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緣身在此山中
?阿諾方覺得自己剛才的失態,關鍵時刻,她每一步的表現,都會涉及到子軒的安危,似無旁人的把掉在地上的扇子撿起來,輕輕說道:「方才手滑,不過鑫弟你說那吳王孟子軒在洛陽,消息可確切?」
洛鑫神秘的一笑,說道:「千真萬確,而且據說他來洛陽之後,便四處尋找,似乎是在找什麼人?」
阿諾眉毛一挑,「找人?
阿諾看著眼前這姐妹抱頭痛哭的樣子,竟然有一絲的羨慕,在這個世界之上,卻沒有任何一個姐妹可以給她這等的安慰,待倆個人都哭的差不多了,阿諾湊上前去,說道:「皇後娘娘,您要小心身子,我看您氣色不是很好,是生病了么?」
青蓉說道:「多少年的老毛病了,月事的時候,身子有些不適,多少有些腹痛而已。」
阿諾說道:「我曾經跟著師父學過幾年的醫術,不然叫我幫你看看吧!」
青蓉沒有拒絕,禮節性的把手伸了出去,王宮裡太醫都醫治不好的病,她一個野丫頭能夠治好,雖然沒有抱著什麼希望,但是阿諾對於她來說,畢竟是自己家的人,有什麼事情,定然不會隱瞞自己,這樣說起來,也算是坦然。
阿諾指尖輕叩,青蓉的脈搏微微有些緩慢,明顯的是體內大寒的人才會有的跡象,難怪她月信的時候會腹痛,再加上吃了那麼多涼性的東西,自然不會好受到哪裡去,這等明顯的醫理,難道就沒有一個人來告訴過她么,還是有人故意製造出這樣一個假象,目的就是為了讓她的身體有損,阿諾仔細想著那個人會是誰,與之有最大的厲害關係的,便是她這貴妃二姐了。但是以青風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去做這件事,阿諾腦海之中突然之間有一個可怕的念頭,那個人。或許就是晉王。
阿諾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臉色也隨之而變得凝重起來,青蓉似乎沒有在意自己的身體狀況,反問道:「怎樣,你的樣子看上去好像很可怕的樣子。」
阿諾收回手,說道:「娘娘放心,身子並無什麼大礙,只要精於調理便好了。」阿諾說的沒錯,青蓉的病,無葯可治。只得慢慢自己調著!
青蓉嘆了口氣,「太醫們也是這麼說的,可是本宮的身體本宮知道,自從執掌了鳳印以來,宮裡的。外面的事情諸多,哪一件不是勞心勞神,本宮哪裡有時間來調理自己的身子,就連有心為陛下生個一男半女,都是一種奢望。」
阿諾看著青蓉的落寞表情,不知道該不該把實情告訴她,那個令她如此痛苦的根源。卻是她一直認為的幸福。可是這畢竟是私事,說出來,或許對於青蓉來說,並不算是什麼好事,所以,青風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知道了,卻讓自己生活在痛苦之中。
青蓉見阿諾也跟著糾結,便說道:「怎麼說你也算是洛家的人,既然爹爹認了你,那麼我們也沒有什麼理由排斥你。但是有一點你也必須清楚,你已經是洛家的人了,爹爹是你的爹爹,那麼我的娘親,也是你的娘親,她現在可能一時難以接受你,但是你也應當做好為人子女的責任,這才是一家和諧之道。「
這番話雖然不中聽,但是卻符合情理,阿諾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便站起施禮,「小女謹遵皇後娘娘教誨!」
青蓉說著,便從自己手上摘下一隻翡翠鐲子,說道:「教誨說完了,這個是三姐的禮物,之前三姐對你有成見,現在送上禮物,表達歉意。」說完抓起阿諾的手,那鐲子便自然的滑落到阿諾的手腕之上。
阿諾忙說:「謝皇後娘娘賞賜!」
青蓉黑著一張臉說道:「你叫她二姐,卻還叫我皇後娘娘,這不是明顯的同我生分么,二姐,你說她該罰不該罰?」
青風笑著說:「罰與不罰,都是皇後娘娘說了算的,我等又豈敢妄加評斷!」說完落井下石的在那裡笑著。
青蓉抓起青風的說,把手中那隻一模一樣的翡翠鐲子也拿了下來,說道:「看看你小氣的樣子,我都破財了,卻換不出一句三姐,但是已經給了別人的東西又豈能有再要回去的道理,所以,為了彌補我的虧空,只有委屈二姐你了。」
青風才不管青蓉如此的心裡失衡,趁她一個不注意,把青蓉手中的鐲子搶了回來,戴到阿諾的手上,說道:「你自管要你的去,這個是二姐的禮物。」
阿諾雙手都被套了鐲子,才發現這玉鐲本是一對,待青風同青蓉鬧夠了,青風才緩緩說道:「這鐲子本是我們進宮之前,母親大人送的,我同三妹一人一隻,現在我們把它都送給你,自然是表明了我們已經認可了,回去見到母親,她自然也不會太過為難你,只是有一件事始終是爹爹同母親心中的一根刺,若是你能夠把它拔除,相信母親會真心實意的接受你的。」
阿諾說道:「其實我還有一件事要同三姐說。」
青蓉見阿諾已經改口,便十分大方的說道:「嗯,你且說吧!」
阿諾深吸一口氣,說道:「姐姐身子偏寒性,有些食物本就是寒性的,所以三姐若想要調理好身子,首先要做的,便是忌口。」
青蓉點頭,說道:「好,我明白。」
阿諾繼續說道:「三姐或許不明白,陛下有時候也許會失誤,但是三姐請務必要保護好自己的身子,至於什麼食物偏寒性,我回去之後便整理出一個名單,會讓人把它交到你手中。
青蓉不解的看著阿諾,但是又不敢詳細的問東問西,生怕這來之不易的友誼給對方造成困擾,本身她就沒有指望阿諾會對她的身體有多大的改觀。
雖然有很多問題沒有解決,依舊有很多事情需要去確認,但是阿諾已經打算獨自去面對這些問題了,在鳳藻宮同倆位姐姐吃了午飯,便起身告退,準備回府了。
客棧之內,子軒正拿著茶杯在這裡走神,按照現在這個推測,小青亭已經把他的消息透露給阿諾了,她應該會很快同他聯絡的,可是他卻沒有收到阿諾的一絲回應,相反阿諾剛才明明已經看到了他,卻裝作不認識一般的走了過去,即便是不方便同自己說上一倆句話,但是給他一個只會的眼神都沒有。
門外腳步聲響,子軒眉頭一皺,自己的侍衛多是訓練有速的高手,又怎麼會用這麼大的腳步聲來打擾他的思路,抬頭一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他追隨而來的范珩。
子軒呵呵一笑,客氣的說道:「這這裡能遇到公子,簡直是一種緣法。「
范珩見子軒也不讓他坐下,便自己找了把椅子坐在子軒對面,說道:「阿諾已經知道你來到洛陽了,所以特意派我來跟你們說清楚,也便叫你早日回到吳國,遠離這是非之地,「
子軒哦了一聲,說道:「她這這是在埋怨我,從小到大,她都是這樣子的,嘴巴上說說而已,其實她是捨不得我走的!「
范珩被這種奇葩的言論打敗,阿諾難道從小還有這麼一項怪脾氣,所以孟子軒才那麼的有信心,但是他仔細一看子軒的眼神之中隱藏著一絲的失落,方才恍然大悟,子軒在跟他較量,他便不相信,阿諾會真的捨棄他孟子軒,而投入別人的懷抱!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孟子軒已經不是那個偏偏的孟公子,而是吳國的一國之君,他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會考慮到吳國的利益,此番他這麼想爭取阿諾,難不成是因為他現在的身份,完全可以同阿諾肩並肩,揚眉吐氣一番,然後再給她一個大大方方的婚禮,想必一切事情便都已經圓滿了。
想必范珩說道:「阿諾便是擔心你,所以才會讓你離開的,不過既然你不聽勸,我也只有找個機會叫她出來親口地你說了。」
子軒堅定的說道:「不用,我自然有辦法去見到她,你只需傳話給他,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帶他走,便好了。」
范珩不知道是該反駁還是該認同,要不要告訴他阿諾他今天的成果卻一點頭沒有實現,而且他的腳步已經走到了前面,子軒的執意堅持或許是不是有什麼新的打算,他不得而知,這次的會面,他覺得自己從氣勢上便已經輸了,只是他不知道阿諾的心跡,心中的失落卻是無法言表。
緊緊時隔一天,洛璃正在府上陪同阿諾說著悄悄話,洛鑫便神秘兮兮的走都洛璃跟前,說道:「父親,剛剛得到密報,吳王孟子軒來晉國了,此刻人正在洛陽。」
千方百計的要子軒離開,此刻他卻又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出來,阿諾不由的心中緊張,手上的扇子便啪一下子,掉落在了光滑的小石子上。
洛鑫見阿諾這幅表情,心中疑惑,難不成這吳王孟子軒來洛陽,與她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