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會場
戴笠猛地回頭!
車裡的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人站在車前。
戴笠冷靜地注視著他。
那人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並沒有做出什麼威脅性的舉動。但是戴笠還是慢慢地把手伸向腰間的搶……
「戴處長。」
那人突然出聲。是個女人。
「奉首領之命,請您跟我走一趟。」
戴笠看了看特務處的大樓,輕笑了一下,「看來我是沒有選擇了。」
然而出乎戴笠意料的是,那個女人沒有帶他去哪,竟是直接帶他走進特務處!走向他的辦公室!
當然,這一路走來。整個特務處,沒有一個他們的人,全部都是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在警戒,他們好像夜間的幽靈,就連一絲的走動都沒有,甚至連呼吸都不存在。
在這巨大的壓迫感之下,他走進了他的辦公室,看到了一個身穿黑色風衣,帶著面具的女人,正站在他辦公桌的窗邊,凝視天空那一輪清冷的月。
戴笠就這麼看著她。
帶他來的女人向那個女人點了下頭,走出去,關上了門。
現在,他可以確定自己的安全,而且對方看來是要和他商議什麼事情,因為他知道,如果他們要他的命,那麼在門口,他就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想明白這一切,戴笠本就從容的內心更加鎮靜了。
一個黑衣女子站立床邊,一個中年男人站在門前,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站著,誰都沒有開始說第一句話。
但是!
在這巨大的壓迫感之下,戴笠鎮靜的內心不禁有些動搖,因為他感覺到,他對面的人,給他的感覺既不強勢也不謙卑,而是一種淡然,一種與這個世界毫無關聯的淡然,和一種高貴。
就好象所有的一切在她的面前,都必須服從。
「就是你找我啊?」戴笠問道。
女子轉頭看著他,「是。」
一片沉寂后。
「我不和你繞彎子,本來,交易也不需要廢話。」女子邊說邊走到戴笠的辦公桌前正對他。
「交易?」戴笠笑道。
「是的,交易。」
戴笠看看四周,「交易談判,需要用這種方式?」整個特務處的人都不在了,根本不用多想,一定都在他們手上!展示出了如此強大的力量,卻只是和他做一個交易?和他?
他自己真不知道,他有什麼可以和他們交易的。
而且,他猜到,他們的身份絕不是共黨,共黨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也沒有這種必要。
難道南京城還隱藏著第三股巨大的力量?為什麼他們一點消息都沒有!?
在他疑惑的時候,他面前的女人卻平淡地回答:「需要。」
「為什麼?」他下意識的追問。
女人的嘴角不著痕迹的勾了一下,「交易的內容很簡單,」她避過了戴笠的問題,「我要一個人的十年。」
戴笠腦中迅速推斷,如今還有誰最近和「十年」有聯繫,那必然是方天翼無疑。
觀察到戴笠眼神的變化,女人說到:「看來戴處長已經知道是誰了。」
「他是你們的人?」戴笠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不是。」立即否定,女人伸手捲起一縷秀髮,歪了一下頭,「他雖然與我們毫無瓜葛,但是他救過我的命,我一向恩怨分明,這次他身陷囹圄,我不能不管。」
戴笠點頭道,「你們是要我放了他?我沒有那麼大的權利。」
「但你可以做到,不是嗎?」女人反問。
「我很想知道你要用什麼來和我交易。」
女人沒有說話。
直接拿出了一個圖騰,戴笠吃了一驚。
圖騰上,一隻狐狸嘴裡叼著一個血紅血紅的罌粟花。
「狐戀花!」
「呵呵,看來,你還是認識的。」女人淡淡的說。
「我們的東西,我覺得你們應該是很需要的。」
「「沒想到罌粟殿下竟然親自來到我這小小的特務處,怠慢之處,還請見諒。」戴笠頓時明白局勢,他清楚,他面前的人絕對不能得罪!
「你放不放人。」
她直截了當。
「放,但是……」
「我知道,突然釋放一個人對於你們組織內部會有影響,我給你個建議,你可以秘密把他送去英國桑斯特皇家軍事學校進行特訓,期間讓他學習各國語言,等他回來,絕對是你們最優秀的特工!同時,你們可以對外宣布他一直在獄中,等三年左右,再說因為戰爭,提前釋放,也可服眾。」說著女人把一個信封放在他的桌上,「這是英國桑斯特皇家軍事學校校長的信箋。」
看來這是一個披著「建議」的外衣的「命令」啊。
女人盯著戴笠不易琢磨的臉,「在那段時間裡,方天翼的一切費用由我暗湧出。」
「這是對我們雙方都有利的事情。」
戴笠的意思是欣然接受了。
女人最後看了他一眼,收回匕首,走向門口。
「雪狼。」戴笠叫住她,「能否請問,這件事情我們完全可以私下談,為何要如此大動干戈。」
雪狼頭也沒回,就站在那裡,背對戴笠,「因為我要告訴你,我為達到目的,不計後果,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我雪狼要定方天翼了,不許你拒絕。」知道這句話會引起戴笠的情緒,她繼續接到,「但是你這個人我挺佩服,所以我尊重你,和你用交易的方式。」
聽到這,戴笠心裡有些暗喜,畢竟奉承的話誰聽了都高興,何況這句還是從世界軍火組織的龍頭嘴裡說出來的。
「還有……」她補充到,「這,也不算大動干戈。」
語畢,走了出去。
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夜幕中,連帶那一群黑衣人,是的,他們本來就是屬於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