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回 依殤的信
「驚,你要跟我去仙界逛逛嗎?還是有幾個熟人的。」
「誰去了仙界?」
「嗯……秘密!」唐棠故作神秘的笑道。「不過……嗯……有幾個能不能見到還得看運氣。現在大家都在閉關修鍊。」
「那就去仙界看看。」
唐棠隨後帶著驚前往通向仙界的通道。趕了半天的路后,天色漸暗。唐棠找了一塊適合露營的地方,並支起了兩個帳篷。「我可沒有女媧聖人的法力。要返回仙界還得有一天多的路程,才能到最近界門。然後回到仙界,還得再花上兩、三天的時間才能回到宗門。」唐棠一邊說著,一邊點上篝火,準備晚飯。「哦!對了!你辟穀了嗎?吃嗎?」
「不!唐棠,現在這裡就你我二人,沒有什麼需要顧忌的。」驚依靠著帳篷的支架,看著正在準備晚飯的唐棠。
唐棠笑著回應道:「我顧忌什麼?」
「你!你……你變了!」驚說著掀起帳篷的門走了進去。躺在帳篷里看著頂部。突然想起自己從白依殤那邊得到的一封信。在神幻的時候,實力不夠。但現在的話應該可以的了。想念間取出信。將自己的法力注入信的封蠟上。白光微微閃爍了幾下,便再沒了動靜。
「這是丫頭給你的留信!?唉……她還是回神幻了!」唐棠手裡端著一個碗,掀開了驚躺著的帳篷的門。「別試了,以你現在的實力是打不開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驚說著想再做一次嘗試,但轉念一想。唐棠是怎麼知道自己手中的信是白依殤給的。還由此推斷出依殤回過神幻。「你怎麼知道這是依殤的信的?」
「因為我也有收到。」唐棠說著嘆了口氣。「的確有些話不方便在師父旁說。驚,說句真心話。別去突破神將!別去看依殤的信。你會後悔的。你們還在塔中修鍊改變體質的時候,我便見過丫頭一面。那時候還不清楚她要做什麼。但是後來……大概是兩百多年前吧。又見了一次。那是我剛突破仙王時候,丫頭她突然出現在宗門裡,交給了我一個錦囊后……從此……便再沒人知道她在哪裡了。我們認識的那個丫頭沒有了。」
「唐棠,我無法答應你。界主隕落前曾傳音與我說過,日後若是遇到依殤,要替他們守護她,哪怕她會與所有人為敵。」驚說著將手中的信收起來。
唐棠看著驚堅定的眼神,便知道自己是無法用言語改變他的想法了。「她現在當真是與所有人為敵了。」說著拿出一封樸素白色信封。「這是丫頭給我的信。封印早就解開了。你可以看看。」
驚半信半疑的接過信封。取出其中的信紙展開來看。「是依殤的字。」
「糖糖哥:
近日可好?上界一別。便再沒見過了。見面時也甚是匆忙。沒能好好與你敘舊,還和你鬧脾氣。抱歉。不過看到糖糖哥你復活,我真的好高興。
聽說糖糖哥你在雲霄宗里進行特殊的修鍊,還順利嗎?我巫族的老師有給我講過盤古雲的修鍊方法。反正我是不敢去嘗試啦!真是佩服糖糖哥你的勇氣。
掌天者召見我了。但沒有具體說是什麼事。不過我猜應該是還記浩劫之戰要再度開啟了。是黑琳來通知我的。哦!對了。黑琳是我的奶奶吶!在上界的時候知道的。真沒想到她居然是掌天者的侍女。想來以糖糖哥的實力。我們能在登天路上再遇了。
錦囊里的法器是我送給糖糖哥的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登天路再見。
白依殤
ps:唐逸的事,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你。但是別再虐待自己了好嗎?聽說你進入盤古雲后,我真的十分擔心。」
見驚準備將信紙放回信封。唐棠連忙喊住道:「等下!你將信紙倒過來再看!」
「嗯!?」驚雖然奇怪唐棠的話,但還是照做了。將信紙倒過來后發現之前的字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幾行十分潦草的字跡。而且每行的字都不多,卻十分的狂草。看來是十分趕時間和匆忙。
「寫信的不是我!
我不是我了!
別信我!
救我!
救我!
別救我!」
即使自己十分潦草,但驚還是能認出來那是白依殤的字跡,絕不是別人模仿寫出來的。「這……這是怎麼回事!?」
「在地球有這麼一個詞叫『精神分裂』。丫頭現在就差不多是這種情況。指在一個身體里,精神失常並分裂出與本人性格品行不同的另一個人格。目前只能做這種解釋了。」
「精神分裂!?像庫瑪和庫莫一樣?」
唐棠搖頭道:「不一樣!他們是兩人靈魂共住在一個身體里。丫頭的情況應該是一個完整的人格被分裂出另一個不同的人格來。精神與靈魂是不同的。這個概念你得弄明白。」
「這封信意味著什麼?現在有兩個依殤?」
「不!不是這麼簡單的問題。關鍵是那個與所有人為敵的人格的白依殤是佔主導地位的。而原本那個人格的白依殤正在慢慢消失。」唐棠說著低下頭,視線掃到睡袋上的一個銀色面具。眉頭微皺,卻沒有說什麼。
「那與依殤她失去記憶的那次有什麼區別嗎?想辦法將她喚醒不就好了嗎?對了,是那個叫小安的人吧,上次就是他……」
「驚。你……有時候你的腦筋怎麼就不會拐彎吶!?」唐棠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現在的丫頭已經……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白依殤了。這世上已經沒有原本的那個白依殤了。」
驚將唐棠轟出了帳篷。之後的幾天里,兩人一直沒有什麼交流。當唐棠帶著驚回到仙界的雲霄宗所在時,看到站在界門外等候的雷音,驚微微有些吃驚但很快便又沒了表情。
「宗主讓我傳令,說要立即請神界的龍脈去后霖亭。」
「知道了。音。我這就帶驚過去。」唐棠點了點頭,便帶著往宗門內走去。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個亭子。花問蒼正坐在裡面烹茶。
花問蒼向驚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然後讓唐棠退下休息去了。「請坐。神界的新龍脈。或者還是稱呼你為驚比較好?」
「還是名字吧。」
「好。驚。這算是我們的第一次正式見面。」花問蒼說著為驚倒了一杯清茶。
「正式見面?」驚接過茶杯但沒有喝,將茶杯放到桌子上后。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道:「花宗主。您先是讓人來給我解圍,然後又將我請到這裡來。請問是和依殤有關嗎?」
「是的。」花問蒼點點頭。「既然你甘為棋子,那麼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棋子?」驚低頭看著茶杯,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我不知道花宗主是什麼意思。不過……」
「何必裝糊塗吶!」花問蒼不知何時站在了驚的背後,用力撕開左臂的衣袖。隨之露出的肩膀上一塊鑲嵌在身體里的黑色石頭。「我自認棋技不差。卻很少能贏蘇念兒前輩。但你這一步棋……前輩下的……卻是……」
「主母並不知情。」驚說著淡然的換了一件新衣裳,重新坐下。「這石頭是我繼承的神界龍脈的。」
「唉……看來不需要我再說什麼了。」花問蒼嘆了口氣坐回原本的位置上。「你等突破了最後的屏障后再離開這裡吧。達到神將修為後多少能有些自保能力。」
「那我要如何才能去登天路?」
「等你成為神將之時就知道了。」花問蒼說著又為自己斟上一杯茶。「雲霄宗向來護短,這是十界皆知的。不過因為依殤徒孫,我們這次的立場也很微妙。希望你能堅持你選擇的路。」
半年後,在花問蒼的指點下,驚很快就突破屏障,成為神將。而當他終於可以打開白依殤留給自己的信時,卻心聲疑慮,猶豫著要不要打開。其實這個問題在看過依殤寫給唐棠的信后就一直纏繞在自己腦海中。
「砰砰砰。」門外的敲門聲打斷了驚的思緒。打開門,見是唐棠。「有事嗎?」
「宗主讓我送你下山。驚你可有想去的地方?若沒有我這就去請求宗主讓你留下。」
「不必麻煩。我自有去處。」驚似乎早就知道花問蒼會下逐客令,轉身回屋稍微收拾了一下東西。便讓唐棠送自己下山了。
唐棠看著驚一副淡然的樣子不禁好奇的問了一句。「驚,你要去那裡?」
但是驚沒有回答。
山腳下驚看了一眼唐棠開口道:「唐子爵。你變了。」
「啊!?」被驚這麼突然的一喊,唐棠吃了一驚。
「我不後悔自己選的路。希望唐子爵你也不要後悔自己選的路。即便我們以後可能會成為敵人。」
「你要去上界?」
「不,我要回界主的身邊了。」
「界主?神界的界主一個失蹤一個隕落。你是要去哪兒?」
「唐棠,別忘了我是神幻出身。」驚說完頭也不回的飛上天空。
「……」唐棠看著驚漸漸消失的身影,苦笑著抿了一下嘴唇。「呵呵,我選擇的路嘛……我也不會後悔的。驚,登天路見。」(未完待續。。)
ps:呵呵……又是一年考試季……和畢業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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