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都是奇怪的人
駱越一直看著李父離開的身影發了好半天的楞，然後才轉過頭來對著汪藍一笑，「小藍，你別想太多了，可能是叔叔阿姨受不了這個打擊，也不想作為朋友的我們傷心難過吧。對了，我送你的項鏈記得要戴好哦。」
「恩，放心吧，我都知道的。」兩個人就站在四室一廳的大廳內隨便看了看。小洋樓的裡面也裝修的很是的到位，冰箱洗衣機空調天然氣應有盡有，不過茶几上擺放著幾個焉掉的水果，屋內的空氣也確實不好，四個房間都緊緊的關閉著，地上都堆了一層灰塵了，能清晰的看到看到通往每個房間的腳印。小洋樓上面還有一個單獨的小閣樓，不過緊閉的房門上面掛著一把銹跡斑斑的大鎖，撇開這些，總體來說李小芳家在這一帶應該還是很有經濟地位的。
「你看這些藝術照還蠻好看的。」汪藍拿著手中的相框晃了晃，每張照片上都是是兩個或者三個除了神態動作稍微不同的李小芳，汪藍知道現在的照相館會故意做出孿生的效果出來，所以也沒有多大的在意。
但是看著全家福上的一家三口的時候，「不過為什麼每張都是這樣子呢？」冷凌再次翻了翻相冊，覺得很好笑。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久違的菜香傳過來，才喚起了汪藍兩人餓的麻木的五臟廟。冷凌主動的走過去接過李母手中的盤子。
炒的都是葷菜，青椒肉絲，土豆紅燒肉，芹菜炒肉絲……都是家常菜，幾個人坐下之後，就開動了。雖然坐車沒什麼食慾，但是汪藍和冷凌還是吃了兩大碗。這肉也不知道是怎麼做的，深紅色的臘肉嚼起來卻很是的細嫩爽口，越吃越想吃。期間李父李母直勾勾的看著汪藍和冷凌也不怎麼動筷子，兩個人都一直不停的給汪藍和冷凌碗里夾菜，「好吃么？好吃么？」
「恩，很好吃。你們也多吃點。」看來是餓了，被人盯著也能吃得這麼香。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兩個人似乎很開心，還相視一笑拍了拍手。「當然好吃了，保證你們一輩子都不會遲到這麼好吃的肉了。」
吃過飯之後，汪藍和冷凌幫忙收拾了桌子就準備出去逛逛，雖然很想先熟悉一下家裡面的布局，但初次到訪，主人也沒有邀請兩個人在房間內隨意走動，所以只好先出去看看有什麼搜獲沒有。畢竟是鄉下，民風淳樸，應該能夠得到很多有用的消息。
出門的時候，汪藍看到對面的田埂上站著一個年齡很大的老人家，她面對著自己，一頭花白的頭髮迎著輕輕的飛舞著，他眼窩深陷，臉上帶著一股濃重的悲戚和無奈感，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之後，就顫巍巍的準備離開。
「老婆婆，等等。」冷凌快速的往前垮了十幾步，攔住了老婆婆的去路。「老人家……」
「什麼都別問我，我年紀大了，什麼都不知道。哎，真是作孽啊！作孽啊！」說完她瞥了瞥汪藍冷凌，又回頭看了看李小芳的家門，就離開了。
而冷凌在她回頭的那一瞬間，看到李小芳家二樓上李父正鬼魅的看著自己。
「走吧，我們出去轉轉。」冷凌和汪藍並肩走在田埂上，兩個人準備走遠一點，跟著那個婆婆說不定能夠問出點什麼事情來。
婆婆家有些遠，住在村子的盡頭了。不過汪藍和冷凌還是跟了過去。半山坡上的小小木屋彷彿經不起任何的風雨，屋外面養著一條歡蹦的小狗，小小的柵欄裡面圈養著三兩隻雞鴨。冷凌還是禮貌的敲了敲門，「婆婆，我們可以進來討口水喝嗎？」
依舊是良久的沉默，不過到底婆婆還是心軟拉開了小木門。「進來吧，外面風也怪大的。」
屋內燒著炭火，並沒有想象中的寒冷，屋子內亮著一盞白熾燈搖搖晃晃，有一種溫馨的感覺。「謝謝婆婆。」汪藍點了點頭。
「先坐吧。」老婆婆轉了個身之後沖著裡屋喚了一聲「醜八怪，快倒碗開水出來。」
汪藍笑了笑，這個婆婆還真逗，竟然叫自己的老伴叫醜八怪。不過裡屋卻傳出幾聲吱吱的叫聲。冷凌倒是沒什麼奇怪的，這樣子的屋子有老鼠很正常。
但是過了半分鐘之後，兩個人卻驚呆了，因為從屋子裡面走出來的是只一米多高的雄猩猩，它溫順的將手上的瓷碗遞到汪藍和駱越的面前。然後笨拙的跑到老婆婆的身後去，幫她輕輕的捶背揉肩。
「這是我兒子丑東西。」老婆婆輕輕的說著，半點沒有嫌棄的意思，有的只是慈祥的表情。
大猩猩似乎也聽懂了是在說自己，沖著汪藍和冷凌齜牙一笑，看起來憨憨的。
「婆婆，我們今天來是想問問……」冷凌看著老婆婆，打算說出自己的目的。不過老婆婆還是打斷了他的話。
「你們還是早點離開李家的那棟房子吧，那裡面一點都不幹凈。前段時間也有好些個年輕人去過那裡，但是我都沒看到回去過。」說完，老婆婆一連的再說了幾個作孽！
「那婆婆你知道那些年輕人去哪裡了嗎?」
「嘿嘿，他們啊？都是被李小芳帶走了。李小芳半夜還會回來的呢。我家傻兒子昨晚上都還看見了。不信你問他。」老婆婆朝著背後的醜八怪怒了努乾癟的嘴唇。「吱吱。」醜八怪竟然睜大了眼睛中肯的點點頭。看起來萬分確定的模樣。「那你知道她現在去哪裡了嗎？」屋子內的光線搖搖晃晃，人的影子拉的越長恐怖的感覺就越往心裡深入一分。汪藍還是問出了心中大大的疑惑。「我也不知道呢。」老婆婆喝了口醜八怪遞過來的熱湯。顯得很是的無奈。背著光的臉龐隱藏在黑暗裡，彷彿就像是最古老的樹榦一般。三個人坐在屋子內，又一茬沒一茬的先聊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汪藍和冷凌才站起身來道別。醜八怪扶著老婆婆站在山崗上，目送著兩個人離開。「小藍，婆婆的話你別放在心上，一切我都有分寸的。放心吧，一切有我在。」他幫汪藍整理了一下衣帽，笑的很是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