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因果

章節名：第二章因果

「蒼鷹，你去將這些藥丸給巡城的士兵分發下去，然後給一些大夫研究之下，這裡面的成分，儘快將藥丸制出來」秦楓也想將這些藥丸都留給自己，可是眼前的景象，不容他做出如此自私的舉動，也不忍，畢竟這些百姓都是大楚的子民啊。

「是，爺」蒼鷹本也想勸說幾句，可是知道爺既然做了決定，就不會在更改了，好在現在的疫情已經得到控制了，所以只要爺不隨意走動，也不會有事情的。

可是蒼鷹的想法都沒來得及首尾，秦楓就來了這麼一句「影一，你隨本王出去一趟」

「爺，現在外面到處都是疫情，爺還是留在驛站，屬下去就行了」影一是秦楓影衛對的首領，現在因為缺少人手，所以他也由暗轉到了明處，四處奔波。

「沒事，現在朝廷的人已經撤出去了，要是本王也不現身，只怕這些百姓心裡的想法就更多了」說到這裡，秦楓心裡就忍不住火氣上涌，那些個昏官，居然在得知他到來之前就將人馬都撤了出去，而且從一開始到這邊來就是做個樣子，這裡面或許有那個人的意思在裡面，但是這樣的官員留在朝廷，早晚成大禍。

看來這京都的某些人也該清一清了！

「你們放心，本王已經服用了王妃送來的藥丸」對於凌兒的醫術，他從來不曾懷疑，而這次的疫情也是最大的證明，這次要不是有凌兒的那些給隔離以及消毒的辦法，只怕疫情還在擴散。

「爺，城外又有人送來大量的物資，看那商號好似是碧霞山莊以及江南一代的一些商號，守城將領不敢隨意開啟城門，於是特來請示，另外還有皇上派來的御醫以及送來藥材」蒼鷹還想說什麼？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一個人，說出一個令人驚喜且意外的消息。

要知道上次蒼鷹出去，因為趕時間，所以只有時間採辦藥材，而糧食什麼的，卻是來不及，這幾天他們正在為糧食的事情發愁呢，雖說城裡沒來得及逃走的大戶，都慷慨的捐出了糧食和衣物，可是面對如此多的人，那也是杯水車薪。

「本王親自去看看」聽到這個消息，秦楓心裡也是一動，碧霞山莊？他直覺這件事與凌兒有關，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去城樓看看。

到了城樓之後，饒是秦楓都不禁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得一愣，大大小小的馬車將城樓前面的空地都擠滿了，而且上面藥材以及各種吃食用品樣樣俱全，這裡絕對不止是江南的商戶，大概各州各地的都有。

特別是那句，一方有難，八方支援的橫幅，看得秦楓心血一陣激蕩，有了這些，他更有自信度過這一次的災難。

「本王代替全城的百姓感謝各位的慷慨相助，本王也相信，各位的義舉豪情，襄陽城的百姓必定永記於心」

「開城門，另外將各商戶的商號記下，以便將來記錄功德碑」城外的人聽到還要建造功德碑，有些只是迫於面子而捐糧的人，心裡也平衡了，一點糧食換來這麼一個好名聲，絕對是賺了。

對的，上官凌這次的打算就是聚少成多，現在的碧霞山莊在外的影響力已經不容小覷了，所以只要他們開口，不管多少總是會出的，而對一些真正的大家族來說，一車兩車的糧食，根本不算什麼的。

可是這次的募捐行動可是大面積的，一家一車，一百家就是一百車了，匯泉成河，數目自然客觀，也讓秦楓看到了百姓匯聚的強大力量。

「秦王客氣，再說爾等做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您不顧自身安危，毅然決然的留下帶領百姓抵抗疫情，襄陽城有您，一定能夠安然度過的」下面一個掌柜摸樣的人，對著城樓大聲的喊到。

有人帶頭，一些人自然的就呼應了起來。

「支持秦王」

「大楚有秦王，真乃百姓之福」

瞬間這樣的呼聲，響徹在襄陽城的上空，城內的百姓聽到消息，也都紛紛跑上城樓，看著那匯聚成海的糧食，所有人再次歡呼了起來，大喊著秦王千歲。

這些糧食不僅讓他們看到了生的希望，那些太醫的到來也讓他們對早已失望的朝廷有了信心，更多的還是因為秦楓的存在，所以接下來的日子，一些本來還抗拒那些消毒以及燒化屍體的行為百姓，也都紛紛主動實行了。

襄陽城內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著。

不過這關消息卻是有人歡喜有人愁，皇帝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直接在朝上嘉獎了碧霞山莊的莊主，也當眾承認了上官凌秦王妃的身份，且上了皇家玉蝶，讓很多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而被禁足的兩人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氣得臉色都變了，而且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才想到事情的嚴重性，也明白這件事必定有人在背後操縱。

只是他們明白得太晚了，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比如民心，比如朝中的大勢。

「浩然，你說這碧霞山莊為什麼會幫秦王？」燕羽恆收斂起玩世不恭的性子，嚴肅的看著蘇浩然問，要說只是因為生意上的合作，他總感覺不太可能，畢竟這樣一來，就等於和寧王成了對敵，他們身為一個江湖門派，怎麼會做這麼沒腦子的事情。

「這件事是有些奇怪，不過這碧霞山莊無論怎麼查都查不出個所以然來，而且如今的碧霞山莊勢力越來越大，所以咱們也只能靜觀其變」蘇浩然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只是無論他怎麼查都查不到碧霞山莊的背景以及在莫記出現之前的事情，那莊主就更是神秘莫測。

「也是，不過要是這碧霞山莊真是針對那個人而來，那還真就有趣了」討論不出什麼來，燕羽恆也就將其放下了，那玩世不恭的摸樣也回來了。

「羽恆，你也只顧著看熱鬧，我之前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其實那件事不用查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你何必讓我去受這個累，真是的」一說到這件事燕羽恆滿心的牢騷，那些官員敢這麼做要麼就是活膩了想找死，要麼就是受了上峰的指示。

還能有什麼別的？

可是這個人卻非要自己再去核證一遍。

「真的一點異樣都沒有」蘇浩然不相信再次追問，他們這麼做擺明了就是要將表弟引去襄陽城，可是一旦表弟進入，那他們撤退就必定會驚動朝廷，而他們的下場可早已遇見，難不成那些人真的活膩了，還是說那個人真的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夠讓人拖家帶口的為他賣命？

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會讓羽恆去查。

「要說異樣，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就是這襄陽城知府好似是瀘州人」當年瀘州暴亂事件，死的人何止上千，當年的血腥，就是現在想起來都有些驚悚，不巧是是當年朝廷派出的人正是年少的秦王，只是燕羽恆也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與這件事有關，所以之前才沒有說。

瀘州人，難怪了，難怪那些人會如此，只是那個人到真是心思縝密手段狠辣，也不想想當年究竟是誰說要強勢鎮壓，是誰主導了這場血腥的歷史，只可恨當年他們都沒能發現他的面目，才會導致如今這局面。

「哦，對了，我這次還得知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那就是東齊的三皇子失蹤了，而且是在青山城外五十里的小鎮上不見的」

「你好像很高興，就那麼一點小事，你能記到現在，不怪人家三皇子當初說你小肚雞腸」蘇浩然的語氣雖然帶著一點調侃，可是臉色也已經冷肅了下來，當年的混戰，要不是大夏出了夏侯擎天，以及東齊的三皇子，只怕現在會是平分天下的態勢。

如今夏侯擎天廢了雙腿，三皇子失蹤，難道這戰事又要再起？

蘇浩然被自己的猜想驚了一身冷汗。

而這邊上官凌同樣也收到了這消息，只是她卻少了蘇浩然的擔心，反而帶著點點的輕鬆，因為她終於徹底揭開了之前擋在眼前的迷霧，只要知道他們的目的，那麼一切就好辦多了。

也終於走出了秦王府的大門，來到藍家大宅。

「參見王妃娘娘，娘娘千歲」門房看到她，立刻恭敬的迎接了上去，還朝著一邊的小廝吩咐「趕緊去通知老太爺老爺夫人，王妃娘娘來了」

「不用麻煩了，本王妃自己進去就行了」雖說規矩是這樣的，可是上官凌打心眼裡不喜歡這麼麻煩的規矩，來了自己進去不就行了，非要人家來門口接做什麼？再說等她們來接，自己不是要在門口站半天？

自己受累，還浪費時間。

「是，奴才給王妃領路」藍家的奴才可都是經過主家特別交代了的，這王妃娘娘是藍家的大恩人，見到一定要小心伺候，見她要往裡走，不敢有絲毫怠慢的到前面領路？

「草民（民婦）參見王妃娘娘，不知娘娘駕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喲嚯，老頭子，怎麼幾天不見，你轉性了，都快起來吧，我今天來只是來看看令公子的傷，你們這樣，弄得我渾身不舒服」之前在門口是不得不得那麼擺架子，畢竟給外人看到了，自己這鄉野村婦不懂規矩的名聲可就要坐實了，可是現在在內院，在這樣，她就覺得煩了。

「我就說，凌姐姐會不喜歡的，你們還偏不信」藍蝶首先站起身，朝上官凌走去。

「你個鬼靈精，對了這幾天你有沒有見過紫煙那丫頭」她都聽府里的下人說了，這丫頭前幾天是天天去王府報道，說是很擔心她，自己果然沒有看錯這個丫頭。

「見了，不過這段時間，好似是她大哥給她下了禁足令，不讓她踏出匯泉居一步，所以這幾天她都在那裡跟著大廚學廚藝，現在她的手藝，可是精進不少」

「是嗎？這倒是件好事了，等下咱們去找她，順便商量一下農莊那邊的事情」

「好啊」其實藍蝶這兩天也被關起來了，就連農莊那邊的事情都是爺爺去打理的，現在終於可以出去了，畢竟凌姐姐的話，就是爺爺也不好反駁。

藍若塵看著這個和妹妹聊得歡快的人，有瞬間的閃神，這女子是農婦？這通身氣質，就是蝶兒與之一比，都不知道差了幾許，另外還有那高深的醫術，只怕四國之中都無人能夠與之匹敵。

爺爺果真眼光獨到！

來到藍若凡的院子，上官凌看著這個人的恢復情況，不禁有些咋舌，這也太快了，只是這個人的氣質，在看藍蝶兒那幾次下意識的動作，使得上官凌眸光一閃，之後交代了幾句就走出了院子。

「老頭子，我帶蝶兒出去了」

「丫頭，等等」藍牧天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喊了出來，雖說丫頭的身份在那，可是他應該相信凌丫頭的，再說他也不能保證，這鬼精的丫頭，有沒有發現，要是這丫頭髮現了，藍家卻不說，那到時候就真的有嘴說不清了。

上官凌回頭，看著藍牧天那豁出去的表情，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老頭子，我還不了解你，一起走吧」

藍牧天一愣，隨即看到孫女在給自己使眼色，在心裡嘆一聲好險，這丫頭果真發現了，也沒有想到，藍府居然早已被盯上了。

只是這丫頭的態度，有些奇怪，她居然幫著隱瞞。

其實，這藍家二公子與東齊三皇子交好這件事，只要用心一查，就會知道，而這次三皇子失蹤的地點與青山城這麼近，那些人想要找人，第一時間就會來藍家，倒也不是別的什麼意思，只是這些人陰差陽錯的還真找對地方了。

來到匯泉居，蘇紫煙看到他們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來了。

「表嫂，對不起，這幾天大哥的人一直守著我，所以…」在表嫂最難過的時候，她不能過去安慰或是陪伴，蘇紫煙心裡很是難受也很愧疚。

「傻丫頭，表嫂沒事，你表哥也會沒事的，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給你表哥做好後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