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選擇？①

戰場上：

洪寶順左右手雙槍，身上綁滿了手榴彈，帶著他的隊員拚命往上沖，日軍紛紛倒地。

俞梅和歐若雪率隊從右面向日軍發起攻擊。

方天翼和顧婷率隊從正面攻擊。

戰況異常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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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鈴響，戴笠拿起電話，是顧漢森的聲音：「賢弟啊！你讓天翼他們負責掩護，不是讓他們腹背受敵，沒有退身之路嗎？」

戴笠冷靜地回復：「必須等到負責掩護的正規部隊撤離后，天翼他們才能撤離。」

「所有守軍都已經撤離了南市。天翼他們再不撤，就會全部犧牲的。」

「好，現在可以讓天翼撤下來。」

「天翼他沒有你的手諭是不會撤的。」顧漢森動聲說到。

戴笠點下頭，「我馬上籤發手令，你馬上與法租界疏通，讓天翼他們撤入法租界。」

「這個，這個你儘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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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間隙，一名隊員將戴笠的手令遞給方天翼，方天翼接過，命令道：「第五支隊已完成任務，立即撤往法租界。通知弟兄們，大家都撤！」

是夜，在一家法國俱樂部的餐廳里，顧漢森為幾人擺酒送行。方天翼舉起酒杯，動容地說：「爹，您保重！」

顧漢森回以：「記住，給我活著。」

顧婷看著顧漢森，心中一酸：「爹，您一個人在香港可要照顧好自己。」

「傻孩子，爹有那麼老嗎？」

洪寶順還是從有些擔心，「大哥，真的不用我跟你去香港嗎？」

「洪哥，你率弟兄們去安徽祁門我很放心。天翼，婷婷，雖然你們處座讓你們去武漢待命，但我相信早晚還得讓你們去帶這支隊伍。我能只是對俞小姐隻身留在上海，我是很不放心啊。」

俞梅有禮貌地微笑道：「顧叔叔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顧婷略帶頑皮地小聲問她：「梅姐，無線電好學嗎？」

「有機會我教你。」

方天翼好奇了，「你什麼時候會無線電了？」

「你在英國的時候，處座派我到中統的訓練班學的。」

歐若雪一言不發的坐著，劉海遮住了它的眼神。

雖然戴笠對外宣稱方天翼一直在監獄，但是若雪可不管談那套，他能管方天翼，可管不著她。她只知道要讓家人放心，讓方天翼放心，所以顧漢森，顧婷和洪寶順是知道的，俞梅嗎，方天翼告訴她的。至於廖思成……反正她是沒說，方天翼想不想說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方天翼看著俞梅，「保重。」

俞梅看著方天翼，「你也是。」

幾人吃飯期間，俞梅小聲地問她身邊的若雪，「你今天有些不對勁。」

「有嗎？」若雪把一根菜放進嘴裡，面無表情地問。

「你今天很安靜。」一句話都沒有說。

若雪垂下眼帘，「我一直都很安靜啊。」

看著歐若雪貌似有些落寞的樣子，顧婷關心地問道，「雪姐，你還是不打算加入我們？」她覺得還是正規地比較好，畢竟她這樣一直跟在方天翼身邊，雖然是個得力的幫手，但是與其他特工共事時，身份上總歸有些惹別人疑慮。

若雪聞言不語，只是拿起酒杯掩著嘴角的笑。

顧婷不懂，但方天翼懂得，堂堂地「噬蝶」首領去做戴笠的手下，尤其是和戴笠談判過之後，不知會不會嚇到他？

估計不會。但是，戴笠以後就別想睡好覺了，其他特工的工作應該又多了……

顧漢森看了眼他們，說到：「婷婷，若雪，帶洪哥和俞小姐到院子里去休息一下，我有話要跟天翼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