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初起（一）

司空渙的母妃是慕容家的人？！但是慕容家在莫名全部被殺后，擁有慕容家血緣的妃子所誕下的孩子是不可能有爭奪皇位的資格的。可是，慕容鈺的兒子不是四皇子司空泓嗎？

「我知道你在疑惑什麼，你們都以為慕容鈺的孩子是我的四皇兄司空泓，其實不是。當年淑妃慕容鈺生產時，正好是先皇出兵征戰時，恰好當天容妃又突然臨產，戰亂中淑妃的孩子與容妃的孩子不慎調換，這才導致如此。」司空湛站在昀澈面前。

「但聽起來仍然讓人感到有些荒謬。」

「不過這是事實，無人能更改。這件事沒有幾個人知道。我其實也正是沖著這一點才去幫助我皇兄的，因為我們有很多人，虧欠了慕容家，所以我父皇才會瞞著所有人，將皇位讓給了我皇兄。我也希望我們能一起合作，畢竟慕容家承受了六年的不白之冤，而真正的兇手，還在逍遙法外。」

只有司空湛知道，真正的原因，不僅僅是如此。

「凜，你是不願意將自己的真實面目展現給我看么？」

昀澈不語。

「罷了，我也不強求你，只希望我們能互相協助葉瑾，不管你對我有什麼意見，都請現在放下，因為現在我們的目標一致。」司空湛拍了拍昀澈的肩膀，而昀澈心中對司空湛樹立起的防線，因他的這一席話開始逐漸瓦解。

——

十天後，案件偵破，兇手歸案，並在三日後處決。只有司空湛和昀澈知道，這個兇手並不是真正的兇手，只是昀澈曾經抓住的一個私吞大量贓款，並且曾和宋凌有過些許來往的小官吏。真正的兇手宋凌似乎受到了某些人的保護，所以讓昀澈沒有找到有力的證據來指控他。

「原來你所謂的師兄竟然和別人結盟，不過他還真是走運，得到了一個好的結盟對象，不過那群人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呢。」司空湛輕笑著對著易了容的昀澈。直到對兇手處刑之後兩人才各自回到自己的府上。

回到王府後他又收到從魏濂那兒得來的消息：夏淼在案件偵破前幾天沒有太大的動作，倒是趙合德從兩天前開始往皇宮的次數有些頻繁。因為皇帝將此案交由給了司空湛負責，所以最近一段時間司空湛都沒有去皇宮，但皇帝想與趙合德說什麼呢？司空湛思索，莫不是想讓趙合德來幫忙關注最近朝廷上有哪些人有圖謀不軌的舉動？

魏濂信中並沒有太多關於這個方面的內容，畢竟也不是皇帝身邊最親近的人，所以也得不到太多的消息。

想來想去，司空湛決定親自去皇宮一趟。

「臣弟不知，皇兄近日召趙合德入宮中是有何事？」司空湛直接切入主題，而此時的司空渙正在批閱奏摺。

司空渙放下手中的筆：「六弟無需擔憂，我最近之所以召他入宮，只是為了詢問近日朝中大臣的動向和對之前那起案件私下裡的看法。」

原來如此，司空湛暫且放下心來：「皇兄，最近我要去江南一趟。」

「那件事有進展了？」

「是。」

「很好。當年母妃含恨離去，父皇查詢這件事可以說是毫無進展，所以至今都耿耿於懷，現在舊仇新帳，總該要一起算算了，終歸是欠了我們太多。你此番前去，定要小心，估計現在朝中都有他們的人，我會以你微服私訪為由將你派去江南。你的時間不多，但若我們再無任何進展，我想不久后，這北齊的江山都會要落入他們之手。」

「臣弟明白，臣弟定當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