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受傷進開封
初夏被抓已經兩天了,這兩天來,龐昱幾乎時時都陪著她,她有時也會趁龐昱不在時,讓丫鬟陪著自己到處逛,實際上是到處看周圍的環境,但是卻沒有任何收穫。初夏曾想逃跑,卻總是被抓住,後來才發現有人監視著自己,想想包大人也快來了吧,初夏索性就不逃了,安安靜靜地等著包大人的到來。開封府,夜涼如水。展昭倚在迴廊的柱子上,手裡拿著一支笛子,半晌,將笛子橫在唇邊,緩緩吹了起來。這首曲子悲戚,哀怨。展昭眼裡劃過悲傷。一身男裝的忘川出現在展昭身後,聽到展昭的笛聲,忘川的眼淚一下就流出來了。展昭感覺到身後有人,就放下了笛子,轉過身去。忘川擦了擦眼淚,笑道:「這首曲子真好聽,瞧把我感動的。」展昭嘆了口氣,道:「這首曲子,是我娘教我的,這是她唯一教給我的曲子。」雙姐么?忘川的眼神黯然了。「這麼晚了,你還不休息嗎?」展昭將笛子放入袖間,拿起一旁的巨闕,道。「睡不著。你不也沒睡嗎?」忘川抓了抓頭髮。展昭看著忘川,道:「不知為何,我覺得我們很早就認識,我總感覺你身上有一種熟悉的味道,我們之前,真的不認識嗎?」自從忘川出現后,他的頭就時不時地疼,而且腦海中有許多片段閃過,只是他卻抓不住。忘川笑道:「展大人你還真會開玩笑,我們以前根本就不可能認識嘛。」「我失憶過,四歲之前的事全都不記得了。」展昭道。忘川道:「你二十四歲,我十八歲,你四歲的時候,我根本還沒出世呢,咱倆怎麼會認識呢!」真的,不認識嗎?展昭的眉頭皺了起來。「不早了,展大人還是早些休息吧。」轉過身,重重呼出一口氣,和貓兒說話,還真是累呀。忘川走了幾步,又停下來,背對著展昭,道:「展昭,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會傷心嗎?」展昭一顫,不知為何,他的心很疼,他說不出來是何感覺,總之就是莫名地疼。展昭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你。。。。」「你知道。」忘川打斷了他,「我中了蠱毒,隨時都有可能死去,我只想知道,你的心裡,可曾有我的位置?」有嗎?自從她出現后,自己的未婚妻丁月華,不知不覺都快被他遺忘了,自己的心裡有她嗎?展昭甩甩頭,道:「我一直把你當妹妹。」忘川回頭,笑道:「正好我也把你當兄長。」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剛走到房門口,一隻腳才踏上階梯,一個白影迅速地向忘川壓來。「啊。。。。。。」忘川一聲尖叫,看也不看來人,就一掌拍在白影身上。白影撞在柱子上,昏了過去。忘川也因為嚇得重心失衡,摔在了地上。「怎麼了?怎麼了?」趙虎風風火火地跑到忘川身邊。忘川站起來,指著地上的白影,道:「那人想暗算我,被我一掌拍暈了。」趙虎走到白影身邊,彎腰仔細一瞧,頓時瞪大了雙眼,結巴道:「白白白。。。。。。」「白白白什麼?」忘川揉著被摔痛的屁股,道。「白。。。白玉堂。」「白。。。白玉。。。玉堂?」一聽是白玉堂,忘川結巴了,她打了白玉堂,他醒來會不會找自己算賬啊?這位可不是好惹的主。不對,按理說,白玉堂能躲開她的攻擊才對,為何還會被她拍飛?忘川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一陣風從忘川身邊刮過,等她回過神來,展昭已扶起地上的白玉堂,喚道:「玉堂,玉堂!」真他令堂的是白玉堂。忘川心道。展昭抬起頭,對趙虎道:「趙虎,快去找公孫先生。」「是。」趙虎轉身就跑去找公孫策了。展昭抱起白玉堂,就往白玉堂經常住的房間跑去,就在展昭房間的左邊。忘川也跟了上去。在展昭抱著白玉堂進房間的一瞬間,一塊玉佩從白玉堂的袖中滑落。展昭毫無察覺,忘川撿起玉佩,如同被雷擊,這玉佩和她的一模一樣。難道夏夏和悅悅真的也穿越過來了?只是不知道這玉佩是她倆誰的?等會兒問問白玉堂吧。公孫策替白玉堂把完了脈,展昭關切地問道:「公孫先生,玉堂他怎麼樣了?」公孫策道:「白少俠他受了很嚴重的內傷,需要靜心療養。」「那要多久?」忘川問道,她還有問題要問他呢。「幸好他用內力護體。至少也得十多天,學生給他開副方子。」公孫策給他開了一副方子,命趙虎去給他抓藥,熬藥。一旁坐著的包拯道:「不知道是什麼人,能將白少俠傷成這樣?」展昭道:「屬下之前檢查了他的傷勢,發現他中了無影掌。」「無影掌?」忘川低喃,聽起來蠻厲害的。忘川看向公孫策道:「公孫先生,如果將十年的內力打入白玉堂的體內,他需要多久才能恢復?」公孫策捋了捋鬍鬚道:「大概三四天吧。」忘川聞言,走到床邊,執起白玉堂的左手,三人見了俱是一驚。「不可以。」展昭上前阻止她。忘川道:「我現在有非常迫切的問題要問他,這關係到我的親人,我等不了。」那個玉佩她們三人是從不離身的,現在玉佩離身了,這就說明初夏或者唯悅出事了,她們任何一個出了事,她都受不了。忘川伸出右手,對上白玉堂的左手,緩緩將十年的功力傳給了白玉堂。半晌,忘川放下白玉堂的手,展昭遞給忘川一塊手帕,道:「擦擦吧。」忘川一僵,曾幾何時,展昭也替她擦汗了。忘川接過手帕道:「謝謝。」擦了擦額上的汗。展昭知道她有六十年的內力,失去了十年的,還有五十年的。他不明白,一個十八歲的女子怎會有如此高深的內力?忘川在白玉堂身上點了下,白玉堂緩緩醒來。「玉堂,你感覺怎麼樣?」展昭問道。「好多了,體內好像有一股暖流流過。」白玉堂掙扎著坐起來。包拯和公孫策也來到床前。「包大人。」白玉堂喚了聲,算是打招呼了。包拯點頭。忘川從懷中掏出玉佩,伸到白玉堂面前道:「白玉堂,這玉佩你可認識?」白玉堂看了看,道:「這玉佩是唯悅姑娘的。」「唯悅,真的是悅悅。她現在在哪裡?」忘川激動得抓住了白玉堂的雙肩。白玉堂皺起了眉頭。「忘川,你先放開白少俠。」公孫策開口提醒。「嗯?」忘川放開白玉堂,「對不起,我太激動了。」白玉堂知道眼前的人就是秦忘川了,他道:「昨天中午,在我來開封的路上,遇見一位姑娘在打聽你和初夏,於是我就上前問她為何會認識初夏,她說了,我才知道,她就是初夏經常提起的唯悅。。。」
「等等。」忘川打斷了他,「你認識初夏?」「嗯。她在陷空島住了幾天。」看了眼展昭,「後來她說要來找你和展昭,就離開了。按理說,她應該早就到開封府了,為何沒見到她?」白玉堂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夏夏果然也來了。她那人喜歡到處跑,沒準兒現在估計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個旮旯里去了。」對於初夏,她倒不擔心,反倒是唯悅,「還是說悅悅吧。」「後來我和唯悅姑娘在路上遇到了湘西四鬼,他們似乎是沖著這塊玉佩去的。」看著忘川手裡的玉佩,「我被四鬼打傷了,而唯悅姑娘為了救我,被他們打下了斷崖。」白玉堂一臉愧疚。「什麼?」忘川「嚯」地站起來,「悅悅掉崖了?」看來這穿越黃金定律之掉崖,是穿越女不可避免的啊,「湘西四鬼是什麼人?」「他們是襄陽王的人。」展昭道。襄陽王么?他為何會搶玉佩?難道。。。。「你先把傷養好,要是讓夏夏知道你受傷了,指不定她會做出什麼事來呢!」忘川轉頭,對包拯道:「襄陽王已經開始行動了,恐怕他已經知道了。現在夏夏和悅悅很危險,要是讓襄陽王抓到她們,後果不堪設想,我們得提前做好防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