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意亂情迷了
簡晴怔怔地看著他,意識像是瞬間被施了魔法般乖乖的將自己的手放在他手心上。
他的手指有些涼但她卻奇異地覺得很溫暖,讓她的心變得奇怪柔軟而酸澀,這種感覺真的很奇特。
只是簡晴沒有去細細地想這是怎麼一回事,因為他手中涼涼的觸感已讓她腦袋暫時變成一片空白。
「對了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她看著他好看的側臉問。
「因為你笨,沒想到你這女人還真是夠大膽的居然能睡得著,你就不怕突然有什麼野獸之類的出現?」陸南城微微回過頭淡淡反問。
「我…我福大命大,沒那麼容易死。」簡晴隨口敷衍道。
「哦?既然這樣那你幹嘛不繼續睡?」
呵,這傢伙居然還有心情調侃她。
其實自他們一群人在山林處各自分散開始陸南城就一直悄悄跟在她的身後,因為他知道這個迷糊的女人八、九成會迷路!
而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珍惜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縱然她想不起他們曾經過往的種種也沒關係,他只想跟她多製造點美好的回憶,因為再過3個月他就要和霍昕訂婚了。
思及陸南城側著臉看向她,眼底幽暗深邃有一抹隱痛閃過。
他就這麼牽著她一路往前走,這一刻簡晴心頭竟湧起一股踏實感。
在快走出山林時陸南城忽得停下了腳步面色凝重的看著她,那深沉的目光緊鎖住她的臉龐。
簡晴被他突如其來的凝重給嚇到了,獃獃的與他對視。
「怎麼了?幹嗎這樣怪怪的看著我?」
「陳穎昕,我喜歡你。」言罷他俯下身在她唇瓣上輕輕的印了一個吻。
這一瞬時間好似牢牢的被定格住,畫面是那樣的唯美,讓人不忍去打破…
陸南城的吻似乎帶著花瓣一般淡淡的清香,簡晴登時怔住愣在那裡大腦一片空白。
這是第一次她那麼近的距離看著他垂眼濃密的眼睫毛、那麼近的距離聞著他灼熱的氣息、那麼近的距離他時而輕微時而沉重的呼吸聲,她只覺此刻心臟忽然跳得好快,好似快要從她嘴裡跳出來了。
她口中一陣甜甜的幽香倏的鑽進他鼻尖。
「啪!」
一道清脆的聲音倏然打破了這個吻,陸南城一臉錯愕的看著眼前的簡晴,兩人一時不知做何反應,就這樣獃獃的對視。
半晌她如觸電般隨即推開了陸南城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試圖讓自己清醒。
而她亦是被這聲脆響嚇到了,目光愕然的看著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面前的他。
她…
她出手打?手打了他?!
陸南城面色凝重如黑琉璃般晶瑩的眼睛里似乎閃過一抹失落,「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他的聲音里透著抹無奈,彷彿讓時間在霎時凝固。
簡晴看到他眼底深處流動的情愫,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確切的說她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窘迫和羞赧在她腦海中漸漸發酵讓她越來越緊張,一張嬌美的臉隨即被片片紅雲覆蓋,臉頰的溫度亦驟然上升。
不過更令她困惑的自己竟對這個吻不排斥也不反感,反而還有股暖暖麻麻的感覺滑過心田。
陳穎昕你瘋了,趕快清醒清醒!
「你…你不要喜歡我。」下一刻她有些驚慌地脫口說道,心裡一陣慌亂。
她承認陸南城對她確實很好,但他們是不可能的。
他有未婚妻,她有未婚夫,他們兩個應該是兩條永遠不會有交集的平行線才對。
「我們是朋友…你會突然說喜歡我說,可能是因為把我當成了你記憶中那個叫簡晴的女人,但我真的不是她,我和她只是長得…」
「夠了!」陸南城語氣沉重得打斷了她未說完的話,他雙手緊緊握俊逸的面容冰冷如雪,她知道他在生氣。
簡晴感覺到了他的怒氣,她本以為他會繼續說些什麼,但只是一瞬的功夫他的怒氣隨即被漠然取代。
「走吧,大家應該都在等我們了」他聲音冰冷如破曉的寒霧,額前栗色的頭髮被夜風吹得有些凌亂。
翻臉比翻書還快說的就是陸南城這種人吧。
一路上兩人皆沒再開口說話,尷尬冷凝的氣氛瀰漫在他們之間。
回陸氏別墅的路上正在開車的安晨神情略微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忍不住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陸總我覺得既然你已經答應了霍董3個月後會跟霍小姐舉辦訂婚,那何苦再這樣繼續為難自己呢?簡小姐已經失憶了,你和他的事她通通都不記得了,你一個人執著有意義嗎?有時候學會忘記或許會更好些。」
聽到他的話陸南城抬眸淡淡瞥了安晨一眼,沒有回答。
他的視線望向窗外幽暗的夜色,修長光潔的手指在口袋裡摸索著什麼。
遂他目光聚焦的看著手中那枚在月光下閃著刺目光芒的男戒,自嘲的笑了笑。
這枚戒指是當初跟簡晴結婚時她給他戴上的,如果可以他真想戴一輩子,可為了完成他父親生前的心愿,他不得不和霍昕訂婚,那個他一直當做妹妹看待的女人。
陸南城輕撫著男戒,眼底閃過一抹痛楚的神色,過了一會他幽幽開口,「對了,前陣子我讓你查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已經查到了,資料全在裡面。」安晨單手轉著方向盤,騰出一隻手將一隻藍色的文件袋遞給他。
陸南城抽出其中的文件翻看著上面的資料,眼底慢慢浮起冰冷的光芒。
「說起來還真湊巧,2年前福煦路那一帶發生的車禍時間和簡小姐被送進私立醫院的時間相吻合,而且據那天動手術的病人名單來看就她一個人是出車禍的其餘幾個都是癌症患者,所以…」安晨打量了下他,就見他眉頭緊鎖面色冷沉,識趣的不再往下說。
呵…
徐漠果真沒有騙他,簡晴真的出過車禍,是誰?
誰和她有那麼大的仇非要置她於死地?對她做出那樣殘忍的事?
「那附近居民可有目睹車禍當晚發生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