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竊聽風雲（上）

「偷聽？你開玩笑吧！我是好孩子！好孩子不幹壞事！」陳小雪撇撇嘴，拒絕了。

「好小雪~~你就幫幫我~幫幫我吧！我可是很想知道它們會說些什麼與你有關的話呢！難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嗎？」鹿心蕊可憐巴巴地勸道。

「對不起這位同志，小爺我不是蘿莉控！」陳小雪甩過頭去，一副很嚴肅的模樣。

鹿心蕊知道自己得換個法子，便默默地走出了客廳……

過了會兒，心蕊便拿著兩個冰激凌高高興興地走來：「你想吃冰激凌咩？」雖然現在已經距離2014年很久了，但還是有少數當年的流行語存活，被現代人使用。

陳小雪咽咽口水：「不要！你肯定又要耍什麼陰謀詭計！就像上次，你騙我給你考試作弊一樣！」

鹿心蕊放下一塊，擦擦汗：「哎呀好熱啊！今天我要大吃一頓！」

說罷，便用她那雙大而明亮的雙眼看向一塊香草味的阿根達斯（正好是陳小雪最愛吃的口味），含情脈脈地說道：「你相信一見鍾情嗎？帥哥？」

陳小雪當場雷倒，但口水依舊在流……

接下來的一幕不忍直視——

鹿心蕊剛一說完那句令人吐血的台詞，就馬上開始揭開哈根達斯的蓋子，風度翩翩地拿起一個勺子，隨即……（接下來的一幕因為實在太殘忍，所以還是請各位想象吧）

五分鐘過後——

「嗯……真好吃。」鹿心蕊咂咂嘴，似乎是在回味著剛剛的美味，又似乎是在向陳小雪炫耀著。

陳小雪都快瘋了：「啊啊啊！你到底想幹嘛啊？！鹿心蕊！你根本就不是人！連一口都不留，你還是人嗎你？！」

鹿心蕊狡黠一笑：「嘿嘿……當然是陪我去偷聽啊！」

陳小雪無奈地看著鹿心蕊手上的冰激凌，咽咽口水：「好吧——但是！」

「我明白！小雪大人！」鹿心蕊十分嚴肅地回答，「來人！馬上給小雪小姐一個哈根達斯！」

「是……」旁邊的僕人們個個都被嚇著了，然後，個個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這樣的一段凄涼無比的話——怎麼了？小姐是不是瘋了？瘋了怎麼辦？老爺會不會怪罪我們？工資會不會被扣得很慘？怎麼辦？我上有老下有小，還不想被扣工資啊……！

這段話，後來被數萬年後的史冊編入，且對此發表「過去的人類不好混」的感言。

有一隻手從人群中顫顫巍巍地給陳小雪遞過一個香草味的哈根達斯：「小、小姐請慢用……」

陳小雪報以微笑：「謝謝……」隨即眾人散去，只留下哈哈大笑的鹿心蕊和一頭黑線的陳小雪。

「噗……一群弱得不能再弱的僕人啊！」說話的是剛剛故作嚴肅的鹿心蕊，看起來很興奮的樣子，「看來，以後就可以這麼唬他們啦！」

陳小雪扶著前額，一副頭大的樣子：「我該怎麼說你才好……這種對待僕人的方式只會讓你不受僕人歡迎的。」

「哼，我還需要徵求他們的同意嘛——不過由於指出我缺點的人是小雪……所以就不追究啦！我會改進的！」心蕊不好意思地蹭蹭小雪的臉，而小雪卻煞風景地舔著冰激凌。

「好了別啰嗦了！」陳小雪十分認真地眨眨眼，「不是要完成你的願望嗎？我陳小雪可不是言而無信的人！！！」

鹿心蕊這才反應過來，牽起陳小雪的手，偷偷走到了卧室a廳……

而兩個機器人，卻仍在討論著陳小雪的事——

「跟她談心？你開玩笑！」a-01冷哼一聲。

——此時陳小雪和鹿心蕊正走到了卧室c廳，按照abc的次序，還要有一會兒。——

「怎麼，你不相信我和小雪的交情么？」a-973嘚瑟地一笑，讓剛剛一直在嘲笑973的a-01心裡（準確的說是晶元，那裡是大腦控制系統的總部）十分不爽。

——鹿心蕊正在很自豪地介紹著卧室c廳。——

a-01搖搖頭：「不是我不相信，是你不能相信！」

——陳小雪舔著冰激凌，仔細地聽著。——

「不能相信？」973不解。

——陳小雪忽然反應到了不對勁，和鹿心蕊漸漸逼近卧室a廳。——

「沒錯！陳小雪，甚至鹿心蕊，甚至更多！都不可以相信！因為那些孩子，都是人類！人類！」a-01怒火中燒。

——呃，也許你已經想象到了，陳小雪和鹿心蕊經過一路奔跑，聽到了這一段對話。——

「啪。」陳小雪手一滑，不小心將一點點融化了的香草冰激凌倒到了地上。

「誰？！」幾乎是同時，a-01和a-973大聲質問。

啊哦……完蛋了……

鹿心蕊比了個「砍頭」的手勢，告訴陳小雪，她們離死亡不遠了。

陳小雪右手的食指卻比著自己——「看我的」。

「鹿心蕊——！你不是說好了玩捉迷藏的嗎？怎麼現在不見了！」陳小雪大聲喊道（此時她已經偷偷走到了樓梯口），語氣里充滿了憤怒與不滿——就算鹿心蕊就在她的身邊。

鹿心蕊愣了下，隨即馬上知道了小雪的意思。於是，便沒有吱聲——她現在可是被抓的那個人，不能說話。

因為這次談話要保密，所以沒有僕人被允許進入二樓，只能靠坐電梯上三樓。對常人而言，兩個小孩子不懂事，是可以無理取鬧的——就算她們「老」到已經四年級。

「我上來了！你要躲好！」說完，小雪便十分小心地偷偷靠近卧室a廳。

鹿心蕊故意走出「啪啪啪」的細碎的走路聲，讓兩個機器人聽上去更像是在玩遊戲一般。

兩個機器人聽得莫名其妙，打開門，卻只看到了一灘冰激凌溶化成的水。

「我們聽錯了嗎？」973好奇地回頭。

「她們可能不會偷聽——小孩子嘛，犯罪後悔的心理很強的，所以應該沒做什麼事。」a-01說完，眼神嚴肅，「還是把她們勸到別的樓層玩吧，免得惹是生非！」

973點點頭。便走出門，輕輕拍下「正在玩捉迷藏」的小雪：「我們在說事情，你們去別的樓層玩——只要不是二樓就好！」

小雪天真一笑，心中正倖免著這上面還好是從內門開的，否則自己的小鼻子將會死的很慘：「好吧——就算你們說了什麼，我也不會聽的，大人說的話題，很無聊的！」

話音剛落，便聽到了電梯下到一樓的聲音——

「叮~~~~」

「哎呀！聽這聲音，是『do』的音調*？！她跑到一樓了！那麼好的機會就……」小雪一副抓狂的模樣，讓973彆扭地笑了下。「我現在就去追她！不會回來了！……太崩潰了。」陳小雪嘀咕著，卻有意讓973聽到這句話。又轉過身去，舔著冰激凌，匆匆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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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心蕊家共有五樓，一樓是客廳和廚房，二樓是各種卧室和客房，三樓是遊樂園（小孩玩的，等鹿心蕊長大了就會被拆成ktv），四樓是書房、電腦房和電影院（所以你可以想象鹿心蕊家的佔地面積之大），五樓則可以觀星和種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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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3轉過頭：「好了，我們繼續談。」

a-01搖搖頭：「就算是繼續談，也不能是在這裡談——就算是在這裡談，也不能這麼沒有任何防護措施地談。」

「好吧……」973無奈地攤開手，「那，我們就去『那裡』，如何？」

「……好，那裡，她們絕對找不到，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