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夫人的忌諱

「嬤嬤，我的名字叫什麼？」聽劉嬤嬤說這麼半天，她還不知道這二小姐姓甚名誰。以後她就是這個名字的主人了，當然想知道叫什麼。

「二小姐，你不會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吧？」劉嬤嬤不敢相信這二小姐臉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看來這頭傷得真是不輕。

「是的，嬤嬤！」趙玉華沖她點點頭，很肯定地回答著。

「唉！可憐的二小姐啊！你的名字叫柳如煙。」劉嬤嬤望著她，一臉的心痛，這要是被二夫人知道了，又要自責一番，跟著她這樣的娘，讓二小姐也跟著受苦。

「柳如煙！嗯，很好聽的名字！」她很滿意這個名字，在屋子裡巡視了一下，沒有找到鏡子之類的東西，她想看看這個柳如煙到底長什麼樣子。

「嬤嬤，有鏡子嗎？」古代的女人都用的是銅鏡，雖然她在古玩市場上也見過，但是在這古代的時空里，照一照真正的銅鏡才過癮。

「鏡子，沒有！十年前，這屋子原本是有面銅鏡的，被大夫人派人來取走了。」對於這屋裡沒有鏡子，二夫人和二小姐早就習慣了，這二小姐突然問起鏡子做什麼。

又是可惡的大夫人，難道這二夫人和二小姐連照鏡子的權利也沒有了嗎？這大夫人是不是有些變態，還是這二夫人和二小姐的模樣美若天仙，大夫人嫉妒她們的美貌，不允許她們照鏡子。這大夫人不會像童話故事，《白雪公主》里的皇后一樣，整天對著鏡子問，誰是丞相府里最美的女人吧？

「大夫人為什麼取走銅鏡？」她想知道大夫人取走銅鏡的理由，要是這個理由合理的話，她就不會去計較，如果理由不合理，那麼她就要先記在大夫人的頭上，再找機會報仇。

「還不是因為二小姐和二夫人長得太像了！」五歲的二小姐在外人眼中已經是和二夫人長得太像了，這話一時間傳到了大夫人的耳朵里。大夫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她們娘倆長得太像，原本大夫人還想著等二小姐再大些，養在自己的身邊，讓她們娘倆永遠的分開，讓二夫人飽受失去女兒的痛苦，但是在看到二小姐摸樣后，就徹底放棄了這個想法，讓她們娘倆在後院里過著下人一般的生活。

「我和我娘長得像，那是肯定的，我是我娘的女兒啊！這算是什麼理由？」她就不明白了，這女兒長得像她娘有什麼不對，就因為這個不讓照鏡子的理由說不過去。

「二小姐啊！就是因為你長得太像二夫人，這就成了大夫人的忌諱。唉！」劉嬤嬤有嘆著氣，十年了，二小姐都沒有照過鏡子，怕是連自己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嬤嬤，大夫人太可惡了，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們娘倆，就因為我們母女長得像，就不讓照鏡子？這算什麼理由？」大夫人的忌諱就成了她們娘倆不能照鏡子的理由，這未免太牽強了。

劉嬤嬤一聽二小姐這樣說大夫人，嘴巴張得好大，不敢相信這話是出自二小姐之口。二小姐平日里說話總是謹慎細微，即便大夫人對她們娘倆再不好，也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嬤嬤，你怎麼了？」她見劉嬤嬤張著嘴卻不說話，碰了碰劉嬤嬤的胳膊。

「哦，嬤嬤沒事！嬤嬤心裡也是這樣的想的！」劉嬤嬤對於她說的話很是贊同，只是作為一個奴婢劉嬤嬤只能在心裡為她們娘倆鳴不平，卻無力替她們娘倆去反抗大夫人。

「嬤嬤，我娘長得很美嗎？」她們娘倆的容貌成了大夫人的忌諱，看來她們娘倆長得一定很美了，美得讓大夫人都嫉妒。

「二夫人長得很美！讓人看著就是一種清秀的美！」在劉嬤嬤眼中二夫人是個美人，是一種清秀的美，美得清新，而不妖嬈。

「對了，嬤嬤，我娘去哪裡了？」她聽劉嬤嬤說這麼多關於二夫人的事情，怎麼半天也不見二夫人的人影。

「這，這，二夫人……」劉嬤嬤支支吾吾地說著話，早上二小姐剛離開，二夫人就被大夫人的貼身侍女雲兒叫走了，劉嬤嬤剛問了一聲去做什麼，就被雲兒罵該死的老婆子，關你什麼事，皮又癢了嗎？劉嬤嬤也不知道二夫人去哪裡了。

她見劉嬤嬤說話支支吾吾地樣子，就知道這裡面一定有問題，便笑著問，「嬤嬤，我娘到底去哪兒了？你快告我啊！」

劉嬤嬤拉著她的手，無奈地說著，「嬤嬤也不知道二夫人去哪裡了？早上二小姐剛離開，大夫人的替身侍女雲兒就過來了，叫上二夫人就走，嬤嬤剛問了一聲去做什麼，就被雲兒罵了一頓，二夫人不想嬤嬤因為自己挨罵，便匆匆地跟著雲走了！」

「這麼說，是大夫人找我娘了，那我娘不會也再被大夫人罰著干苦力吧？不行，我得去找我娘！」她一聽二夫人是被大夫人派來的貼身侍女叫走了，這大夫人肯定又在想著法折磨二夫人，她現在是柳如煙，不能坐視不管。她急著就要下床，去找二夫人。

「二小姐，你的頭上還有傷，不能下床！萬一暈倒了，可怎麼辦？還是讓嬤嬤去前院看看吧！」劉嬤嬤攔住了她，二小姐這麼冒冒失失地跑過去，怕是要闖禍，到時候還會連累二夫人跟著一起受到大夫人的責罰了。

「好吧！你快去看看！若是我娘出了什麼事情，一定要回來告訴我！」她初來乍到，這丞相府里的前院怎麼走，她又不知道，萬一一個不小心，走錯了房間，被大夫人和大小姐再抓住了把柄，那可就是出師不利，會賠了夫人又折兵，是得不償失。

「二小姐，你好生的躺著，嬤嬤去去就回！」劉嬤嬤扶著她躺好，又給她壓了壓被角兒。

臨走前還叮囑她，「二小姐，一定等著嬤嬤回來，哪裡都不要去！」

「知道了，嬤嬤，你快去吧！」她躺在大木床上，沖著劉嬤嬤擺擺手，催促著她趕緊去找打探二夫人的消息。

「二小姐，不要怪嬤嬤啰嗦，你千萬不要出去，一定要等著嬤嬤回來！」劉嬤嬤關門前，還是擔心這二小姐，又囑咐著她。

她有些哭笑不得，沖劉嬤嬤點點頭，「是，嬤嬤，我向你保證哪裡也不去，就這裡等著你回來！」

劉嬤嬤這才放心地關上了門，急匆匆的出了後院，往前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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