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拾.
接著我就被跡部拖到了家中的醫務室,在簡單清理過傷口之後,跡部這個小寶寶還緊張的給我所有被咬的地方纏上了繃帶,最後我基本上變成了木乃伊,活的哦~
因為這件事,極大部分的貴族都對安倍政府這種行為感到氣憤,我當然要好好的利用這個機會啦!我讓公司對外宣稱,流年將在一周后舉行一次特殊的演唱會,之所以特殊,是因為所有20歲以下的觀眾不僅僅要買票,還必須把自己的父母帶到現場,否則,一個人就算持票也無法入場,原因在演唱會上自然會揭曉。
於是,這條消息又轟動了整個娛樂圈,有的人說,流年是瘋了吧,誰不知道現在的孩子為了追星,早就跟父母鬧得不可開交,家長也因為這個原因特別而痛恨明星,這不是自找苦吃嗎?有的人說,流年是設置了一些懸念,會給所有人驚喜,所以這個要求也是在她們的計劃之內。反正不管觀點如何,焦點總是聚集在她們身上。我有預感,我這一次的目的一定會華麗麗的實現。
然後為了全面籌劃,學校那邊自然只能請假,現在想起跡部當時聽到消息后的臉色,簡直比醒來后自己變性了並且少了一顆腎還要臭,要不是我安慰他說我給他留好了貴賓席的票,他肯定分分鐘把我吃掉。
其實這次我確實花了不少心思,這可是海伯伯第一次交給我的任務,奪民心,雖然上次的事情算是個意外,但也是個美麗的意外,所以這次我要加大馬力爭取一次完成目的。我把歌詞和歌調都發給海楊和舒玄,然後再次確認演講稿在我的腦海里之後,現在就只剩下一件事——看望幸村精市。
一周前,真田打來電話,說幸村在一次訓練中昏倒了,經過檢查發現竟然是格里巴利綜合症,就是所謂的運動、感覺、自主神經都會失去平衡,肌肉會漸漸變得無力,最後甚至會僵硬,失去感覺。醫生說,憑藉現在的醫療水平,這種病的手術成功率也只有三成,而且風險很大。所以幸村說什麼也不同意進行手術,真田希望我能夠勸勸倖存,畢竟我曾經……
來到神奈川綜合醫院,詢問過護士之後,卻沒有在病房裡看見幸村。我把帶來的矢車菊插在病房裡的花瓶里,悄悄把我寫的東西放在抽屜里,然後我坐在病床上,準備等幸村回來。其實病房什麼的最討厭了,白茫茫的,什麼都沒有,只有孤獨、迷茫,你甚至不知道未來在何方。我深深的感覺到那種情緒,所以我來了。「你們快些,幸村哥哥會等不及的。」「是啊,幸村哥哥!我們來了。」一群小孩衝進了病房,嘴裡還嚷著「幸村哥哥!幸村哥哥!」然後就是大眼瞪小眼的時間,最後還是我妥協了,「小朋友們,幸村哥哥不在哦,你們等一下再來找他吧,好不好啊。」「你是天使嗎,姐姐?」我看著這些小朋友閃亮的眼睛,彷彿看到了天上的繁星,純真無暇。「天使姐姐,你也是來找幸村的嗎?」「我不是天使,但是我是來找幸村的,你們知道他在哪兒嗎?」「如果幸村哥哥不在病房,那就一定在天台了!但是護士姐姐不讓我們去天台,因為那裡風大。」「小朋友,謝謝噢,你們快回病房吧,我聽到護士姐姐在找你們哦!」「啊!一定不能讓護士姐姐知道我們偷偷跑出來,那姐姐再見!」
在和小朋友們道別之後,我拿著幸村的校服外套,偷偷來到了天台。外面的風冷颼颼的,我不禁緊了緊衣服。一眼就看到幸村那單薄的身體在風中搖曳,好像隨時都要倒下去,最讓人心疼的是,他身邊悲哀的氣息隨處可見。我悄悄的走到他背後,把校服給他披上,「幸村。」他轉過身來,眼裡是來不及掩飾的痛苦,「啊,是傾顏桑啊。你怎麼來了?」「聽說你這個倔小孩病了不肯治療,我就來了。」「呵呵,傾顏真會說笑呢。」他又轉過頭去,微風輕撫,他藍紫色的頭髮隨風飄揚,淡淡的清香。
「你……為什麼不試試呢?起碼還有三分機會啊。如果你不試,連一成都沒有了啊。」「傾顏,我只是害怕,害怕我再也不能拿起球拍,害怕我再也不能領導那群孩子衝進全國大賽了,這都是我的承諾啊!我好害怕,每天一個人在病房裡,我都有想要去死的衝動,想要撒手人寰。」「幸村……」我看著他無力的顫抖,淚花似隱似現,讓人好不心疼,只想抱抱他安慰他。事實上我也確實這麼做了,感受到他片刻的僵硬,之後他用手環住我的腰,把頭我在我的肩膀處,微微的顫慄。脖子那裡的溫熱提醒著我不能放開他,氣氛有些尷尬呢……怎麼辦啊,啊!對了!那首歌!我開口輕聲唱道,「風在淅淅瀝瀝的雨中,撐傘走過那路口,有人跌跌撞撞踩到我,沒說對不起借過。表情無喜無悲的冷漠,是這座城市的符咒,每個人都害怕被看出內心的脆弱。看你懵懵懂懂的眼中,布滿太多的困惑,自從經歷過那些以後,你都沒怎麼笑過。不必反反覆復想太多,每天都要過的更洒脫。看得透放得下,拈花一朵。如果能夠多一點點微笑,生命也會多一點點美好,何必活的那麼冷酷寂寥,入夜總為小事而睡不著。如果能夠多一點點微笑,快樂也會多一點點圍繞,不要等到全球變冷才覺不妙……幸村,相信我,我們一定會成功的,大家都在你背後支持你。所以……你一定要站起來!這不是我認識的神之子!王者!」
幸村聽到傾顏唱的詞,從悲傷到平靜到震驚,這就是我喜歡的女孩,她總是那麼有魔力。用言語,用歌聲撫慰你心靈的傷口,總是一針見血。不知道是哭還是該笑呢。幸村摸摸傾顏的頭,「傾顏那麼關心我,我真是受寵若驚呢,走吧,我們去病房吧,這裡冷。」「幸村,那手術……」正在往回走的幸村對我回眸一笑,正是百媚生,「傾顏說的話,我這一輩子都會牢記,謝謝你。」我也跟著他笑起來,「好!」