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91 原來是這樣
她一度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裡,可她終還是醒了過來,醒過來並不代表著她會好受一些,因為,她感覺自己被吊在半空,海風一吹,她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猶如一塊破布隨著風蕩來蕩去。或許,她已經感覺不到暈眩了。恍惚中,她好像聽到有人在喊她,她努力地想睜開眼,眼前卻仍舊一片黑暗。
有人把她漸漸放了下來,然後她感覺到自己的腳尖,正挨到地面,繩子在這個時候被固定,她,仍然被吊著。
「龍皌寒,你不守信用,啊?我要的人呢?我讓你拿人來換,我要的人呢?你不信我真的會殺了她?」
「人,不在我這裡,我也不知道你到底要找的是什麼人?司馬公子,你憑著自己的猜測,就要把我的女人抓來如此對待,這恐怕不行。」是龍皌寒的聲音,她聽到了,是他的來救自己了。她很想睜開眼看看他,想對他笑一笑,可這一切都做不了。因為,她的身體已經失去了全部的知覺。
「我說過,如果你不把人給我帶來,我就立馬就殺了她。我說到做到。」
「我也說了,人,不在我這裡,既然人不在我這,那就算你殺了我的女人,我還是交不出人,既然如此,我們何不換一個條件。」
「呸,你少給我假惺惺的,既然你不願意交人,好,那我就讓她死。反正如果繼續拖延下去,她也活不成,倒不如,讓你看著她死在你面前。然後,我再在這裡殺了你。最終,語兒還是我的,這個買賣也挺划算的。」司馬烈戴著金色的面具,已經站到杞未奈身旁。手中的刀已經劃上了杞未奈的手臂。
「好啊,那你殺了這個女人吧,反正,這女人現在也沒有利用價值了,我也正愁不知怎麼處理她,既然你願意幫了我這個忙,那你就動手吧。至於語兒,你休想再接近。實話告訴你,語兒現在已經將以前的事情全部忘記了,生活得好好的,你再也傷害不了語兒。」
「你……」
「是不是很意外?如果我不用這個女人做誘餌,我還真沒有辦法查到你的老巢,更不知道,你就是龍慕。這些年,你一直不露面,原來,竟然是暗地裡在培養自己的勢力,你想要徹底的將龍氏掌握在自己手裡,又想要坐擁司馬公子的位子,恐怕,不能讓你如意了。若是你身邊這些衷心耿耿的部下,知道是你將他們當年的小主子給替換了,才有今天的位置,你說,他們會怎麼樣?」
一直站在司馬烈身後的手下頓時呆若木雞,他們一直衷心效忠的主子,竟然不是他們主子。不過,他們一直都被訓練有素,此時也只稍稍異動便又恢復平靜。
「這一切都是你的計謀?你等的就是今天?」司馬烈,哦,不,應該是龍慕,握緊一側的手,眼睛死死地瞪著仍在快艇上的龍皌寒。他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
「不然呢?你以為我來救這個女人?其實,我只是來告訴你,你的母親,現在恐怕正躺在醫院,等著你去見最後一面呢,不知,你現在趕過去,還來不來得及?」
「不過,你不用著急,怎麼著,她如今都是我父親的女人,我會讓人救活她的命,我會讓她一輩子都活著,讓她一輩子都躺在醫院裡活著。」
「龍皌寒,她是你小姨媽。你怎麼能這麼狠毒?」
「笑話,她當初設計搶人家老公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那是她姐姐?啊?你們母子當初設計害她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是你媽媽的姐姐,是你的姨媽?你們設計害死我妹妹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也才是一個孩子?你們當初又是怎麼做的?說起狠毒,我不及你們十分之一,語兒一心一意跟著你,她還懷著你的孩子,你為了設計我,害死我的母親,你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你害得語兒從此一生都再也做不了母親,那時的你,又怎麼沒有想到,你是怎麼狠毒的?」龍皌寒站在快艇上,提及當初,他的情緒很平靜,可清冷的聲音,字字句句里,全帶著噬骨的恨意。
聽他提及那些事,龍慕的面上也滿是痛苦。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這是他永遠都無逃避的事。也是他心中的痛。
「原來,你一直都知道,你早就知道,你不動聲色,你蟄伏多年,你就是為了等著今天來報復我們?哈哈,可惜了,龍氏現在在我手裡。而你一直惦記的女人,不管她逃到哪裡,她這輩子,只會是我的妻子,而你,永遠都只能叫她嫂子。我以為你會對她多長情,可原來,離了她,你還不是一直在換女人,直到你遇上了我身邊這個女人,我的人告訴我,你一直將她養在龍家的別墅,看了照片,我才知道,你得不到語兒,於是,找來了一個複製品,還是公孫家的後人,我故意將這個消息放給司馬茵茵那個又蠢又老的老女人,她三番五次想要動手,都被你給擋了。我一直以為你只是做做戲,沒想到,你大費周章,還因為這個女人受了傷,甚至為博美人一笑,在董事會上力排眾議,在那個小鎮上要做旅遊項目,後來,你又為了這個女人連工作都不顧。我以為,你是真的愛上這個複製品了,沒想到,我還是猜錯了。」
「是不是很佩服我的演技?如果,我不把這些戲演得真一點,你又怎麼會刺激到語兒,讓她發現你的秘密?你又怎麼會放鬆對語兒的囚//禁,而讓她有機會逃到A市告訴我這一切?如果,我不這樣做,那你,又怎麼會迫不及待地想要趁此機會想要獨吞龍氏?」
「這麼說來,當初,我能夠抓到這個女人,也是你的主意?」
「沒錯,我是故意設計讓她被你抓到的,這樣正好,我們也可以藉此順利找到一直神出鬼沒,卻從來無人能夠靠近的島嶼。龍慕,你逃不掉的。你知道嗎?你已經不是司馬公子了,你現在,在C國ZF眼裡,你是無惡不作的海盜,C國軍隊馬上就會趕到這裡,到時,你,和你的手下,一個都走不了,這裡的島嶼,將會被ZF征回,而龍氏,很快又會回到我的手裡,你將變得一無所有。」從始至終,龍皌寒都沒有看杞未奈,他只是看著龍慕,風輕雲淡的笑。
「龍皌寒,就算死,我也會拉上一個墊背的,我就不信,你對這個女人沒有感情。我今天就要讓你看著她死在你的面前,和當年你的母親一樣,讓她們都死在你的面前。讓你時時刻都都記得,她們都是因你而死。」司馬烈的眼底呈現出瘋狂的怒意與某種不明意味的笑。
「這是我研究出來的新型炸彈,時間是五分鐘,看在你這麼可憐,被人又睡又利用的份上,我會讓你多活兩分鐘,給你一點時間來後悔自己的天真蠢傻。」他將炸彈綁定在杞未奈的腹部,捏著她的下巴,用手抹了抹她臉上的淚水。也不知是在說給她聽,還是說給遠方的她聽?
「我們走。」龍慕笑了笑,領著他的人,跳到了快艇上,很快飛馳而去。
羽兒?語兒?語兒?羽兒?未婚妻?他說,他都是在演戲,他對她的好,全都是在演戲。
她想起了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原來,是自己非要先去招惹人家的。
她想了到他們第二次見面,他明明可以要一個包間,卻選擇坐在大廳內,一雙魅人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看著她因為緊張頻頻出糗。
她想到他侵犯了自己,她去警察局,他卻耍著流氓將她帶走。
她想到自己在商城出了事,是他不顧一切衝進去救了她,他的眼神,明明告訴她,他是真心的。
他想起,剛和他在一起時,他心情惡劣,或者喝醉酒不太清醒的時候強迫她時,一聲聲喊著的『語兒』,原來此『語兒』並非『羽兒』。她還真那麼傻,傻兮兮的回應他,心疼他……
杞未奈終於明白了什麼,卻不願意再去想,她現在,竟然比死更為絕望,這,就是真相嗎?她寧願自己是昏迷的,可偏偏,那些話,一字不漏的,全聽進了她的耳朵。
她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救,也不知道那句『他的人一個不留全部解決』是何意思,一聲爆炸徹底讓她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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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奈。」無菌房內,他輕輕拉著她的手,只喊一聲,聲音已經哽咽,眼眶紅了又紅,就再也說不出話來。當看到她了無生氣地躺在他的懷裡時,身體已經冰冷得厲害時,他腦海一片空白,頓時覺得,全世界都黑暗了。從心臟處傳來的痛一點點的漫溢到全身的血液、筋骨中,疼得讓他連呼吸都緩不過來。
他一遍遍喊著她的名,不停地顫抖著手去探她的呼吸。
「杞未奈,我拜託你,不要死,深呼吸,活過來,只要你活著,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他一遍遍擦拭著她臉上的血淚,她的眼睛,流血出來了,那是他的第一個認知,他明知道不能動她,可他還是緊緊地將她摟在懷裡,想藉此溫暖她已經越漸冰冷的身體。
他一向不打沒有把握的仗,可觸摸到她身體的那一刻,他知道,他輸了,輸得徹底。原來,他不能沒有她。
「奈奈,如果睡夠了,就醒來吧。我想看你笑的樣子……」
他在她的手背上,吻了又吻,混著淚水。抓著她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放,一根根手指輕輕吻了一個遍,卻還是不滿足,摩挲著輕聲呢喃著什麼……
「奈奈,傷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你安心的養病,等我回來。」得不到她的回應,他也沒關係,當作她是醒的,似在她耳邊叮囑又似呢喃。幾番依依不捨的吻了又吻她的額頭,可其實,傷得她最深的,就是他自己。
「奈奈,我錯了,求你,只要你醒來,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冷靜是離龍皌寒最近的一個人,龍皌寒在她的心中,一直都是一個不為動情,不為動容,近乎冷血的男人,她跟在他的身邊時間太長,長到她已經一日日一夜夜將這個優秀的男人愛到了骨血里。大家都道他是龍家二少,可光鮮靚麗的外表下又是怎樣的身份,沒有人比她更為清楚,可現在,這個男人,悲痛欲絕地抱著他的女人,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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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更新的時候犯了一個錯誤,在這裡向我的讀者朋友們道歉,190章第一句「與此同時,在海邊的一棟白色別墅內,」這裡是沒有『內』這個字的,當時我也並沒有想要打這個字,但可能是五筆有時按回車鍵自己就輸進來了。今天我自己來看新更新的章節時,才發現自己犯了這個錯。當然,也許還有其它的錯,我已經懶得去看了,這個出現在一個章節的第一句就錯,影響不好啊。啊啊,對不起了,大家。我其實是一個文盲。你們就原諒我吧。一個小學生,不容易啊(*—_—*)我覺得還是有時間就更新,不等到完結了,就這樣更著走。有時間就更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