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理解

第二天醒來卻發現自己睡在帳篷里，昨晚肯定是他在我熟睡時，把我抱回來的。畢竟這是荒山野嶺，我們兩個沒有野外經驗的人，獨自在外面呆著也是有危險的。這一點我也是睡醒后才意識到，如果昨天晚上沒有他，我咋進虎狼的肚子里，也許我自個還不清楚吧。伸伸懶腰走出帳篷，只看見小白子一個人坐在那整理東西。「小白子，起的夠早的。」「小灰灰，也就你一個人睡的著覺吧。」「啊，難道你們昨晚都沒睡覺嗎？」「小灰灰，昨晚沒聽見狼叫嗎？有好幾隻呢，我偷偷出來看看，黑暗中有好幾雙碧綠的眼睛，那狼吼的聲音真滲人。難道你真沒聽見嗎？」聽著她的敘述，我頓時感到害怕，即使在這種炎熱的天氣下，我也能感覺到寒冷。小的時候去深山表舅家玩時，曾經碰到過一群狼，要不是表舅他們都是打獵的好手，也許這個時候我早是一堆白骨了吧。那時的記憶到現在還是記憶深刻，狼的兇殘狠毒，它們之間的默契與配合，讓我敬佩但更讓我害怕。從那次以後，表舅那裡我就在也沒有去過。突然身後有人拍了我一下，我順手拿起手中的水瓶砸向身後。只聽見身後一聲悶響，回頭才發現是恆寶。「嫂子，我好心過來給你送早飯，你砸我幹啥。」「恆寶，對不起啊，我還以為是狼呢？」「嫂子，這裡拿來的狼啊。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啊，一大早就在這裡說夢話，我看還是把哥找來比較妥當。」「恆寶，昨晚你們是不是遇到狼群？」「嫂子，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做噩夢了，你哥找的地方，你還不放心嗎？」「小白子，你需不需要做最後的陳述。」「蕁，原來是你一大早上起來唬人呢。」「寶哥，我這是在鍛煉小灰灰的膽量，沒想到傷到你老人家了，罪過罪過。」「蕁，我都說過多少遍，別叫我哥，至少看在我爸的面子上，給我一個追你的機會，好嗎？」「好啊寶哥，現在來追我啊。」看著一個跑一個追的身影，我能感覺到小白子在一點點的放下，我相信這次旅行結束后，她會融入到一個新家庭中，開始新的生活吧。那天全叔帶她回來后，就直接認她做了乾女兒，給她重新上戶口時，我才知道原來她真的比我小，小了整整五個月。那時我才明白一直以來我到底在糾結什麼，年齡之間的差真的有那麼重要嗎？知己之間何來年齡之差，朋友何須論誰先誰后。

收拾完裝備，又繼續上路。今天我才明白，昨天的那些路，還是因為老哥體諒我們都是第一次長途跋涉，專門選的平路讓我們先適應一下。而今天的所有路不是坑坑窪窪，就是陡峭不平的山路。一路上，渴了就是經過小河時喝兩口溪水，餓了就是啃干硬的饅頭，休息的時間也沒有多久，就是緊緊地跟著老哥的腳步。一路上也沒見老哥休息幾回，飯也是湊乎吃了一頓。終於在天黑之前到達老哥所謂的目的地，一個高山的山腳，而那座高山的山頂是我們明天的目標。扎完帳篷，和他們圍在一起討論。我依舊先給他按摩，然後依偎在他的懷裡休息。「小灰灰，你也照顧下我們的感覺呀。」「小白子，不用羨慕嫉妒恨，只要你給旁邊一個機會，他一定樂意為你服務的。」「嫂子，你真好。」「蕁，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定會讓你永遠的離不開我，一輩子心甘情願留在我的身邊，陪我到老。」「寶哥，你回去睡一覺，也許明天早上會美夢成真。」「哥，追女孩要有耐心的。」吃著老哥所謂的美味，吃了不到兩口，就在也沒有胃口吃下去那些東西。「老哥，你是讓我們來旅行的，還是讓我們來受苦的。」這兩天來我最大的體會就兩個字，苦和累。「妹，這是老哥給你們特製的訓練旅行，在旅行中學會基本的野生生存能力，增長你們每個人的體質。等到旅行結束那天，我給你們保證，你們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收穫，這遠比你們上的每一節課都管用。我希望你們能夠理解我，理解我的所作所為。」這樣的老哥也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我知道他是為我們好，但更多的原因是因為我。自從上次我受傷康復后，無論是在家裡還是武館里，他對我都是嚴格的訓練。老哥一直以這樣的方式關心著我，但我卻從來沒有體諒過他，還一直在心裡埋怨他。『老哥，對不起。』如今我最想說的就是這一句話，但我卻沒有說出來，只是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後，做出我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