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墜崖
我走了過去,透過煙嵐一點點的將自己展示出來,我抱著琵琶走到眾人面前時,眾人皆傳來驚訝之聲,水珂涵走上前道:「清淋,我真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手,這是太棒了!」我在水珂涵面前從不拘謹就好像從前的墨清淋一樣,我撞了他一下,道:「這是自然,怎麼樣看你還小瞧我嗎?」水珂涵笑了笑道:「那也就不枉我大半夜陪你找衣服了!」
「清淋今日的琵琶真是可以和當年的水姬公主相較了!」我聽水聽乾如此比較,不免起了疑惑,我可是從小苦練琵琶才有今日之效,那位水姬憑什麼可以與我相提並論?我問道:「那位水姬是誰啊?」水聽乾欲要說話,只聽水憫玉道:「這麼好的日子、這麼好的曲子,又何必說這些呢?」水聽乾一聽也說:「的確如此,清淋!你還不快去討東西?」
我一聽方想起了坐在一旁獨飲的水逸簫,我放下琵琶走了過去,高傲的仰起頭並帶有一絲挑逗的說道:「你輸了!我的東西呢?」我伸出手向他討東西,他問聽此言拉著我的手站了起來,我一驚急忙抽手瞪著他滿臉怒氣,他只是冷冷的道:「跟我走!」
我站在那沒有動,「難道他是想興師問罪?我闖入了他的禁地,拿了他的衣服,我可不想血濺當場!」想到這,我急忙躲在了三王、四王身後。
他走了幾步見沒有人跟上,又折了回來,思道:「這丫頭竟然學會反抗了嗎?」他一眼就瞧見了三王、四王身後鮮血般的顏色,「我可看見你了,你最好自己出來!」我一聽,罵道:「該死的紅色!」我聽了站起身來道:「我告訴你,我現在可不是讓你隨意欺凌的墨清淋,所以你現在說的話對我來說全部都沒用!」
水逸簫略略皺眉,此刻他的臉上帶了一絲的壞笑,道:「既然你不主動跟我走,那我就來硬的了!」正說著,我只感覺那說話聲離我越來越近,一霎那,他已出現在我身後,他呼出的濕熱氣息灼烤著我的脖子,忽然間我的雙腳已離開了地面,他居然把我扛了起來,我叫道:「你混蛋!」
他看了一眼他肩上的我,露出了一抹難以捉摸的笑。
水珂涵見此忙問道:「我們不用上前追嗎?」水憫玉溫笑道:「他們有話還沒說完呢,不是嗎?」「可是——」水珂涵剛要說,卻被水聽乾打斷,道:「你難道還沒看出來嗎?七弟他動心了!」水珂涵欲要說話時,絨花沖著他喊道:「人家小兩口的事,你瞎摻和什麼呀!」月光下傳來呵呵笑聲。
懸崖邊
他策馬帶我來至了一處斷崖,那斷崖在月光映襯下顯得愈發陡峭,我不由得向後退了退,他見此笑道:「這麼怕了?」我看著他被月光渲染的輪廓,沉思著,「這難道不就是我曾今幻想過的畫面嗎?一匹駿馬、一雙璧人、還有這如詩般的風景。」他這時回眸望著我,而我也正看著他沉思,我略略別頭想要規避他的目光。
他大步向我走來,我警惕的看著他,隨著他的走近,我不由得向後退卻,這時他止住了步,道:「你還要往後走嗎?」我回眸看了看,那萬丈的高度嚇得我一陣眩暈,我道:「你想做什麼?難道還要讓我再一次跌下懸崖嗎?」他依然帶著笑意抱肩看著我,好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我越發鄙夷的看著他,道:「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她,就算你不喜歡她,你也不能害了她的性命!」他一怔有些緊張的問:「她是誰?」我道:「就是墨清淋!」他聽后臉上掛著一絲的嘲笑,道:「你不就是墨清淋嗎?」
我一時無語,思道:「究竟該怎麼說呢?若是告訴他實話,他會不會以為我是瘋子?算了,還是認下吧!」隨後他道:「那你是承認你喜歡我了?」聽著他得意的話,我自知百口莫辯,思道:「看來我只能用行動來證明了,如果我從這跳下去,是不是就能回去了?只要在水朝的墨清淋死了,那我的靈魂也就能回去了!」打定了主意的我點了點頭,我沖他叫道:「你別再走了,否則我就跳下去!」他一如既往的走著,好像認定我沒有勇氣跳下去。
我看著他只離我有半個身的距離了,「我豁出去了!」我仰面一倒,便躍下了山崖,就在我躍下的時候,他的臉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驚異,「清淋!」他雙手一覽,卻撲了一空。
我閉著眼睛,心中默念著,「對不起了,墨清淋!害你也香消玉殞!」正在想著,我只覺腰部被人拖住,而我的身體好像旋轉了180度,我睜開雙眸,看見他俊美的臉頰,我張大了嘴巴,這個拿人命當草芥的七王爺竟然陪我跳了下來,心中疑惑不斷加深,「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我又合上了雙眼,等待靈魂換回的那一刻。
砰的一聲,我陷入昏迷……
「清淋醒醒!清淋,清淋……」我耳畔迴響著這個聲音,我睜眼一瞧,我正躺在一片草地上,身上還蓋著他的竹葉青長袍,他握著手臂趕了過來,道:「清淋,你醒了!」我問:「你叫我什麼?」他擔憂的走了過來,不再理會身上的疼痛,輕聲道:「清淋,對不起!」我一聽急忙坐起,但怎奈背部一陣劇痛讓我不自主的倒下,那只有力的臂膀接住了我,我看著眼前為了救我而受傷的男子,罵道:「虛偽!」隨後便叫道:「你放開我!」可誰知水逸簫在聽了此言后,將我抱的愈發的緊,我掙脫著,他手臂因我的掙扎汩汩的向外流著鮮血,此刻我竟有了些心軟,停止了掙扎,隨後我冷冷得道:「為什麼要救我,沒有人可以強迫我做任何事,就算是你救了我,我也只會恨你!」
他一聽眼瞳中滿是憂鬱和凄涼,有些無奈的說道:「恨就恨吧!」他看著懷中停止掙扎的可人,心中無限的凄涼,誰又曾想過被自己愛著的人,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