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家人

中午過後，媽咪捨棄了她的午睡時間，在我的耳邊一直絮絮叨叨，而我也一直在旁邊給她遞水。從我小學畢業后，媽咪就沒有再對我嘮嘮叨叨的，那時我覺得我的世界安靜了。但久而久之，我卻有點懷念她的嘮叨。時隔多年，這種久違的聲音又回來了，這種感覺真好。老爸沒有說什麼，但一下午一直在廚房，為我做好吃的，那些香味不僅勾動了我的味覺，更帶動了我的心。晚飯後老哥一直站在我的陽台邊，看著他望著窗外的動作。我知道事實總有一天會暴露，與其那樣還不如老老實實交代。在確定老爸和媽咪睡著了，把門關上后，推著輪椅走到他身邊，抬頭看著外面的星星說：「老哥，對不起，我沒有把那件衣服保護好。而且我食言了，我沒有保護好自己，沒有對你老實交代，企圖掩蓋事實。哥，我知道錯了，就原諒我一回吧，我保證下次不會這樣了，不對沒有下一回了。」那件衣服是老哥特地為我做的，也是因為這衣服里含有一塊芯板，所以我的脊椎什麼的都沒有受傷，而那件衣服已經損壞的非常嚴重。「沒事，哥不在乎那件衣服怎麼樣，哥在乎的是你。」老哥還是這樣，對我永遠都是這麼好，從小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會留給我。他每次出去回來都會給我帶好多當地的特色，有時會給我講那些民間故事。在他眼中我永遠是他沒有長大的小妹妹，我也知道他為什麼不願意找女朋友，因為他怕嫂子欺負我，怕有了孩子冷落了我。他輕輕地撫摸我受傷的雙腿，我能感覺到他那種心痛的感覺。「說到底是誰這麼狠心，你知道嗎即使你傷好了，你也會落下病根。每年你都要忍受針扎的疼痛，而這一切為什麼我不能代替，是哥對不起你。」低頭擦去他的淚水，緊緊地擁抱著他。「哥，不是你的錯，是妹妹無用。如果小的時候好好和師父練武，我也不會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老哥在一場摔跤比賽中認識了師叔，後來老哥被師父看上，要收他為關門弟子。但老哥卻也讓師父收我為弟子，最後我成了他的徒弟。而我卻從來不願意習武，每次訓練都會偷懶，再加上師父念我體弱多病，有時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師父把一生所學都傳授給了老哥，無論是在武術方面還是在醫學方面，老哥都比專業的更勝一籌，但他還是獨愛旅行，大學時就學的是旅遊專業，出來后就和師兄們一起單幹。看著突然站起來的老哥，我隱約覺得有事要發生。「妹，這回別怪哥心狠。明年師兄要回來辦武館，師父也會回來。到時候你也去，從頭再學這回我親自教導你。」「老哥，能不能不學呀......」「不行，你早點睡吧，晚安。」躺在床上想著今天媽咪絮叨的關心，老爸無言的關懷，老哥自責的關愛，一幕幕的出現在我的眼前，淚一點點的流下來，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原來這就是家的味道，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