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赧
黑夜裡升起了一輪明月。
余琴哭哭啼啼給左皎皎擦乾淨血,上了葯,替她換上衣物。
「小姐,余琴沒有給上官婉兒下藥。我是看見……」
左皎皎蒼白的臉龐艱難地轉過去,微微一笑:「我當然信你。」她的意思是,自己相信余琴,她不需要多解釋什麼。其實左皎皎她只是性子像個小孩,腦袋時而脫線罷了,但那並不代表她是愚蠢的。
左皎皎看到了上官婉兒淚花里的一絲得逞,她看得出。
滅掉燈燭后,明月皎潔的光芒透過窗欞照射進來,余琴悄悄退出了房門。
左皎皎趴在床上,緊閉雙眼,卻沒有絲毫睡意。
身後那鑽心的疼痛一陣一陣的,一刻也沒有消停。
也許是過了太久,疼痛已經太麻木了,左皎皎眼角含著淚花,終於沉睡過去。
與此同時,一個黑影穿行左府。
鍾寒若一身黑色緊身衣,黑墨色的長發高高紮起,顯得風姿卓越。
『吱呀』一身,窗戶被輕輕推開,冷風卷過,一個黑影閃過。
左皎皎依舊睡著,透過青墨色的紗可以看見一個嬌小的人兒卧床在上,她這樣的睡姿壓迫著胸腔,連呼吸都顯得十分困難。
心口一痛,鍾寒若眼裡閃過內疚。
都是他,他下令打了她五十大板!
「唔。」左皎皎在夢裡,疼痛的呻*吟。
那聲音雖輕小,卻讓鍾寒若下腹一緊。「該死的!」罪過,真是罪過,他怎麼又隨便發*情了?!左皎皎不過是低低呻*吟,卻足以讓他浴*火焚身。
他看著她光潔如玉的臉龐,紅若櫻桃的小嘴,不由湧起一股想吻她的衝動。
緊緊盯著左皎皎那嫣紅的唇瓣,鍾寒若咽了咽唾沫,情不自禁的俯下身,一吻。
他的唇輕輕附在她的,一觸即發,頓時情難克制。鍾寒若舌頭在她的唇上輕輕畫圈,左皎皎一聲嗚咽。他像是得逞似的,輕輕撬開那雪白的貝齒,唇舌柔韌而極具佔有慾。
良久,唇分,兩個人呼吸都顯得有些急促……
倏地。
左皎皎那原本蒼白的臉上現在滿是紅霞,慢慢的她羞澀地睜開眼睛,心跳也不禁加快。
鍾寒若勾唇一笑,溫熱的唇附在她耳邊低聲說道:「皎皎,你睡覺的樣子,很可愛。」
「你,你……」左皎皎腦袋頓時打結。
他怎麼會在自己的床上?!還對她……對她,哦,天哪,鍾寒若不是很討厭她的嗎,為什麼?
想到這,左皎皎胸口漸漸發熱發燙。
時間彷彿靜止一般,兩人心裡激起的莫名的不安與躁動,唇角的銀液牽扯泄露出來,皎皎耳邊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
她呼吸急遽,全身都在微微顫抖,高聳堅挺的蓓蕾透過薄薄的衣物摩擦著他的胸膛,兩人之間只剩身上的衣服在阻隔。
鍾寒若的腹間頓時滾燙不已,滾燙不已。
「該死的!」他想愛*撫她的身體,嘗她最甜美的味道。怎麼會這樣?!他不是來這裡『要』她的,畢竟皎皎還是個病人!皎皎?!他什麼時候喊她喊得這麼親熱了,他心裡怎麼會對這樣的女子有感覺……
皎皎嗚咽一聲,不斷發出呻*吟。
眯起黑眸,他眸中的欲*望彷彿要噴出來。
伸手解下皎皎頸后的細繩,白色肚兜頓時一落,美麗的綿ru跳脫兜衣的包裹,微微抖著誘*人的ru波。
察覺胸口一涼,左皎皎忍不住輕*吟出聲,星眸微眯。
他緩緩低下頭含住一隻蓓蕾,唇舌的吸*吮讓皎皎忍不住扭著身子,淡淡的緋紅染上肌膚,像含苞待放的花兒,誘*人至極。
左皎皎覺得好羞赧,她輕輕推開鍾寒若,「你,你不能。……唔,好痛。」
身後輕輕一壓,頓時劇痛無比。
左皎皎淚水泛濫,眼眶都紅了一大半。
鍾寒若驚醒,懊惱的為皎皎重新穿好衣物。
「對不起。」他吻了吻她的額角道。
淚水止住,左皎皎雙手緊緊扯住他的衣襟。
「為什麼,你為什麼……」聲音卻有些哽咽。「你根本不喜歡我,為什麼要皇上下旨娶我,為什麼要……要對我做那麼羞人的事情。你明明就不愛我……」
左皎皎氣得憋氣,「你明明就有了女人。」
鍾寒若根本不知道皎皎在亂七八糟說些什麼,這個小女人貌似是在吃味兒?!
「我哪裡有女人了?」
「你明明就……明明就有,我上次聽到了,你和她在在……」左皎皎惱怒成羞,說話斷斷續續。這樣的事要她怎麼說得出來?瞬間紅雲密布臉頰。
上次,和她?!
鍾寒若摟著左皎皎的大手一緊,捏得左皎皎腰間一痛。
難道她聽到了,那件事……
鍾寒若鐵青的臉色,聲音漸漸變調。「有些事,你不應該知道!」他大喝一聲,轉眼間,左皎皎已經看不到他的影子。
鍾寒若走了。
有些事?!什麼事?!皎皎蒼白的面孔顯得有些落寞。
鍾寒若根本不知道,左皎皎當時一心吃味,哪有時間聽他們說了些什麼,其實,她只是在吃醋罷了。
髮絲未綰未系披散在身後,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左皎皎自嘲似的嗤笑一聲,趴在床榻上。
夜長漫漫,明月高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