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真好

蕭笑此刻緊閉著眼眸。

身上突然傳出悶悶的笑聲。

「碰到別人就不止是逗你。」

腰間的手撤開，停在她的腦門上久久不動。

再然後，顧城起身，蕭笑抬頭正對上他安靜的目光。

蕭笑連忙掀開被子，系好綁帶，裝作沒有事情一般朝門口走去：「我還是去客房吧……」

下一刻就被人攔腰抱起，顧城將她再次穩穩放回床上，在蕭笑的錯愕中貼心得掖好被子。

輕柔的，彷彿日月東升西落一般自然在她額間烙下一吻：「晚安。」

「顧城。」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蕭笑忍不住說道。

「因為對象是你，所以我覺得這樣隨意一點沒有關係。」

身影頓住，又傳來意味不明的笑聲，顧城側回頭，依舊是當初那個冷靜淡漠卻帶帶濃濃惡趣味的少年：「對比起接受大半夜過來投懷送抱的女人，我更喜歡主動，是主動大半夜潛入你的房間壓在你身上……知道了嗎？」

蕭笑反應過來點什麼，一個枕頭砸過去：「混蛋。」

經過這晚蕭笑明白了一點，就算她和顧城的相處模式再怎麼樣不太尋常，他也是一個男人。

一個正常的男人。

。

第二天。

顧城打開主卧室的門之後看見的是這樣一副景象。

不著寸縷的女人四仰八叉躺在自家舒服的大床上，床上一片狼藉。

「真是一點警戒心都沒有，也不長點記性。」

實在是不忍直視，他側過臉，伸手拽出被蕭笑壓在身子下面亂七八糟的被子，蓋住她裸露的肩膀和美背。再看看自己的衣櫃……更狼藉，表情不善：「這女人……昨天晚上到底幹了什麼……」

原本打理好，整潔的衣櫃被翻得亂七八糟，襯衫全部被翻出來，還有新買的內褲。

這女人……

提著剛剛叫人去買來的女士內衣褲和衣物，顧城一臉僵硬。

一件一件把掉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疊好放回柜子里。

「什麼東西都到處丟，以後怎麼持家。」

「一個女人的基本素養都沒有。」

「到時候東西不見了又要到處找。」

「遲早有一天把自己也弄丟了。」

「喂，我說顧城，大早上你碎碎念什麼，知不知道很破壞你向來高冷的形象。」蕭笑失眠了，揉揉亂草一般的長發，睡眼朦朧連連打了好幾個哈欠，最後靠在床頭慵懶得坐在床上看著眼前的男人。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狀況和昨天的那一幕，立刻縮回去，「敲門不知道嗎！再怎麼說我也是一個正常女人，正常女人噯！」

「正常女人？」

悠閑得坐在床頭，顧城看著她。

「昨天晚上的事情就算了，是誰一大早四仰八叉躺在我的床上，任我敲了幾分鐘的門都不回應？」

「誰四仰八叉了！我的睡相很好的！」蕭笑臉皮很厚，打死不承認，「話說我要換衣服，你出去一下。」

顧城的視線順著看見床頭柜上衣物。

襯衫，外套，長褲，還有內衣褲。

大早晨，聽著他的聲音特別的低沉動人：「你好像很不客氣？」

「我知道你不會計較的。」蕭笑盤算，「先湊合著等下出去買新的。」

「笨蛋。」

把裝好一切的袋子丟給她。

「十分鐘之內換好。」

說完，也不管蕭笑的回應，走出門去將門關好。

蕭笑愣住，看著那離去的背影，好像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似乎有點欠虐……但是這種被鄙視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