你聽見了嗎?」雲諾卿伸手拍了拍王朝的肩膀,驚得他猛地後退了一步,與雲諾卿拉開距離。
王朝抹了把冷汗,低聲道:「是,屬下聽見了,小姐有什麼吩咐。」
雲諾卿輕笑著又走近了兩步,柔聲道:「我說。讓你把這滿院子的桃樹給我砍了,聽清楚了嗎?」
王朝汗流浹背的死撐著,就是不肯吭聲。
雲諾卿見狀,又上前兩步。眼看著就要再有一步兩人恐怕就要撞到一起了,王朝一驚,忙又退後了兩步。
雲諾卿也不惱,他退兩步,她便進三步,你來我往的,雲諾卿滿臉輕鬆自在,王朝卻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看著王朝那悲憤莫名,視死如歸的表情,雲諾卿險些認為自己是個調戲蘿莉的怪蜀黎了。
眼見著王朝精神防線已經崩塌的差不多了。雲諾卿決定發動最後一擊。
「王朝,你離我那麼遠做什麼,往這邊邁兩步。
果然,此言一出,王朝頓時繳械投降:「小姐。屬下這就去給您砍樹,您看從哪兒開始好?」
聞言,雲諾卿狀似惋惜地嘆了口氣:「唉,你說你這是何必呢,早這樣不就好了?」
「是,都是屬下的錯,屬下愚鈍。還請小姐大人不計小人過,千萬別與屬下一般見識。」王朝這一番話說的那叫一個順溜,連他自己都佩服自己了,這要是幽羽翼和秦管家來了,聽他這話還得以為他是別人易容假裝的呢。
雲諾卿絕美的臉上揚起一抹驚為天人的笑,只見她伸出纖纖玉手朝著劍園的最南端指了指。輕聲說道:「從那邊,到這邊,一棵不留。」
聽著那宛如清泉般悅耳的聲音,王朝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他現在算是真切的意識到了。什麼叫做毒舌口中牙,黃蜂尾后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王朝任命地耷拉著腦袋,提著劍有氣無力地往園子最南端走,忽然,雲諾卿低聲叫住了她:「等等。」
王朝希冀地轉過身,莫不是小姐改變主意,不砍樹了?
可很快,他就絕望了。。。。
因為,雲諾卿說的是,
「把樹根也給我挖出來。」
要不要這麼狠啊?王朝在心裡腹誹,主子這是看上了一個什麼樣的女子啊,雖說早就知道自家主子不同凡人,眼光肯定也會不同凡響,可打死王朝也沒想到,居然是這麼的「不同凡響」!
雲諾卿滿意地看著劍園的最南面,泥土翻飛,漫天沙塵,內心忍不住讚歎:
這王朝不愧是用劍高手,天御前五的劍客,果然實力驚人,連砍柴都是這麼的「精彩」。
不知王朝聽到雲諾卿這一番點評后,會不會氣的一口鮮血噴出來。
約莫著過了能有一炷香的光景,雲諾卿也站累了,剛想尋個位置坐下歇歇,就聽背後傳來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
「王朝!你在做什麼!」
雲諾卿被嚇了一跳,發出這聲震天慘叫的正是涼王府的管家,秦叔。
秦管家滿臉不知是震驚還是震駭的表情,死死地瞪著滿頭大汗,衣服頭髮上都掛著厚厚的灰塵的王朝,咬緊牙關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王朝委屈地朝雲諾卿的方向怒了努嘴。
秦管家見狀,暗自咬碎了一口老牙。
「小姐,這園子是王爺最鍾愛的處所,你這般行徑,似乎有些不大合適吧。」秦管家到底還是沒有壓抑住心中的怒氣,臉色不太好得說道。
雲諾卿微微挑了挑眉,輕聲說道:「秦管家這麼快就忘記你家王爺說的話了?那我提醒提醒你,這三里桃園,我若喜歡,砍了便是,秦管家現在可想起來了?」
秦管家聞言一窒:「王爺只是。。。。」
「只是什麼?」雲諾卿輕笑著問道,只是那笑未達眼底,透著滲人的寒意。
秦管家被雲諾卿清冷的目光看得一驚,頓時清醒了過來。他本位王府下人,方才那番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已經是逾越了自己本分了,現在回過神來,哪裡還再說下去。
雲諾卿冷冷一笑:「秦管家不說,那我替你說,你是想告訴我,你家王爺的那番話不過是權宜之計,為了哄我開心,可沒有真的要我砍了這桃林,你說我這番理解,可對?」
秦管家深深的低下頭,沉聲道:「奴才失言,請小姐降罪。」
雲諾卿嗤嗤一笑:「秦管家不是失言,而是不小心把心裡的話說出來罷了,何罪之有?我知有這想法的不止你一個,即便我開罪了你,難道我能一一處決了其他人?換句話說,我有什麼資格降罪於你們?」
秦管家聽著雲諾卿這番話便意識到自己今兒是闖了大禍了,恐怕還要連累了王爺了。
這想法剛在秦管家腦袋裡轉了一圈,就聽雲諾卿冷冷的開口。
「我雲諾卿要的男人,說出去的話便是對我的承諾,若只是情勢所迫,那這話不講也罷,你家王爺既做不到,又何苦來招惹我。」說罷,扁頭也不回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